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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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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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被戳中痛处,骤然一惊,不由往后退了半步,脸上也止不住地高烧起来。

梆当一声,女人把手上的盘子砸在桌上,酒泼了青离一身,接着一串粗俗大骂便始料不及地飞出来:“你个做梦都想被野汉子XX的烂X货,装你妈X什么三贞九烈?就嫌老娘脏了?!”

女人叉着细腰指着鼻子左一个骚货右一个婊子地骂不绝口,青离又羞又怒,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气急了,噌地一把将腰间佩剑拔将出来,寒光闪闪地架在女人脖子上,大喊道“闭嘴!”

但她冷静下来,发现这只是让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女人不害怕,反越发得意,无赖地往剑上蹭来,道:“被说中了啊?你砍啊,砍了就没人知道你骨头里有多浪是不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样下流胚!

青离气得手指发凉,几次真想砍下去,但这样当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僵持半晌,只好收了剑,冷冷道,“闲事你不用管。我找你的事,给你三日开个价来,三日后若还不打算告诉我,这辈子你也就别说了!”

说着她重重摔上门,一径出去了。

从本质上讲,这是一次逃跑,落荒而逃……



青离蹬蹬蹬走得极快,不一会便将阴暗中的小房子抛在视野的尽处,脚下呈现新月般的沙滩与一望无际的大海。

但怎么走到这里,这里是哪里,她心中全无一点印象,只翻江倒海着女人那些恶毒的话语。

她简直多少年没这样狼狈过了。

就算被送去蒙古那时以为会受辱被杀,她清楚并不是自己愿意的,因此还可以坦然面对。而女人那些话,虽然粗俗,却让她心虚不已。

对梦中的欢愉,她敢说是半点没有渴求的?

而且,如果是梦到云舒,她总还有个情之所至的理由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羞赧。

可居然是达延……

甚至说不定,下次会梦到不认识的人,只要那方面够强,能带来更多的刺激。

难道自己骨子里真的跟那种女人一样?

对了,还有这个问题。

如果她明明有着欲念,可无论如何不肯承认,还要去嫌那女人肮脏,难道不是像她骂的“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那样虚伪至极么?

想到这里,青离忍不住用袖子去掩住面孔,她连自己这关都说不过去,又怎样去反驳别人。



这时身旁突然有人喊了声“姑娘!”

看时,是个沙滩上挖贝的老妇人,面相纯朴和蔼,大概是一个人无聊,向她搭话:“姑娘,你是外来的吧?”

青离心里一动,迅速把刚才的窘迫暂且抛开,想到,若姐姐经过这里,也说不定有别人见过,遂与她攀谈起来,言语间描述紫迷样貌,向她打听。

老妇细想想,突然着恼起来一样,狠狠道,“可不是有!”

不待青离追问,她便像开了闸一样停不下来:

“那天我家二狗又去那个杀千刀的娼妇店里,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啊!叫那娼妇迷得五迷三道,媳妇儿也不娶!存心叫我家断了香火怎的!那娼妇,当年做人小老婆时,居然还有人夸她清秀,我呸!我老婆子第一瞧见她,那奶大屁股大,眼里一汪水,就知道是个淫妇种子!”

青离擦汗,这说了半天跟我问的有啥关系……遂强行打断她重申了自己的问题。

“你别急,听我老婆子说嘛!”老妇道,“那天二狗回来,脸上带着伤。我问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到底叫我打听着了,是在店里见到一个女的,长得就跟你说的那样儿,二狗以为她也是能乐和的,上去拽人家手,不想身后出来个男的,一脚把他从楼上踢下去了。”

“后来呢?”青离脖子都伸长了,急道。

“第二天二狗越想越憋气,纠集些无赖朋友到店里去找那男的算账,不想人都已经走了——要我老婆子说啊,别说你那是活该,就是去算账,人家踢飞了你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功夫不知多高呢,你能打过人家吗!?所以没找到人倒是好的!”

“你说的店,可是那家?”青离遥遥用手指着她住宿的地方,最后确认道。

“可不就是!除了那祖坟冒黑烟的娼妇,还能是谁……”

老妇还在絮絮骂着,青离却无心再听下去,她似乎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可似乎又什么也没有进展,唯一确证的,是姐姐确实在那店里住过而已。

这说明,再生气,她也还得强打精神面对那个恶妇啊……

(七十一章首罪二)

首罪 七十二章 谎言

无论在但丁对七宗罪的排序,或是中国一句深入人心的观念中,淫欲都是恶德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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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早晨了,青离推开窗,尽管阳光对这里鞭长莫及,腥味十足的海风却能猛烈地灌进来,驱走些那种颓废、淫糜、无望与贪求的压抑气氛。

昨晚她睡得安稳,桌上摆着折断了的更香。

那香叫做“莫多情”,很妙的一个名字,以抑为扬,说明了它的功效。青离在飞花楼也见过这种香,但来这里,一开始因为那种甜腻藏在湿霉味中,把她瞒过了,直到昨晚才发现。

很快,女人又来送早饭。一眼看到桌上的断香,又看到青离脸上没了乌青的眼圈与突兀的潮红,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失望。

青离也安稳而冷静地笑着看她,有点戳破敌人把戏的得意。

要说,昨晚半夜里,她被好像雷公架着车驶过的轰隆隆巨响吵醒,差点以为是地震,但刚想跑出去,听见女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响彻整个漆黑的屋子,接着又稀里哗啦瓷器打碎的一声,青离便明白,大约是这女人玩什么新鲜花样,何苦又被她嘲笑,遂继续闷头大睡了,这也许也会让她气闷吧。

没想到,女人神采转瞬间又飞扬起来,拉过青离房间的椅子双腿叉开大摇大摆地坐下,斜着眼睛看青离笑道,“开价老娘还是没想好,不过倒是可以透露你一点消息,因为把定金收了。”

定金?

青离反应一下,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想到那天女人半开玩笑似的说话,但旋即她又放松下来,才不相信云舒会跟这种女人上床。

“你不信啊?”女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风情万种地拖长了声音,“可我要是没收下这定金,干吗告诉你要的信儿呢?”

这一问倒让青离心里一沉,无可作答。

女人也不看她,接着媚笑道,“那种男人老娘见多了,当着老婆长辈的面儿,一个个装的跟圣人似的,可要背着人啊,最下流的货色就是他们了!就说你那男人,昨晚儿开始还有些装模作样的,可两杯黄汤下肚,裤子就穿不住了……”

青离有些莫名紧张起来,一点杂音跑到脑子里去:云舒肯定不会像说的那么不堪,但以他那个不会拒绝人的性子,不会真叫这女人灌了药下去了吧?

“你那男人还真行,一晚上X了七八次,老娘这会儿还腰酸背疼的。”女人作势扭动脖子,发出舒活筋骨的响动,竟打算说起书来了,“第一次在……”

“够了!有完没完!”紧张转成愤怒,青离大声打断她,“那不是我男人!你们爱怎样也跟我没关系,你不是要告诉我姐姐的事儿么,扯这些做什么!”

女人的眼光投到她身上,仿佛很欣赏这个气恼的样子,唇边挂着不知含义的晒笑,半晌,才说,“老娘么……说事情都是这样的,你要听呢,就一点不拉地听完,不听呢,她奶奶的老娘还没这么多闲工夫陪个女人磕牙呢!”

青离嘴唇开始发白,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跟她过不去,但又怎么就那么能一刀插中她的软肋。

于是女人开始大肆讲起昨晚的细节来了,讲得声情并茂,有时还从椅子上下来用动作演示一下。

凡是涉及云舒的事情,青离一向承认自己是完全丧失判断能力的,听女人说着,她除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也渐渐由完全不信变得有二三分相信。

“也许吧。”她想着,但又想,就算是真的,又关她什么事呢?她是云舒什么人?说好听点单纯朋友,说难听点认识的人而已,哪里轮到她管人家私事了?

所以她只是像根木头似的矗着,力图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

“哎,你已经说了五六十次‘关我什么事?’了,老娘听腻了,不能换句新鲜的么?”女人突然停下,对她道。

青离一愣,这真是矫枉过正的反效果。

“说什么不关你的事,你喜欢他吧?”女人又说。

青离再一愣,这种女人居然也知道世上有喜欢两个字,但也许还是出于防御,她飞速地摇了头。

“你喜欢他多久?——多久也没用!”女人没理会她的答案,大笑道,“你这个样儿,一万年也还在那一步,比不上老娘手指头勾勾!”

要知道,骂一个美女丑八怪可能会被付之一笑,而骂一个丑女同样的话可能被砍死。越接近事实的攻击,伤害力才越大,所以青离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别这么无趣么,好歹也反抗一下。老娘不爽的话,可不告诉你姐姐的事了。”女人笑道。

“那又怎样!又怎样!”青离终于吼起来,“我输了,我不甘心,我承认还比不上你这种女人,行了么!满意了么?”

女人眯起眼睛看她的失态,许久,终于笑道,“不怎样,可就凑合了吧。”

“今晚二更前,你到沙滩上去,可能看见姐姐。”她终于轻轻吐出这句话。

天哪,天哪!受了这么久的气,不就为了等这一句话么!可这样被轻轻松松说出来,青离一下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停地追问起来,“你说什么!?”,而语气由于心里还满溢着愤怒,又颇为僵硬。

女人扭过头去,没有打算再搭理她的样子。

青离确实也并非没听清楚,飞一样夺门窜出去了。





青离在沙滩激动地跑了几圈之后,渐渐平静下来,这时毕竟才下午,她也不能一直这么望眼欲穿地等啊。

还不如先去找云舒,一个是说不定他能帮什么忙,再一个原因就比较阴暗了:她到底还介意女人说的事情,虽然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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