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藏在傲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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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藏在傲情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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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清黎托着香腮盯着她,仲手递了碗茶给她。
  “这样骗你自己有什么好处?都这么久了,不觉得无聊吗?不过,这会儿就算你想找人,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她悟然地望着郡主,语气因压抑而变得怪异。
  “为什么……找不到?他去哪儿?”
  “不知道。”朱清黎耸耸肩,变成反而是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
  唐璨知道她是故意的。
  “郡主!拜托你告诉我好吗?”
  “你喜欢武天豪吗?”
  “不!”她咬牙坚持这个答案。
  “嗯——那敢情好。”朱清黎笑了笑,“他到王爷府去了,去找我妹子。”说完吸了口茶,盯着她又是坏坏地笑。
  唐璨立刻知道她又在唬人。
  “郡主!”唐璨叹了口气,是真的对她无可奈何,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活跃?
  “好嘛!好嘛!我要说喽!有关于武天豪啊,唉!小璨,你先告诉我嘛,都一个多月了,你气也气过了,到底你害不喜欢天豪?”
  “不喜欢。”她咬着唇,答案仍是倔强。
  “既然如此,那他去哪儿与你何干?”朱清黎冷下脸,满脸不快。
  “我只想问他,为什么送我到这儿来?”
  “他是来托我照顾你的。”朱清黎望了她好久,表情忽然没有生气,反而变得有些优愁。
  “郡主……”
  “愿不愿意当我的妹子?小璨。”
  “为什么这样问?”她的感情忽然崩断了,“郡主,为什么这样问?你不会没有理由就收我做妹子,告诉我,武天豪去了哪里?快呀!”唐璨摇着她,失控地、焦灼地掩不住惊慌之色。
  她问完话的一瞬间,乌云罩上朱清黎向来笑语灿然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说!”唐璨一手捏着棉被,脸色已经变了。
  “你动手打武天豪的那天晚上,他到衙门自首去了。送你到我这儿,是因为他相信我会好好照顾你。”
  那茶水忽地泼在襟上,好烫的一碗茶,庸璨的心口整个都抽痛了。
  “为什么要自首?”
  “他为你杀了人。”朱清黎悲哀地盯着她,“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对你下的感情有多深,像他那样温文和气的男人,都会……”
  “不!我不要听!”唐璨掩住耳朵,被茶烫伤的胸口更疼了。
  不值得,她不值得他这么做,这些日子以来,有关那晚的事,她都倔傲地没有问起任何人,但无论如何,她万万都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发展。
  “他杀了……谁?”
  “曲展同和曲良,还有在野州,他重创一名护院。”
  是不是要我死
  武天豪怒吼的声音犹言在耳,唐璨捧着心口,闭上眼喘息着。不要!她从来就不要他死!她爱他呀!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他受伤!
  见她那模样,朱清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他临走前留了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她呆滞地问。
  随着尾音一落,冯即实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两封信,那总是开朗的笑容消失在脸上,唐璨的心更沉了。
  “我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再传小雁叫我。”朱清黎对冯即安说完,便抱着琴走了出去。
  “冯公子。”唐璨礼貌又强作坚强地点点头。
  他勉强点了头,把信封交给她。“老二画押入狱前交代的,只有你能拆。”
  “这是……”她捏着第一封信,是阿爹歪歪斜斜的笔迹,土黄色的笺上沾有血痕。
  “这是你爹死后,老二在他身上发现的,看起来,你并没来得及看到这封信。”
  “干爹……”唐璨喃喃念着,颤抖的手用力撕开了封口,抖开里头那张薄薄的纸笺——
  小璨:
  阿爹走了,怕今生再也没机会让咱们做父女了。
  你是这么乖、这么听话、这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丫头这世间如有轮回,等下辈子咱们再结缘了。
  把七泉石还给狄家!阿爹不想你这么做,武先生是个好人,阿爹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关心你,你要好好珍惜,别再倔强了。
  想到可以了结一桩心事,阿爹实在很欢喜,日后有刊么遗憾,也都不算什么了。在九泉之下见到你亲爹,我会告诉他,你过得很好。
  别去找曲家报仇了,阿爹已经把事情弄清楚,死也瞑目,只希望你能听爹一句劝,很多事冥冥中白有定数,杀人、报仇不能解决事情的,只要你今后好好听武先生的话,爹就很开心了。
  这个结局是阿爹自己选择的,千万别去怨怪任何人,原来咱们寻访这么多年,你干娘早就尸骨成灰,爹和你干娘夫妇一体,她先我而去,爹自无存活之理。
  另外,阿爹交你保管的那只囊袋,可否请你转交给曲家最小的女儿——曲珞江。在阿爹被囚的这段日子里,她带给阿爹很乡很多的快乐,请原谅阿爹的私心,也别怪阿爹这么做,她是你干娘为陈家留下的一脉骨血,那个香囊,原本就该她的。
  千万别告诉她有关于身世的事,她年纪尚轻,还不能承受这一转变,其实姓陈、姓曲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好好活着,阿爹在九泉之下,就很开心了。
  那些你认为不公平的事,就让上苍去决定一切吧!
  阿爹不乡锐了,记得,阿爹真的疼你!
  父绝笔
  下意识地捏着胸前的香袋,唐璨舜时明白了干爹在临死前对她重复的那些句子。她有些心灰意冷,但转而一想,自己占了父亲这么多年的爱,那曲珞江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分毫,够了!她能有什么好怨?
  再打开第二个信封,是武天豪给她的;然而,封套里却没有书信,她只捏到一枚凸出的小物,倒了出来,那枚小物是颗似曾相识的小银白圆珍珠,是那一年,她在景福大街遇到武天豪,之后她一直遍寻不获的珍珠耳环。
  她脸色再度发白,心脏绞痛得让她几乎尖叫,耳际也呜呜作响。
  “他人……如今在哪里?”
  “大牢。”
  那颗珠子被唐璨用力捏牢。不要!武天豪,你做了什么!你为我做了什么!
  “我要见他!”她捏着珍珠,哀哀地求冯即安,“帮我,冯公子,你做得到,帮我!”
  冯即安只是看了她许久,然后悲哀地摇头,“他不想见任何人,连我……都拒绝了。”
  “他……会不会死?”
  “他曾身为执法人员,做出如此知法犯法的事,虽然有九王爷出面求情,然刘护院断臂一事,及曲展同、曲良被杀一案,皆属蓄意。朝廷念在他过去曾为边防尽心尽力,死刑可免,然活罪难逃,只等刑部公文下来,即被发配流放充军!”
  “到哪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虚弱地问。
  “合浦。”
  好久以前,她听戏班子里的人说过,合浦是个蛮荒之地,蛮荒之地……她想着,沉极痛极的思绪渐渐清醒了。
  她处心积虑要避开和他一块厮守,甚至早早便有相让之意,为的是要他有更好的结局;但谁知到头来,这种收尾更悲凉!
  武天豪把眼看要得手的名利给放开了!你何苦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薄幸一点,把凶手的罪名赖给我!野州通缉的是她,曲家追杀的也是她,但武天豪却担下来了,因为唐璨知道他是做不到的,一如他把珍珠耳环收着的那分用心。这颗珍珠她早就遗忘了,而武天豪,他竟珍藏得紧,是知道事已至绝望,他才还了自己吧?
  面对此物,她有何资格对那男人说恨道怨?
  “冯即安,你一定……很恨我,恨我把你二哥害成这个样子。”
  冯即安看着她,他的确是想恨她的,但是他没有办法,这是天豪自己的选择,他相信,就算时间能从头来过,武天豪还是会为了她,再度挥下那一剑。
  那颗银白珍珠,早就说穿了武天豪的感情,冯即安什么说不了,也怨不了,只是想起来,他会有些战栗,会不愿相信,那竟是他一直认为永远令人放心的武天豪?
  那样温文儒雅、和气温柔的一个男人……爱,真能够把人伤到这步田地?
  面对这样的结局,他也痛心,远赴关外的老大如果回来,面对此情此景,又会怎么想?
  “这颗珠子,从他见了你之后,就见他细细收着,没人比我更明白他对你的心,所以,我根本没有立场怪你。”
  好半晌唐璨仍旧摊着手掌,望着那精巧的银白圆珠发呆。
  再抬起头时,送信的冯即安却已经掩上了门。
  我爱你,这个理由够不够?不好吗?如果你不满意,我还有成千上百个原因。我爱你。我只想得出这个理由,它最没道理,也最理直气壮。我爱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这个理由够不够……我喜欢这样抱你,感觉自已就像一座山似的。
  “天豪……”她呜咽喊着,掩着满眶热泪埋在袖底,她好傻、好钝,武天豪早就说出他的梦了,他梦想跟她一起,而她居然还猜忌他,多么可笑!
  一遍遍想着他曾说过的话,唐璨泪眼婆婆,握着珠子的手掌捏了又开,开了又捏。你是傻子,武天豪,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哭吧!她嘲笑武天豪愚味又迂腐,她只怪武天豪残忍又无情,难道自己就不跟他一个样?躲他骂他、轻贱他,是多么悲哀的方法,可是她只能这样来伪装自己,好层层筑起自己的心防,好让他不再看透她。
  说没有爱只有恨都是假的,说是怕爱他会更伤自己是真的。
  无论她怎么坚定,也受不住武天豪这分铭藏在心的情挚爱,眼泪不觉一颗一颗自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所有曾对武天豪故意装出来的冷漠、伪装都不见了,当泪水一落下,她整个人的倔强也在瞬息之间全都垮台。唐璨蜷起身子,整个人缩在床上,像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又像要完全抛开身上一切束缚似的,她凄厉地、放声地、恣意悲伤地开始痛哭。
  哭出她那时一直强忍着失去了干爹的痛心,也号出了将要失去武天豪的悲苦。
  隔天午后,唐璨下了决心,她要去找清黎郡主相谈一件事。
  “天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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