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的女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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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后的女配之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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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被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掀开,萧慎锐如锋芒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似审似疑。
一旁的护卫已经架起柴堆烧水,我摊了摊手,强笑道:“看,关心则乱,你竟然忘了吩咐侍卫烧水。”
萧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跨步下车,却仍道:“你怎知孩子保不住?”
“若是能保得住,以你的医术,便不会有今日的情景。”他能拖着两日那女子才小产,怕也是用尽法子了。我低低一笑也不再迟疑,越过他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
车中的女子双腿被分开,身下一片皆是血色,额上密密麻麻皆是汗水,脸色薄如金纸,秀眉紧蹙,神色一场痛苦。
原本在车中帮忙的柳淑宁见我进去,忙道:“娘娘,刚刚陛下已经行过一套针法了,只是这位姑娘身子太弱,怕是再也禁不住折腾了。”
我微微颔首,在女子身上检查了一番,然后从怀中掏出随身带着的木盒子,从最底层掏出一件东西来,丢给柳淑宁,“一会我施针的时候,你就给她含参片。”
柳淑宁点头,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来。
我一笑,道:“是我疏忽了。”
我丢给她的是从萧慎药房找来的一棵千年老参,还没切片。
拿过萧慎搁置在桌上的银针,强忍住车中那阵阵扑鼻而来令我眩晕的血腥味,不再迟疑,拿捏好穴位,取她合谷、三阴交为主穴,照着医书上记载捻转结合提插三四分钟,留针。之后又在血海、三足里、至阴等配穴行针。
血海可止引产后腹痛,其余配穴可加强行针效果。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有些滑进眼中,涩疼,我却也没有动手去擦,手中动作不停。一趟针法下来,这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不过让我欣喜的是,她开始正规宫缩了。
这时,烧好的水已经被送入车内。
我一边给女子擦拭,一边和她说话,这时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她失去意识。
“绿衣,你是不是叫绿衣?真是个好名字,和你也很配。”
女子低低地□,却没有出声。
我手下动作不停,继续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我发现我真的词穷,实在是找不出话来,于是朝柳淑宁挤挤眼道:“你来和她说说话,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反正不要让她昏死过去。”
柳淑宁苦着脸,无奈道:“娘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啊……”
女人的心其实很复杂也很简单,这般受罪不过是为了心底那个男人。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恶狠狠道:“你睡吧,死了更好。哎,你我同为女人,我看你可怜得很。如果让我遇到那个负心汉,我一定帮你把他抽筋扒皮,五马分尸,让他死无全尸,马革裹尸,然后再拉出来鞭尸,把肉剁碎了喂狗。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让他下油锅,上刀山……”
我胡言乱语了一番,把自己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都说了,那女子终于有了反应,一只手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断断续续道:“不……不要……不要去!容成……不要……容成……”
容成?碧落国姓!
那女子虽昏沉,但是这一攥力道颇大,那指甲已将我细白的手腕划出道道血痕。
柳淑宁低呼一声,满眼关切,“娘娘,你的手——”
我微微拧眉,轻轻道:“无事。”
有了法子刺激她,我嘴上不停,手由着她攥着,仔细查看她身下的状况。
数十次剧烈的宫缩之后,终于有胎衣和着血水缓缓流出。
我顿时松了口气,开始清理她的□。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天边的太阳渐渐西垂,那如火的晚霞竟比车中的血色还要浓上几分。
我丢开手中的布巾,在柳淑宁的帮助下给女子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想起身才觉得腰酸背痛,眼前阵阵眩晕。
脚下一软,我惊呼一声,立刻伸手扶住车壁,咬牙止住此刻的晕眩,不让自己倒下,却碰翻了一旁案上的脸盆。
柳淑宁立刻过来扶我。
车帘猛地翻卷,却是萧慎听见声响,终于按捺不住上了马车。
我浑身无力,软软地依靠在车壁上,浑身依旧冷汗涔涔,见他直直地看着榻上躺着的人,我朝他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声音虚弱得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喉咙沙哑至极。
“阿慎,你欠我一命。”
察觉到我的异样,萧慎一把抓住我的手,扣向我的腕间。
被他炽热的手掌一握,我才惊觉自己的手冷的要命,身子竟然开始瑟瑟发抖。
手上一冷一热,他的手如火一般炙烤着我,让我很是难受。我动了动手腕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地握住,渐渐模糊的眼里尽是他沉怒的眉眼,“千岁冷上的胆汁你怎会沾染?”
千岁冷?我有些晕乎,循着他的话喃喃道:“什么千岁冷……”
萧慎怒极,伸手扼得我肩膀生疼,“上官兮,你给朕醒过来。”
我闭上眼,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耳边他的话聒噪至极,“不要吵,我好困,又冷,你这么烫,不要碰我。”
浑噩中,却听柳淑宁低呼道:“皇上,刚刚娘娘碰了这位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来了……╮(╯▽╰)╭,我确实不想写虐啊。乱码的那章已经补完,鞠躬……撒花的亲快来!!!


☆、炮灰一把,阿慎是渣

如果说,以往看电视剧或者小说,遇见这种剧情我肯定会觉得无比天雷,狗血至极,但是那时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般狗血淋头的一天。
女主需要女配挖心来治,而对男主一往情深的女配为了成全她俩,不惜牺牲自己,怎一个悲剧了得!这般恶俗的戏码,俗套的剧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我自己简直是一个杯具,而且是专门用来盛狗血的杯具。
不同的是,萧慎不需要我的心,而我也没有那么大义凛然,所以,如今刚醒来经过柳淑宁声情并茂又兼无比哀怜地描述之后坐着发呆的我重新将事情的始末重新梳理了一遍。
第一,神经大条的我在取参时无意间碰开了盛着千岁冷蛇胆的瓶子,之后又用沾了胆汁的手为绿衣引产,所以我俩都中了千岁冷的寒毒。只是绿衣只沾了少许,症状比我轻得多,可是她如今刚刚引产,身子虚亏,怕是受不住这寒毒的侵蚀,如今萧慎正在为她抑毒,比起我来,她如今生命垂危。
第二,那寒毒来势凶猛,可是也不是没有解法,而这解法恰恰正在我身上。想要解这寒毒,必须去取与之相克的火盏,但是火盏药性太炙,还需要我以中了寒毒的血辅之,克其药性才可成药。而取这火盏之人,必须至阴至寒,如此一来也非我莫属了。
我可是记得萧慎说过除非找得到比这千岁冷更加冰寒的东西才能摘下火盏,让我去摘火盏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反正我自个是好一大会都没反应过来。
我将身上的锦被裹了裹,仍旧止不住瑟瑟发抖,朝柳淑宁打颤道:“麻麻,你不用担心,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去取。本宫还想着让她去取来给本宫治病呢。”
显然我这个冷笑话并没有娱乐到我们的柳淑宁同学,毕竟让一个昏得不省人事的人去替我取火盏,也忒得搞笑。
我苦下脸来,颓丧道:“那你说怎么办?”
柳淑宁低声道:“娘娘。”
无奈一笑,我慢慢道:“这一趟我还是自己去罢,人家怎么说也是被我的大意弄成这般模样。如此,也无需见他为了他人来当说客,到时倒显得我小气了。更何况我身上的寒毒也要解,这趟去倒也不亏。柳小姐,你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我还有事要与他说。”
柳淑宁看着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下出去了。
没过多久,门外有轻缓的脚步声传来,萧慎推门而入。
他见我坐在床上,过来在床侧坐下,伸手便要来碰我抓着锦被的手。
我微微缩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不开他,找了个理由搪塞他,“莫要碰我,你的手烫得很,我难受。”
确实,我不愿他碰,与身体上的触碰相比,心底里的抵触更甚。
萧慎沉了脸色,不悦道:“阿兮。”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看着倒像是一间卧房,于是有意转开话题,“这是哪里?”
萧慎答:“这是太陵下的别院,一会二弟便会过来接你我。”
我点点头,然后抬眼迅速看了他一眼,低低唤道:“阿慎。”
萧慎闻声一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什么?”
目光落在身上的锦被上,我有些怔怔地出神,嘴巴却似乎有自己的思想,张张合合,“让王爷接你们回凤都便可,等我取得火盏,再自行回去便是。”
“上官兮,你便是这样看朕的!”
萧慎霍然起身,神色狠戾,一掌拍在床边的案几上,那上好的檀木案几轰然碎裂。
见他这般模样,我倒是不怕了,反而嗤嗤地笑出了声,“你这是抽什么风,此行非她即我,难道我要让她一个快要死的人去给我取药?我平素在家中虽有悍名,倒真是没有那般不知世故。况且——”
顿了顿,我笑得愈发粲然,“况且,你其实已经打算好让我去了不是么?而且你认定我会去不是么?”
萧慎神色微僵,竟侧开脸不再看我。
柳淑宁和他关系并不亲厚,可是为何她会知道火盏和千岁冷的事?这件事除了我和萧慎知道,再无他人,我昏迷不醒,又是谁告诉的她?而且,伺候的侍女多得是,手脚麻利灵巧的也是没有,可为什么我一醒来,在身边伺候的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柳小姐?
这些我都不想再计较,有些事想得太多反而徒增困扰。
或许他心里不这般想,可是十几年来习惯的猜度筹谋早已让他在潜意识里将这些算计得分毫不差,只是这些他大可向我直接开口,而不是用计,用谋来制衡我。
身上愈发感到寒意阵阵,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将被子裹了裹,嘻嘻一笑,“不过也好,你看,这么热的天,我裹着被子还觉得冷得很,倒是不怕这毒日头了。”
萧慎咬牙,脸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眸光自我脸上掠过,已经大步过来,也不顾我先前的抗拒,将我紧紧搂进怀中。
他的下颚抵在我的肩窝,细微的发丝撩过我的脸颊,微痒。
如果说他的怀抱以往皆是温暖宽厚的,那此刻与我来说却似乎是置身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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