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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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革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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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助调性的跳跃,可以无限重复音乐作品,直到它被所有音阶的音符都变形过为止。巴赫解释说:“只有这样才能使国王的荣耀在转调的同时不断升高。”
  赋格作品的巅峰之作是赋格艺术曲,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在临死前,想在其中向必死的人们解释他的音乐从完全简单到绝对复杂的渐进过程。由于健康问题,他猛然中断了他的创作(他那时差点瞎了)。这阕赋格因此而未完成。
  应该指出的是,巴赫在上面署上他名字的4个字母作为音乐标题:在德国视唱练习曲集中,B与音符降Si一致,A与La,C与Do,H与Si一致。
  Bach=降Si、La、Do、Si
  巴赫甚至干涉到他音乐的内部,寄托于斯,希望自己也能够像不死的国王那样升至永恒。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86、水栖溜冰者的袭击
  当粉红睡莲船在波涛中缓缓滑行的时候,蚂蚁们看到了一群在水面上走动的昆虫。这是些尺蝽,一些类似于淡水蚁一样的臭虫。
  它们的头比身体还要长,两只球状的眼睛像珍珠一样嵌在两侧,给它们一种非洲拉长面具的形态。它们肚子下面盖着柔软的银色防水毛。借助这些毛,它们便可以静静地在波涛上打转而不怕沉没。
  尺蝽们感到蚂蚁小舟的震动时,它们正在寻觅着水蚤、蚊了的死尸或蝎蝽的幼体。当时,它们很奇怪地集合起来组成一支攻击的水军。
  它们在水面上滑过来,像一块坚固的布一样。它们使劲用跗节支撑着,保证在如同拉紧的膜一样的河面上驾驭自如。
  蚂蚁们知道危险,用它们的腹部在船的旁侧排成直线,像以前的斯堪的纳维雅士兵竖起他们的矛和盾一样。
  开火。
  蚂蚁们的腹部一齐发射。
  许多被击中的尺蝽倒下了,肚皮上的防水毛使它们漂浮在波涛上面。随后的溜冰者在蚁酸的投射踉跄而行。
  第一阵连续射击就令很多尺蝽丧生,然而有几个终于靠近了船。它们只是用长长的脚压在上面,使睡莲的叶子淹没在水中。所有的蚂蚁都落入了水中。有几个想模仿尺蝽那样在上面行走,然而这种练习需要一种完美的姿势把重量分配在每一条腿上。蚂蚁们却总是有一条腿陷下去,结果它们最终下巴与肚皮都触在了冰冷的水上,漂浮着徒劳地用腿挣扎。
  水不会没过它们的下巴,蚂蚁们并不怕被淹死,但它们受到被其它虫子咬的威胁。应该快点组织起来。13只蚂蚁在各个方向挣扎着,拼命溅着水。当溜冰者不断打翻它们,把它们的头跺在脚下投到水里时,它们就拼命抓住睡莲的边缘。
  借助紧靠在一起的力量,蚂蚁们最终一个个地撑住了一块漂流的平台,几个回合以后,它们终于再次上了它们的船。
  大家救回其它蚂蚁,又逮住了几个冒犯的尺蝽。
  在吃掉它们之前,103号审问俘虏为什么要组成乌合之众来袭击,准都知道它们是独行的种群。一个尺蝽说这全是由于一个家伙的缘故,一个被它们叫做“缔造者”的尺蝽。
  “缔造者”生活在一个水流非常湍急的地方。在那儿,尺蝽们只能滑一点点的距离,然后就必须很快地抓住芦苇,因为假如不这样的活,水流就会把它们冲走。“缔造者”被告知说它们应当把精力投入到与水流的搏击之中,然而没有谁知道这水流导向何方。“缔造者”下决心宁可让水流冲走,也不躲在芦苇后面过日子,邻近的所有尺蝽都预言说它必死无疑,因为湍急的河流会把它抛日悬崖。“缔造者”固执地什么也不管就出发了。正如它的同属所预言,它被卷走了,颤沛流离,踉踉跄跄,被弄得鼻青背肿,但它死里逃生了。河下游的滑冰者看到它经过,认为具有如此勇气的尺蝽真是一位楷模。它们推举它为头头,决定集体地生活在一起。
  103号公主自忖:单单一个个体就足以改变整个种群的行为,这个溜冰者发现了什么。不再害怕水流,不再紧抓一个想象的安全。让自己被卷向远方的同时,很可能有撞得头破血流的危险,然而,它终究还是能够改善自身、同时也改善了所在团体的生存条件。
  懂得了这一点使公主又恢复了勇气。
  15号凑了过来。它想把尺蝽吃掉,可是103号公主制止了它,说应该把它放了,让它与它刚刚社会化了的尺蝽们团聚。15号不理解为什么要赦免它,这是一只尺蝽,味道很好的。
  也许我们应该找到它们了不起的“缔造者”后再把它杀掉。它又说。
  其它的蚂蚁同意了。假若那些尺蝽开始群体作战,而蚂蚁们现在又不中断它们的话,几年以后,它们就会建立自己的湖城,成为河流的统治者。
  103号非常清楚这一点,然而它说,无论如何,每一个种群都有自己的机会,要防御未来并不是靠去摧毁竞争者,而是要比它们走得更快。公主以它的新性别做挡箭牌,来为它的同情辩护,但它知道这是源于与人类接触太久而变性的新证明。
  103号公主知道自已心头有一个疙瘩。以前,它已经有了自私主义的趋向。由于性别而大大增加的辨别力只是加重了它的缺点。通常,一只蚂蚁总是联结在集体精神之上,极少从中脱离出来解决“个人问题”的。不过,103号似乎经常脱离集体精神。它生活在它的肌肤内,它的灵魂中,在它头颅的桎梏中,并且不再为群体思考而努力。假若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它很快就只想着自己了,它会像“手指”一样以自我为中心。
  5号也感觉到了,“绝对交流”时公主总是拒绝让别人查看它脑中的任何区域。它不再玩集体游戏了。
  但是去做这些思考却并不是时候。103号公主往意到睡莲船的花瓣帆嗤嗤作响。要么是有风,要么是……它没在快速前进。
  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
  几个了望手爬上睡莲花瓣的最高点。上面,速度感更强了。触角和脸上所有的毛都像草一样压倒在后面。
  公主有理由不安,因为,远处出现一堵冒着气泡的墙;以它们前进的速度看很难避开。
  但愿不是瀑布。那只蚂蚁想。
  87、为第二次演出前进
  朱丽和她的朋友们小心翼翼地准备着第二次演出,他们每灭黄昏上课后都相聚在排练场。
  “我们没有足够的原创歌曲,要被迫两次唱那些相同的作品来保证演出的正常进行真是蠢透了。”
  朱丽把《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放在桌子上,所有的人都俯了上去。小女孩翻着书页,标出可行的题目:《黄金分割》、《蛋》、《监察处》、《精神圈》、《赋格艺术》、《通月之旅》。
  他们试图改编那些作品,用最简单的方式把它们转变成音乐。
  “我们要把乐队名称换一下。”朱丽说。
  其他人都抬起了头。
  “‘白雪公主和七矮子’”,这有点幼稚,不是吗?”她说,“而且,我不喜欢这种分别:白雪公主和七矮子,我情愿是‘八个矮子’。”
  所有的人都想看看他们的女歌手想怎么样。
  “《蚂蚁革命》,这是最成功的歌曲,大卫曾建议这样命名我们下一次的演出,为何不同样用它来命名我们的乐队呢?”
  “蚂蚁?”佐埃撅嘴道,
  “蚂蚁……”莱奥波德重复念着。
  “很动听。现在已经有甲壳虫乐队了,又叫蟑螂,很恶心的昆虫,然而它却没有阻碍这4个家伙非凡的成功。”
  姬雄自言白语道:“蚂蚁……蚂蚁革命……对,这里有一定的协调性。可为什么偏偏耍这些昆虫呢?”
  “干吗不呢?”
  “蚪蚁,人用脚、用手指就可以把它们压得粉碎,而且,它们一点也不好玩。”
  “那就选些漂亮的昆虫吧,”纳西斯建议说,“把我们叫做‘蝴蝶’或是‘蜜蜂’怎么样?”
  “个吗不叫‘螳螂’呢?”保尔说,“它们有滑稽的脑袋,印在唱片盒上效果一定好。”
  每个人都推出自己最喜欢的昆虫。
  “鼻涕虫,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宣传词:我们在擦鼻涕,擦着擦着,我们就成了鼻涕虫!”保尔说,“从此以后,出示手帕就成了联络听众的标记。”
  “嗯,为什么不叫‘牛虻’呢?这样还可以在节拍上玩玩文字游戏。”纳西斯嘲讽地说,“类型有:‘哦,牛虻,暂停你的飞行。’或者‘现代牛虻’再或是‘献给周末的美丽牛虻’。”
  “瓢虫。这样的话可以说是‘花媳妇’。”
  “熊蜂,”弗朗西娜说,“熊蜂,一个令您震撼的乐队。”
  朱丽装出伤心的样子。她坚持说:“不行!正因为蚂蚁是如此的不足挂齿,所以它皇具有最好的参考价值。我们要把一种先天鲐毫役劲的昆虫蹙得有趣起来”
  其他人并没有被真正说服。
  “《相对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里有大量关于蚂蚁的诗和文章。”
  这一次,证据出来了。假若他们要全速创作出新歌曲的话,当然要选择在百科全书中最现成的题目。
  大卫让步了:“我同意‘蚂蚁’。”
  “蚂蚁,不管怎么说,是很上口的两个音节。”佐埃承认。
  她用几种语调念着:“蚂蚁,蚂蚁,我们是蚂蚁,我们是‘妈咪’。”
  “写到海报上去!”
  大卫坐在排练厅的电脑前,他好不容易在绘图软件中找到了像羊皮纸一样的结构,又为最初的几个单词选择了粗红的螺旋形大写字符,其它的则用白底黑字小写字符。
  他细看着《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封面上的图画,画面上,3只蚂蚁呈Y形排列在圆圈里的一个三角形中。只要用绘图软件复制一下就行了,乐队的标志准备好了。
  他们俯在电脑上。上面,他们题上“蚂蚁”,下面一点,括号括上“白雪公主和七矮子乐队的新名称“,以便让他们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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