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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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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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人去情磨。
  “太后……”箫朦在一旁唤道。
  太后收了收心神,“白决呀,哀家知道,瑾儿有心事,可是哀家看不穿他的心事是什么,这个孩子从小就学会自己解决一切事情,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先学会‘承受’这种事,有什么心事已不知找个人倾吐一下。” 
  此时的校场上容瑾一身玄色铠甲,紧缚的袖口,高宽的铠皮腰带,没有束戴高高的王冠,一头墨发高高束成一个马尾,洒脱的长发利落的垂于身后,衬的原本剑眉星目的眉目更加硬朗威严。
作者有话要说:  发福利啦?⊙▽⊙亲,记得给个勤奋好评哦!当然啦,多给文提提意见哦(⊙o⊙)哦??另外欢迎亲们搜看我的新文(穿越):《扶苏花开》!!带你找最完美,最暖心的男主!?→_→

  ☆、第八十一章  梨花雨凉

  
  容瑾并没有接过玉玦,只是一句,“白决,你知何为人生八苦吗?”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白决有些不解的,但还是答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容瑾走到白决跟前,看着玉玦。
  当时低着头的白决,并没有看到,容瑾看着玉玦时,眼藏的忧伤。 
  “你认为,八苦者,何为甚?”
  “……”白决看着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的容瑾,她想,应该是求不得吧。
  “是求不得。”容瑾平静道,“明知一切,知道了开始,也知道了过程,仅差一个结局了,可是这个结局却只能是求而不得。求不得,这才是八苦之最。”
  容瑾说完便转回身走到一旁,丝丝细雨又从头上落下来,白决才发现刚才一直是容瑾的伞在帮自己挡着雨。
  此刻容瑾背对着自己,他没有拿回玉玦,只是淡淡道,“玉玦既已在你手上,本王便将它赐予你,东西丢的太久,本王对它已无往日的期望,也耗尽了等待的心思,即使现在回到本王身边,也已物是人非。”
  白决不知道容瑾为什么说这些,但是她知道,容瑾已不需要它了,她看不到容瑾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情绪。为何自己听到这句话时会有种莫名的伤心?
  “白决……谢过王上!”
  “本王要独自待会儿,你退下吧,把伞带走。”
  “是。”白决心中有些黯然,重新撑上伞便要离开。
  “……白决。”容瑾突然叫住转身的白决,“玉上的字,还在吗?”
  “在。”
  “念一遍。”
  白决没有看玉玦,只是低着声音道,“谨以白首之约,书盟玦鉴。”
  “白决。”容瑾道,“知道玦还有何意吗?”
  白决转身看着容瑾的背影,听着容瑾平静说着,“绝人以玦。”
  白决身子一怔,心头一阵痛凉,却只能尽力挤出一个微笑,“绝人以玦……原来如此,白决叩谢王上之玦(绝)。”
  记得,这是第一次容瑾和她一起看着梨花。
  只是,扶风清寒,梨花雨凉。
  白决在容瑾的身后叩首,起身,心中凄恻。但是,她依旧会撑好伞,离开。因为她不想再生病了,生病的滋味不好受,而且面前的人不是一直都很平静吗?她又为何要像上次那么不堪。她不会在跟自己过不去,不想再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不要再让子墨担心,不要再让小星和云潇担心,不要琳琅操心,她要好好的,因为本来就知道一切都过去了,自己早就该知道了,现在又何必要死要活呢!
  白决撑着伞,迎着细雨和满地的梨花,一步一步,走出百花里。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
  容瑾转身,隔着细雨和满树的梨花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心深锁。
  容瑾凄然一笑。手不由得猛的攥紧,一口殷红吐出,伞从手中滑落,梨花浸染。
  天色灰蒙,已至傍晚,细雨渐歇。
  白决回了府,琳琅跟在后面拿着白决卸下来的披风,见白决脸色不太好,紧着边走边问着,“今天雨也没个停歇的,你病还没好,看你这脸色白的,往宫里这来回是不是又受雨着凉了?”
  白决没什么心情,只是低头往里屋走,“没有,太后是命人来回接送我的,没冻着。”
  琳琅摸了摸白决放在自己手上的披风又摸了摸白决的头发,“都是湿的,还说没淋着?我让人弄些热水来,你洗个澡休息……”
  “子墨怎么样了?”白决只是问。
  “大夫看过了,只是风寒,有些发烧而已,已经服药休息了。”
  “真的只是发烧?什么大夫看的?”
  琳琅笑着道,“是郝连公子带来的!他说那大夫多年来都是专为自己看病的,医术自然没得说的。昨日郝连公子来看子墨时见他脸色不好,便在今天把大夫带来了,还真是有心呢!”
  “琳琅,你好像对他印象很好?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琳琅红了一下脸,“郝连公子不是阑公子的朋友吗?”
  白决知道琳琅不可能知道郝连长彦是墓门少主,否则见到他那张脸,就是长的再勾人,她也不敢再往那跟前冲的那么近了。
  白决转向子墨的房间,“我去看看子墨。”
  子墨依旧躺在床上,闭目沉睡着,眉头却是皱的紧。
  曾为王室,子墨从来都比自己合格,就连睡觉的姿态都比自己好看百倍,完全不可能像自己那样四仰八叉,睡觉也比自己浅的许多,经过墓门之后,更是习惯了警惕,只要有一丝动静他都会醒过来。
  可是自己现在就坐在他的床前,他都没有醒,想来这次是病的不轻的。
  白决试了一下他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看来是好些了,白决放心了不少,轻轻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琳琅已经备好了热水,因为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为防碰到水,琳琅便帮着白决洗完了澡。等琳琅收拾完了出去,白决也有了困意,正要爬上床,又看见自己刚才放在窗前梳妆案上的玉玦。
  淅淅临窗雨,窗外昏暗的夜光已无力从再照进来,玉玦静静的躺在案上,却也能见得些温润流光,在那里衬映窗外清寒雨夜。
  白决走到窗前坐下,拿起玉玦低声呢喃一句,“赐玦以绝……”
  “在干什么呢?”白决看见坐在梨树下的少年一身白衣,好看的无可挑剔,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做什么。”少年将手放在身后。
  “喔。”白决“喔”了一句,随即趁其不备,转到少年身后一把拽住少年的手,“哈哈哈,就是这块玉玦!你别藏了,我都看见你刚才拿着它刻了半天,雕花呢!”
  少年挣开白决的手,略有些想掩饰的表情,转而又平静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它吗……”白决期待着等他下一句,少年轻轻一笑,此刻在白决看来他笑的可真好看,只听少年继续道,“所以为了防你,我先把我的名字刻上,就算哪天不慎被你偷了去,也好认回来。”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直凉到脚尖儿,白决扬头蔑视着少年,“本公主可不稀罕!看你长得仪表堂堂怎么就怀着一副小人之心呢……”
  梦回百转,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或者是被遗忘的记忆……
  白决又梦见自己在一处破败的茅屋,少年腹部的伤口终究还是发了炎,高烧不退,白决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不由得开始担心。便跑到河边将布湿了湿打算给少年驱热。
  回来却看见本就拥挤破败的屋中立满了人,个个庶民装扮,却是整装谨然。
  白决下意识的就找寻着少年所在的位置,还好少年还在,已被安放在干净的衣物上,身上也盖上了件外衫。
  屋中的几十个人见白决进来,立刻齐齐跪下,“我等奉太子之命,恭请公主回国!”
  白决看着跪在面前的众人,道,“太子?白子暮?”
  领首的人拱手道,“我等并非是奉贵国太子之命。我等乃北夜侍卫,奉我国太子殿下之命,寻公主回白国。”
  白决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估计少年身上盖着的就是他的外衣,白决穿过众人走向躺在那里的少年,众人立刻为白决让开,恭敬的跪在两侧。
  “公主?谁是白国公主?”白决道。
  “正是您,公主。”
  白决一边将浸过水的布叠好,小心放在少年额头,一边道,“白国公主在外,本国尚未动人寻找,北夜这又是所为何来?”
  “公主,太子殿下命我等带一句话,不论公主您在哪里,他都会掘地千尺找到您的。”
  “呵,那他这掘地千尺的目的是什么?”白决伸手试了试少年依旧滚烫的面颊。
  “殿下说,公主您已迟了一年婚期,但是他会等您回去,好成结蒂之礼。”
  白决的手一顿,她都忘了这茬儿了,想当年自己不就是为逃婚才出来的么。白国与北夜联姻这种事,偏偏就落自己头上了,别说父王舍不得,就是舍得,自己也断不会去的,对于自己的出逃,父王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以为过了婚期,北夜就会改选其它公主了事,反正联姻这种事,只要是公主,是谁都一样,何况北夜那位长的是风流俊俏,倾慕他的公主都排成队了,那楼霄何苦非得拉住自己这个不想排队的成婚呢,如今还真是把自己给找着了,估计白国那边,北夜都堵到她家门口了吧。但是如果自己现在回去,就躲不得真得去成婚了。
  白决将少年身上盖着的衣服拿起来随手扔给那个人,道,“你们认错人了,什么公主,白国的,这儿是西然,我也不是什么公主,本姑娘要是有公主的命,还会在这腌脏杂乱的破屋子里,早……”
  领首的那位恭敬的打断道,“公主能够镇定从容面对我等几十位不明身份的人,从进来的那一刻到现在,外臣只看到白国公主的不凡气度。这等从容只源于从小或者长期身居高位,在面对下属时而显露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居高临下的习惯。何况太子派出了几十位斥候于各国,苦苦寻找公主几年,外臣有绝对的把握相信公主您的身份。”
  白决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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