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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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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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安排心理医生。”他要想办法帮她。
  “心理医生?他们很贵的,不要,我宁可你把钱存起来,将来好付给我高额赡养费。”糟糕,她好像开始对他产生非分之想,万一爱上他,届时不能不离开……她会痛苦难当啊!不行、不行,她要善用赡养费来提醒自己安分。
  “那么急着想摆脱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我们中国老祖宗的智慧。不过我才不急着离开!待在你身边很好、很愉快,只要……你别逼我学做菜。”
  “不逼了,才一次,我抱你手就快抱到脱臼,再多几次,我恐怕要上医院打石膏。”
  “我哪有那么重,知不知道侮辱女生体重是罪大恶极的!?”
  “是吗?我触犯哪一条法律?”
  “侵犯女权法。”
  “这条法律,等你当上大法官时再来制订吧。现在,如果你的腿够硬,能走动了,我们就去吃你口中说的红酒炖肉。”
  “能走、早就能走了。”跳下他的腿,她兴奋地一旋身,只要别让她下厨,什么事她都好商量。
  拉起她,关上房门,他的心情恢复。
  两手交握,跟着他的背影走,她感觉好安全,不用管前面的路怎么走,不用害怕前面有没有险阻,她相信,他会一路劈荆斩棘,带着她安稳走过。
  从来,她的路都是自己打算,没人会帮她、扶她,现在,有了这个巨人站在前面,风吹不到她、雨淋不上她,在他身后,她只有平安。
  她爱上他宽厚熨实的背,爱上他稳固不颠的脚步,爱上他偶尔露出的笑容,爱……她爱上他了?才两天她就爱上他了?
  喝一口洋葱汤,浓郁的香味在口中散开,啊……真好喝。吐吐舌头舔掉嘴边的汤汁,安安喝得满心愉快。
  “试试鹅肝酱,味道不错。”法兰把吐司涂上鹅肝酱递给安安。
  咬一口,好滋味漾满嘴巴。“是不是我太饿了,为什么我觉得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好好吃?”
  “厨师听你这样说一定会非常高兴。”法兰又涂满一片鹅肝酱送进她嘴里,看安安吃东西是种享受,好像吃进嘴里的都是人间绝味。
  “你也吃啊!味道很好,我不骗你。”
  “我是这里的常客,你不用担心我。”
  “常客?我刚看Menu,它一客餐要一佰二十法朗!太浪费了,这些钱送到非洲,可以让一个小孩子吃一年饱。”摇摇头,她满脸不赞同。
  “你很爱钱?”
  “应该说我很会算钱,在中国有句话叫做辎铢必较,我就是这种人。”
  “钱是用来买享受,不是用来让你伤脑筋的。”他爱上和她抬杠,看着她眼里闪闪动人的光采,他的心情会变得非常好。
  “别骗我说,当你在想着如何从别人口袋里把钱赚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点都没伤到脑筋。”吐舌,扮鬼脸,短短的两天相处,她学会不怕他。
  “既然有我去伤脑筋赚大钱,你干嘛去斤斤计较小钱,等着花就是了。”
  “没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只是我的短期饭票,要是我养成坏习惯奢靡过度,下半辈子,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短票长用不会!我有规定使用期限吗?”
  “你的意思是……”她傻住了,短票长用?他要让她用上一辈子……不管有没有生小孩,不管未来变得怎样,她都可以跟着他,握住他厚厚的大手享受温馨,靠在他肩上,听他低沉的声音诉说故事……
  是这样吗?这是他真正的意思吗?
  安安的心脏连连呛了几下,呆呆的眼,呆呆的望着法兰的脸,忘记鹅肝酱的鲜美,忘记洋葱汤有多浓郁香甜。
  “我什么意思都没说,快吃饭。”他切下一小块牛排,塞进她嘴里。
  “吃完饭,你还会为我讲床边故事吗?”嚼着肉,她没经思考就蹦出一句。
  “会。”他也没多想就回答出声。
  一讲完两个人又同时愣住,异口同声问对方:“以前,我跟你说过这句话吗?”
  “我觉得这些话好熟悉。”安安放下刀叉,闷闷地说。自从走一趟雪秾梭堡,她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我也是,一定是你作梦时说梦话,把这些东西全灌注在我的潜意识里。”
  “你诬赖,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你就没事了吗?原来企业家会成功,关键只有一个字——奸。”
  “你一辈子打翻一船人,把我这个义字辈的商人也打成落水狗。”
  “义字辈?太低估自己了吧!你根本是万好之首。”当他们用国语说说闹闹的,一双涂满寇丹的手搭上法兰的肩膀。
  安安看得满心不舒服,眼冒大火,直觉就要把那十根指头给截肢。
  “法兰,你也来这里吃饭。”沙莲娜柔柔的声音传出。
  来餐厅不吃饭难道进来洗澡睡觉泡美眉吗?睁眼说瞎话!安安噘着嘴一言不发。
  “这是我的妻子,洛安安。”简单介绍,法兰淡漠表情提醒沙莲娜适可而止。
  微微一晒,沙莲娜放开手,她向来圆滑识大体,知道看时间场合,做最适五的表现。“洛小姐,幸会。我先过去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她一转身,安安马上问:“她是谁,你的女朋友?旧情人?还是情妇?”相较起来,安安就显得沉不住气,脾气感觉全挂在脸上。
  法兰淡淡一言:“她与你无关。”他不喜欢让人兴师问罪,即使是让他有几分喜欢的女人。
  “可是,她跟你有关系不是?”再追问。
  紧迫盯人不对,打破沙锅是笨主意,但安安就是无法忍受那个女人,和那十根擅长挑逗的手指头。
  “又如何?”扬眉,高傲摆上脸,才两天她就想限制起他?
  是啊!又如何?他只是一张“短期”饭蔡,将来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沉了脸,刚才的快乐心情顿消。
  她的沮丧看在他眼里,不舒坦极了。好好的一顿晚饭怎弄成这样?叹口气,烦躁至极,他讨厌她脸上那种要死不活的伤感表情。站起身,他说:“我去洗手间。”
  望住他的背影,安安提醒自己,她只是个过客,外国男子本多浪漫,不能沉沦、不能在意,越在意,将来真要离去,痛的是自己、伤的也是自己。
  喜欢,收在心底,爱……也妥善藏起,不要叫人心知心厌。
  心在下雨,安安凝坐不动,上飞机时的忐忑又回到心间,在里面蹦着、乱着、慌着……
  沙莲娜见法兰离座,立刻走过来。“你就是那位条件新娘?”她眼里净是轻蔑。
  “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新娘吗?单条件新娘、多条件新娘、无条件新娘?请问你是属于哪一类?对不起,我不知道法国是一夫多妻制。”武装起自己,她又是那个天塌下来必须自己扛的洛安安。
  “你得意不了太久的,法兰说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你送走。”
  他这么对她说了?那他又为什么要她把短票长用?男人说话都是言不由衷?
  “这种事快不来的,还是慢的好。如果你不认同,也许你该去找法兰,请他弄个‘多条件新娘’的位置,给你尝试看看,相信你也不会快到哪里去。”生小孩再快也要怀胎十月吧!
  “不过……我怀疑,既然我‘已经’当上默尼耶夫人,法律都站到我这里来支持我了,我为什么要乖乖退位?要送走我,可不简单呐。”
  尽管心虚,安安倔强的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示弱。
  见打击不了她,沙莲娜换个方向攻击。“他的床上功夫很猛我常常招架不住呢,唉……你也有这种困扰吧?”
  “对不起,我们的民风不同,在我们国家女人都以含蓄婉约为本,不像贵国,以放浪淫荡为傲。这种床第间事……我很难和一个陌生女人讨论。”
  “你!你骂我淫荡?”
  “哦!我又用错形容词了吗?跟别人的丈夫上床不叫淫荡,那是什么?淫乱、下贱、无耻……还是什么?对不起,我的法语不太好。”
  安安的尖牙利嘴让沙莲娜再忍不住,她举起水杯往安安头上浇去,湿了她一头一身。
  “沙莲娜,你在做什么?”法兰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她两颗眼珠倏地含湿,满脸委屈,一转身面对法兰,泪水扑籁滑落。
  “我要走了,我只是来道再见,没想到……不,是我的错,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也请你的夫人见谅。对不起!”抖的手掩住耳鼻,她连连点头、连连道歉,飞快地冲出餐厅。
  她的演技让安安措手不及,她这是……算了,除非他眼盲,不然这种是非曲直很容易看明白的。
  “你对她说了什么?”含冰音调找上她。
  “我?”他居然把矛头对准她?可见世间眼盲人还真不少。“你为什么不问她对我说些什么?为什么主观认定是我对她说了什么?”
  “沙莲娜是个自持女人,要不是受了莫大委屈,不会这么失态。”
  “所以错在我?”安安也想哭上一场,不过,不要在他面前,对她而言,哭是发泄情绪并非作戏,不用找来观众。
  她站起身,“因为我不是自持女人,所以我有权失态,是不是?”
  她举起水杯,把水泼上法兰头发,走出餐厅,留下一脸错愕的男人。
  第七章
  他们在冷战,她见了他不说话,对查理、克劳斯和黛安他们却是笑脸相迎,他也在生气,见了她,视线一转,往旁的方向滑过去。
  那不喜欢她,他大可不要回来,就像她刚到法国的时候。不用拿一张臭脸给人看着难受。
  那时,他没回家……是留在沙莲娜家吗?这么说也许不甚正确,应该换句话说——有沙莲娜的地方,是他第二个家。尽管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她只是图他的钱。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息事者,和他在一起无关乎情、无涉及爱,可是她的心还是扯痛着。明知道没有立场生气,却又不免让自己沉溺在怒涛中,怎么办?她快要不像洛安安了。
  “安安,帮我把下午茶送到先生房里去好吗?”黛安看着气氛门敲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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