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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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驸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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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上布条可以让药保留得久些,也免得你把伤处的皮弄破。”祁昊淡淡地解释。
  仔细地在她的手臂上缠上白色的布条后,祁昊把药盒收进怀中,然后突然抱起她,往他的房里走去。
  “祁昊!你一决放我下来。”沐澐脸又红了。
  真不懂他为何老爱抱着她走呢?她伤的明明是手,不是脚啊!
  “安分点!你还想再害自己受伤吗?”祁昊租吼着制止她挣扎。
  他可不希望她在走回房里的这段路上,又摔伤,或是撞伤,这女人就是有办法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让自己受伤。
  祁昊板着臭脸,抱着怀里软绵绵的身躯,大步朝他们的屋子走去。
  天上明月高挂,月华融融,映在祁昊刚毅隽朗的俊颜上,凿刻出深刻的轮廓,沐澐心头一颤,忍不住凝眸,细细打量起那张容颜。
  他眉目清朗,鼻高而挺,唇薄而宽,生得俊俏,但短而密的落肥胡布满下顿到发鬓之间,活脱脱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面孔,可奇怪的是,沐澐就是不再感到那么害怕了。
  他明明是个土匪啊!
  她垂下眼眸,凝盼着还护在自己臂上那只稳健的手,这双曾经杀人越货的手,抱起人来,却如此令她感到安心。
  怎么会这样呢?沐澐垂下眼眸,感到不解。
  不知何时,祁昊也悄悄低头打量她。
  她实在是个美人!典雅细辙,优雅脱俗,美得像一匹上好的雪白丝锻,他甚至不敢用手去碰触,就怕弄脏了她。
  但,她却是他的妻啊!
  他竟能拥有一位美丽的公主为妻!即使在梦中,他都会因为这个不可能的美梦而惊醒,但醒来后却惊觉它却是事实。
  他的公主老婆……
  原以为所有的公主都嚣张跋启,但她没有,他曾经怀疑过,她是否真是公主,或许她只是个冒牌货。
  但是与她相处不到半日时间,他便能感觉她应是公主不假。
  若不是真正的公主,不会有这般高贵雍容的仪态;若不是真正的公主,不可能有那样镇定从容,临危不乱的气度。
  虽然她有时难免显露惊慌,但以一个初入土匪窝的女人来说,她表现得算相当好了。
  沐澐感觉上方似乎有道视线望着自己,一抬起眼,却对上了他的眼。
  目光一对上,又是纠纠缠缠分不开,沐澐满脸羞红,想收回自己的视线,但他眼里却好像探出一只手,牢牢揪住她的视线,让她怎么也无法转开眼眸。
  “做什么这样瞧着我?”祁昊紧盯着她的唇,想起了吻她时的美好感觉,嗓音不由得变得沙哑。
  “我……我才没瞧着你!”沐澐红着脸急忙否认。
  明明是他先瞧她的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瞧我英姿过人,心里仰慕,所以才偷颅我是不?”祁昊扬高嘴角映着她,显然相当得意。
  “……”沐澐哑口无言。
  套句青虹常说的话,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好吧!就当是她『主动』瞧他吧!
  她认了。
  “今晚,你就睡这儿。”
  祁昊将她抱进自己卧房后头的一个小房间里,那里本来是摆放物品的小仓库,方才他让兄弟们清走了东西,打扫干净,摆上一张小床,铺上床单,放上折迭整齐的薄被枕头。
  沐澐打量那个房间,小心地藏起眼中的惊讶。
  她从小在宫中长大,光是她的寝宫就比他的屋子大上好几倍,这里没有精致的雕花红木床,没有漂亮的布帘雌幢,也没有暖暖的锦织绣花被,她很难想象,竟有人睡在这样狭小又简陋的房间里。
  不过,方才瞧过,祁昊的卧房也没比这儿豪华多少,那些抢来的金银财宝呢?
  他怎么不多花点银两,把自己的寝房弄得舒服一点?
  沐澐脑中胡思乱想着,但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如果他日子过得清苦,她又怎能贪图享受呢?若想成为他的贤妻,那么她必须先适应这样的清贫生活才行。
  打定主意,沐澐立刻扬起一抹笑,柔声道:“我知道了,那你也好好休息,等明儿个睡醒了,再唤我起身伺候你。
  “再说吧。”祁昊避重就轻地转开头,心头却浮现万读思绪。
  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伺候他,她当真如此想做他的贤妻?
  不,她才不是为他三她想牺牲奉献的对象是她的“驸马”,今儿个无论驸马是谁,她都愿意如此牺牲奉献,不是只对他!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生起闷气。
  “你早点睡吧!”他抿着唇,带着薄怒,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沐澐不懂,他为何总是在生气呢?
  呆楞许久,她才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回到小床边,坐在硬邦邦的床缘,望着小窗外的月亮发呆。
  经过几天的劳顿奔波,她终于找到她的驸马了!
  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天,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真的即将嫁给一个土匪头子!
  还记得那天,父皇突然降旨指婚……
  第4章(2)
  “公主!”
  沐澐独自跪在佛堂里,焚香祝祷,虔诚地向诸神以及母亲的在天之灵祈求,求她父皇的病情能够转危为安,平安脱险,外头忽然传来宫女惊慌的呼喊,她眉心微拧,仍继续念着她的祝祷词。
  “公主——”
  青虹奔进佛堂里,看见她正虔诚膜拜,才倏然闭起喳呼的嘴。
  念毕祝祷词,沐澐拢好轻柔的裙摆起身,转向自己的贴身侍女,微觉着眉头责备道:“青虹,我不是吩咐过吗?我在佛堂时,不许来打扰。”
  “是……”青虹扭着手,不安地说:“是奴蝉的错,但是皇上——”
  “父皇怎么了?”沐澐心口一紧,倏然扬高音调。
  “公主请放心,皇上安然无惹,但方才皇上突然降旨替四位公主指婚……”
  “你说什么?”沐澐一惊,顾不得细问,急忙拉起裙摆,朝父皇的寝宫而去。
  年过二十的她,早该婚配,但因父亲病弱体衰,所以她坚决不谈婚事,只愿守在父皇身旁,日日为他诵经折福。
  没想到,父皇却突然为她指婚。
  “姐姐!”
  “沐澐姐姐!”
  进入父皇所居的长德殿偏厅,沐澐缓下脚步,发现她的三个妹妹都己在里头。
  “你们都得知消息了?”她问妹妹们。
  “嗯。”几位妹妹纷纷点头,脸上全是惊惶与不解。
  “父皇为何突然为我们指婚呢?”年方十六的小公主说淳,稚嫩的脸上充满忧虑。
  沐澐也无法回答,转头望向四周,发现几位父皇的心腹大臣,以及一位她从没见过的和尚,也坐在厅上。
  那和尚头顶有十二个戒疤,看来应是地位极高的得道高僧,但是一大把灰白的胡须垂到胸口,破旧的袭婆沾满灰尘,漂倒的模样明显与他崇高的地位不符。
  他无视众人疑惑的打量,兀自闭目养神,静数手中的佛珠。
  “这位是……”沐澐不由得感到奇怪地问。
  “长公主。”官居监察御史的陈大人,出来禀报道:“这位是中土洛阳善化寺的圆方大师,二十年前云游到咱们大理就此住下了。这因是皇上特别召见,大师方才入宫请见。”
  “原来是父皇的贵客。大师,沐澐怠慢了。”沐澐福了福身子,行礼致歉。
  大理全国笃信佛教,对得道高僧尤其礼遇,即便沐澐贵为公主,也对圆方大师毕恭毕敬。
  本来安坐不动的圆方,突然睁开眼,起身步下阶梯,来到沐澐面前,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
  “不错不错。”圆方大师点点头,诡谲地笑着。“贤淑贞静,蕙质兰心,也唯有你这样的女子,方镇得了那头猛虎。
  沐澐疑惑地微声起眉。“沐澐不懂……”
  “你毋须懂,只要去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圆方抬眸朝旁边望去,视线分别落在其他三位公主身上。
  “你们也是一样。唯有你们四人之力,方能救段氏皇朝。”
  说完,他又啥着那抹神秘的笑,大步离去。
  “这人到底是谁啊?”二公主沁水不可思议地高嚷。
  他的态度说不上嚣张,但一点也不恭敬,摆明没把她们几位公主放在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得道高僧,这样趾高气扬
  “微臣方才说了,是中土——”
  陈大人又想解释一次,沁水立即烦躁地制止:“我知道!”
  沁水咬着唇,凝视圆方离去的方向,方才他那抹神秘的笑,瞧得她胆战心惊,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白大人。”沐澐转向一位打小看着她们长大的老臣,急急询问:“听闻父皇已为我们姐妹指婚,敢问是否真有此事?
  “启禀长公主,这事确实为真。”白大人恭敬回答。
  沐澐虽然己经知晓,但是亲耳听到白大人这么说,心头还是倏然一震。
  “那么,父皇将我们婚配与谁呢?”
  “这……”几位大人互相对看几眼,似乎不知该如何启口,最后还是由陈大人开口。
  “四位公主的婚配对象……二公主,被指配与城里的首富唐家独子。三公主,许给边城的玄王爷。四公主,则许给了玄长道人的嫡传弟子。”
  全是些没听过的人!听到这儿,几位公主己是面色苍白,震惊得无法言语了。
  陈大人同情地看着沐漂,继续又道:“至于长公主您……您则是许配给了白、白眉山的……”
  陈大人结结巴巴,令沐澐更加疑惑。
  “白眉山的什么?”
  “白眉山的……祁昊。”陈大人突然压低声音,让沐澐漏听了一句。
  “白眉山的祁昊?他是什么人?”
  陈大人以及其他几位大人仓皇不安的脸色,让沐澐心里浮现不安。
  “他是……白眉山的强……强盗头子。”
  “什么?”沐澐一听,险些没晕过去。
  “强盗头子?”沁水立即惊呼出声:“父皇为何替沐澐姐姐指配这样的人?那不是普通的庶民,而是土匪啊!父皇脑袋昏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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