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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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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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啥时候胖过了?”打从自己认识她,她一直都是属于骨感美女型的,有时候,自己还认为她该再胖一些才好看。“我听桑妈说……你最近……和……和聂煊分了?”季恋雪问得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又刺激她。
  愈倔强的人,其内心是愈脆弱的。桑怀哲从小就要强,任何再大、再痛苦的事也不曾见过她掉过泪。在人前,她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模样,只有亲近如姐妹般的季恋雪,才知道她脆弱的一面,有时,季恋雪真担心她会憋出病来了。
  “分了?”她苦笑,然后诚实的说:“是他不要我了。”在季恋雪面前说话,她一向直接而诚实,“是我太笨了,痴心妄想的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能够拴住他一颗如野马般的心,结果呢?”
  “你后悔认识他吗?”其实聂煊会认识怀哲,一半的罪该怪到她身上,若没有她多事,答应了桑妈,替怀哲介绍男朋友,也不会把怀哲的基本资料给了聂煊,这件事她一直藏在心中。
  看好友为情所伤,季恋雪真是自责得很。若没有她多事,怀哲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在没有聂煊之前的日子,怀哲一向过得快乐自在。
  “若是注定该走这一遭,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和聂煊相处的那段日子,不否认的,她曾经快乐过。“在这段感情中,我也不是全然的没学到东西,起码,我知道爱情的滋味是甜蜜的,也知道它可以是苦涩的。”
  “我……我对不起你。”经不住内心的自责,季恋雪还是把出卖她的事情抖出来,“我当时觉得聂煊很俊秀,这才想促成你们,我没想到……”
  原来……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她和聂煊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哪来她的资料,还对她的背景那么清楚!桑怀哲垂目冥想,好一会儿才说:“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妈妈逼你的吧,毕竟你也是一番好意。”
  感情的事能怪谁啊?就算恋雪把她的资料给了聂煊又如何?若是她对他真的没意思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苦果了。桑怀哲暗忖。
  “可是……我……”
  “别说了。”她淡淡的说,“对了,我已经申请回学校去从事医学研究的工作,昨天正式接到答复了,也许你这次回国时,咱们可以同行。”离开这里,离开靠近聂煊的地方,相信很快的,她就可以把他忘了,投人工作,她才可以把注意力转移。
  “真的要离开这里吗?桑妈和桑爸知道吗?”
  “我说了,他们也赞同。”
  “嗯,那就好。”她知道怀哲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想换个环境把聂煊忘掉,她和冷砚在过去的风风雨雨中,不也有过这样一段痛苦回忆吗?
  经历了这段不愉快的恋情之后,季恋雪不禁担心,对于爱情一向持怀疑态度的好友,是否会因此而从此不再和其他人交往了。
  “现在你称心如意了?把一个那么好的女孩给逼得远离这里,你开心了哦!”聂夫人来到艳阳高照日的大白天仍点着电灯的书房。
  所有的窗子都关上,甚至连窗帘都拉上,在这空间里,就是聂煊的世界。
  聂煊翻动着手中的原文书,眼皮不抬一下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他知道母亲口中的“好女孩”是指谁。“她有她的选择,我无从干预。”
  “只要你肯开口,就能把她留下。”聂夫人早就把桑怀哲视为媳妇。
  “留她下来做什么?成天守着一个残废?呵!一个耶鲁高材生,你教她充当看护?太大材小用了吧?”他出气似的用力合上书本,“妈,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所有的怒气一古脑的冲上脑门,对于这固执又无理取闹的儿子,她已经忍到最高限度了,“我怎及得上你的十分之一?你就因为怕做了治疗后,下半身瘫痪的命运仍无法改变,所以你就索性放弃了治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等于是放弃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你根本不顾所有关心你的人的感受!你说,我有比你自私吗?”
  “就让我认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好了。”聂煊认为这是最坏的打算,任何情形不会有比这更坏的了,一日认命的接受这样的情形,什么事也都伤不了他了。“不要给我希望,我也毋需承受任何失望。”
  “煊儿,你变了,这不像你!”这真的是她那好强又自负、俊秀而目中无人的小儿子吗?聂夫人自问。
  “对一个已经认定自己完蛋的人,说他没种、乌龟,他都会认了。”他苦笑,“我完蛋了!你听到了没有?”他的一生完了!在他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将瘫痪时,一切都完了。
  聂夫人错愕的看着脸上和着泪水狂笑的儿子,一股心酸占据了她的心,泪水不禁滑落了脸颊,“你不要这样想,煊儿。”
  “一个人想死,任何人都救不了他。”一个冷硬的声音自聂夫人身后传来,聂雨不知何时进来的。
  “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弟弟说话?你不知道他现在病着吗?”
  “身体的伤不是真病,心病才会要人命。”他看着晚他九分钟出生的弟弟,“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耻?要死不活的折腾人也就算了,更可悲的是,你还紧捉着别人的同情不肯放。”
  “我从来不需要人家的同情?”聂煊恨透了“同情”这两个字,觉得那令他难堪不已。
  “是吗?我觉得你是多多益善吧?”聂雨说话的声调是冷的,“你以为你坐在轮椅上时,大家为啥要特别照顾你?那是出自同情,你知道吗?你吃饭、睡觉,甚至如厕,一点不需要人帮助?而你却都接受了,这不是需要别人的同情吗?”
  “我不需要!”聂煊激动的大叫,觉得如果他能站起来,他会打掉聂雨的舌头。
  “雨儿,你太过分了!这样会伤到煊儿的。”她听了都难过的话,煊儿听了更会伤心。
  “瞧,这不就又是出于‘同情’的话了吗?”
  聂雨嘲弄的眼眸看得聂煊火冒三丈,他出气似的对母亲大声吼叫,“你出去!我不要人家的同情!”
  “煊儿。”聂夫人的心如刀割。
  “出去!”他额上都爆出青筋了。
  聂雨在听到关门声后,又继续说:“这就代表你不需要同情了吗?嘿!啥时候你也养成了做表面功夫的习惯了?哦!我忘了,残废者仍是要自尊的嘛!”
  “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去你的同情心!告诉你,我不需要!出去。”他气得双手握成拳,见聂雨仍像是挑衅似的不肯离去,他拿起茶几上的一只花瓶扔了过去,“出去!”
  聂雨浓眉一锁将花瓶一拳击个粉碎,回身一踢的将聂煊的轮椅踢倒在地上,坐在上头的他自然也狼狈的倒在地上。
  “想打架的话,有本事就站起来打,别倒在地上博取同情,真他妈的孬种!连打架都要博取同情。”聂雨蹲下来揪起聂煊的领子,朝他下巴又给了一拳,“你一辈子想留在轮椅上,不是为了博取同情,是为了什么?”
  聂煊的嘴角流出鲜血,反揪住聂雨,回以他一拳,“告诉你,我不是孬种!我会站起来给你看的。”他咬着牙,“我一定会的。”
  就是这股气势!聂雨站了起来,挥掉嘴角的血迹,“先站起来再说吧,空说无凭!”推开门,他走出书房,在外头,他看到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母亲。
  “雨儿,我错怪你了!”聂夫人在他的怀里哭起来。原以为雨儿在这个时候对煊儿说那么狠毒的话,摆明的是叫他去死,没想到雨儿竟是如此用心良苦。
  聂雨拍拍母亲的肩,而后就径自下楼去。自己是个医生,知道聂煊的情况如何,像他这样的病例是愈早接受治疗愈好,时间拖得愈久,复原的机会就愈渺茫。
  聂煊外表随和,其实一倔起来比谁都难缠,温和的劝戒方式只会让他当耳边风,他需要的是超级的刺激方式。
  也许残忍些,这方法却是对他最有用的。聂煊的求生欲被激起了,聂雨知道他会愿意接受治疗,至于成果如何,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年后
  隆冬的雪景就是那么吸引人。虽然看雪景对于年纪尚小就负笈美国念书的桑怀哲来说,并不稀奇,但是每到下雪的季节,她的眼睛仍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白皑皑的一片雪世界,真是美得纯净!在温暖的咖啡厅等着一起从事医学研究的朋友,打算讨论研究上的问题。在等人的这段时间,她的视线一直都是留在外头的雪景。无论是对街屋檐上的积雪,抑或是枯树上覆着的雪花,反正都好看就是。
  “哈罗,久等了吗?”一个堆满阳光般和煦笑容的俊美男人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又看雪了?唉,若是把你眼睛盯在雪花上的时间用来盯在我脸上多好。”他夸张地说。
  艾德是一个有东方血统的美国人,他漂亮的脸孔总是吸引了大批的女孩,尤其他幽默、风趣,又系出名校、名门,魅力更锐不可当了。
  “小鬼,你这种油嘴滑舌的本事用在我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她知道艾德喜欢她,可她不想接受,在她心里深处的感情世界里,只容得下一个人,纵使他曾那样伤害过她。
  这两年来,对于有关聂煊的一切,她不闻、不听也不问,周遭的好友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甚至密警的一切事,恋雪也绝口不提。
  虽然是曾经也是唯一,若要忘记,狠下心就可以。在平常时候,她真的可以不想他,但是,在街上,偶尔看到身高、长相有些像他的男人,自己仍会想起他,而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像艾德不就因为背影像极了聂煊,而使她不自觉的想亲近吗?
  “喂!我才小你一岁而已,不要老是叫我小鬼,行不?”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小,真的不是普通的难过耶!他不以为然的问:“现在不是很流行女大男小吗?”
  “我一向不崇尚流行,你看过我在鼻孔上装‘拉环’、看过我剔光头在光头上写字,抑或在肩上刺字吗?”为了不把气氛弄僵,她刻意把话语说得轻松。
  艾德还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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