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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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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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告什么?”

“一告忤逆不孝,说是这媳妇天天自己大鱼大肉,却给她吃烂白菜叶子,二告媳妇手脚不干净,偷了她的首饰,一时在堂上闹得天翻地覆,硬要把段姑娘给休出门去。所以后来县太爷就派人来我们这儿找以前认识段姑娘的人去作证。”

“怎样呢?”青离有些好奇起来。

“唉,我们这些风月女子,一句话只好当半句话。再说,就算我们说段姑娘以前从没出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能证着之后这事就一定不是她呀。”兰儿叹道。

“天天吃什么,又不是一个两个人看着的,媳妇上婆婆房里去偷首饰,多半也难,这怕断不清楚怎的?”青离道。

“你不知道,那男子为个孝名,啥事都顺着老娘,也不问个是非黑白,家里丫头仆役,更不敢逆着她了。”

“所以这段姑娘被休了?”

兰儿还未答言,一阵笑声进来:“这是在说我们今儿作证的事呢吧?”

青离看时,是楼里另一个姓张的姑娘,名叫香云的,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爽利人儿,紫迷去学琵琶的事就是她告诉的。

互相打了招呼,青离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

“若要我们县的王大糊涂来办,那怕是一冤枉一个准儿了!”香云拍手笑道。

青离听出王大糊涂是说县官,不由莞尔。

“却也该着段姑娘命好,今日堂上竟还有一位大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王大糊涂好似也听他的。你猜他如何断案?”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婆媳相争,古来有之,他却如何断得服众?”见着爱说书的,青离也乐得当个捧哏。

“你怕是想不到!他问了证词,也不说话,笑眯眯请了两人吃茶。这茶,茉莉花儿的,闻着都香!婆婆媳妇都咕嘟嘟一通喝下去,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过了一时半刻,两人肚子里都开始翻江倒海,只听这‘哇——’的一声,是把黑的白的都吐了出来,这大伙一看啊,媳妇吐的,清汤寡水,青菜萝卜;婆婆吐的,连油带腻,臭不可闻……”香云说得绘声绘色,看得旁边两个忍俊不禁。

“原来下了催吐的药。”兰儿笑了半天,又道,“偷东西那件事又怎样呢?”

“那件?那件更妙!”香云再次手舞足蹈起来,“慈恩寺不是有个大钟么?那大人讲了半天什么‘钟者中也’,我也听不懂,反正是带着她家一家子人,轮流去摸那大钟,说是偷了东西的,摸到钟就会响。”

“结果呢?谁的响了?”兰儿着急着打听。

“谁的也没响。”香云还要故意卖个关子。

“啊?那可怎么办?”

“拿手摸钟哪里会响的?倒是会沾满手灰罢了。”青离一乐,忍不住说出来。

“对了对了!你怎么猜到的?”香云大笑,“所谓做贼心虚,那出来手是白白的一个丫头,后来一审,就是犯人了。”

“听着好解气,我们虽是行院人家,出去也不是该叫人看低的。”兰儿也笑道。

“这断案的大人倒挺老到,是老头儿?”青离随口问。

“哪里!二十出头样子,高个宽肩膀儿,一双凤眼,生得好看着呢!”

听这描述,青离似乎有点想起某人……

不可能,天南地北的两个人,第一次在钱塘遇见是赶巧,第二次在山路碰上是顺道,要有第三次,那除非只能是人力故意安排了——青离是本性不怎么浪漫的人,相信概率多过相信缘分,所以把这念头甩出脑子去了。

“瞧你说的,莫不是看上人家了?”这是兰儿取笑香云。

“俊俏郎君,哪个不爱?若是我,不求什么一生一世,单是能相伴几年,到我六十岁,也有的跟老太太们说嘴!”

青离不由笑起来,香云这理由,未免太可爱了些。

“好没羞!”那边兰儿赶上来刮鼻子道,一时笑闹一团。

正乐着,一声“张香云!”把三人吓个愣怔,看时,却是老鸨上来,指着鼻子骂,“好端端的要去衙门作证!耽误半天生意,回来又不招呼客人,在这里闲磕牙!”一顿话把香云骂跑了,兰儿也面如土色。

却说老鸨身后原是跟着一个男子的,看见青离,眼珠子都不转了。

老鸨回头看他那形容,自是明白的,便故意抬价道:“呦,袁大官人,这是本院新来的姑娘,学艺不精,还不能伺候大人呢。”

“要的就是新,旧的我还不要呢!”

……



青离无心听他们在那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只翻翻白眼看着天花板,心中叹道,最近还真是时运不济。

虽然这话袁大官人更有理由感叹才对……

(三十四章 诬告 完)

果报 三十五章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娘子,你是何方人氏啊?”袁大官人满脸堆了笑,故作可亲地问青离道。

青离不作声,关门,加上闩。

“敢问美人儿芳龄啊?”

青离还是无话,自顾自将装饰用的两只青瓷美人瓶,并紫砂茶壶等物搬到床下,用锦被掩了。

“小美人,你别以为大爷出不起钱,刚才跟老鸨子讨价,那是不愿叫她得了便宜去。”袁大官人掏出一个小玉佩来,还是笑着,“你看这个,一个可就是二十五两雪花银,你若伺候大爷高兴,就送给你。”

为何偏偏是二十五两……

青离正在把脖子往左掰一下往右掰一下,听到这话,很是停顿了一会,不过稍后又继续了,发出咔咔的响声。

“小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离开始撸袖子。

“看不出你倒比我还急。”,色迷迷的笑容重回男人脸上,“怎么从胳膊开始脱……”

他的门牙比一个“脱”字更早飞出。

纵然近身攻击不是青离长项,对付这么个草包还是十分轻松愉快地……



为少儿计本作省略暴力镜头若干,需了解情况的看官请参阅《水浒传》第22回“横海郡柴进留宾 景阳冈武松打虎”,谢谢合作^^



次晨,男人打楼上下来,一溜烟似的往外走。

“呦,这不是袁大官人嘛,昨晚上姑娘怎么样啊?”老鸨子看着,脸上立刻开出一朵花来,上前道。

男人眼神惊恐,嘴角却僵硬着十分古怪的笑意,点头如鸡啄米。

青离远远斜眼看着,发现人埃过打后,好像智力都会迅速提升。

除了第一拳轻重没把握好飞了一颗门牙,后面她都很小心没打脸,所以老鸨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只顾絮絮叨叨地笼络,“大官人,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辈子的缘分,上辈子都是月老管着哪!都是上天里注定了的!这姑娘才来楼里,就遇上您这么个恩客,这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您老以后……”

她还没说完,男人眼角已经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来,大哭夺门而去,留下一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

老鸨迷惑地看向青离,后者则翘冠子小公鸡似的一打帘子,也转身进屋去了。





青离度日如年地涯钟点等学琵琶的一批人回来,没想到,到了傍晚,姐姐还是没等来,倒又等来一个“恩客”。

老鸨在外头叫她开门,说是客人念旧,一定要点这间房里的姑娘,她个新来的摊上是天大的福气。

于是青离准备故伎重施。

只是这次她在房内听到这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不重不飘,心下稍微一沉:莫不是个武师镖头么?若是练家子,倒怕没那么好对付。

谨慎起见,她盘算一轮,三两下爬到绣床上,放下纱幔,向外喊道,“兰儿,去开门!”

隔着纱幔隐约可见进来的两个人形,一个是老鸨,一个想必就是客人了,看不清脸,高挑个儿,影影绰绰地倒有几分倜傥。

“呦,这姑娘怕羞,躲到幔子后头去了,兰儿,还不把她叫出来!”,这是老鸨声音。

不过兰儿没动,因为男人的影子好像指指让他们出去的意思。

“那好,那好,张公子慢慢乐着,我们告退。”

传来关门的声音,鸨母和兰儿知情识趣地消失。

青离心中——如果可以用现代词语——很认真地YY:兵者诡道,贵在出奇制胜,待会他来掀帘子,定不防备,要先攻曲池,再打麻穴,反身制肘,巧取关节,用最迅速的方式制服敌人,免得麻烦。

所以她就在幔子里虎视眈眈着男子的动向,同时端起先攻曲池的一个架势来,。

男子的衣裳在屋里悉悉索索了半天,好像挂起外袍,拿了茶壶倒水,自顾自地喝起来。

喝完水,他往窗户边去,推开窗户,就在那里站着。

站了一会,又有往房间中心来的脚步,大概终于要往床这边来了吧,青离想道。

结果他到桌旁拖了一个凳子,又回窗边去,这次干脆大马金刀地坐下了,留给青离一个后背。

青离的手端得很酸……

难道他是来买房,要先看看地段风景的么?



不知过了多久,幔子里又热,青离终于等得不耐烦,先露只眼睛从缝隙里张望了一下,发现那人确实在专心盯着窗外,遂蹑手蹑脚地爬出来,往他身后去。

男子穿身淡色的夹衣,腰上悬剑,手里——如果青离没看错的话——拿着只焰火筒儿。

外头到底有什么?青离也忍不住伸长脖子瞄出去,然而她只看到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在初升的月亮下安宁得像无风的水面。

这一探头,叫男子发现了,回头跟她有点尴尬笑了一下,道声“叨扰”,转回去盯着林子。

然而,霎那,他又转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青离也完全呆掉。

“你!?”

“你!?”

“我……”

“我……”

两人同时爆发惊呼又同时停顿,可下一句还是撞在一起。

尽管青离知道有个跟他长得一样的家伙,但她确定这是沈云舒。若是另一个,就算是来公干,恐怕既然花了银子,也要顺带办点私事。

然后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老鸨说的“这辈子的缘分都是上辈子注定的”。

于是她只想重复袁大官人的一句话: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



正尴尬得不行,一直平静的外边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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