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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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好辛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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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我一声,就擅作主张决定我的事,而且是婚姻大事!”
  “我没擅作主张,最终的抉择权还在你那,你可以在婚礼的当日落跑的,不是吗?”
  知女莫若父,这个女儿是逼不得的,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就算你舞着大刀,她也宁死不从。
  “我之所以向外界公布这个消息,最大的原因是于信是个能干的人,我希望他能成为我的女婿。更希望他将来转成为‘文航’的接班人。”
  父亲的一席话,轰得文晴站不住脚,成为“文航”的接班人一向是她的梦想,可父亲刚才——
  “爸,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于信在商界是众所周知的笑柄,连他父亲都瞧不起他,你现在说他能干,还要把‘文航’交给他,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你亲自去了解一下不就得了,看到底是谁的眼睛花了!”文远扬怂恿道。
  “好,大家走着瞧!”
  说完便转身,昂首阔步地走出为公室,她会让父亲知道他是多么的愚蠢。巨大的关门声充分地垦示出文晴的信心和决心。
  姜还是老的辣,文远扬成功地让女儿去接触于信,这代表,他们的婚事近了。
  文晴一回到办公室,立即派人调查于家。次日早上,资料已在她手中。  ?
  于衡,十年前白手兴家创立“衡氏”,凭着他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经商手腕,“衡氏”由一间小型的建筑公司,跃升为商界上颇有名气的地产公司,而他也由一寂寂无名的小老板摇身一变成为叱咤一时的成功商人。
  三个月前,于衡同一家大型投资公司合资兴建一个大型别墅区,正当一切准备就绪,那间公司蓦然退出,“衡氏”因资金周转不灵而面临倒闭。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是一个局,目的就是让于衡在商界上除名,倘若于衡不是鬼迷心窍,居心不良,就不会想在工程竣工的时候将其据为已有,因而在合同书上做手脚,岂料对方早知他有此一着,先发制人,反将他一军,于衡在走投无路的情况,选择自杀。
  于衡一死,“衡氏”这烂摊子理所当然地就落在于信身上。
  于信,四年前在某经济学院毕业,毕业至今,一直在“衡氏”服务,他的学历高,这是事实,但他是死读书之人更是事实,在“衡氏”这四年来,毫无建树,但凡公司有什么重大的会议、工程之类的,总没有他的份,更别说参与什么重大工程、基建,那些他根本连边都沾不上,所以他这个经理根本是空有头衔,实际上连一个初入公司的小职员也不如。
  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有哪一点跟能干扯上关系,父亲是怎么搞的。
  再看下去,于惠,今年刚从美院毕业,攻读室内设计,为人生性孤僻,高傲、直率,因此甚少人缘。
  于诺,今年大一,是个名副其实的闯祸王,老师同学都退避三舍,躲他就像躲瘟疫似的。
  于颖。是某所九流中学的高一生,在校内是有名的“草包美人”,皆因她的外表跟她的内在美实在相差太远了,思想亦单纯得有点白痴。
  于夫人,一个将近五十的妇人,甚少在商界上露面。
  全家上下没有一个有出息,叫她嫁到这样的家庭,倒不如叫她死了痛快。
  都是叫于信的那个臭男人,没骨气、靠女人,以前听说他的事,她会为他感到可悲,堂堂一个大男人,让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居然还可以不当一回事。现在,她为他感到可耻,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尊,而最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犯着她。
  这个男人实在大可恨了,应该拿去大卸八块,扔到深山喂狼!
  “小姐,我是‘文航’的文经理,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于经理。”
  昨天她已想了一整晚,决定来个速战速决,她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无谓的人身上。
  “文经理,请跟我来。”秘书亲切地带路。
  “文经理,请进!经理,文经理来了!‘
  “嗯,出去吧!”工作中的那个人头也不抬一下地吩咐。
  那秘书转身出去,留下文晴硬生生地杵在那里。
  文晴冷眼打量着不远处那个人,他是存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十步来远的办公桌上,小山似的公文堆满桌面,连写字的地方都没有;面文件中那个人,十足一个大忙人的样子。他的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衣领敞开,衣袖卷在手臂上。他不时翻翻这个文件,又不时看看那个档案,一时在这份计划书上画画写写。一时又在那份资料上圈圈写写。
  文晴向天花板直翻白眼,他做门面功夫可真到家,难怪父亲这样眼光如炬的“老狐狸”也被他骗了。
  “于经理,可否占用一下你的‘宝贵’工作时间,跟我谈谈呢?”
  文晴这句话充分利用了音乐原理,声音有强有弱,有高有低,有快有慢,目的是让那些要是没有白痴的人也听得出个中的讽刺童味。
  于信自认不是白痴,所以他抬了头,一个短发的女孩随即跃人眼帘。
  “真对不起,我是忙过头了。”说话的同时也开始打量跟前的女孩。
  她的气质跟他那两个温顺又刁蛮的妹妹截然不同。她自信、轻狂、桀骜不驯,对于他更是显出极度的不屑和轻篾。
  她有着初涉世事的直率与坦荡,在于信打量文晴的同时,文晴也毫不羞涩地打量他,没有什么特别,眼是眼,鼻是鼻,既不俊也不酷,一点性格都没有,这副德性,怎么靠女人生存。
  “你是文晴吧!我是于信,你好!”
  于信礼貌地伸出手,文晴望也不望一下,自顾自地坐下来。她存心是让他难堪,是他无礼在先,叫她怎么不还以颜色在后呢!
  于信不怒反笑,也坐下来说:“文小姐,请问有什么事要谈呢?”
  文晴莞尔一笑,开心道:“家父十分欣赏于先生你,你想必一定是位有气节,有才干的志气青年。”文晴不断往于信头上戴高帽,目的不就为了让事情顺利完成,为了这伟大的目的,文晴不惜委屈自己的良心。
  于信只是笑而不答,好像在等待文晴话中的重点。
  “所以呢!我想请于先生向家父提出退婚的要求。”
  这才是真正的重点,于信说话了:
  “因为我能干有气节,所以要提出退婚?我不认为这个因果关系成立!”
  “如果你真有才干,你不用答应我父亲提出的额外条件。”
  “如果我真没才干,以令尊的精明,他不会一时失策将他一生的心血押在我身上。”
  “那外边的流言你怎么解释‘”
  “我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
  “空穴来风必有因!”
  于信低头,沉默了一阵,又说:
  “我知道一时之间要你推翻一直以来对我的想法的确很难,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不想浪费时间去认清一个已经澄清的事实。”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证明我有能力照顾好你、给你幸福的。”
  “哦,谢了,我并不需要。如果学会独立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人照顾,那干嘛要学独立。”
  “你对我没信心?”于信肯定地同。
  “你以为我应该对一个只顾自己利益,不顾他人生死的人抱有信心吗?”
  “我承认,在你看来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对不起,我必须对我的家人负责。”
  “哇,听起来好伟大哦!可这是你的事,你干嘛拉我下水。在这件事以前,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说,你为什么要我牺牲我的终身幸福来挽救你的家人?”
  “就凭你父亲!令尊是一个目光如炬的人,他既然看上了我,那我必定有些过人之处。”
  文晴为他的自大骇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怪兽,这人简直是无药可救。
  “于先生,其实我从未奢望过自己的丈夫是怎样有能力、怎样独当一面、运筹帷幄,但至少他不是极度无能兼眼高手低的自大狂,所以,我是不适合你的,你另觅‘贤妻’吧!”
  她已经善心大发的了,到这时候还为他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着想。
  于信沉思不语,久久才眨眨呆滞的眼,开口道:“我还是要娶你!”
  文晴听罢,怒气一下于急窜胸口,她不顾良心的责备,跟他大费唇舌,结果还是一样,那她还客气什么,当下忽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于信怒骂:“你这冥顽不灵的家伙,不,你筒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以为你这副德性配得上我吗?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文晴声嘶力蝎的吼着,怒不可遏地喘着气、咬着牙,活像要将眼前的“东西”生吞活剥,进而碎尸万段。
  于信仍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死相,眼中有着惊讶,仿佛在说:“河东狮吼的声势确实非凡,闻名不如见面。”
  天!他这些动作无疑是火上加油,文晴的怒气由胸口一下子直冲脑门,牙齿咬得“咯咯”响,脸色由红转为铁青,颇有火山爆发之势。
  “文小姐,别那么激动。”于信忙帮她灭火,“我们在这里斗气也是于事无补,我们不要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们……”
  “斗气?无关紧要?”文晴一宇一句地重复着于信的话,脸色由铁青转为绿,阴森恐怖。
  “别人的幸福在你眼里是无关紧要,你这人也太没心没肺了,筒直是猪狗不如。”文晴狠狠扔下话,愤然转身,直奔门口,对着这样投心少肺兼没自尊的人多一会儿她也受不了,正当文晴要伸手去拉门把,手还未够着,门突然弹开,站在门前的文晴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退两步,屁股着地,再顺势来个四脚朝天。
  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得快如闪电又一气呵成,看得于信眼都直了,这世界怎会有这样滑稽的场面,实在太爆笑了。下一秒,于信已笑得瘫在沙发内了。
  “怎么……怎么这样……实在……实在大好笑了……”
  于信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眼泪,笑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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