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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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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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世宇听了,就往屋里走去。张依兰跟随进去。

    独自一人坐在梧桐树下,晨风拂来,竹林“咝咝”微响,梧桐树叶“沙沙”的欢笑,伴着这大自然的乐章,李画敏慢慢地削桃子吃。如果父母亲就坐在身边,如果这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真是无上的享受。

    厅堂里,赵世宇找到了张家的菜篮子,那是昨天成亲时借来使用的,今天早上忘记归还了。赵世宇将菜篮子递给张依兰。

    “阿宇哥,我没想到你真的跟她成亲。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么?”张依兰没有接过菜篮子,幽幽地望赵世宇,明眸中薄雾朦胧。昨天夜晚张依兰一宿都没有睡好,她想不明白,赵世宇会娶那个从马尾河中救回的女子,而置自己的一片痴情不顾。

    赵世宇避开张依兰的目光,望厅堂正中悬挂的红布,那是昨天成亲时悬挂上去的。赵世宇淡漠地答:“依兰,你怎么可以对一个有妇之夫说这样的话。小心让别人听去了。”

    “阿宇哥,我的心,你难道真的不懂?你从来没有感觉到么?”张依兰委屈地拉赵世宇的胳膊,几滴泪珠滴落,泪眼朦胧地看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

    “依兰,我一直当你是小妹妹。”男子轻轻挣脱了胳膊,眼睛一直看那悬挂的红布。

    ……

    李画敏吃掉了赵世宇摘下的桃子,在庭院里转了转,听到母鸡在大门后扯开嗓子“咯咯咯”地叫,走回大门内一望,鸡窝里多了一枚白白的蛋。李画敏刚要捡鸡蛋,忽然听到厅堂里传出压抑的抽泣,不由得愣住了,接着听到厅堂里传来说话声。

    “阿宇哥,我一直盼着,我俩在一起长相厮守。你居然与一个陌生的女子成亲,你叫我以后怎么办?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女子委屈、绝望的哭诉,不尽的缠绵尽在悲音中。

    “依兰,我刚成亲,你就跑来我家哭哭啼啼的,小心别人笑话。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傻话。”男子的冷静,让人觉得他的冷酷无情。

    李画敏惊骇,踮起脚尖往外跑去,谁知一脚踩到母鸡,惹来尖锐的“咯咯”叫。赵世宇探头往外看,有个碎花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大门外。

    庭院里的李画敏,面对着红艳艳的牡丹,想的却是刚才从厅堂里传出的声音,她心中怦怦直跳;自己无意之中窥视到别人的秘密。

    奇怪!

    赵世宇迫不及待地与自己成亲,还以为他因家穷难娶亲,谁知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在痴痴地等待。赵世宇舍弃情深意重的姑娘,跟个陌生的女子成亲,让李画敏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赵世宇这个人难以琢磨。

    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撞破了他们的秘密。

    李画敏摘下个大石榴,坐在梧桐树下。耳边,再也听不进竹林、树叶的合奏,回响的都是赵世宇与张依兰的对话。

    半晌,赵世宇与张依兰由屋里出来,赵世宇若无其事地提两个竹筐,手拿菜篮子的张依兰低垂下脑袋看地面,要掩饰红红的眼睛。

    “依兰,要走了?再坐一会嘛。”李画敏若无其事地招呼,就像她压根不知道厅堂里刚刚发生的暧昧,以一个女主人的礼貌招呼客人。

    “不了,母亲等我拿篮子回去。”张依兰不敢看李画敏,转脸望庭院旁的果树、鲜花,她没有心思跟李画敏周旋,她的心碎了,她需要找个隐匿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顿,把憋在心中的酸痛发泄出来。

    李画敏目送张依兰离开。那张依兰走到大场地时,是捂着脸往家跑的。

    “敏敏,母亲在桑园里摘桑叶,我去帮忙一下,你也去吗?”

    李画敏回看身旁的赵世宇,他提两个竹筐望自己,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正文 008。 不急,让她慢慢适应

    李画敏跟随在赵世宇身后,由赵家庭院往西边走,路过几片木薯地就看到一大片绿油油的桑园。月娘站在桑园里,胳膊上挎个篮子忙着采桑叶,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北面的桑园边,与月娘说话。

    看到赵世宇和李画敏,那个高瘦的男子转身返回不远处的茅屋。

    李画敏拿过一个竹筐,学月娘和赵世宇的样,将竹筐上的布条挂在肩膀上。

    “敏敏,采桑叶是很辛苦的,你不习惯,在旁边看就行了。”赵世宇不放心地看那十根葱一样白嫩的手指。刚才要李画敏跟随来桑园时,赵世宇没有想到要她采桑叶,只是让她熟知家中的这些田地。

    李画敏是从来没有采过桑叶,不过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学会,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负累。再说,月娘和赵世宇忙活,自己袖手旁观,是件刺眼的事。李画敏回答:“我来试一试。”不就是采桑叶么,又不是高难度的技术活,李画敏自信很快学会的。

    “你瞧,像这样,将桑叶掳下来,在枝条上留下三四片叶子就行。”赵世宇很有耐心地给李画敏示范。

    李画敏看了两次,就学赵世宇的样把桑树枝弯下,用手一掳几片桑叶就到了手中,然后放到竹筐里。赵世宇满意地点头,说采桑叶就是这样。月娘远远地望来,她没有想到李画敏会来采桑叶,心中想:“新婚第二天就参加劳动,恐怕是千金小姐不知劳作辛苦,来图个兴头的。”

    赵世宇采桑叶的时候常向李画敏的位置看来,那个纤细的人置身在绿油油的桑叶丛中,认真地扯下桑树枝条、掳桑叶、放桑叶,动作灵活而轻巧,肩膀上挎的竹筐里已经装了一些翠绿的桑叶。赵世宇看得不自觉咧开嘴笑。

    李画敏踩在杂草丛中,认真地采桑叶。有两道目光从不同的方向探来,李画敏故作不知道,心平气和地采桑叶,李画敏要用行动向他们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不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在采桑叶的时候,李画敏渐渐地跟赵世宇拉开距离,跟他靠得过近,心中总不自在。

    桑田里一片沉默。

    李画敏、月娘和赵世宇手中忙碌不停,心中各有所思。

    竹筐里的桑叶越来越多的时候,李画敏的自信心更足的。

    哎,手腕上为啥痒痒的?

    李画敏往手腕上看时,马上发出一声惊叫,将忙碌中的月娘和赵世宇都吓了一大跳。在李画敏裸露的手腕上,一条青色的小虫子一伸一缩地做运动,触及的皮肤痒痒的,吓得李画敏闭上眼睛不停地甩手。

    “怎么了?”赵世宇丢下竹筐,奔到李画敏身旁,急坏了。

    “虫子,有条小虫子爬到我的手腕上。”李画敏吓得哆嗦,她向来害怕小虫子,现在让小虫子爬到自己的手腕上,惊得她全身发抖。

    悬着心的月娘与赵世宇听说引起惊叫的是条小虫子,都暗中松了一口气,刚才以为是被蛇咬呢,夏季时节这杂草丛生的地方有虫蛇出没。月娘心中暗骂:“不就是一条小虫子吗?它又不能把人吃了。吓了我一大跳。”

    赵世宇抓起李画敏甩动的手看,小虫子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不过白皙的手腕上有几道红红的划痕,横的竖的都有,白嫩嫩的皮肤上出现许多淡淡的血痕,显然是刚才被桑树枝划伤的,看得赵世宇心疼。赵世宇看李画敏这伤痕累累的手,以及吓得苍白的小脸,心中暗叹:“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不习惯做这些劳动。被枝条刮伤成这样,难为她强忍着。”

    平静下来后,李画敏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在粗糙的大手中,讪讪地抽出来,暗暗骂该死的小虫子,害得自己出丑。李画敏往刚才被小虫子爬过、被赵世宇握住的手腕望去,惊得瞪大眼睛,又惊叫起来,因为她看到有两条小虫子比赛似的在自己的衣袖上从下往上爬,一伸一缩的动作飞快。

    赵世宇伸手一弹,一条小虫子飞向半空,接着又一弹,李画敏的衣袖上不再有虫子的影子。李画敏心有余悸地望虫子飞去的方向。

    “敏敏,这虫子不会咬人的。”赵世宇安慰脸色发白的人。

    李画敏无语,她是知道这小虫子不会咬人,更不会吃人,不过让这小虫子在身体上爬来爬去,就是感觉到心惊胆战。

    令李画敏害怕的事没有结束。赵世宇看向李画敏细腻的脖子上,有条小虫子一伸一缩在丈量这细嫩的脖子,忙说:“你脖子上有条小虫子。别动,我帮你除下来。”

    李画敏吓得闭上眼睛,任由赵世宇除掉脖子上的小虫子。赵世宇两根手指头轻轻一捏,小虫子离开脖子后变成了肉酱。李画敏看赵世宇手中死虫子,恨恨地想:“今天这小虫子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了,成群结队地爬到自己的身上。”当李画敏细看身旁的桑树,吃惊地捂住小嘴不让自己再次惊叫,她看到几乎每一棵桑树上都有小虫子,这些像指甲一样大小、约二三厘米长的小虫子在桑树上爬来爬去,因颜色跟桑树枝条差不多,不用心看根本看不出有虫子。

    这桑田简直就是小虫子的家园。

    “小小的虫子,吃不了人的。”月娘那边传来一声不悦的话。月娘有足够的理由不高兴,李画敏来采桑叶,简单就是来帮倒忙的,李画敏本人没采到多少桑叶,害得儿子干活老是分心。

    李画敏想想也是,小虫子既不咬人,更不能吃人,怕它干什么。李画敏这样给自己壮胆,战战兢兢地继续采桑叶,她手向桑叶伸去,一双明眸却盯住身旁一条吊在桑树枝上荡秋千的虫子,提防着。

    “敏敏,你到桑园外歇息去。要是以后你再来采桑叶,像母亲那样护住脸和手。”赵世宇温和地劝说着,接过李画敏肩膀上挂的竹筐。要刚与自己成亲的女子心惊胆战地受累,叫赵世宇心中愧疚,后悔叫李画敏一同来桑田了。

    李画敏朝月娘那边望去,看清月娘戴的帽子边缘有密实的布垂下保护脸颊和脖子,手上戴着布做的套子。李画敏犹豫地看赵世宇:月娘和赵世宇忙着采桑叶,自己躲到桑田边去,合适吗?

    赵世宇看出李画敏的纠结,宽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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