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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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好辛苦-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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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样听到这句话,她伤痕累累的心确实有一定程度得到了修补,至少他不是嫌她脏。
  “你知道你刚才有多蛮横无理吗?像一只刺猬,用你身上的刺不断地向我攻击,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你,你叫我伤心又痛心。”
  “那你呢?你看你把我折磨得怎样了。为什么你宁愿要别的女人,也不要我?我是你的妻,你本该爱的人。”
  于信一下子把文晴推离自己,没有他的支持,文晴整个人再一次瘫软下去。
  “你给我站着!”于信大声地命令她,“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刚才只是美媚的一时胡来,连我也搞不清状况,你就冲了进来——”
  “那你为什么那天要拒绝我?”
  你听了他的解释,让她全身有了力气,想探知真相。
  “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别人,我们不应该——”
  “于信你混蛋,我那么死心塌地爱着你,你居然怀疑我有别人。”文晴气得对于信又踢又打,他害她好苦。
  于信搂着她,任她发泄,对于这几年来她受的委屈,这算得了什么。
  终于文晴再也没力气打下去,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哭了起来,声声痛彻心扉。
  “好了,不要哭了,哭得我心都痛。”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真的好苦,好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
  于信一下下地吻干她的泪,吻上她的唇。他心里知道,其实他对她已觊觎好久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五年前无心种下的种子,原来早已深植两人心间。
  今日,种子终究长成大树,开出一树的繁华。
  他日,繁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树的硕果。
  第四章
  “我是于惠。”声音冷得可以。
  “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的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出奇的温柔。
  “把你的女人带走,别老是缠着我哥。”
  “你说的,我向来都照办的。”
  嘟——嘟——
  深秋的午夜,风有点凉,今天没有月亮,如墨的天空中偶尔闪着几点微弱的光,夜,就是这么悲凉。
  阳台上的于惠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却无意回去夜静沉沉,秋风瑟瑟,或许最适合沉思不过。然而她却什么也不想去想。
  看着花园中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她的脑海中又闪过那一个火红的影子——一片镂空的枫叶。
  曾经说过要遗忘的,却一再食言,在夜阑人静时,总会对他有无限的思念,心为他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而悸动;曾经说过要割断的,却仍保留着那片枫叶,尤其记得它上面有若行云流水般的草书镂空,记得它霍然出现在纸上时所带给她的震撼……
  八年前,于信的书房内。
  “哥你偏心——颖颖考那些小试你就帮她补习,我考大学,你却不帮我补习。”于惠当着两个外人的面前撒娇,完全没有一点的怯场,“哥知道你考大学,可我又不是美院毕业的,根本帮不上忙,可人家博文就不同了,人家是美院的高材生,一定可以助你考上大学的。”于信苦口婆心地分析,
  “不要——不要——我死也不要——”
  于惠大声叫嚷,宁死不从。
  谁不知道傅嘉美想钓她大哥,她现在硬推她弟弟来做家教,明眼人—看便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唯独她那少根筋的大哥,才相信她的鬼话。
  “惠惠,你哥可是为你好的,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站在一旁的傅嘉美和颞悦色地哄着。
  “叫得那么亲热干什么,怄死!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少装蒜了!”于惠翻了个大白眼,弄得傅嘉美尴尬得脸上青一阵白—阵。
  “惠惠!”于信大声地喝止妹妹,脸上少有的怒气,“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人家嘉美姐姐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骂人家,快,向嘉美姐蛆道歉!”语气是强硬的,不庸置疑的,与平时温和的哥哥截然不同。
  “哥——你——你居然为一个外人来骂我——”她鼻子一酸,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
  “不——不用了,小孩子耍脾气不要紧的。”傅嘉美连声阻止。
  “少装蒜了你!”于惠毫不颖情。
  “惠惠,快道歉,哥以前教你的礼节都忘记啦?”语气间的怒气有增无减,对于傅嘉美的宽容大量,妹妹更相形见绌。
  于惠眼泪盈盈地望着自小便疼她的哥哥,心里很不是滋昧,她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快呀!要不然我生气了!”于信抿紧嘴唇,蹙着眉,神情冷冽,叫于惠吃了一惊。
  于惠自小就很爱这个大哥。他从小就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三个,无论她们做错什么事,他从不打骂他们,但并不代表他就没办法治他们。她清楚地记得十岁那年夏天,由于台风侵袭,所以学校中途放学,偏偏她贪玩,就要跟学校作对,迟迟不回家,到晚上七点多哥才找到她,当时他一句也没责骂她,但从那天之后,他就不哄她,不跟她说笑,看着那两个弟妹受尽宠爱,自己却孤零零,心里难受得要命,到最后她终于受不住了,哭着向他认错,保证以后绝不贪玩,这样他才重新重视起她来。自此,她便知道向来温柔体贴的哥哥实际上是惹不得的,他独特的惩罚方式比藤条更能令她心惊胆战。
  “哥——”于惠无助地喊着,眼泪快要决堤了,于信仍然一言不发,紧绷着脸。
  “对不起。”于惠连喊带骂地吐出那三个字,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决堤般汹涌而出。
  “好了,别哭。”于信连忙将妹妹撞入怀里,他从来不舍得她流一滴眼泪。
  “哥……哥……”于惠哽咽着,根本无法说话。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于信一边哄一边拍着妹妹的背,以免她噎着,动作轻柔而纯熟。
  一直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傅博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原先百无聊赖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赏玩的微笑以及饱含深意的眼神。
  “我叫傅博文,比你大两年,你可以叫我博文,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后叫你惠惠好吗?”傅博文举止斯文有礼、外裹俊逸,皮肤又出奇的白皙,是一个粉妆玉琢的白面小生,倘若稍稍少了那么一点定力,三魂七魄早被勾去了。
  于惠随便瞄了—眼,是极度的不屑,女人似的男人,其实除了于信外,于惠对任何男人都昼免疫的,若样子稍微斯文就说人家没男人味、娘娘腔;若样子稍有那么一点的粗犷,就说人家是孔武有力,像猩猩。更何况现在站在于惠面前的是连女孩子看了也自叹弗如的男生,自然对他更是厌之入骨。
  “在哥面前,我是你的学生,随便你怎么叫都行,但在私下,请你放尊重点,别让我在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于惠双手环胸,头向上,眼望天花板,态度孤傲得像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王。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看能不能改善一下。”傅博文稍显焦急的神色。
  “不能!”于惠想也不想。
  “你不说出来,我怎知道能不能?”
  “那你的样子能不能改?你是你姐的弟弟能不能改?”于惠悻悻地望着她,看他能给她什么答案。
  “是不能!”傅博文答得有些沮丧。
  “那不就是喽!所以你最好少管闲事。还有别让我知道你是帮你那姐做内线的!要不有你好看!”于惠恶形恶状地厉声警告,傅博文吓得像只软脚蟹。
  “不——不——我不是内线,我只是帮你补习,没有别的事。”傅博文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活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凶残成性,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搞得于惠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好坏也是个男人,需要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讲的一句毫无威胁性的话而吓成这个样子吗?”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不过这并不重要,她的目的已达到,根本无需理会更多的事。
  “不是就最好。”于惠显然是相信他的胆小与怕事。
  一听到这句话,因惊恐而扭曲的俊脸才稍稍回复原状,这一吓,可真的不小,可精神的放松不到两秒,于惠突然间惊叫起来:
  “槽了,有人上来!”下一秒已飞扑到书桌前,“咦!书呢?怎么不见了,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快找!我的书,书呢?它滚到哪去了,快出来!要不然哥发现就惨了!”
  傅博文的情绪又再度紧绷,这边要接住于惠飞来的书,那边要找她口中说的书,“你找什么书?很重要的吗?”
  “我们这个时候是补数学,当然是找数学书啦,笨蛋!”于惠连在这个十万火急的关头也嘴不饶人。
  “在墙角的那本是吗?”傅博文指了指墙角类似书的物体,他不肯定它的糟样还算不算是书,但他千真万确的看到它的封面上,分明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代数”。
  “惠惠,休息一下,吃点点心。”于信的声音由远而近,听声音就快要到达厅口。
  于惠“咻”—声拾起墙角的书,以50米短跑的速度向傅博文狂奔,“老师,这题怎么解?啊——”于惠一个飞身,直扑向不远处的傅博文,傅博文大惊失色,躲避不及,两人应声倒地。
  “啊——好痛啊——”呼叫的是于惠。
  “惠惠,怎么啦!”于信夺门而人。
  “哥,救命——”于惠叫得可怜兮兮的,压根儿没担心到被她压在身下的人是死是活。
  可怜的傅博文,刚才看见于惠飞扑过来,心脏差点跟着飞出去,现在被她这样一压,只剩下半口气,不知该怎么办好。
  “哎呀!惠惠你快起来,别压着博文。”于信连忙拉起妹妹,扶起地上的博文,原本白暂的脸因惊吓过度而变得苍白,目光呆滞,“博文,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于信担心地问着,好歹也是客人,万一有什么个闪失,他怎过意得去。
  “哥,不要理他,我的脚好痛——好痛哦——”
  于惠这一嚷倒是把傅博文的魂给勾了回来。
  “哦,我——我没事,你看看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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