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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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不放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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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劲。”费朗粗声地说道。
  “什么男人!七岁只是个小孩!”聂柏珍突然生气地抬头大声说道,红通通的双眼发亮地瞪着他。“他们就是不可以那样对你!”
  她难受的眼眸明镜似地映出他儿时的孤单寂寞,一股酸涩蓦地锁住费朗的喉咙,他眼眶一热,霎时失控。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去睡了。”他急忙转身走回房间,不客气地粗声说道。
  “等一下,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发烧。”
  聂柏珍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皱了下眉,一颗眼泪不小心被挤出眼眶,滑下她水嫩脸庞。
  那颗泪水像原子弹地炸入费朗心里。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泪痕,灼热黑眸紧锁着她的眸。
  聂柏珍身子像触电般地一震,感觉他的手正在她的脸颊上烙出烫痕,烧得她连耳朵都红了,胸口也怦怦乱跳一通。
  她呼吸困难,觉得他的眼深邃得让人头昏,他身上马鞭草与迷迭香的味道清新又独特,让她想凑近找出他身上究竟是哪里散发着这种致命男人味。
  她在想什么啊?!
  “啊——”聂柏珍水汪汪圆眸又惊又慌地大睁着,急忙后退一步。
  费朗的大掌揽住了她的腰,让妯没办法离得太远。
  “那个……你……你……”她牙齿打颤,快要脑充血。
  “我怎么样?”费朗朝她俯得更近了,近到他连鼻塞的嗅觉都能闻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他不该招惹她的,但他现在头昏脑胀,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发了烧地想要她!
  聂柏珍面对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狠狠倒抽了口气,连忙紧闭上双眼。
  费朗干么用他那双深邃眼眸勾魂地定定锁着人?而她又干么脸红心跳啊?
  他平时把她当小妹一样吆来喝去,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意思,他喜欢的是艾莉莎那样的性感尤物,不是吗?
  “你——你的脸好红!你还在发烧!我家有冰枕,我去帮你拿过来,好不好?”她双眼闭得更紧了,大声地说着话,就是不准自己胡思乱想。
  我不要冰枕!我只要你!
  费朗望着她,很想放声狂喊,更想狠狠吮住她颤抖得像果冻般可口的樱唇。
  但她怯生生的颤抖模样,让他用尽了意志力,蚌壳似地紧闭着唇。
  许久后,聂柏珍张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
  “费朗?”
  “不是要回去拿冰枕吗?还站着是要等我发烧到变笨蛋吗?”他粗声说道,凶神恶煞地瞪着人。
  聂柏珍一找到理由逃走,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
  只是,她才往前跑了两步,爱照顾人的老毛病又发作,她再度回头问道:“那……我再顺便帮你挤杯柠檬汁,好不好?”
  费朗被她打败,咚地一声倒回沙发里。
  “好……”他有气无力地答复。
  他茫然地看着关上的大门,只能庆幸自己刚才没出手,因为柏珍根本就是只把他当成好哥哥、好邻居看待啊。
  否则正常女人被他那么瞧着,哪一个不是瘫软在他怀里的呢?
  费朗长叹了口气,哀怨得好想哭。
  原来,他喜欢聂柏珍。
  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关心他时的自然神情,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真要命啊!
  她可能是别人的满汉全席,可对他来说,却是致命毒药啊!
  反之,亦然吧。
  费朗呻吟一声,撑着身子缓缓回到房间。
  如果她的未来目标不是那么吓人的话,他甚至愿意破例考虑跟她维持一段长远的关系。
  可是,一段婚姻与两个孩子?!
  见鬼了!费朗蓦打了个冷颤,决定自己一定得对她断心绝念。
  一个浪子暗恋一朵清纯小百合——那种浪漫留给小说去写吧。他一个人很好,不需要其他干扰。
  他只要和她保持着朋友间的良好关系就好,只要享受她甜美的小女人朋友氛围即可。
  费朗躺到床上,闭上双眼,扯过那床被踹到一旁的被子往身上一盖。
  他偶尔也是需要一些温暖的。唉……
  于是,就在费朗生病痊愈了之后,聂柏珍仍然持续着咖啡外送与关心无限量供应的习惯。
  几个月之后,两人早已变成了交情不错的朋友。
  聂柏珍将他视为聂柏伦之外的另一个哥哥——一个牙尖舌利,口无好言,但却经常逗得她哈哈大笑的哥哥。她好喜欢和他在一起,生活里无论发生任何大小事,她第一个想到要诉说的人总是他。
  她可以坐在她家或他家的客厅里和他天南地北聊天,聊到她撑不下去,咚地一声睡倒在他肩膀为止。
  至于费朗,则是已经习惯躲在嘻笑怒骂面具下偷偷地在意着她。
  毕竟他和她对感情的目标不同,他虽不想松手,但也没必要惹得她走到伤心下场。
  费朗把自己当成是个肥皂剧迷,每天一定要看到她这出戏才过瘾。而看到了,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日,十一点五十分。凌晨五点才睡的费朗,已经洗好了澡,脑袋放空地爬到沙发上。
  不用谁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珍惜这每日短短的幸福“咖啡时光”。
  叮当叮当——
  门铃被按了两下后,紧接着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进来了喔。”聂柏珍柔软的声音飘了进来,食物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在空气中。
  聂柏珍才入门,一看到他的黑眼圈,马上蹙起两道柳眉。
  “你又熬夜了?”她鼓了下腮帮子,庆幸自己今天起床时突然心血来潮帮他熬了一壶篸茶补气。
  “是的,聂伯母。”费朗懒洋洋地爬起身,目光只专注地看着她,眼眸里都是笑意,只是嘴巴还是一贯地刻薄着。
  “你明明答应我以后要早点睡的。”她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就在玻璃桌几边半跪着,逐一拿出提篮里所有东西摆置好。
  费朗坐在沙发上,侧着身子,凝视着她在他身边为他忙碌的姿态。
  一碗以漆器装着的粥食、两片放在陶器盘上的叉烧酥、一小盘五色水果,还有保温壶壶里的咖啡,都只让他淡淡地看了一眼。
  真正让费朗目不转睛的,是她好专注地帮他打理一切的神态。
  好像她是他的小妻子一样。这个念头黥入费朗心里,他心里顿时又是一番五味杂陈。
  真可笑。一向豁达不羁的他,竟也会像个思春少年般地幻想着可笑的家庭甜蜜。
  “你昨天几点睡?”她问。
  “五点。”费朗一看她双唇紧抿了起来,在她还没开口叨念前,便乖乖举起双手投降。“聂伯母,我错了,不该那么晚睡的,但我灵感彼时正火旺,你总不能要我乖乖上床睡觉吧?”
  “人家又不是创意工作者,不知道灵感来了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身体。”聂柏珍嘴里说着话,手可没闲着,她忙着把咖啡从保温壶里倒到马克杯里,递到他手边。
  “”这位大婶,身体健康话题时间结束。“费朗端起咖啡,咕噜一饮而尽。
  “早晚胃痛死你。”她小声地咕哝道。
  费朗一挑眉,假装没听见她的话。
  他那群朋友们,如果知道他居然愿意容忍一个女人唠叨鸡毛蒜皮小事超过五分钟,铁定全都吓到下巴脱臼。
  “今天吃什么?”他明知故问,只是想听她说话。
  “我今天帮你熬了皮蛋瘦肉粥,哥哥说很好吃喔。”聂柏珍笑嘻嘻地把碗和汤匙递到他手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她近来厨艺精进,为的就是想从这个嘴刁男人口中听到赞美。
  “帮我熬了粥,怎么是聂柏伦先吃?”费朗眯起眼,表情不悦。
  “谁叫你一觉睡到中午,哥哥当然先吃啊。”聂柏珍朝他吐吐舌头,已经很习惯他的无理取闹了。
  相处愈久,她就愈觉这人心里根本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要不是知道他们俩之间不会有什么,她会以为他在吃醋哩。
  “哼!没诚意。”费朗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迳板着脸。
  聂柏珍戳了几下他的臂膀,他都不理人。她皱了皱鼻子,小声地说道:“这样就生气了喔。小器鬼,那下回我专门熬给我哥吃,再顺便端给你一碗,这样总成了吧。”
  “成成成,当然成,我不该人在福中不知福。聂柏伦天生好命,有你这个好妹妹照顾,还有数不清的仰慕者会送上点心、食物。我呢?孤家寡人一名,生起病来只能巴望你这个朋友。”费朗端起陶碗,颓下双肩,声音寂寥地说道:“我计较什么呢?有人愿意煮东西给我吃,就该叩谢皇恩喽。”
  “干么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啊?你哪一天的早餐,不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啊。”他说得她都心酸了起来,连忙把汤匙塞到他手里。“你骗我没看过你屋子里那些来来去去的性感尤物啊,你如果愿意,三餐外加消夜,都嘛有人送。”
  “谁理她们,我只吃你煮的东西。”费朗嘴里吞进一口粥,含糊不清地说道。
  聂柏珍一听,眉眼全都笑弯了起来,觉得自己正搭着快速电梯升到天际,飘飘然地好不快乐。
  费朗见状,也只能摇头,庆幸聂柏珍这家伙脑子实在是太单纯。否则,以他这种有意无意的说话方式,他们怎么可以相安无事这么久呢?
  “继续说话。”费朗命令道,端过叉烧酥咬了一口。
  “哪有人这么野蛮的?吃早餐还规定人家要在旁边说话的。”聂柏珍鼓起腮帮子,仍然坐在他的腿边,小鸟依人似地靠着他的小腿及沙发。
  “你哪有什么损失?横竖你平时爱唠叨,自言自语也能乐在其中,不是吗?”费朗咽了一口食物,又迫不及待地朝下一口进攻。“这叉烧酥好吃到我连盘子都想吞进去!”
  “耶!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试做两次就成功了呢。”她双眼发亮,笑嘻嘻地仰头看着他。
  “聪明、聪明、佩服、佩服!宇宙无敌第一强,这样行了吧?”费朗揉着她的头发,黑眸里尽是闪亮笑意。
  “干么笑人家?你也知道家事就是我的唯一专长啊。我结婚后不想工作,总要有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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