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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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就是心跳-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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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还北伐干吗?”高晋说,“咱独立了,中央政府要不干,咱就区詹自治。女士们可以作为咱们的代表派驻中央政府。”
  “多损,把咱们往虎口里送。他们要当政,咱们就得倒霉。”
  乔乔笑着说。“肥缺我们不中,安排个妇联、工会之类的群众团体总行吧?”
  “不行,你们太了解我们底细了,哪能留着你们,得灭口。”
  高洋说,“他们我也得一个个收拾,一个不能留。我上台得杀人是不是,高晋?所有社会贤达、遗老遗少统统枪决。”
  “不能立刻枪决。”高晋说,“应该作为人质扣押起来,哪方面出了乱子就将哪方面的头儿示众枪决,希特勒的路子。”
  “对,咱不能犯巴黎公社的错误,要用铁腕,巩固政权就得这样。焚书坑儒算什么?我们杀就杀他个血流成河。”高洋笑着对大家说,“你们要想在新社会里活下去,这会儿就得对我好点,譬如这会儿谁有钱请我好好吃一顿。否则我上台后可不念旧情,就算你们跪下来求我,我起码也得把你们送进集中营。”
  “那我们哥几个就联合起来把你们哥俩杀了。”许逊笑着说,“那会儿我们也都是各路诸侯,手下都有人。”
  “那我们就发动‘文化大革命’。”高晋说“把你们批倒批臭再踏上一万只脚。”
  大家笑,乐不可支,夏红光顾笑没留神抬肘把一个碟子碰到地上打碎了。高洋对闻声走过来的服务员连忙说:“我们赔我们赔,一起记在帐上。”他掏了钱付了帐单把瘪瘪的钱包塞回腰里,笑着摇头叹道:“英雄潦倒英雄潦倒。”
  “咱趁丫潦倒先治丫的。”许逊对大伙儿说,“反正丫得好儿也没咱们的好。”
  说着他扭起高洋一只胳膊,高洋和他扭成一团。
  坐在一边的刘炎看了眼冯小刚,两人相视无奈一笑。
  烈日下的街头车水马龙,到处停着支着凉篷的白色冰车。
  我和百栅打着阳伞众熙熙攘摄的街口走过,我的朋友们从冰室出来,站在阳光中向我起哄又笑又嚷。我和百姗众阳伞下露出笑脸,向他们招招手,继续往前走。行人摩肩接踵地走在阴凉的楼底便道上,到处停着支着凉篷的白色冰车,烈日下的街头车水马龙。
  第四天,第三天……
  嘈杂宽阔的机场大厅里,人群在走动,推着皮箱的行李车穿行在人群中,女播员低沉柔和的声音在天花板下回荡,有人以服务台边打电话,有人站成一圈微笑着说话,有人在沐沿着阳光的大玻璃窗前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大玻璃窗外的停机坪上一架架银白色的飞机在滑行,远处有田野有沟渠有朦胧淡抹的山峦,这一切都笼罩在艳阳的光芒中。蓝天回洗。一架拖着白烟的飞机,大鸟一洋地抬着机头展着双翼缓缓飞向天远去,久久停留在视界内愈来愈小。
  我看到人群中的瘸子王匡林西服笔挺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脸罩在夺目的光晕中,五官模糊只有颈以下带条纹的高级衬衫和深色西服清晰可见,他细长带戒指的手指间夹着一支袅袅冒烟的长枝香烟,跷起皮鞋尖熠熠反光。他斜对面排着长队的值机台前,我和高洋正站在行李磅旁和一个女工作人员说话,川流的旅客不断遮住我们。高洋和那些办登记牌的男男女女混为一体,只有我明显站在一旁。刘炎和冯小刚拖着走轮包出现在人群里。他们刚下飞机,神采焕发。刘炎穿着一件白色华贵的连衣裙,脸施鲜艳的浓妆美丽迷人,在人群中相当显眼。冯小刚站在一旁黯淡无光被人群遮挡,像个不相干的人。我指眼视线穿过人群和站在那里向这边望的刘炎视线相遇,她粲然一笑。我捅了下身边的高洋。他回头看了眼又返身趴在柜台上说话。我独自穿过大厅向刘炎走去。
  高洋片刻之后才连跑带穿地跑过来,这时一个日本山口县农民观光团戴着一色的白遮阳帽在举着小旗的导游带领下,像一支入场的运动队走过机场大厅,顿时将我们淹没在人群中。
  待他们走完,排队进人通往候机室的边防检查站门里人数愈来愈少后,我们已在一根光滑的水磨石柱子后的沙发上坐下眉飞色舞地说话,柱子旁放着一个细高的印有中国民航标志的铁皮烟灰筒,高洋、冯小刚被遮在柱后只有我和刘炎坐在一起。刘炎说了一句什么我哈哈大笑。又一群人高马大、白发苍苍的美国老头老太太挺胸凸肚毛茸茸地携包拖箱而过。
  红色计程车在前面车流里若隐若现。
  城市里弥漫着强烈的阳光,车窗外闪过一间间高级商店和豪华餐厅,琳琅满目顾客盈门,闹市区广告招牌霓虹灯比比皆是,繁华商业街一条挨一条,人群熙熙攘攘车辆川流形成一大片五光十色跳动着活力的花花世界到处充溢着阳光。
  大厦上无数的玻璃窗和一排排商店橱窗镜子一般明晃晃地反着光。
  林荫道上一条连绵的波形矮墙覆绿瓦蔽竹林,象形窗每隔数步依次排去,隔窗可见园内有山有水有累累花果。
  路边出现一条暗绿色几乎停滞不流的小河飘着一团团浮萍,河对岸绿色植物长柄扇叶婆娑摇曳。
  红色计程车驶过一座白色大厦,停在街边朱红灯笼悬垂的华丽牌坊式门前。我看到我们一行人鱼贯下车进人华丽的牌坊式大门。
  大厅里金碧辉煌像是古装戏里的豪华宫殿,灯光雪亮耀眼到处熠闪华彩。女服务员穿着描龙绣风的丝绸旗袍像时装模特儿一样扭腰胶款款走动。大厅里足有四、五百珠光宝气的男人女人在又吃又喝。我们一伙儿坐在必壁镶有镜同一的酸枝木圆桌旁,镜子中毫无二致地坐着另一群。我们满会腑关洱互相对视展着餐巾斟着茶碗,强烈刺目的灯光下我们人人脸色蜡黄笑容僵硬。
  我们面前堆满盛在精致的银鼎里的五彩续纷的菜。
  面色苍白象搽了白粉嘴唇鲜红的高洋说:“只要你敢干,钱花出去还会水一样地流回来。”
  “只要你敢想我就敢干。”面色苍白像搽了白粉嘴唇鲜红的冯小刚说,“我是黑了心的,杀人我都去。”
  “只要你揣了吃孩子的心,事儿就没有不成的。”面色苍白象搽了白粉嘴唇鲜红的高洋指指我们在座的,“这些都是干实事的人,已经把这儿折腾得天翻地覆,再加上你,咱们更可撒欢了。”
  我们男男女女脸色苍白像搽了白粉嘴唇鲜红地笑盈盈地瞅着冯小刚。
  “咱们不这么干不行了,别人都在干,最贪婪最拙劣地干都他妈发了财。”
  “咱们也就是以前太正派没干,咱们要真干哪还有他们什么事?咱们不比他们猛?越南人怎么样?美国人都治不了的叫咱哥已儿治了。”
  “咱们是不干则已,干就干个大的,惊天地泣鬼神。咱们这几个哥们儿都一肚子坏水儿,蓝衣社想不出来的咱都能干出来,天上地下飞的跑的只要叫咱看上了他就逃不出咱的算计,全国的人精都在这儿了。”
  “干,哥们儿豁出了,能找着诸位这么对脾气的人不易。
  咱不能这么窝窝囊囊地着了,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生产打仗都是模范。“
  “我们最恨那光说不练的人,要么不说,说了就雷霆万钧。”
  “跟我一样,蔫人出豹子,叫醒一回容易,醒了就叫你摧肝裂胆。我怕谁呀?我动起来那就是挟风掣电叫你躲都来不及,怎么打越南人的我就怎么打你们!”
  “咱们都这样,看着松头日脑,那叫真人不露相!”
  冯小刚端着酒杯笑嗬嗬的:“我就笑呵,不定谁倒霉呢!
  碰着咱们这帮人生打明儿起。“
  “爱谁谁,一律活该!”高洋斩钉截铁地说。
  镜子里的男男女女咧着嘴笑。刘炎面色苍白像搽了白粉嘴唇鲜红,我望着她她望着我。金碧辉煌的大厅灯光雪亮耀眼四壁熠闪华彩。女服务员穿着描龙绣风的丝绸旗袍无声的服装模特儿一般扭着腰肢款款走动,镜子里窗户上映着一个个她们的情影或清晰笑若花朵或朦胧影影绰绰。
  那座灯火辉煌中酒家一点点黯灭了,白色计程车从街角拐出来,驶过树影斑驳的马路。月光皎洁人群熙攘,马路与暗处潺潺流动的小河并行,月光下热带植物的扇叶婆娑摇曳,黑黝黝用竹林下一道矮墙像一道凝固的波浪滚向黑色之中。
  商店橱窗明晃晃象条镜廊,人群流过络绎不绝如来同缤纷的鱼游在水族馆的玻璃环厅内。
  我看到一条条或明或暗的街上的一排排树木,霓虹灯在树叶间红绿闪烁,一个个圆形或方形的广场上的以群和雕塑。
  计程车在一条昏暗僻静的街上停下来,停在那座灰白色的旅馆大楼门厅前。我和凌瑜走下来,计程车开走了,凌瑜站在那儿仰头看着旅馆楼上窗户透出来的灯映在她眸子里带着笑意:“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这地方不错吧?”我笑着说,“上去吧,这儿的房间很高级。”
  旅馆走廊亮着一盏盏灯,一道昏黄的光线。
  旅馆各个房间里都荧光闪闪地播着电视节目,人物对白声和画面的音响在走廊里瓮声瓮气地回荡:大群人呐喊厮杀,坦克履带轧轧作响,冲锋枪在点射,火箭炮在齐放,雄壮的交响乐,高昂的男声齐唱,强击机尖啸着掠过伴随着隆隆炮声。
  我的胃疼沉甸甸的像涨满尿的膀胱一阵阵往上涌,嘴里有一般甜甜的发酵味。
  房间里漆黑,月光洒进窗户像一幅挂着的银幕,人影晃动演着皮影戏,一张潮湿的嘴对着我的脸呼出热气。我闻到一般浓烈的“紫罗兰”香水味象春天动物园兽笼中弥漫的麝香味既难闻又迷醉。
  她从空中慢慢下降象儿童叉着腿从滑梯上溜下来,惬意感如同涟漪在我身上一圈圈散开。
  我手心抓着大把丰厚结实颤动的肉是那样真实不容置疑。
  隔壁房间有人在拨电话,我听到号码盘一圈圈转动的哒哒声,没人说话只有号码盘断断续续一遍周而复始地哒哒响。
  窗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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