老天,这实在是世界奇闻!改明儿个,他一定要把这惊人的消息给放出去,让众人为茉莉开心一番。
“你不该碰她!”知道自己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但——他就是该死的在意这件事!
“那你就应该?”挑起了半边眉,项天云把问题丢回给衣砚石。
呃?气氛怎么这么凝重?失神许久的人,终于被不对劲的冷气团给冻醒
好啦,其实是因为小酒保一直在对她“嘘嘘嘘”,这才把她给“嘘”醒的,然后她才发现有两个男人已经杠上了。
“喂!你们干嘛?”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男人又不熟,没事在对呛什么?
“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一句话凌空劈来,听得茉莉又是一阵傻眼,然后——开始火大!
“了不起哦?喊那么大声干嘛?”这两个死男人!竟然敢对她喊这种话?真是欠扁的两只猪!哼——
“你真的中意她?她的脾气可不好。”被茉莉一插花后,玩人的兴致就没了,于是项天云直接进入正题。
“什么意思?”对方突来的问话,教衣砚石有点进不了状况。
他刚有说自己是“中意”她的吗?他真有表现的那么明显?衣砚石不禁拧眉深思,而项天云却是看透了他的疑惑。
“眼睛,一个人的眼睛会泄露心底真正的想法。”优雅的举杯相敬,项天云很好心地为衣砚石提供说明。
“嗯哼?”眉峰半挑又落回,衣砚石发现心里的敌意褪去,现下竟不由得欣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你早就看清了?”
眼神往茉莉腰间望去,项天云看的是衣砚石那双充满霸气占有意味的手。
“刚开始不确定,后来——就肯定了。”那样狂热的眼神、真挚的情感,他也有过。思及此,项天云唇边不禁缓缓飘出一朵名叫“幸福”的笑容。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的在意,竟在不自觉中表露无遗。
在这一刻,衣砚石终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独占欲,真的很强!
所有的怒意褪去,混乱的思绪在一一沉淀过后,衣砚石终于找到了完整的答案——
他,不单只是对她有兴趣而已!
因为单纯的兴趣,是不会让人兴起想独占的欲望!
他对她的感觉,再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喜欢”可以形容,已经转化为一种更深更深的情感……
“你们很烦耶!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听来听去都听不懂的人,终于开始不爽的咆哮了。
不让她插嘴,那就让她走嘛!手干嘛要扣得那么紧啦?茉莉超不爽的伸手打人。
见茉莉又是粗言相向、又是暴力相对,项天云只能无奈的摇头。高举酒杯,饮下最后一口酒后,他起身离去。
“辛苦了。”离去前,他不忘拍拍衣砚石的肩,并且丢下语重心长的一句话。
“你跟她……”一句问句朝项天云身后丢去。
项天云没回头,只是伸手往半空中一挥。“只是朋友!”
这回,茉莉总该能得到一份专属于她的幸福了吧?他,衷心为她期盼,以朋友,也以兄长的身分。
“搞什么东西啊?”瞪着项天云离去的背影,茉莉根本不懂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真是气死人了!两只猪讲了一堆她听都听不懂的话,还恶质的不准她发问,最后又突然的散场,莫名其妙!
“衣砚石!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细细的鞋跟往衣砚石脚上狠踩下去,茉莉恼火的质问仍紧搂着自己的男人。
“嘶——”被踩痛的人,狠狠的倒抽了口气,好看的脸型在瞬间变得有些扭曲,但还是坚决不肯放开手。
“还不快点给我说清楚!”一心只想逼问出答案的人,早就忘了要挣脱,现下只是侧过脸凶狠的瞪人。
“说什么?”呼——她真的很悍,不过谁教他喜欢?
“还给我装傻?当然是说你们刚刚在说的事啊!”他是欠扁哦?很想再一拳挥去,但看他好象还很痛的样子,她就……不忍心再下手了。
呃?等等,她干嘛要不忍心?茉莉纳闷的蹙起柳眉。
刚刚,看到他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好象是惊讶加上很……开心?!
天吶,她有病了!看到他来,她竟然会很开心?
而现在,竟然又对他不忍心?
妈啊,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自己也在场,不也全都听见了,何必还问我?”她大小姐刚是在恍神吗?
“听……听见你个头啦!谁懂你们牵来牵去是在牵哪桩?”不成不成,她得冷静下来,干嘛为了一个男人心慌意乱?
等……等一下啦!哎呀,她的词怎么愈用愈夸张啊,竟然连“心慌意乱”都出来了?
救、人、啊!谁来打晕她算了?
“不懂?”看着她那千变万化的神情,衣砚石只觉得自己的毒是愈中愈深。
原来,迷恋上一个女人,就像是误食了罂粟一般,会愈来愈上瘾,最终将变得无药可医,但仍甘之如饴。
“我们在说的是——我,喜欢上你了!”附在她耳畔,衣砚石轻声笑说着。
“呃?!”傻眼,茉莉只是直觉的把头往后挪,然后直盯进那双黯黑的瞳眸里。
她吃惊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令人不禁想一口把她吞下肚。衣砚石情难自已的轻覆上那美丽的红唇,含笑偷得了一个香吻。
他……他在吻她?!
震惊到无以复加,茉莉竟忘了该拒绝,只是呆呆的任人轻薄。
见她没有反抗,衣砚石自然就不客气地享用了。
圈在茉莉腰间的双手悄悄收拢,衣砚石将那柔软的身躯往自己拉近,温热的舌尖则是邪恶的轻描那细致的唇线……
不该是这样的!但,为什么她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不是无法反抗,而是她真的不想反抗!
怎么会这样呢?
思绪才起了个头,就教他猖狂的举动给撞得烟消云散。
不知何时,他已穿透防卫,直接而毫不留情的开始攻城掠地。滚烫的舌尖在她口中肆无忌惮的放纵,邪恶的纠缠住她的丁香,硬是要她与之共舞。
这样的吻,太过激狂、太过放浪,教毫无经验的她难以招架,最终竟因缺氧而昏厥。
“喂!”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结尾收场,衣砚石不禁傻眼。
“啧啧,没想到茉莉姐这么不中用。”这道叹息声,是一直在旁看戏的小酒保传出的。
视线与吧台内的小酒保相互对上,衣砚石只能选择苦笑,却无言相对。
“哪——”小酒保手一比,往一旁的暗黑走道指去。“打那走过去,会有几间休息室,最后一间是茉莉姐专用的,你带她去那里吧。”
“呃?谢谢!”道完了谢意,衣砚石旋即把人抱起、带走,快速的行进动作简直比风还快。
“唉——好可惜!本来以为可以看到小电影的说……”看着人影消逝,小酒保心下只有一阵阵的惋惜。
暧!都嘛怪茉莉姐太没用,要不然他就可以看到精采的戏码了说,真讨厌——
在昏迷了八分又二十秒后,茉莉终于清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看到了衣砚石的脸后,她立刻吓得往后一弹,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一只手在半空中甩啊甩的,意图叫他滚离自己的身边。
没有理会茉莉的“命令”,衣砚石坐到了她身边,一张好看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可以请教一件事吗?”专注的直视着茉莉,衣砚石一脸的认真。
“什……什么?”双手直往前伸,就怕他靠自己太近。
妈啊!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紧张?心为什么要跳得这么快?
还有那呼吸……为什么也愈来愈急,急到她都觉得快喘不过气了!
“你——做这行多久了?”问题一先行丢出。
“很、很久了啊!”打从二十三岁就入这行,现在都二十九了,应该算下海很久了吧?
“很久?”眉心纠结,衣砚石怀疑是否该采信她的话。
“干嘛?怀疑啊?”偷偷往后多挪了几个位置,茉莉很满意距离终于拉远了一些些。
谁知她才刚这么想着,衣砚石突地就侧过身来,整张脸逼近她,惊得她慌乱不已。
“你你你……不要靠这么近啦!”一掌拍去,茉莉意图打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但没料到,手才一伸出,就教他整个掌握住,然后再也退不开身了。
“我的确是怀疑没错,你……”犹疑着后头的话该不该说出,因为他怕伤了她的自尊。
“怀、怀疑什么啦?嗳,随便啦,管你要怀疑什么都成,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他愈是靠近,她的心就愈是狂跳,而她并不想让他发现这么丢人的事实!
她慌乱又紧张兮兮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你该不会……还没有男人过吧?”抓过她挥来挥去的双手,衣砚石倾身在她耳畔轻声问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茉莉耳际,教她不禁一阵轻轻抖颤。
后,她最讨厌人家贴在她耳边说话了啦,感觉很怪耶!
“没有也不干你的事!走开啦……”双手被牢牢抓着,茉莉只好曲起双腿,将脚底抵在他胸前,试着要把他给踢开。
“你不是说自己做这行很久了?”一阵狂喜在衣砚石心中翻涌,但他仍要做确认。
“做很久跟我有没有男人,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不好?”后——他很烦耶!到底要不要放开她啦?怎么样都踹不开人,茉莉的火气愈烧愈旺。
他其实并不八股,也从不要求女人非得守身如玉,所以,即使她真的早有过其它男人,他相信自己还是会要她!
但,如果她从来就没有过其余的对象,那他也知道……自己的开心的确会更加的加倍!
这是所谓的“处女情结”吗?
不,这叫“独占欲”!是一种想要一个人独占她所有的强烈欲望!
他其实从不是个贪婪的男人,但她的出现却让他的心变得很丑陋……因为,他再不愿放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