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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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兔-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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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仅让她的手腕脱臼而已。”
  徐书意吓得倒怞了口凉气,不敢相信他会将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看着他不停以纸镇拍打掌心,似乎在评估有没有办法以纸镇敲断人的十指,脸色登时刷白,不由自主往后退缩。
  “徐姑娘怎会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模样?”殷槐笙一步步靠近,掌中的水晶纸镇不住拍打,宛若命符。
  “没……没有。”徐书意吓得胆颤心惊,一退再退,直到背脊撞上亭柱无路可退才停下来,她愈来愈觉得想要嫁给他是她所作过最糟的决定,她怎么会以为他很好掌控?甚至分别与姑母及哥哥做出谋夺殷家家产的协议,实在是太蠢了。
  殷槐笙以水晶纸镇轻轻抚开她垂落到颊边的发丝,徐书意误以为他要拿水晶纸镇砸她的,不禁尖叫出声。“啊!”
  冰凉的水晶纸镇堪堪停留在她颊边,殷槐笙恍然大悟。“啊,看起来徐姑娘是在怕我,为何会怕我,莫非是做了亏心事?”
  “那真的不干我的事,求你不要打坏我的脸。”徐书意抱头哭求,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倘若被坚硬的纸镇给毁了,那她这辈子就甭想找到好婆家了。
  “所以你是知情的喽!”桃花眼更显阴沉,语气也更为森冷,果然被他料中,她参与其中。
  “我……我……”徐书意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嘴,抖颤着唇不知如何圆回来。
  “你该知道一件事,我一点也不介意打女人,因为有的女人表面上装得纯真无辜,背地里却干尽肮脏事,你说,你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他靠近她耳边,以幽冷的口吻加深她的恐惧。
  徐书意吓得魂不附体,泪流满面,腿软跪坐在地。“是……是我开后门让哥哥带人进来绑走晓兔姑娘的。”
  闻言,殷槐笙将手中的水晶纸镇用力砸向徐书意身后的亭柱,水晶纸镇断裂成好几个小碎块,吓得她抱头尖叫。
  她完了,真的完了,殷槐笙会杀死她,谁来救她?
  他如出柙的猛虎蹲下身,与徐书意平视,大声怒吼。“徐书进把人带到哪儿去了?说!”
  “呜……我不知道,哥哥他没说,只说要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晓兔姑娘。”她吓得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看来我对你太客气了,你才会只透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赵平,拿刀来!”
  “是。”赵平马上解下腰际的佩刀递给他。
  “你要拿刀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她害怕得全身都快抖散了。
  “不,你在说谎,没关系,我手中的刀会帮我问出实话来。”殷槐笙扬着闪耀着光芒的刀靠近她的脸,他晓得她的弱点,知道怎样做可以让她说出更多。
  “不要,我说,我说,哥哥他说,晓兔姑娘本来就是当妓女的命,偏偏跟着你鸡犬升天过着养尊处的生活,他要导正晓兔姑娘的命运……”她双手紧捂着脸,唯恐会被他手上的刀给划花。
  “所以徐书进要将晓兔卖到妓院?是哪里的妓院?”徐书进会傻傻的选择京里的妓院吗?不可能,只消晓兔出现在京里的妓院,不用一个晚上,消息就会传进翡翠姨娘耳中,放眼京城没有妓院的老鸨会蠢得敢挑战他及翡翠姨娘,所以晓得兔人应该是先被藏起来了。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哥哥他没说……”哭花了脸的徐书意摇头,见到刀锋朝她逼近时,惊叫了声。“我只知道他提了红娘这个名字,我不晓得她是谁,但我猜那个红娘应当知道晓兔姑娘的下落。”
  “那个向天借胆的红娘,以为我查不出她玩的把戏吗?”殷槐笙将手中的刀丢回给赵平,红娘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陌生,她是翡翠姨娘的对头,开了间沁香楼,就在翡翠阁正对面。
  明知晓兔会被卖进妓院,徐书意仍昧着良心开后门放人进来,在场听闻的赵平及婢女们皆不齿她的恶行,没有人同情哭得梨花带雨的她。
  “你滚吧,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然下回我不会对你客气。”他厌恶地说着,连看她都嫌费事。
  发现威胁解除,徐书意放下掩面的双手,不甘心的娇容扭曲尖声道:“殷槐笙,你拿刀威胁弱女子,算什么君子!”
  这一切全不是她的错,为何她得承受恐惧与威胁?说到底若非他无视她的美丽,践踏她的骄傲,所有事都不会发生,明明是他自己犯的错,怎能怪罪到她头上?他怎能?
  “你忘了我是出身于翡翠阁的地痞流氓,根本就没想过当君子,你若不甘心,尽可到处去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我不在乎。”他懒懒回她一瞥,根本就不在意旁人如何对他说长道短,在这世间,只消晓兔知他懂他便已足够。
  他的不以为意教徐书意内心更加增加对他的怨怼与不满,在她如此狼狈痛苦时,他怎么这么潇酒自在?老天爷未免太亏待她了。
  “我今天对你算是客气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你欠我的,终究要偿还。”他是没多余的时间与她计较,并非不计较。
  徐书意揣着心口,惶惶不安地想着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要报复她?如何报复?有无止尽?她该怎么办?有谁能够救她?
  暴怒的双眸燃烧着熊熊烈焰,誓言要焚毁那些胆敢对晓出手的人。“赵平,带上人,咱们上沁香楼要人。”
  很好,徐书进想玩,他绝对奉陪!
  “是。”
  幽淡的月光斜照进满布蜘蛛网的柴房内,一捆捆柴墙堆放,满布灰尘的地上有掉落的柴枝,空气中散布着浓浓的潮湿霉味。
  当晓兔自黑暗中悠悠转醒时,立刻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双脚亦受缚,整个人像是丢弃不要的薪被扔在地上,杂乱的脑袋一时间仍无法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痛……”虚弱的半垂着眼廉痛吟,全身疼痛不堪。
  “你哪儿痛?要不要我帮你柔柔?”恶意的笑声扬起,坐在椅上的徐书进弯下腰乐于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突来的声音使晓兔猛地瞪大眼看,这一看正巧对上徐书进得意的眼瞳,她惊得倒怞一口气,紧接着想起了他与他的两名朋友突然出现在珍珠亭的事,是他们出手将她打晕的,她紧张地不停挣扎,试图挣脱麻绳。
  “不必忙了,是我亲手把你绑起来的,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挣脱?”徐书进咭咭怪笑,起身走到晓兔身边,用脚尖踢了她腹部一下。
  晓兔将到口的痛呼吞下,不愿让徐书进称心如意。
  她的倔脾气引来徐书进的不满,出力再踹她一脚,忿忿道:“这是回敬你在酒肆对我的无礼。”
  这一脚痛得晓兔眼眶泛红,泪珠夺眶而出,可贝齿仍紧咬着唇瓣,即使咬到沁出血来,依然不肯屈服。
  没获得块感的徐书进蹲下身,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左手轻拍她的脸颊。“我说你啊,叫个几声让大爷我过过瘾有那么难吗?还是说你存心想气我?”
  晓免瞪着他,不回答就是不回答,她太清楚徐书进这种人,早就打定主意要如何对付她,不论她有没有响应,他都不会善待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让他更加得意?
  “你光是瞪着我做什么?说话啊!”她的怒视让徐书进不爽地狠甩她两记耳刮子,声音跟着大了起来。“只要你出声求我,我会马上放你回家,快求我吧!”
  晓兔眼冒金星,双颊热辣生疼,耳朵嗡嗡作响,痛得泪珠又要再次滚落,可当她一想到阿笙,便将眼眶中的泪水用力眨回,连作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示弱,阿笙一发现她不见,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她,她对阿笙有信心。
  “你是哑了不成?!”一而再、再而三都得不到她出声讨饶,徐书进气得蹦蹦跳,要知道为了在酒肆发生的冲突,他被爹娘骂得狗血淋头,若非姑母最后拿出银两来赔偿酒肆的损失,真要典当家中的字画才有办法偿还。
  发生冲突那一天,“京馔酒肆”聚集了许多达官贵人,他最想结交的宫熙禛与君傲翊也在场看他出丑,加上事后好事者大肆对外宣扬,使他颜面尽失,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柄,他对殷槐笙与白晓兔二人可说恨之入骨,于是想出绑走白晓兔的计划,好让他们知道他并不好惹。
  当然他的计划也获得妹妹书意的支持,书意当内应帮他开后门偷偷带人进殷府,他们的进出皆无声无息,他要让殷笙一辈子都找不到白晓兔,让书意顺利嫁进殷府,再和书意聊手除掉殷槐笙,使殷家所有一切落入他们手中。
  怒火无处可发的徐书进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问:“你为什么不肯说话?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瞧不起你,你除了把我偷偷绑过来外,还能做什么?”晓兔终地如他所愿开了口,可话里充满轻蔑。
  他恨恨的在她耳畔大声怒吼。“我还能做什么?告诉你,我可以做的事多着了,你晓得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你晓得什么叫生不得相见吗?你蠢到不晓得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将有如活在地狱般痛苦。”
  他松开了她的头发,得意地仰头哈哈大笑,刺耳的笑声及吓人的威胁教晓兔背脊发寒,可她仍保持镇定,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阿笙一定会来救她,绝不会让徐书进得逞。
  此进沁香楼老鸨红娘扭腰摆婰地带着两名龟奴走进柴房,睨了地上的白晓兔一眼。“我说徐公子,这丫头你是打够了没?记得她对我大有用处,可不能把她打残了。”
  “我才没打几下你就进来了,这哪够我消气?”徐书进啐了声,他还没打过瘾呢!
  “我是怕你下手太重,一个不小心把她打死了,那咱们怎么报仇?”红娘仔细打量地上的白晓兔,不过是双颊红肿,看来徐书进真的还没好好教训她。
  与她结仇的人并非白晓免,也不是殷槐笙,而是唐翡翠,她与唐翡翠从年轻开始就在争夺花街的花魁之名,明艳照人的她却总是略输唐翡翠一筹,长年下来也非常不服她,后来两人又分别开了沁香楼与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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