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唐遗玉- 第5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遗玉被平卉扶着在书房坐下,一边翻着要带去给卢老夫人的礼物,一边听卢东和陈曲交替禀报车马装备。
  “衣物鞋袜都挑拣过,极品的真丝缥绸的物件都没带,只装了上等布料的成衣,春秋两季各备十二套,钗冠首饰只挑了相称的,装有三只匣子。吃食上,炒好的花茶多装了几盒,未免过季,银耳雪蛤都没多拿,装了三支老参备用,宫赐的燕窝银耳能放,就多带了些,还有各式药材,这是平彤姐姐收拾的,奴婢稍后请她来报。”陈曲恭声道。
  卢东拿着一只小册,“备车七辆,除却王爷和王妃乘坐,李太医和孙总管陪同,平卉姑娘和平霞几位姑娘一辆,另外三驾是放行囊和易碎礼品,其他物件连同几箱钱币千贯都装箱,由车马卫队跟同护送。因外地消耗低过京中,需钱折减,小的查过沿途经由落脚之处,是有五县乃有通天柜坊,扬州亦然,因而不建议主子多带现钱,只装了几袋银两备用,其他折成贵票随身放置。”
  “便依你们说的去办就好。”遗玉看过礼单,觉得没有落下,才递给平卉收好,京里尚且需要人照应,她这次便留下平彤在京中,好在这丫鬟明事理,尽管也想随行,但并不要求跟同。
  卢东拿着小册子走了,陈曲却站在那里踟蹰,遗玉知道她这些日子将食宿打点的不错,心中赞赏她几分,便道:“有什么事便直说,莫要磨蹭,别等我走了你再去后悔,可没人给你做主。”
  陈曲不好意思地上前,躬身行了礼,“奴婢是想求主子个恩典,奴婢爹爹前阵子患病卧床,请去大夫给开方子,说的几味药材,外头都买不到,但问过平彤姐姐,知晓咱们王府里有,奴婢没敢和自拿取,请求主子赐予。”
  “当是什么大事,”遗玉笑了笑,也没问她是要什么东西,“你去找平彤吧,写了方子让她给你抓药。”
  陈曲面露喜色,又对着遗玉跪下拜了拜匆匆走了,平卉站在遗玉后头打扇子,抓了抓脖子,小声问道:“主子,陈曲去问姐姐那天,奴婢就在屋里打盹儿,那些药并不值什么钱,姐姐当她急用,就先做主拿给了她,可是她当时没要,隔这么几日又来问您,奴婢觉得、觉得这样是不是显得姐姐不懂规矩了?”
  遗玉在纸上计算这么一支出又剩下几个钱,听了她的话,笔锋一顿,在纸上戳画个黑点,轻轻摇头,温言教导:“规矩是人给的,你心里守着它,它便一直在,你嘴上守着它,它总有一天要跑。”
  平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陷入沉思。
  查完帐,午饭李泰让人捎了口信,没有回来,高阳却挑在她饭后来了,遗玉正在湖边纳凉,略一迟疑,就让人带她过来。
  场面其实尴尬,越是察觉到高阳的求和之意,遗玉越是不知道怎么对待她,高阳亦是老老实实地在她边上坐着,出奇地乖巧,两人傻看着湖边,坐了半个时辰,说没两句话。
  “听说你要出去求医?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吧。”
  “哦,”高阳喝了两口茶,长久的沉默之后,方才粗声道,“等你回来,咱们一道去骑马。”
  说罢,放下杯子,拎着裙子大步离去了,遗玉扭头看着她背影,一句拒绝卡在嘴边,没有出口的机会。
  高阳走了,遗玉又在湖边坐了一阵,把剩下半壶茶喝完,正打算叫人扶她回屋去,前院又送了信过来。
  书香四溢的花格纸笺上,一句话:今晚戌时文学馆对面德文茶社,夕字。
  这无疑是长孙夕的手信了,遗玉又将上头清雅的小字扫了两遍,眼中精光一闪,嗤笑一声,“唰唰”两下将信纸撕成碎片,在手中窝了窝,抖手丢进湖里,看着它们湿透,沉下去。
  “等着吧,等我这趟回来。”
  再收拾你。
  从阿生那里旁敲侧击,知道李泰伤势已固,又不间断让厨房熬药膳给他喝,这六七日补血补气,直接导致晚上两个人一起难受,常常是夜里做好了打算好好睡觉,但躺在一张床上,抱在一处,往往一个不经意的摩擦,便能勾起火来,一阵痴缠颠倒,濡沫缱绻,又要顾着彼此伤处,每每到最后关头刹车,不能尽情。
  又是大热的天,若非他们一个闷骚,一个性子好,底下侍从非得吃上几斤呛药不可。
  出行这天,两人都没什么琐事要处理,早起时,卧房里一个浅吻引发一场亲热,门外头等候服侍的侍女都被耳尖的平彤撵了出去。
  他喘息连连,衣衫半敞,她粉腰玉足,脉脉含情,只差一步便成好事,李泰却生生忍住,在香汗津津的肩头咬下一口,翻身躺在她侧旁,五指扣紧她的,肩并肩,望着顶头纱帐,镇压着增增住上冒的火气。
  遗玉已是被他撩出几分情动,眼里还带着几分迷离,心中清醒,又有些恼意,她是知他怜惜,但昨晚她就暗示过他,自已左腿已能动弹,偏他不解风情,又要忍着,这还要她说多明白才好。
  “……”
  她脸皮薄,不愿再开口,隔着他身上未褪的轻衫贴着他结实的臂膀,便是浑身发烫,越想越恼,她胡乱拉上薄被盖在胸前,挣脱他手指,一翻身背对他,生起闷气,下一刻他便又从背后贴了上来,仍带着汗湿的手掌摩擦着她敏感的腰线,哑声在她耳边问道:“怎么?”
  这一嗓子在早上听来,简直说不出的性感,遗玉腰上发麻,一手捉住他抚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凑到嘴边,使劲咬了下去,发泄那无名的烦躁。
  尖利的小牙咬起人刺刺麻麻的,手指被她柔软的嘴唇包覆着,令李泰闷哼一声,顺势用指节顶开她两排牙齿,伸进她湿热的口腔,食指压在她滑软的舌头上,一阵拨弄,呼吸又变调,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灼伤她每一寸肌肤,灼的她语不成调,只能用牙齿磨着他手指泄愤,喉咙里挤出甜腻的哼咛,这般粘人之举,若李泰还能忍住,便是能封个圣人去做了。
  水到渠成地缠在一起,进入的时候,贴在遗玉耳廓上的舔吻,几近让她丧失了听觉,委屈地叫了声“疼”,李泰暗哑地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开始的不适过去,便是让人心慌的冲撞,到了最后,变作让人头晕脑涨的甜腻,如同沾了蜂蜜的酥糖。
  热情爆发的结果,便是错过了早点,又险些误了午膳,当遗玉从昏沉和无力中醒过来,正坐在李泰腿上,泡在温水池中,下身的异样流窜,伴着胀痛,提醒她适才两人有多荒唐,既恼他得寸进尺,又埋怨自己太过纵容,两人腻了一个上午,院子里下人恐怕少有猜不出他俩人在干什么,脸上红得能滴出水来,一时恨恨,刚好他赤着的肩膀就在她嘴边,想也没想,就又张嘴咬上。
  李泰正享受着欢后的余韵,知她醒来,被她咬了一口,一面放软了肌肉,搂在她腰上的大手下移,警告一般捏了她软嘟嘟的小屁股,懒洋洋地低声道:“你何时肖狗的,爱咬人。”
  “你才是。”遗玉没力气同他争执,松了口,软趴趴挨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响起他伤来,慌忙侧头去摸,果然见他另一边肩膀上,胡桃大小,应是剑刺的青紫疮茹。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伤口,一如他回来那晚对她做的,谁都设有开口多话,又过了一阵,李泰觉得水温降下,未免她再着凉,才搂着她从水里出来,拿布巾在两人身上随便擦了擦,抱着她转回内。
  平彤平卉已在他俩入浴时,手脚麻利地将床上的狼藉收拾过,窗子开着通气,蒸了香料,换上干净的新竹席,床尾摆上换洗衣物,床脚添了冰桶,床头的小几上摆着两只红底福寿纹的陶碗,一只盛着挂银飘絮的燕窝,一只乘着飘了油水的补汤。
  李泰将燕窝端给她,自己拿了那补汤,眼皮一掀,若有所指道,“我还喝么?”
  遗玉听出话来,耳朵一红,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别喝了,换外敷。”
  李泰摇摇头,眼中闪过一点可惜,放下汤碗,换了一壶凉茶,赤膊搂着她在床头靠了一会儿,等她把燕窝喝完,才扯过衣物,帮她换上,收拾妥当,由她叫了门外等候的侍女传膳。
  下午杜楚客同谢堰又来了一趟,李泰在前院的书房待见,遗玉又睡了一觉补眠,日渐西落时候,才被侍女唤醒:“主子,主子,该起了。”
  遗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珠子移啊移,落在衣架边正系银带的男人身上,李泰若有所觉地侧头看她,眼中冷清划出几点温热,低声道:“起吧,亥时之前我们出城。”
  第179章 商州夜遇
  趁夜,一行车马缓缓从延兴门驶出,一里外的小林子里,早有南营禁军五十人扮作走镖队伍等候在此护送,李泰五月带兵去剿红庄外缘分舵,虽行的事是秘事,但不排除有漏网之鱼的可能,李世民此举,一来是护李泰周全,二来,未尝不是有监视的意思。
  从魏王府带离的二十名护卫扮作家丁模样护队,禁军远远跟在车马后方,或行夹道,或走树林,并不明道与魏王府人马同行,即便路上有人盯上他们,不细查,也只当这是两拨人马。
  遗玉和李泰所乘马车,走在队伍中间,外面看着还算寻常,里面布置是极尽的舒适,宽敞的车厢里干脆就搭起了半张小床,铺着丝麻席子,既软和又透气,遗玉躺在上头,头靠在李泰腿上,腿窝垫着两只软垫,她被车子前行带的一摇一晃,一场情事消耗,睡了一个下午都没缓过来,出门前是被李泰抱上车的。
  离京后,挑的都是修过的大道,道路还算平缓,也许是离京之后人心情放松,遗玉在车上还算香甜地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是在一阵清亮的马鸣中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头顶一只手握着一卷书,她扭了扭酸涩的脖子,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被,一蹬腿碰到车壁,想起这是在车上,便伸手去拉下那挡人视线的书卷,对上李泰安静的目光,沙沙嗓音,半梦半醒道:“你没睡么?”
  “刚醒。”
  遗玉这会儿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