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感觉,那个蓝染和青鸢,似乎关系并不一般。
切……跟他有什么关系?的
没过多久,又见到那个夏望青鸢的时候,竟然是在训练场。
意外地,对战一场之后她竟然恢复了灵力——最初看见她的时候,她身上只有非常非常微弱的灵压。
如今,她的灵压在自己之上,而她的灵压,竟然有些破面的气味。
她把他打伤了,却强行将他拖到医疗间治疗,末了竟然还要去他的房间『参观』。
再后来,她竟然告诉他,她已经有1200多岁了。
……老婆婆。
不知道怎地,就和她聊起天来。
似乎……感觉还不赖。
后来,听说她去了现世,有任务。
奇怪啊,蓝染大人竟然让她去做任务,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他会想这种事……切。
一天下来,又是满身伤痕。
他回到房间,自己正处理伤口的时候,门被“砰”地打开。
拎着一只纸盒子的青鸢站在门口,满脸的担忧。
然后又被扔进了医疗间。
出来的时候,青鸢已经不在了。
乌尔奇奥拉站在外面,手里捧着那只原先青鸢拎在手上的盒子。
看见他出来,乌尔奇奥拉把盒子递过来:“青鸢给你的。”
他一愣,接过来打开——
竟然是一只蓝莓蛋糕。
混蛋……当他是小孩子么?!
然而当晚,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看着那只精致的蛋糕,发了很久的呆。
然后,伸手拿了小叉子,叉了一口含在嘴里。
夏望……青鸢。
心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青鸢又到现世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破面的样子。
然后……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他没有想到,青鸢竟然会背叛虚圈。
或许,说不上背叛。
他听虚夜宫里的大虚说……青鸢,原本就是蓝染大人在她并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从尸魂界带到虚圈来的。
乌尔奇奥拉说,他有办法,让他先不要冲动行事。
他看了一眼看上去比平常要沉郁很多的蓝染大人,答应了。
乌尔奇奥拉说的办法,竟然是到尸魂界去把青鸢抢回来。
奇怪啊,他不是一直都很冷静的么?
不过,他喜欢这个主意!!
行动似乎很顺利,除了青鸢小小的抗议——
可是,乌尔奇奥拉一句话就让青鸢妥协了。
乌尔奇奥拉说,你不走,我们不走。
——说得太好了!!!
青鸢的妥协,其实也代表着她对他们其实,也是有感情的吧。
这种感情,可以称之为……友情么?
在他和乌尔奇奥拉轮班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带着青鸢去了空座町的郊外。
没一会儿,乌尔奇奥拉回来,说蓝染大人来了,叫他们回去。
蓝染大人,是后悔了吧。
他就知道,尸魂界来犯,他想要冲出去乌尔奇奥拉拦住他的那个时候,他就看到蓝染大人眼里的后悔。
的确,青鸢是让人放不下。
不然他和乌尔奇奥拉就不会在明知自己被控制过之后还跑去尸魂界抢人。
回到虚圈没多久,蓝染大人就带着青鸢也回来了。
那个穿着白衣蓝裙的女孩子,嘴角勾着的微笑,是满足的。
之后,蓝染大人就在慢慢地改造着虚圈。
天空变蓝了,荒芜变得有生机起来。
虚圈一改原先的苍白,开始拥有了别的颜色。
蓝色的天,绿色的草地,星星点点的植物开始多了起来。
这是好是坏?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青鸢看了这些,会很高兴地笑。
他是一只破面。
实验品。
他是葛力姆乔,第六十刃。
可是他却有了感情。
“YO!青鸢,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啊……小乔,早安唔……”
明显仍然睡眼惺忪的白衣女孩伸手揉着眼睛,向他道早安。
“……喂!青鸢,你胸口红红的那些是什么啊???”
女孩“噌”地脸红,迅速伸手拉了衣服捂住锁骨以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要你管!?”
他莫名——那个到底是什么啊,青鸢干嘛那么生气?
“笨蛋。”乌尔奇奥拉突然出现在身后,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迅速跑了。
……竟然嘲笑他?!
“混蛋——”
他追了上去,眼角瞄到青鸢身后的卧室门开了,蓝染大人伟岸的身形出现,张手就把青鸢揽进怀里。
天空湛蓝。
他有了所谓人类才会有的感情。
但是,他觉得,这样很好。
番外
需要多少勇敢,才能去回想如同月光一般抓不住回忆?
我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因为有你的愿望,一直陪伴。
结婚礼宴开始混乱,白哉转过头,开始微笑。
其实是知道的,其实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的
忍不住想笑。
『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睁眼了。』
『我讨厌回忆,可是……回忆里有他。』
『白哉,带我走。』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她伏在地上,说的三句话。
她和绯真,都说过这样的话。
她们说,『带我走』。
现世有一种西方流传过来的糕点,叫做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的意思是——带我走。
绯真是她的妻子。
青鸢呢?
最开始他是不知道的。
只是慢慢地,似乎感觉得到她在想什么,体会得到她的心情。
然后,自己也会难受起来。
所以,或许在他的心中……青鸢,算是重要的人了吧。
“队长!!!你不追——”恋次冲到他面前,却被他的笑容震慑在原地。
怎么了呢,止不住地要笑。
他转身,走回房间。的
为何要追?
那两只破面,带给青鸢的,恐怕比他能做的东西要多得多。
又一次放纵自己,不去维持『戒律』,是为了青鸢的幸福。
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中庭,樱花花瓣飞舞如旧。
长廊的尽头,似有女子端坐。
『白哉大人……』
绯真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飘荡。
多少年了呢……
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呢?
竟然没有一丝模糊。
绯真,他用了五年时间去爱,去呵护的人,然后,必须用一生去怀念的人。
『哟~白白~』
谁在拍他的肩膀?
不用去思考,会叫他“白白”的,只有青鸢。
几乎是认识绯真没有多久,就认识了青鸢啊……记得,她是因为海燕所托而出现在朽木家的吧。
那时候青鸢的表情,动作,所说的话,他也都还记得。
青鸢说,『白哉,变强吧』。
可是,他却在她身上认识到——变强之后,还是有些事,是做不到的。
比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鸢变成破面,而无力阻止。
长廊的尽头,只有一地的樱花花瓣。
他脱下身上的礼服,换上死霸装,戴上牵星箝,围上银白风花纱。
走出内室,他穿过中庭,看到樱花树下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举着酒杯,朝他微微一笑。
『白白,一起来喝一杯吧。』
一切皆虚,一切皆实。
其实,已经习惯孤独。
习惯一个人做着很多事,习惯一个人行走在瀞灵庭里,习惯一个人饭后到流魂街散步,习惯一个人坐在中庭看着落樱飘舞。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青鸢留了很多书在朽木家,明明已经不想睁开眼睛,却会天天放一本在身侧,单手按着,像是在虔诚地颂念着什么。
有时,他会翻开这些书。
『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彼此不断地错过,错过杨花飘风的春,又错过了枫叶瑟索的秋,直到漫天白雪,年华不再。』
他感觉不到年华流逝。
他也没有错过。
他只是……抓不住而已。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他在自己的舞台上,究竟走出了多少步?
绯真,海燕,青鸢……这些重要的人在他面前来了又离去,或微笑或哀伤。
两个舞台有过接近,只是他伸手,没有握住而已。
曾经执着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么?
『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他的手摩挲过这些总是撼动每一个阅读者灵魂的句子,眼神平淡。的
时间不停流逝。
每日,他看着窗外,晨曦变成晚霞。
『如果永远没有开始,也永远不会消逝。』
那么开始了,消逝了,剩下的又是什么?的
某天,他依然去流魂街散步。
一瞬间出现的灵压让他本能地拔刀。
却看见一个月前把青鸢抢走的两只破面之一出现在他面前,双手呈上一封信。
他皱了眉,良久才接过那封信。
黑发白衣的破面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那信封。
熟悉的字迹。
是青鸢的。
平淡的问候,写着让他不要担心的话语。
没有道歉。
是的,不需要道歉。
信封里,滑出一张照片。
白衣,蓝裙,乌黑的长发,女孩的身后,是那家他去过七次的茶屋。
青鸢的笑容,温和之中含着淡淡的幸福。
樱花树下,微风从不停止。
绯真,你一直在看着……对吗?
我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因为有你的愿望,一直陪伴。的
所以,他只要看着自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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