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娸娸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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娸娸求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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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闻笙呵呵笑的拍拍掌站到另一旁,母夜叉对上了白骨精?这样也好,一次帮师父解决两个心头之患。
  “她不过是我师父最近收的一名小徒罢了!”
  “闻笙!”齐娸娸一边拉紧鞭一边向他施了眼色,意思是,你还不快逃?
  “没事喊我干么?想要我趁机溜吗?”闻笙哼了哼,在两女之间悠闲踱着方步,“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呢!七七小师妹!”
  “小师妹?”
  花映红闻言变了脸色,硬生生自齐娸娸手中抽出虎头鞭,也不管会勾拉出她多少肉屑和血丝,下一鞭又是击向齐娸娸束起发的头顶,一鞭起落,去了发束,散落了及腰的黑瀑青丝,一个美艳绝伦的绝代佳人就这么披着发在众人惊呼声巾款款而现。
  “就是她!就是她!”
  人群中那叫胡笃山的汉子惊呼出声。
  “她就是我在齐坛国见过的二公主!就是那到处派人到山里捉隐上的美人儿,这会儿,诸位乡亲不妨评评理,还有哪个敢说我胡笃山是蒙了眼,将母猪看做了绍婵?”
  这倒是奇了,围观的人左右巡着眼,一个是上人家庙里寻男人的蛮女,一个是派兵士四处搜山捉男人的女人,两个惊世骇俗的女子,这么巧竟在这儿碰了头?
  罔顾于身旁纷杂的耳语,花映红火热的瞳眸一瞬都不曾离开过齐娸娸身上。
  “所以……你就是那白骨精?”
  “闻笙疯了你也信他的?”齐娸娸叹口气,“耿乐会是那种被一个女人左右的男人吗?若真是,这会儿我又怎会一个人在这里?”
  “谁知道你们搞的是什么把戏?不过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鞭起落,花映红的鞭子缠上齐娸娸脖子,硬将她给卷近自己身边。
  “这会儿他的白骨精已经落在我手上了。”
  花映红冷视着在旁环臂看着热闹的闻笙。
  “回去告诉你师父,七日后到飒秋崖见我,否则,等着帮他的白骨精捡骨吧。”
  “别开玩笑了,母夜叉大姐!”
  闻笙漫不在乎轻笑,“你八成是不知道我和这白骨精的恩怨吧?你尽管捉、尽管带走,别说捡骨,你就是把她给磨成了粉,我也只会说声谢谢的!”
  “由着你!”
  花映红噘唇吹哨唤来了胭脂红马,像扔麻袋似地将齐娸娸先扔上马,继之俐落的翻身而上,扯动缰绳她冷冷拋下了话。
  “他不来更好,我才有机会试试杀了有本事进到他心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恶风一荡,火球儿远离了挹香斋,闻笙玻а垌旁度サ某狙贪胩烀挥卸鳌
  不久之后,挹香斋外传来了惨叫声──竟是那胡笃山刚出门,就让一辆马车给撞个正着,倒在地上发出哀号。
  “瞧瞧吧!还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早叫他别乱发毒誓了,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明亮亮的青天不会让马车给撞着?那还不叫冤?。”
  举头三尺有神明?
  闻笙闻言皱皱眉,不屑地哼了哼甩袖离去。
  月夜、湖畔、哀怨欲把的箫音。
  被麻绳捆绑了手脚的齐娸娸让花映红绊扔在湖畔一处猎户的小屋里,随即她就离开了,看得出她是有恃无恐不怕她逃走。
  是呀!有什么好逃的呢?
  齐娸娸偎近冷冷的柴堆,假想着是靠在一个温热的炉灶边,再闭目假寐佯装是躺在自个儿的娸霞宫里,而外头媺仙正在吹箫给她听,她已经几日不得好眠了,这样的休憩正是求之不得,又有什么好逃的呢?
  不过,媺仙虽然也会吹箫,但这样的箫音却绝不可能是出自于她的,那万分悲凉的箫音自水面上飘来,如泣如诉,似哀似怨,余音袅袅,让人闻之心动,不禁想起一些悲伤的往事,更不知何以的落了滴滴的清泪。
  耿乐也吹箫,箫音也动人,可却比不上这箫音的萧索悲凉,齐娸娸想起她曾说过耿乐的乐音尚缺一味倒没骗他、和这姓花的女子相较起来,他的箫音或许技巧更高,却因缺了情缺了怨,而无法达到这种令人瞬间动容的地步。
  箫音引发林间野兽的声声悲鸣,那悲音一声接一声,远远传来,令人不忍再听,齐娸娸想起耿乐曾说过的话,箫音过于悲凉断肠,若要在夜里品箫,得先和过往鬼神打声招呼,以免招来异物。
  而她,这个红衣女知道这规矩吗?
  啪地一响一只烤鸡腿由天而降到了她怀里,断了她的思绪,她睁开眼睇了睇眼前冷着眸的红衣艳女,想起闻笙送她的“母夜叉”称号,这会儿在夜里看来,这名头倒还颇为贴切的。
  看来夜箫引来的倒不是旁的异物,而是只──货真价实的夜叉!
  花映红蹲身解开她手上的麻绳,再将鸡腿塞入她掌里。
  “吃──”
  简单扼要,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不提别的,她干脆的个性,说实话她例还满欣赏的。
  齐娸娸坐直身,将鸡腿送进口中,“所以,你并没打算把我给饿死?”
  花映红轻蔑地睨了她一眼,“对不起,我不用这么没创意的方法杀人的。”
  “那么……”齐娸娸看了眼手中的鸡腿再咬一口,“下毒呢?”
  “也许吧……”花映红再送她一个白眼。
  “若真是这样你还敢吃我给的东西?”
  “为什么不敢?”齐娸娸哼了哼,故意多咬了几口后再舔了舔指头,“落到你手里,被毒死恐怕还算是种最好的结局了。”
  花映红不作声的盯着她用那只被鞭子伤了的掌心,却还有办法开开心心吃着鸡腿的模样,不禁有些失了神。
  “我想,”她沉着嗓,“或许我能有些理解何以耿乐会对你另眼相待了,你和其它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同。”
  “有些不同?”齐娸娸不解的看她一眼,依旧悠闲地啃着手上的食物。
  “有什么不同的,还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别被闻笙那满嘴的白骨精给骗了,因为讨厌我,闻笙是不会去找耿乐的,而就算他真去找了耿乐,他也不会为了救一个已然试情完毕的女子,而来见他避了多年的仇家。I
  “试情?”
  见花映红脸上漾着不解,齐娸娸倒是不避讳地将自己和耿乐之间的约定说了出来。
  “所以,这会儿你该已知道,”她耸耸肩试图冲散心底的那股失落,“为什么我能肯定他不会来救我了吧?他连和我继续三个月的情份都不愿了,又怎会为了救我而来自找麻烦?”
  “可这会儿,我却更能肯定他一定会来了!”
  花映红闷闷不乐,一脚踹散那堆在屋角的柴枝,扬起一阵呛人的煤灰。
  “你误会他了,他会要你走是因为他发现,情况已然超出他所能控制的局面,所以,他才会宁可你提前离去,如果他仍是将乐音视为生命中的第一,他又怎么会放手将他最重视的灵感给逐走?”
  “别傻了,他又何苦如此,他大可表态要我留下呀……”齐娸娸不赞同的话却让对方给冷冷打断。
  “你忘了!”花映红冷哼,“你不是跟他说,你有个在等你学成而归的男子吗?耿乐是个君子,他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男子,他尊重你的决定,他问了你是否要解除约定,而你,同意了他不是吗?”
  齐娸娸傻愣愣的出不了声,真是这样吗?
  那天到夬了他开了半天口却说不出话来,真是因为舍不得想挽留她?
  而她自己,这两天的魂不守舍,也是因着早已对他动了真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我还宁可不要看得这么清楚……”
  花映红目光看向黑夜幽幽自语。
  “现在想来,也许当初我一开始用的方法就错了,耿乐不同于一般男子,撒娇哭闹、以命相胁都只会将他推得更远,要像朋友似地不给他压力,让他慢慢适应你的存在,而终至,不能没有你……”
  她嗓音愈来愈低,似在缅怀着什么。
  “花姑娘,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嗯,这么恨他?”
  齐娸娸吞下爱改以恨字替代,以眼前女子的烈性,用多年的时光来恨一个人,肯定会比爱一个人来得更有尊严。
  花映红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第九章
  花映红凶归凶、恶归恶,当地愿意轻声细语说话时,那嗓音真的很悦耳,如果她竹收起鞭子,改到茶馆哼哼小曲儿肯定会日进斗金的,齐娸娸忍不住要这么想。
  “方才听茶馆的人说起,你是齐坛国的二公主?”
  见她点头花映红哼了哼。
  “那么,对于锦衣玉食、要啥得啥的公主而言,该是很难明了咱们这些自小便得靠自己求成功、求显达的市井小民的想法了?”
  花映红睇着外头正在喝水的胭脂红马,似乎感受到主子的目视,胭脂轻嘶了声,还在泥地上踏了踏蹄子。
  “自小,我就喜欢红色,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发饰、红色的器皿、家当,乃至,红色的马,不为啥,只因我的世界里尽是一片灰暗,我喜欢红,喜欢亮眼,喜欢得到所有人的注视与羡慕,我爹娘只生我一个女儿,没错,他们是很疼宠我,但因着家境清寒,所谓的疼宠,也只能是在言行上多加亲昵罢了,至于实际的物资,则匮乏得很。”
  “他们是做什么营生的?”齐娸娸发问。
  “挑粪。”花映红淡然的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挑粪?”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表示惊讶的,只是,只是真没想过这世上竟还有人得依此业为生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花映红挑眉斜睇着她,“谁不吃饭?谁不如厕?既然有人上茅厕,既然田里需要堆肥,自然,就会有人挑粪水,你不知道,是因为身为公主,这类骯脏的低下琐事轮不到你来费神。”
  “对不住!”齐娸娸真心诚意的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有人要靠这种活儿过日子?”花映红无所谓地帮她接了了话,
  “我爹大字不识一个,既瘦且弱,而我娘,她是个哑巴,逃难时遇上了我爹,两个苦命人相依为命啥都不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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