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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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解-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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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惠太妃宫中管事的在外等着回话呢。”宗凝这边的一小碗汤水还未用毕,门口便传来宫人小心的声音。“定是她老人家的心病又犯了。”
“她身子可是不大好了?”薛媌听了宗凝这样一说,心中以往原有的几分关切便被勾了起来,不由得想问询一番惠太妃如今的光景,但也就仅止于此而已。
“听太医那意思,她身子不爽多半是心境使然,我也不过是去说说话开解开解她罢了。”宗凝说话间已然起身命人备些上好的补品,准备亲自过去探望一番,她走这一趟虽说用不了多少时候,但总还是让宫里的人明白,平日里不可落井下石怠慢这位太妃。
“娘娘,还是差人去一趟尽尽心就是了,皇上吩咐过要您多歇着。”
薛媌听着宫人这话只觉隆兴帝行事果真是异于常人,早都知道要宗凝多歇着还如此这般地折腾她,真有着那疼惜人的意思莫不如就少近她两次身,这会儿才知道怕人家劳累了。
“不妨事,就只几步路罢了。”
“娘娘既然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辞了。”薛媌明白自己这会儿对于安抚惠太妃现时的心境也使不什么力,再说真要为此弄出些个不妥来,萧缜对自己有何微词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我也就聊不上几句了。”宗凝倒也不深留,她倒不是说不喜与薛媌倾谈,恰恰相反,若是平常日子,她可巴不得薛媌坐上个大半天陪自己解闷呢,只是今日总怕被人家察觉些什么,因此也就顺势与她一道出宫门了。
薛媌与宗凝虽说聊了没多大一会儿便各自走开,但却因此得知,惠太妃因太过思念李重非而有些郁郁寡欢,况姚千语已然近了生产的日子,她急着见孙辈也怕儿媳妇有何闪失,只因李重非得遇了红颜知己后对嫡妻姚千语越发的冷淡,甚至时不时的会言语伤人,看他那情形,怕是以后身边定是少不得侧室伺候了,按说这也不为过,可却不该在正室有了身子时这般行事。
萧缜这一日回到家中总觉得自己这夫人有些古怪,虽说还是依照平常那般殷勤地迎了上来,可那笑容却有点儿——过了,家里近日可未听闻有何喜事,莫不是今日进宫有了意外收获?
“在宫里得了好东西不成?”
说实话薛媌很不喜欢萧缜这会儿看向自己的眼光,象是自己眼皮子有多浅似的,宫里能赏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些身外物罢了,自己这是对他一日未见有了些如隔三秋的意思,他怎还这般的不识趣?算了,也别与他计较太多,他这性情向来如此,不过不管怎样总好过李姓兄弟,一个有衣冠禽兽之嫌,一个实属虚有其表,自己当初定是中了什么邪,才有着要嫁入他家做媳妇的念头,看来以后可得警醒着点儿,隆兴帝下面可还有几位李姓王爷未曾大婚,可不能让他们将主意打到自己表姐表妹的身上,虽说自己家族中本就没几个姐妹,更别说走得近的了。
“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倒是有些好笑的要说与夫君你听。”
薛媌催促着萧缜净过手脸,然后一道去了萧夫人的房中用过晚饭,又陪其谈笑过后上两夫妻才回房安歇。
“就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仰在枕上的萧缜听完薛媌有些夸大其词的描述颇有些不以为然。
“皇上也太懂得心疼人了,她可还有着身子呢。”
“你不懂,这才是心疼她呢。”萧缜说这话时已然笑嘻嘻地翻过身,摸进了薛媌的衣襟,显得是也想心疼她一番。
“你们君臣都这般的无赖。”薛媌又羞又气间紧抓住萧缜的手,不让其痛快得意,可她也不想想,萧缜若是真想用强她哪有反抗的力气。
“你若是明日还想出去见人就把手拿开。”萧缜这话自问并没有威胁薛媌的意思可还是惹得人家对他怒目而视。“难不成你也有那心思?”“你要是这么别扭着可不就得有那心思。”萧缜笑的那是一个坦然,仿佛对身下的女人用强件极正常不过的事。
“我哪有与你别扭的时候,还不都是由着你的性子。”薛媌委屈的嘟起了小嘴,她说这话时其实是有一点儿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的,如今每每于这床上,不是屈服于人家的淫威,便是臣服于人家的美色。
“由着我的性子这会儿还不把手放开。”萧缜说这话时已然将薛媌的双手打开,压到了她身体两侧,这会儿薛媌也有敢再嘴硬,顺从地任其揉捏掐抚,可他怎么还象是不大满意?“媌儿,不如今日。”萧缜俯在薛媌的耳侧,轻声吐出和几个字象是烫着了她,转瞬间她已然是面色紫涨,手脚并用地大力挣扎起来。;
“为夫与你说笑的。”萧缜当然懂得见好就收,觉得还是先将到嘴的肥肉吃下去再说,反正来日方长,总能有机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换个样式便是了。
薛媌庆幸萧缜这晚还算是与平常无异,因此上也就当他打消了那些让人羞臊万分的念头,谁知这没过几日,她的枕下竟霍然现出了姿态种种的春宫图卷,画面那是一个精细真切,不过线条倒是极流畅柔和,入眼后不全然感觉是粗俗,竟然也有着那么一点儿美伦美奂的意思。
“你堂堂的尚书大人去寻这种画册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薛媌将这画卷送到萧缜面前时颇有着义正辞严的模样,试想,谁能把这种画册放到自己面前,也就家中的这位大老爷了,可他是不是太不知爱惜声名了?
“这种事怎会假手于他人,那是为夫亲自画的。”萧缜带着几分得意地将薛媌拽过来,搂坐到自己的腿上,准备与她一同翻看这心血之作。
“你这一整日在书房就是画这东西。”薛媌如同教训不成器的孩子般痛心疾首,她还以为萧缜这休日在书房是在做堆到手头上的正事儿呢。
“可不是,宫中的画册比为夫画的还要好。”萧缜有些可惜地摇摇头,那意思颇有点儿自叹拂如,想是觉得自己画艺不精未能得其全部神韵。
“难不成你还从宫中寻了来带回府中?”薛媌觉得这脸可是丢尽了。
“不曾,就是得空儿时看上几眼罢了。”
“看上几眼就能画出这么一卷来?”;“你夫君自小过目便可成诵,如今是不成了,还要多看几眼才能记得大概。”萧缜这可真没有吹嘘的意思,正相反,他还有些懊恼,想着这看了几天的工夫才画了个七八成,到底不是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薛媌气结,有个这样处处比人强的夫君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将心思用到别处多好,怎么就偏要往这上悟了?
“媌儿,今儿个你想试哪种?”
萧缜悄然腻上薛媌脖颈处的意思已经表明,人家显见得是为此做足了功课,不容许她漠然以对,不过她也不全是无做主的机会,至少有何种喜好还是随意的,然后萧大人才能尽情尽性地一试身手,总不能一上来就将人家绑起来吧?

薛媌虽说对萧缜的做为有些不齿,可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看得分明的,萧缜那话说话的软和并不表示他那方面就不强硬,自己最好是乖乖的就范,否则真要是到了被人家强迫的地步就没好果了吃了,因此上识时务的薛媌也就硬着头皮与人家试了试看着不那么露骨粗俗的,倒确是有些别样的滋味,而最重要的是不管自己如何感受,至少萧缜那更显勾魂夺魄的魅惑面容表明他是乐在其中这便值了,只不过他别那么贪得无厌地一而再再而三更好。
第六十六章
对比萧缜几日来人前的意气风发;薛媌显见得是有所不及,她如今算是体会到了宗凝的苦处;为免自己重蹈其覆辙在背后成了人家口中的谈笑,她便极不小心地将这画册落到了火盆里;萧缜回府后听闻自己的心血被人付之一炬自然是有些着恼;可过了没两个时辰也就心平气和了,东西烧也就烧了,反正自己都看进了心里;薛媌不过是碍于面子怕被别人非议,那就如她所愿;不再按图索骥,只心照不宣地尝试余下的姿势。
薛媌未料想萧缜对于此事并无浅尝辄止的意思;倒拿出了平日理政般的全力以赴、勤勤恳恳之态;他还真是不做那纸上谈兵之为,凡事都要做到实处、且反复体会,定是以为勤能补拙呢。
但让萧缜郁闷的是,他这几日刚起了兴头的没试两样便不得不打住,原来也不知是公务劳累还是被连日来突转的北风吹打着了,这日下朝他刚回府中便觉鼻塞声重、额头火热,怕是染了风寒之气,请进来的大夫诊过脉后,不出所料地为其开出一张治理伤风的方子。
“快将这药趁热喝了。”薛媌这会儿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将刚煎好的汤药端给萧缜,面上却还是如常的关怀备至。
“这药的味道怎这般难闻?”萧缜即便是头昏目沉也还挣扎着想自己将那汤药饮下,只不过实在是受不得那股子味道,有些厌烦地将它端的离远了些,但他毕竟是平日里自律惯了,最后终还是屏住气息一口将其饮尽。
薛媌这会儿倒觉得心疼的慌了,忙将早早备好的蜜水送到他嘴边,由着他在自己手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了些才好过了,“可是要睡下了?”
“你陪着我睡吧。”萧缜倚在床头拉着薛媌的手,倒有些象个撒娇的孩子。
“那就先躺下,我还有些事要吩咐她们,过会儿就陪你。”,“我等你回来一起,反正这会儿也不困。”
“刚喝了药,要盖好被子捂一捂才行,若不然明日大发了看你如何上朝。”薛媌无奈地将病人按入被中,瞧着他满面委屈地无声控诉她的漠然,直到她受不得良心谴责,妥协地起身上床将人家搂进怀里。
“媌儿你这里最舒服。”得偿所愿的萧缜将头埋进薛媌的怀里,寻到那泌凉莹滑的所在将自己热热的脸颊贴了过去。
“明儿个还是告个假吧?”薛媌直觉得胸口处萧缜的脸有些不同寻常地发烫,怎么这一会儿就热成这样?不就是个寻常的伤风罢了。
“不必,这点儿小病哪里用得着。”
“那明日披件厚实些氅衣吧,这几日的春风吹的紧,怕就是先时那透骨寒没挡住,才得了这场病。”
“就听媌儿的吧”
“若是早些时候都由着我拿主意你也不会折腾得病了。”薛媌这会儿才不怕病的七荤八素的萧大人呢,正好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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