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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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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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荣亲王看着他一脸不容置疑的冷然,歇了继续质疑的心思。

心爱的女人儿子受了罪,皇帝阴沉着脸继续处置办事不利的一众宫人,司空律心情复杂的朝内殿走去,沈淑兰死前的面容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觉得心痛。太医最后鉴定说是自尽而亡,想来是她清醒以后不堪受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算不上有多心爱,但好歹又是自己满意和看重的女子,他并非铁石心肠如何能不痛?

江溯流清淡的眉眼,司空远冷然的神色,甚至那可恶的臭丫头娇柔的模样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他知道今天这一桩事自己办的到底不算漂亮,原本不过是一出苦肉计,可眼下折损了这么多,母后,肚子里竟然还怀了一个幼子。

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帷幔后面,却听到一阵压抑的低咒声传了出来:“为了那个小杂种,竟然是伤到了本宫的孩儿,本宫真是……”

后面的话听得不甚清楚,似乎只有咬牙切齿的声响隐隐传来,他不由自主住了步子,边上的老嬷嬷已经是连忙开口道:“呦,娘娘慎言呐,圣上和太子爷都在外面,被听见了……”

皇后冷笑一声,狰狞的声音继续道:“他算哪一门子的太子爷,小贱人和小侍卫勾搭出的小杂种,本宫的孩儿才是太子,才是……”

那声音十分压抑,到最后竟是隐隐带着哭腔,司空律神色大骇,脚下几欲站立不稳,一只手紧紧抓着边上的帷幔,手腕青筋凸起十分可怕,面色也是说不出的阴冷狠戾。

难怪,难怪她从来待自己不甚亲厚,难怪她对自己如此狠绝,说什么一出苦肉计而已,让自己服下剧毒之物,她不过是沾染了一点,自己刚才却是着实被那种剧痛折磨的去了半条命。

真的是,好娘亲!好母后啊!

一轮圆月静静地悬挂在半空中,宫外官道上宽敞舒适的马车里,谢玉气喘吁吁地从江溯流怀里探出个脑袋来,将一张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脖颈之处,羞的说不出话来。

此刻她神智算是彻底清醒了,江溯流环着她,也不说话,面色沉静的低着头伸手替她整理衣裙,只有夜风偶然掀起轿帘一角,窥得见他白玉铸就的面容泛着些不自然的红,从耳尖直到脖颈。

怀里的小丫头清醒了,正是羞得在他怀里爬不起来,轿子外面也是安安静静,青亭青禾似乎根本不存在似的,可是想也知道,此刻心里指不定怎么埋汰自己呢?

刚才皇帝进了芳菲殿,他们就直接跟着大部分人出了宫,许是月色太好,许是怀里的丫头缠的太紧,竟是在马车里……

哎,回想起刚才,江溯流实在有些淡定不了,很是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外面已经传来青亭低沉平稳的声音:“主子勿要忧心,属下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江溯流:……

正要故作冰冷的开口训斥,外面的青禾也是忙不迭开口道:“属下也什么都木有听见。”

江溯流:……

他清楚的听见了自个素来的威名碎了一地的声音,感觉到怀里的丫头也是难堪的拱了拱,一时间弯了弯唇角,十分无奈,正是放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就是“吁”的一声响,景一在外面急声开口道:“江世子留步。”

“什么事?”江溯流掀了帘子,于是,月光下依旧是那张一贯清冷淡定带着淡淡疏离的面容,景一下马喘了一口气,青亭瞥了自家主子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殿下他……”景一明显奔的太急了,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殿下被皇上投到大理寺了。”

青亭青禾面色变了一变,江溯流掀开帘子的一只手顿了一下:“什么罪名?”

“毒害皇后和太子之罪。”景一终于缓过神来,神色倒是从未有过的着急,关键是主子刚才出了芳菲殿以后,跟着几个侍卫走在后面,从头到尾目不斜视,连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虽说他身板挺的笔直,看着冷肃又十分倨傲,可跟了主子那么长时间,如何能感受不到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透露出来的萧索之感?

哀莫大于心死,皇上这样行事,他是着实有些怕自家主子就此一蹶不振。梅妃去了,这世子妃又是别人的,怎么想都觉得主子爹不疼娘不爱,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浓浓悲剧性色彩的历史时刻,连他这个手下都觉得心痛。

“大理寺?”江溯流语气悠悠的说了一句。

皇上没有让刑部关押,很明显是顾忌着苏文生和他的关系,看来,倒是有些当真的意思。

真是,越老越糊涂的帝王,江溯流不自觉的轻嗤了一声,顿了一下,语气探寻道:“此事由荣亲王负责?”

“是。”景一飞快的答了一声,心里还是着急的:“皇上下了命令,不得任何人探视,违者斩立决,可这实在让人担心,太子他……”

司空律原本就不是善茬,纵然不让人探视,眼下百官只会以为大局已定,在狱中弄死一个涉嫌谋害未来天子的阶下囚,还不是眨巴眨巴眼的工夫?

“有荣亲王在,暂时不用担心。”江溯流倒是有些放下心来,那一位王爷的品性他还是信得过的,如果这司空远入狱第一天就翘了鞭子,那未免才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回去告诉你们王妃,稍安勿躁。尽快从你们捉的那两人口里套出话来,顺便去找一下苏二公子,让他稳住六公主,莫要进宫惹恼了皇上。”江溯流淡声吩咐完,看着景一依旧有些忧心的神色,缓声道:“我明日去大理寺探望,在这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

“圣意不得探视……”景一有些无奈。

“我自有主意,眼下你先去办了这三件事,无须着急。”

景一听着他语气十分笃定,又似乎回想起了出征在外这一位的杀伐决断,一时间安心了许多,他也实在是看到主子那一副样子有些着急过头了。

景一应声而去,江溯流凉凉的瞥了青亭青禾一眼,放下轿帘坐回了马车里,谢玉窝进他怀里,罕见的十分安静,江溯流顾着想心事,倒也并未察觉。

马车一路到了平西王府,两人刚一下车,却发现此刻王府里灯火通明,挑着灯笼的丫鬟小厮四下都是,一道青色的影子正是匆匆往门外奔出。

“青墨。”江溯流皱眉唤了一声,青墨抬眼一看,才发现这几人正好回府,急急忙忙上前开口道:“主子,小小姐被掳了。”

“什么?”

“小小姐被人掳走了,眼下大伙已经分头去追了,属下正要去宫里寻你们。”

“怎么回事?”谢玉刚下马车就听见这一句,惊呼了一声,腿脚一软,江溯流适时扶了她一把,青墨已经带着些懊恼的开口道:“老王妃回来的早些,吩咐丫鬟过来抱小少爷和小小姐过去松鹤院看看,谁知府里出现了黑衣人,青霜护着小少爷,绿柳就……那丫头挨了一掌,小小姐被掳,眼下已经有一刻钟了。”

“忆卿……”谢玉喃喃唤了一声,江溯流一只手紧紧托着她,眼见她有些受到打击的样子,索性将她直接抱起来迈着大步一路到了竹园,眼见忆之平安无事,吁了一口气,开口规劝道:“别担心,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没有看到我,忆卿不会有事的。乖乖呆着,我将忆卿平安带回来。”

“不,我也要去,她还那么小,我也……”谢玉从混沌恍惚里回神,眼角的泪水一下就淌了满脸,急急地用手背抹了一下,攥着他的衣袖就要站起身子跟出去。

“乖。”江溯流虽说心急,语气依旧安抚,手掌摸了摸她的脸,叮咛道:“万一伤到你会让我分心,再说,忆之也需要你好好照顾。”

谢玉目光落在摇篮里咬着拳头,瞳仁漆黑的小忆之,只得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眼看着他到了门口,才疾呼了一句:“你小心。”

江溯流回身点了一下头,雪白的衣角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谢玉忧心忡忡的从摇篮里将小忆之抱起来在怀里,边上一直垂首立着的青霜神色罕见的溃败:“都是奴婢无能。”

“错也不在你。”谢玉心里记挂着江溯流,一只手哄着忆之,抬起头语气温和的回了一句,想到春芽,心里倏然一痛,只紧紧地将忆之抱在怀里,低语道:“爹爹和妹妹会没事的,对不对?”

小忆之看着她挥了挥小拳头,小眼睛干净通透。

清凉的月光铺陈一地,街道上空荡荡,静悄悄,一身夜行衣的江静流浑身上下只留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将怀中小毯子里的婴孩揽紧了一些,他放慢了步子,循着印象拐进了一条极为僻静的小道里。

穿过小道,又七拐八拐了几个街道,最后停在了一间毫不起眼隐隐亮着灯火的荒僻小院。

“笃笃笃”的叩门声在夜晚虽说低沉,依旧带着些清晰的回声。院中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从门缝里看了看,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一声响晃荡开来,江静流一个侧身进去,院门立马从里面再次关上。

“来了。”屋子里出来一个神色阴郁的中年男子,目光落到他怀里,有些意外的挑了眉:“不是说有两个孩子,这怎么就一个?”

“你的人连一个小婢女都打不过,你好意思问我?”江静流嗤了一声,径直进了屋子。

他和这抚远将军关系可没有多好,纯粹是为着共同的仇人一拍即合而已,此刻他抱着孩子大跨步进了屋子,一只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一副懒得废话的样子。

“你确定能将他引来?”常坤倒是并不被他倨傲的态度所激怒,朝着安静的屋外看了一眼,拧着眉粗声发问,毕竟为着行事方便,他们选的这地方可十分偏僻,不比那一日在城外好找多少。

江静流又是没好气的嗤了一声,有些不耐烦道:“他院里有一只雪灵狐,你就是钻地底下他也给你刨出来,都准备好了?”

抬眼瞧见常坤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顿时又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自顾自低下头去,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看着自己的小眼睛。

小丫头原本就被一张薄薄的软毯包着,一点也没有受寒,此刻一只手舔着自个的小拳头,嘴角都是亮晶晶的哈喇子,似乎是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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