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爱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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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爱情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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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大跳,“海柔,你干什么?!快下去。”

她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会将你坐残废的。”她随意道。

“你又想干吗了?”

“你可不可以吻我?”她靠他更近,孟稼轩神色大变。

“海柔!别胡闹!”他心慌意乱地低叫,真恨自己没有柳下惠的定力。

“好不好嘛?”

他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断吸气、再吸气,“我想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不需要再重复。”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的记忆十年八年都恢复不了呢?你也要这样等下去吗?”

“会,我会等你,就算一辈子,我也会等下去,而现在,我们能有的只是哥哥与妹妹的身份,没有其他。”他坚决地拉起她,匆匆起身离去。

出门前,正好撞上回来的芷柔等人,他急急擦身而过。

“干吗冲这么急,里头失火啦?”婉柔喃喃咕哝,推开门,正好望见呆坐客厅的海柔。

“他说要用一辈子来等我……”海柔幽幽柔柔地微笑。

什么跟什么?婉柔搞不清楚状况地抓抓头,这两个人真是愈来愈阴阳怪气了。 



第七章 

骗人!骗人!盂稼轩,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大坏蛋!

海柔独自躲在房间,捶着怀抱中的枕头出气,伤心难过地咒骂着。

说什么一辈子等她,说什么真心疼爱她,骗人!全是骗人的!他要真的疼爱她,为什么处处躲着她?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就连她主动接近他,他都生疏地和她保持距离,一个小小的拥抱会要他的命吗?就算是兄妹,这样也不逾矩呀!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对于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孩,他如何能把持住如此严谨的分寸?

就像今天早上,她帮家人买早餐回来,在门口遇见了他,他竟草草对她点了个头充当问候,然后就打算擦身而过,连她主动开口邀他一同用餐,他也回拒了。

这算什么?怕她“非礼”他吗?她承认上回的“求吻”举动是轻率了点,但他有必要因此而避她如蛇蝎吗?她又不会强暴他!

总之,她受不了他的冷漠。

至于现在为何她会独自一人在房中生闷气,则是因为她口中那个害怕被她强暴的男人在楼下。

要不是她硬掰了个借口说愈合中的伤口有点痛,要他陪她去医院,他恐怕又不甩她了。似乎,苦肉计对他比较有用,她发觉他永远无法坐视她有个什么病痛——既然如此,又何必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呢?

矛盾的男人,她不懂他。

送她回家后,她软硬兼施,耍赖地将他留下来吃晚餐。

之后,她发觉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用对待芷柔、婉柔的那种态度对她,她不要那令她痛恨的守礼态度,就连对湘柔,他都能怜爱亲切,为什么对她就不行?就因为她爱他吗?所以他就见鬼地高唱什么“发乎情,止乎礼”?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好遥远,于是她努力打破他刻意筑起的藩篱,打破他的“兄妹论”,但是换来的结果,却是他的无动于衷与愈来愈急切的逃离。

他不是不知道她想亲近他,却在她于他身旁落坐时借口洗手离开餐桌,回来时却故做若无其事地坐到湘柔身边,明知伤了她的心,却从头到尾不愿迎视她的目光,更不愿传递丝毫的柔情慰藉。

饭后回到客厅,她是如愿坐在他身旁,他却不愿与她相依,任何肢体接触全都技巧地避免,她柔情款款地将水果递到他唇边,他却笑谑地说:“小鸡婆,你自己别饿昏,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烦恼我会饿着自己吗?”

他以说笑的方式,又一次在不给她难堪的情况下技巧地拒绝了她。

一次又一次……一个晚上下来,在她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她眼眶闪着泪,目光哀怨地注视他良久,然后冲回自己房中。

他没追上来,该死的他居然无动于衷,坐视她柔肠寸断而不追上来。

可恶!臭孟稼轩,无情无义的坏蛋,我恨死你了!

她将枕头当孟稼轩似的捶打发泄,滴滴泪雨滚落下来。

叩、叩!

两声平稳的敲门声响起,她胡乱地一把抹去泪,娇颜不欢地喊:“进来啦。”反正不会是盂稼轩,谁都无所谓了。

“海柔?”

低柔的叫唤令她浑身一震,迅速转头望去。

是他!

海柔吸吸鼻子,破涕为笑,惊喜地跳下床朝他奔去,“我以为你会不甩我。”

这种调调的说话方式,想都知道一定是受了婉柔的影响,真是……唉!近墨者黑。

孟稼轩轻叹,随即注意到她红通通的眼眶及眼角的残泪,没来由地一阵揪心。

他伸出食指划下那片湿意,“你在哭?”

“是一个没心没肺、不解风情的白痴害的。”她娇嗔地低语。

孟稼轩别开眼,神色变得不大自然。

海柔见状,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全爆发开来,她气恼地吼道:“又来了,你又想逃避了是不是?那好呀,你干脆就别上来,免得我调戏纯情的你!”

“你在胡说什么!”孟稼轩蹙紧英挺的眉,苦恼地低叫。

“对!我胡说,不管我说什么,你永远一成不变地回这句,只要是我说的话,你永远定义为‘胡说’,只要是我做的事,你永远定义为‘胡闹’!我说我爱你,你当成了胡言乱语,我心甘情愿地付出,你也当成了胡闹……难道就只因为失去记亿,所以我想的、做的一切就全都必须遭到全盘否认的下场吗?你有没有想过,除了没有过往记忆,我还是我,我还是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与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自以为是也会深深地伤害到我?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说到最后,她已酸楚地落下了泪,哽咽难语。

孟稼轩紧握双拳,费尽全身的力气强抑住拥她入怀的渴望。这番话,他听得心如刀剐,更为自己可能深深伤害了海柔的想法而心痛难当。一直以来,他就是用他的生命在呵护她、宠溺她,怎会有这么一天,他必须伤害她?而且是拿她对他的在乎来伤害她。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都有如酷刑般,面对她的柔情婉约,他心中就有着更深的煎熬与痛楚,当他拒绝她的,他所承受的苦楚并不少于她,于是,他只能逃避,再也不敢迎视她的目光,怕看清她眼中的落寞凄楚,为自己带来刺骨的疼。

但是当芷柔对他说:“你最好上去看看她,不然她真的有可能伤心地哭到天亮。”时,他却再也无法安之若素、故作镇静,他所有的知觉全让一种名叫心疼的感受所包围。

海柔呵,这个总是惹他心疼的女孩!

他该相信,海柔对他其实有爱情存在吗?但是如今的海柔,连自己是谁都无法肯定了,又如何能以莫海柔的身份来肯定对他的爱?

不,这样的爱情太悲哀,也太虚幻,他无法坦然接受。

“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的一径沉默,换来海柔声泪俱下地呐喊,“至少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多少也会为我心疼……”

“海柔,你别这样,冷静一点。”他愁苦地低叫,全然乱了方寸,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在乎我吗?”

望着那柔肠寸断、无尽凄楚的容颜,他满心有如刀割般痛楚难当。

“该死!”他懊恼地低咒,“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我的痛苦压抑你全没看见吗?如果没有在乎,我又何必为你——”

未完的话,被她的热烈拥抱打断,她将他抱得好紧、好紧,震呆了孟稼轩。

“你好可恶!既然在乎我,又为什么要冷漠对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伤我的心,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多痛苦——”

“海……”他震愕地任她在他怀中宣泄满怀悲怨,一颗心全让她那哀怨的话语扯得发疼。

他眼中也有泪光,但他咬着牙,狠心推开她,“别这样,海柔,你知道我无法……”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海柔崩溃地大叫,“反正你就是死也不肯相信我对不对?!你好残忍,说什么在乎我、疼惜我,却连一点点柔情也不愿给我,!回应我的感情对你而言有这么困难吗?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逃避我、伤害我?”

“你明知道我的顾忌,又何必明知故问!”他苦恼地低吼。她以为他好过吗?她以为他就没有受到伤害吗?没有人能证明她有多爱他,也没有太多的记忆足够说服她何以对他动情,仅凭着失忆后的“直觉”,他如何接受?面对一段连真实性有多少都无法得知的感情,他又能怎么办?一朝沉沦,将来万劫不复的苦果谁来尝?为什么她就不能体会他的苦、他的痛?

“该说的,我已说了太多,也许当你记忆恢复的那天,终于记起自己的真爱不是我时,你会感激我今日的理智。”说完,他毅然转身离去。

“去他的理智!孟稼轩,你这个无情的混蛋,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她跌坐床沿,悲切地大喊。

步伐顿了顿,他甩甩头,忍着满心悲怆决然而去。

***

自那夜过后,两人彻底发挥了“形同陌路”的精义,表现得淋漓尽致!

孟稼轩是一怀愁绪,不知如何面对她;海柔是心有嗔怨,存心怄气。

可恶的孟稼轩,她掏尽了真情相待,他竟然狠心以绝情回应她。好啊,既然如此,她还他清静,她不骚扰他,行了吧?!

但是说归说,每回在房里生完闷气,她还是爬下床,赤着脚走出阳台朝隔壁张望,就是不由自主地会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也在为她而苦恼吗?

不知哪来的异样感触,她心血来潮,踅回房内,自抽屉取出信纸撕下一张,仔细地折成一架纸飞机,对准孟稼轩未关的阳台朝房内射去,然后才转身回房。

却不知,发觉后的孟稼轩拾起飘落阳台门口的纸飞机,神色转为极度的震惊——

海柔……

他握紧了手中的纸飞机缓缓贴近心口,再度涌起难分的悲喜交织。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冷战过,但是自从他第一次惹恼海柔,一时童心未泯地折了只纸飞机丢往她窗口而逗笑她之后,这便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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