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开过旧夏天(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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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开过旧夏天(出书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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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弯腰拾起来,摊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像褪色的朱砂印,最终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书,夹进去。

  她洗的很快,关掉花洒,擦干水迹,匆匆套上衣服,脸上因为热气染上一丝红晕。

  要用身体吗?终于走到这样一步,也没什么值得珍惜的,躲躲藏藏的日子里,她早就厌倦且疲惫,随便怎么样吧,像他那样的人,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看她难受而已。

  走出去,陈墨静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宽屏的荧幕上画面无声的播放,像是睡着了。

  她走近,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者先离开?

  才刚移动,他抬起头,目光对上她的,他的眼睛很亮,似没有微尘的海水,沉溺般的吸人,他站起来,她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我有这么让你害怕?踹我的勇气哪里去了?”他在她的注视下,轻笑,薄唇微启。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看奶奶醒过来。”她闪避他的眼神。

  “我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他迅速贴近握住她的肩膀,势在必得。

  医院自有人照料,她去不过是平添伤心,等待的滋味会把坚强意志的人生生摧毁,况且她看上去是如此在乎。

  分心是最好的疗伤药剂,对他们而言,都是。

  他要用她驱逐梦魇的折磨,况且,她也需要暂时的纾解,来忘记那些生死边境上的等待。

  陈墨伸手一拉,她被压在他胸膛,他的鼻子高挺,撞上她的,眼睛,带着隐忍的欲望。

  他居高临下,目光顺着她的脸,掠过胸口。手指抬起捏紧她的下颌,低头。

  他的唇滚烫,先是缓缓厮磨,接着惩罚性的啃咬,吃痛的声音还没出喉咙,她不过微微张开唇瓣,他的舌头便顺势滑了进去,放肆的旋动,她闭上眼睛,身体微颤。

  同款沐浴乳的香氛将他们包裹在一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和他唇齿相交的一天,太遥远的记忆潮水般上涌,这个人,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她恨吧。

  他滚烫的吻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带着压抑释放后的疯狂。本能的驱动,不用经验也可以做的很好。

  她身上有和他相同的味道,他玩耍一样,在她的皮肤上印下一个个吻痕,像专属品的标签。他买的衣服,纽扣一颗颗由他亲手解开,她下意识的闪躲,被他紧紧圈在怀中。

  “什么可以都给我,是你自己的承诺。”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在她耳边响起,带起暖风。

  她停止了反抗,逆来顺受的模样他却不喜欢。

  他是故意的,扯开她的衣服,却再不逼近,空开一个距离瞧着。

  “第三次。”他轻笑,她在他面前这样三次,于是,事不过三,他不会再放手。

  欺身上前,深黑色的眸子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手下触感令人沉醉,他从未如此渴望过,这样一个女人……

  “不要在这。”她终于开口。

  陈墨将她横抱起,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抛到床上。

  床很软,她的身体却莫名的痛楚。

  “也是,上 床本应该在床上。”

  他的手掌肆意地游移,炽热的吻烙在她纯白的肌肤上,触感柔软紧致。她的心脏狠狠收缩成小小一团,紧紧咬住下唇,半点声音也不发,他的抚摸一路向下,按上肋骨旁的胎记。

  “安乐。”他叫她的名字,这只是开始。

  他将自身的衣服迅速褪去,他的高大越发映衬她的娇小,他毫不在意的将重量压到她身上。

  她闭着眼睛,被动的承受一切,他半撑起身体,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桎梏在头顶。

  “睁开眼睛。”

  他不喜欢她的逃避,他的肩膀上有她咬伤的痕迹,她让他痛,他还回去不是应该吗?

  如他所愿,她睁大双眸看着他,瞳仁夜一般漆黑,中间印着小小的他。汗水从他脸颊滑落,恰恰跌进她的眼睛,火辣的刺痛。她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却依然倔强的紧咬牙关。

  他以为自己掌控全局,然而,感情永远不是简单的事情。

 

  痛楚

 

  (内容稍稍修改,去掉不河蟹的地方… …)

  安小草以为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可是她把自己也卖了。

  交易,无论什么条件她都能承受,可是心里的难受,却无法掩盖。身体的疼痛,更是直白。

  他像一把利刃,轻而易举的将她劈开,而她必须心甘情愿,逆来顺受,偏偏她做不到。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唇齿相交,肌肤相亲,像跌进漩涡中的迷梦。

  她蹙着眉头,紧咬嘴唇,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逞强对她绝无半点好处,可就是不愿在他面前示弱,那些生存定律此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因为痛楚不明智起来。

  “我难受,你,快点。”

  她的折磨,只期望早点结束。陈墨在她上方,汗珠混着须后水的清冽,滴下。

  “你以为我不难受?”他瞪着眼睛说,倒有几分反常的孩子气。

  “忍一忍!”

  嘴里劝阻着别人,自己的耐心却降到临界。她抓住他的肩膀,身体屈起,像一张弓。

  小草被抵得朝后仰倒,重撞在床头的楠木装饰架上,钝痛混合着无边的疲乏,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她的目光迷茫,像没有焦距的木偶娃娃,明显的用心不专。“看着我!”他深邃的黑眼里波涛汹涌,伸手扳正她的脸。

  他的头高高仰起来,修长的脖颈拉得笔直,薄汗在他光滑的肌肤染上了光泽。他这些时日的不得安眠,终于在这里找到一个发泄口。

  她白皙的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麋鹿般的眸子,直视着他,带着想让人碾碎的倔强。他的心不知为何颤抖了下,唇瓣落在了她的眼上,一擦而过,伸手捂住。

  第一次,没有爱情,记忆中只有痛,还有飘忽不定的须后水味道,说不上的淡香,像一层纱幔将她裹起,是陈墨的味道,像他的人一样,强势的沾染在她身上。

  江边会被猫恐吓落水的少年,在时光雕琢中,早无昔日半分相似,有的是不属于他年龄的犀利和冷漠。

  “我想去医院。”小草抓紧床单。

  他的眼睛褪去激情时的迷蒙,淡淡看过去,“你想走进去还是躺进去?”一夜未休加上激烈运动,她不去探病而去治病还差不多。

  门铃响起,他穿起浴衣开门,预约的外卖送来了,时间恰到好处,精致清淡的四菜一汤。他拎进来,摆在餐桌上,“吃饭。”

  她顾不得浑身乏力,套上衣服,以为吃过饭后,就能放她走,匆匆几口下肚,食之如蜡。他用餐很斯文,目不斜视,专注认真。

  将餐盘收拾干净,小草极累极倦,并没再开口说话,可目光执拗的看着他。明明没有交流沟通,他却能看懂她想要说什么,无非是要离开,他心里嗤笑,亲情,就这般让她奋不顾身?

  陈墨看看手表,“八小时后,送你去医院,现在,我要休息。”

  *** *** ***

  季天雷寻找一天,毫无所获的回到拳馆,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否则诺大的城市,不可能找不到一点线索。

  他知道安小草善于隐匿,否则刘达那个眼线众多的盗贼头子,早就将她捉到。刘达不知道医院的入手点,茫茫人海,无所斩获有情可原,可自己同样也找不到,不由感到十分挫败。

  拳馆冷清,寥寥几个学员,护具又是凌乱的四处散落,他没有心情去指导训练,打了几个招呼,独自走到二楼的杂物间。

  床铺还是老样子,他时常留宿这里,期望有一天她会回来,拿点遗忘的东西也好,可她遗忘的只有他的心。

  房间狭小,呼出的气变成白雾,“这里太小太冷。”走的时候她这样说,他不相信那是心里话。

  他坐在她睡过的床上,放松下来,肌肉酸痛,撩起上衣,肋骨处一处明显的淤青,比赛时不慎被高抽腿扫到,若不是闪避得快,只这一下,就足以让他永远起不来。拉过被子,他和衣躺在床上,思绪难平。

  安小草是以逃跑的姿态闯进他的世界,没想到,离开他时,她仍是在逃。

  两年前,他父亲刚刚过世,势单力薄祖业支撑不下去,认清现实和改变现实总有差距,终日跟着一群小痞子在外厮混。

  初夏雨夜东街后巷,因为鸡毛蒜皮的口角,他和一群混子打架,下手不知收敛。

  警车来的时候,他有些后怕,拔腿就跑,没想到漆黑的巷道,无端窜出来一个人,和他撞了个满怀。

  那天是安小草第一次下手,夜班,接应的人偷懒跑去游戏厅,逃跑,在看到警察变成本能。

  月黑风高,警车呼啸声越来越近,他无暇顾及,左顾右盼的寻找藏匿之处,一只手拽了下他的衣服。

  他跟着她躲在四只并排而立的垃圾桶后面,阵阵恶臭熏得他胃里一阵翻腾。

  “你是哪边的?”她捂着鼻子问。

  哪边?他住在南郊,于是开口说了“南边”。

  她便以为他是南区的人,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告密。”

  认识她时,他不是好人,她也不是;他在逃,她也在逃。可现在,即使逃跑,她也不在他身边……

  他,还能找到她吗?

  *** *** ***

  夕阳已经沉没,房间光线昏暗,陈墨睡的很香甜,呼吸浅而绵长,半截被子压在身下。闹钟响起的时候,他不悦的皱紧眉头,没有理会。

  安小草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卧室,俯下身子轻推了他一下。

  “时间到了。”她低头说。

  陈墨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按着额角,坐起来笑道:“我以为你会趁我睡着了溜跑掉。”

  她是想跑的,可是门锁打不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医院,是陈墨最讨厌的地方,充满生死离别。他倒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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