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开过旧夏天(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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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开过旧夏天(出书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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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的男人,而是输给爱情。只有这样想,他才能放过自己。

  

  人,总是在不断否 定和肯定的路上,渐渐成熟。未来是什么,走过去才知道。

  

  夜晚的车道流光溢 彩,车驶过,一串串灯火连成光带抛在身后,璀璨。陈墨浑身酸楚,手掌的伤口裂开,火辣辣的疼痛,手机没有电,屏幕漆黑。

  

  出租车路过医院的 时候,陈墨叫住司机,靠边停了下来。在急诊室处理完伤口,他想了想,朝住院部走去。

  

  特护病房一到晚上,禁止喧哗,整个区域都异常安静,也十分冷清。久病床前无 孝子,人的耐心总是有限,在最薄弱的时候能看出本性。病房陈墨只来过两次,一次是送钱,另一次是找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临时起意走到这里来。

  

  推开门,看护阿姨 坐在沙发上打盹。实在是无聊,伺候的老太太又不能交流,也难怪她如此这般消耗时间。陈墨也没叫醒她,径直走到病床前,在看护的椅子上坐下来。

  

  房间光线昏暗,只 有氧气机的声音,还有两人微弱的鼾声。陈墨扭开加湿器,细细的白雾飘飘散散,他伸手将摊开的被角仔细的掖好。

  

  安乐的奶奶,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安乐吧。陈墨将老人瘦骨嶙峋的手塞进被子 里,她无意识的哼哼两声,灰白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脑门上布满皱裥,面颊上有大片的老人斑,胸膛微微起伏,薄弱的生命力,衰败。

  

  陈墨突然觉得有些 难受,他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去,却看到门口站着安乐,不知道站了多久,默默地看着自己,微弱的灯光下,眼睛晶莹的泛着光。

  

  他张张嘴,头一遭 感到词穷。曾经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走她走过的路,爱她爱过的人,他颇感微词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原来,真的,喜欢她就会变成她。这样的感觉蔓延到四肢,最终变成行动。陈墨 走上前一把揽住安乐的腰,紧紧抱住。压在他的胸膛上,似乎两个人的心跳融合成同样的频率。

  

  他低头用下颌蹭着她柔软的头发,安乐挣扎扭动了□子,听到看护阿姨咂巴了下 嘴,僵住。

  

  四个人的房间,安 静。陈墨伸手抚摸她的脸,安乐又羞又恼,这不是公寓可以为所欲为,抽手想推开却被紧紧禁锢住。

  

  陈墨将她轻轻压在墙上,低头含住她的唇。先是试探的沿着她的唇形描绘,轻咬 了下她的下唇,她微微张开,他便立刻侵入进去,放肆的撩动。

  

  他的唇舌温暖炙 热,带着迫不及待,像是渴望甘露的饥渴者,深陷。

  

  澎湃的男性气息将 安乐包围,无法呼吸,心跳加速,缺氧的快要昏阙的时候,陈墨才放开她。看着满脸彤红的安乐,他眼里是得逞的笑意,有着从来没有的调皮,像是吃到最甜美糖果 的孩子。

  

  “你要死吗!” 安乐瞪了他一眼,声音却低的微不可闻,没了发怒的气势,倒似娇嗔。轻轻拉开门,将陈墨推了出去。

  

  “我在外面等你。”陈墨眼睛闪过氤氲,迷迷蒙蒙。

  

  安乐也不理他,转 身,伸手按住跳动地心脏。走到病床前,摸摸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他刚才这样看着奶奶,她在背后看着他,不知为何,一瞬间不能呼吸。

  

  这个时刻让她觉得 恶心的世界,她喜欢的两个人,在一处,这画面凝住的像在梦里。安乐捂住嘴巴,她喜欢的?

  

  “吃晚饭了吗?”夜风中的两个人漫步,陈墨问道。

  

  安乐点点头,“你 呢?”

  

  陈墨揽住她的肩 膀:“我不想吃饭,我们回家吧,我想吃你。”话音未落被安乐一把搡开。

  

  “你可以在不要脸一点!”春天才是发情的季节啊,天寒地冻的,说的话让人起 鸡皮疙瘩,安乐腹诽。

  

  “我的脸都给你, 我只要你。”陈墨解开大衣的扣子,将她拉近怀里,挡住夜风,紧紧圈住她的腰不容她再闪躲。

  

  “不要脸!”

  

  “我只要你。”

  

  “……”

  

  暗夜的脚步是两个人,相拥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交织成一个,渐行渐远。

 

 

相拥

 

     皮蛋瘦肉粥,台湾风味,加一点肉松,盛在黑瓷碗中,看上去清淡爽口。腌制的酱瓜,细细的切成薄片,在透明的小碟里绕成圈。

   

   说着不吃晚饭的人,坐在桌前,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搪瓷小勺挖着粥,咸香的味道在口中随着味蕾扩散开。

  

   害羞了吗?这个女人,迫不及待的叫来外卖想将自己喂饱,难道以为这样就会放过她?陈墨瞅了眼卧室,门紧紧闭着,安乐在里面换衣服,他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 画面,突然觉得热血澎湃。

   

   食物补充了体力,虽然一场格斗后陈墨浑身酸痛,但是他不介意再劳累一晚,年轻,就这点好。

  

   偏偏等他吃完最后一口粥,站起来准备吃他真正想吃的某人时,门口发出“滴”地一声开锁声。永远喜欢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的孟行,转着车 钥匙笑嘻嘻地走进来。

   

   “老大!”他泰然自若的走近,顺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片酱瓜送进嘴巴咀嚼,眉毛很快皱起来:“呸,真咸!”

   

   门锁该换个密码了,陈墨想,立刻,马上,必须。他思忖着将现有的密码锁改成指纹辨识的,防贼防盗防孟行。

  

   “站着干嘛?坐啊!”孟行咂吧下嘴巴,瞅着陈墨,“还有吃的没?饿死我了,那杜依依真难伺候,我怀疑她故意折腾我!老大,我要诉苦,我要回报,我 要……”

   

   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孟行絮絮叨叨,整句话陈墨就听进去两个词‘坐啊’和‘我要’。老天都知道,他是准备做也很想要,立刻、马上、必须——可眼前这个碍 事的嘴巴一张一阖,犹如唐僧念咒般,让人那个心烦意乱。

   

   听到外面的动静,安乐推开我似的门出来,打了个招呼:“小五。”

  

   “乐乐!”孟行冲过去就要熊抱,被陈墨揪住了后领子,推坐在凳子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孟行递过去个哀怨的眼神:“人家不都是‘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怎么到我这里就沦落成‘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啦!”

   

   “乐乐,你抢我手足,就把你独门的绝学教我几招,我好去偷别人的衣服。”

  

   这几句衣服和手足的关系转换学说,听得人晕头转向,安乐顿时感觉额头上出现三道黑线。孟行绝对是那种越搭理他越找不到北的人,根据这些日子的接触经验, 安乐沉默以待,只递了个白眼过去。

   

   明显,‘老婆’这个词取悦了陈墨,他拍拍孟行的肩膀,用动听而温柔的口气,说着疑似威胁的话:“小五,既然你下午遭受了摧残,不想再被摧残一轮,现在就 应该聪明的赶快回去自己的窝里休息。”

   

   “我不累啊,哥们晚上喝两杯吧,酒吧还 存了我的黑方。”孟行嘿嘿一笑装傻,唇边荡漾着两个小酒窝,很喜庆。

   

   孟行练就了十来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他绝对是故意的,每当陈墨那张冷漠的脸冰封瓦解之时,他就觉得很开心,这符合他损人不利己的特色。实际上,他们都是一 样的人,只不过带着不同的面具,嬉笑的,或者淡漠的。从亲近的人那里看到最真实的表情,就会觉得,原来生活,还不是那么糟糕。

   

   安乐对孟行的提议倒是极为赞同,巴不得陈墨赶紧离开,以免自己被生吞活剥,附和着道:“今晚天气挺好,适合出去遛遛。”这话说的失误程度几乎快赶上那句 经典的‘今夜阳光明媚’了。

   

   陈墨揉揉额角,餐桌上的射灯洒下明亮的光,英俊的脸上不动声色,只抬起手,在指节那里按了几下,发出‘格格’的骨头摩擦声。

   

   孟行看到这阵势,反手将桌上的酱瓜碟子抓起来,滑溜的身子一转,朝门口奔去,闪人之际还不忘扭头丢下句:“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人恼羞成怒了,哈哈!”

   

   酱瓜,咸而脆,嚼在嘴里‘咯嘣’地响,孟行靠着门背,发了一会儿怔,公寓的隔音做的很好,他也没想听到什么。欢喜过后,接踵而至的却是落寞。那种全世 界,只剩他一个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孟行垂下头,挪开步子,狭长的走廊,灯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安全通道的门‘哐当’的打开,黑暗的楼梯间感应的灯瞬间明亮,什么时候,他也能找到一件可以变成手足的衣服?孟行在心里默默的想,这世界上,幸运的人, 总是少数。

   

   安乐将洗净的瓷碗放在厨柜的底层,弯腰,露出一截背,灯光下白皙细腻。陈墨依在厨房门框边,看着她,身体有些燥热。走近她,脚步轻盈,伸手抚摸上她的 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钻进衣服里,沿着脊柱慢慢攀升。

   

   “别闹!”安乐扭动了身体,往前面靠了靠,腰部自然向前弯曲,臀部却因此微微翘起。无心的诱惑反而更具风情,陈墨的眼睛染上了氤氲的光。

   

   喜欢是很难言说的情绪,感觉却可以身体力行。陈墨揽住安乐的腰,从后边紧紧拥抱,身体严丝密合。灰色的棉质T恤覆在手背上,柔软,而掌心下覆盖的肌肤细 滑,徐徐向上,带起一串战栗。

   

   安乐咬咬下唇,灵活的手指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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