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sunny撇了撇嘴，道：“以后少和他一起玩儿，别让他把你带坏了。”
“嗯。”刘一差点爆笑出声，脸上强装正色，忍得非常辛苦。
忽然门铃声响了起来，sunny犹豫了一下。起身去开门。在监视器里看到是二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没敢开。刘一心里好笑，赶忙把碗里的粥扒到嘴里，起身走过来开门，让sunny去收拾桌子。
“老大，你也忒不着急了。现在都九点二十五了，再不走一会儿迟到了算你的算我的！”二念进屋就抱怨，看到sunny在收拾碗筷。赶忙躬身叫了声嫂子。sunny笑了笑，看着二念的眼神有点儿古怪。
二念敏锐地感觉到了，转身怒视刘一，道：“你又说我什么了？嫂子怎么那种眼神？”
“你管你嫂子啥眼神呢。还去不去了？”刘一不客气地顶回去，二念立刻哑火了，谄媚道：“我这不是琢磨给嫂子留个好印象么。去去去，怎么不去啊。老大你快点儿的吧。”
刘一回卧室把睡衣换了下去，二念猴急地等在门口不停地催。终于等刘一换完了衣服，拿上钱包和手机揣进兜里，就被二念拖着往外走了。
“都九点半了，你真是急死人啊！”
“老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啊！”
两句不同的话，凸显出了两个人不同的身份，一个是单身狗，一个是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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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念好像是知道刘一会把摩托抢回去似的，所以他根本没骑摩托来，他是坐出租车来的。兄弟俩从小区门口走出去，站在路口截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之后，没说两句话又吵了起来。
“老大，不是做兄弟的埋怨你，你也不能只顾着你炕头热乎啊。是，你比我大一岁，我做单身狗的时间没你长，但是你看看兄弟我，也是二十六奔二十七四舍五入奔三十的人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给我也找一媳妇儿？娟儿那儿我看是够呛了，现在就指望智妍了，我可告诉你，你到那儿一句话也别说，你就给我当翻译，好好衬托兄弟一把，我感谢你一辈子，你要是抢我风头，今天咱俩就友尽！”
“咱俩的友情，在你抢我摩托车的时候就尽了。”刘一忽然暴起薅住二念脖领子，怒道：“你丫还我摩托！”
“呀呀呀，叫唤什么。”二念把刘一推开，道：“还是不是兄弟啊。我问你做兄弟最基本的是什么？是仗义！比如说我现在兜里有一百块钱，这就是我全部身家。你没钱吃饭了找到我，我不能说一百块全给你，但是我肯定给你五十，见面分一半么。你再看看你，身家十几亿，一个破摩托还跟我计较，你还是人么？”
“……”
刘一无语了，这神逻辑太有道理，让他心悦诚服，无言以对。
二念念叨自己的计划，道：“我分析过了，我之所以没有成功得到娟儿的芳心，跟我长得什么样根本没关系，唯一的问题就是我没钱。所以一会儿为了给智妍留个好印象，咱俩调换调换。”
“调换？啥意思？”
“这还不明白么？我是你，你是我。我是土豪，你是屌丝。不对，你不但是屌丝，还是我的翻译。你这也算是本色出演了，应该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吧？”
“……”
刘一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又深吸了口气，还是忍不了。
“小兔崽子你欠揍！”
“哥，别打脸，我还得见智妍！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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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大厦底下停车场。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角落里，它旁边一辆车都没有。
常常出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这位谁也惹不起。曾经有辆车因为挡着他的路了，被他的小弟们砸成了铁饼。报警也无济于事。因为一些原因，警察也不敢管他。
自那之后，这辆车旁边就再也不停车了。不管车位多挤，也没人会触这个霉头。这辆车每次都停在角落，久而久之这个角落就成为了一个‘禁区’，就算这辆车不在，也没人会把车停在这里。
但是今天，来了个不合规矩的。更让人生气的是，这家伙的车还是同一款。简直就是挑衅！
“老大，我去叫俩人砸了它。”司机位置上坐着的小弟说道，推门就要下车。但是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把他拦住了。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砸人家车干嘛。你怎么这么暴力呢？我说过多少次，我们是遵纪守法的讨债公司，不是黑社会。你给我安静点，老子要睡觉。”
被老大蒲扇似的大手一拍，司机下意识一哆嗦。虽然老大一般不揍自家兄弟。但是看着他心里就害怕，这大手要是扇谁一巴掌，还不得把牙都打掉了啊。
司机呆了一下，应声道：“是。老大。”
虽然老大不追究了，但是作为小弟，还是需要知道这个不守规矩的人是谁。以备不时之需，万一老大哪天心血来潮又想要追究了呢？
司机盯着这辆不守规矩的车。看着它停稳了，磨蹭了一会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女人，司机定睛一看，这不是tara的朴智妍么？
平时车上经常放tara的《小苹果》，司机以为老大是tara的饭，赶紧回头道：“老大，是tara的智妍，你……”
“停嘴！老子说要睡觉，没他妈的听见？”
司机立刻不吱声了，自己跟自己生气，没事儿多什么嘴啊，惹得老大不高兴。目送朴智妍走远，司机心里又一阵懊悔，多好的机会啊，要个签名也好啊。
给老大当司机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因为这代表可以更容易得到老大的赏识，在‘公司’里的地位和普通小弟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真的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却是冷暖自知。整天跟着老大到处跑，处处都要迁就他，就比如现在他在睡觉，做小弟的就不能出声，还必须在这儿陪着。
不过时间长了，他也找到了解闷儿的方法。把手机调成静音玩儿游戏，一晃儿就是一个小时。
司机正玩着‘萌宠连连看’，忽然听到了旁边似乎有人走动。抬头一看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非常猥琐。司机把手机放下了，凝神细听。老大常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必须得时刻保持警觉，稍一不留神，下一个挨刀的就是自己。
“这俩车都一样的，你看准了没啊，哪个是啊？”刘一站在俩车中间，纳闷地问二念。刚刚他们俩坐的出租车和一辆黑色保姆车前后脚到达寰宇大厦，二念断定朴智妍就在这辆车里，决定把这辆车的车胎气儿给放了，这样她就走不了了，可以多待一会儿。
于是俩人就跟着来到了停车场，由于他们是走路，所以到停车场晚了一些，没看到朴智妍从哪辆车下来，看到了两辆一样的车，有点儿犯愁了。
“一模一样，算了，都放了不就完了，不管哪个是，总有一个是。”二念想了想，轻松地做出了一个缺德的决定。
“另一辆车得罪你了啊？你放人气儿？”
“他活该，谁让他和我家智妍坐一样的车啊，先放边上这辆，看看有没有摄像头，别让人抓着……”
司机听不懂俩人的对话，但是看着他们奔着自己的车来了，立刻就愤怒了。今天真是什么都见着了，先是不守规矩的车，紧接着就是不守规矩的人，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真拿老虎当病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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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五秒足矣
“别动。”
司机刚要开门下车，忽然身后传来了老大低沉的声音。司机只好停下不动，心想老大今天真是有点儿不对劲，脾气怎么突然变这么好了，要是搁在平常，这会儿早就发飙了。
司机小心地回头，发现老大的表情似乎非常紧张，双手紧紧地攥着，指节都泛白了。
“老大，你帮我望风，我弄得快，高中那会儿我和老三天天给校长那辆破夏利放气儿。”
“你就缺德吧，赶紧的。”
‘刺啦’一声，车猛地一晃，右后轮的车胎已经瘪了。司机再也忍不了了，再一次想要开门下车，又被老大伸手拦住了。
“我说了别动！”大光头扫了司机一眼，手稍稍用力，不轻不重地捏了司机肩膀一下。司机吓得遍体生寒，疼也忍着，不敢出一点儿动静。
“行了，一个胎就行，这就开不走了。”二念起身拍拍手，转身又去搞另一辆车，这回放的是左后轮。
大光头的视线一直跟着俩人，表情不断变幻，忽然他黯然的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悲凉。兄弟就在眼前，但是他没有勇气面对。忽然俩人又转了回来，大光头的心一下子就攥紧了，用眼神示意司机别出声。
二念凑到车窗前往里面看了看，郁闷道：“这玻璃都贴膜了，全单向的，看不着里面啊。”
“能看着你想咋地，偷人东西啊，别忘了你是警察。”
“我知道我是警察。我当然不能偷东西。”二念认同地说道，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不是警察啊，你帮我偷呗。我听说艺人的保姆车里都带衣服，要是能偷到智妍的……”
“你个死变态！”
刘一骂了声，向电梯方向走去，二念赶忙小跑着跟上，很快俩人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大光头像是虚脱了一样长出了口气，额头满是汗水。司机见状赶忙把纸巾递过来，大光头擦了擦汗，道：“去跟上这两个人，看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老大。他们是……？”
大光头一瞪眼，司机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灰溜溜地开门下车，悄声跟了上去。
大光头仰卧在椅背上，努力平复着心情，刚刚他和二念正好眼对眼，心跳得都要蹦出来了。相比刘一这个大哥，他更觉得对不起二哥。他逃到韩国之后托人打听过情况，知道二念因为他被下放成了片警。他一直想补偿他一下。但是二念当时说了从此恩断义绝，所以这么多年他虽然一直惦记着，却没有什么行动。
刚才听到二念那么自然的说‘高中那会儿，我和老三……’。大光头差点没哭出来，他现在才知道二哥没和自己恩断义绝，他还认自己这个弟弟。
想到这儿。大光头再也忍不住眼泪，像个孩子似的咧嘴哭了。他更加不敢和二念见面了。他觉得对不起他。当年听到他说‘恩断义绝’的时候，他还恨过他。可是现在……
他已经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