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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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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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敝国正向强盛的路上走,至于百姓个个富庶一节,那只是道途传闻,大师不可深信。”
  黄衫客道。
  “哦,是这样的,但不知施主在魔国作何生涯?”中年僧人问。
  “在下是个军人。”黄衫客答。
  “那好极了!哈哈……”那中年僧人心里颇觉高兴,不禁笑逐颜开,暗想:来人既在军中服务,捞钱门槛必然很精,身边油水一定充足。
  “请大法师通报,在下有事求见玉版大师。”黄衫客道。
  “好,好,不过,小僧也有一事相求,但不便启嘴。”那中年僧人道。
  “何事?”黄衫客道。
  “拟请施主结缘,捐点香油,我佛保佑你,在军事上节节胜利。”那中年僧人道。
  “可以。”黄衫客一口答应。
  那中年僧人闻言,心中甚喜,连忙从架上取卜捐簿,双手送到黄衫客前面。
  黄衫客接过捐簿,把它翻开,逐行看去。
  他看到第一行是空白的,但从第二行起,每行的捐款人不是达官,便是贵人,接着都是巨商,土司,以及许多善男信女,从头页到末页,每行都已写满了姓名,而所捐的数目最少是一万两纹银,最多的是九十万两。
  他心里暗想:“此僧可恶,故意留着第—行给我写。”
  按照佛门规矩,捐簿上第一个捐款人,必须要捐助一笔巨款,而且数目一定要比别人更多。现在黄衫客既已答应捐款,数字最好是纹银九十万两出点头,才能配合捐簿第—行的身份。
  黄衫客怎会不明白此中的道理?
  这时,他已胸有成竹,态度大方地随口说道:“拿笔来。”
  那中年僧人早已拿着醮好了墨的毛笔,在旁侍候。他—听对方说,“拿笔来”,连忙必恭必敬地把笔奉呈。
  黄衫客接过了笔,随手写道:“黄二魔国—小卒,慷慨捐银百万忽。”他把那最后一个“忽”字故意写得非常了草。
  那中年僧人看到百万数目,满心欢喜,但最后的一个草体形象“忽”字,他也看不懂,以为它是“两”字。他暗想:魔国一个小兵,出手便捐百万两银子,地国各部落的王公大臣,谁也没有这样的大手笔,于是双手合十,嘴里连声称谢不已。
  黄衫客道:“大师现在你可以去通报了吧!”
  那中年僧人道:“好,好,好,不过,捐款……还请施主付现……如果现银带得不多,银票也好。”
  黄衫客笑道:“区区小数,何足道哉!”他说着,从身边摸出一两银子,掷在桌上。
  那中年僧人惊讶地道:“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衫客道:“这是我的捐款……怎么,百万忽……分厘毫丝忽的忽,一两银子还不够吗?”
  中年僧人仔细一看,那捐簿上的草体字,果然好像是个“忽”字,暗想:上了他的当。
  他连忙拉长着脸,沉声道:“施主,你不要开玩笑、这里是什么场所?”
  黄衫客知道事情不简单,随即答道:“谁有闲功夫跟你开玩笑。“随缘乐助”四字,明明白白写在捐簿上面,我捐一百万忽银子,请你大师不要嫌少。”
  中年僧人不客气地道:“你是狂人,快滚出去!本知客也不想与你为难了……否则……”
  黄衫客冷笑道:“否则,怎么样?告诉你,请我进来易,叫我出去难,你还是快去通报玉版大师,叫他前来见我,否则,你就会后悔不及。”
  中年僧人仔细观察黄衫客,气宇轩昂,状貌威武,知道此人是不好惹的。
  他高声叫喊道:“来人呀!”
  门外立即窜出二个年轻和尚,粗脚大手,身胚结实。
  那中年僧人光头一摇,说道:“把这厮驱逐出宫!”
  二僧应命,摆出威势,准备出手,企图把黄衫客左右挟住,但后者先下手为强,伸出双指,轻轻一推,指风所及,二僧惨叫一声,立即受伤倒地。
  那中年僧人见势不佳,想要夺门而走,但他迅即被黄衫客挡住,指风到处,穴道被封,翻身倒地,弹动不得,当场扣留,作为人质。
  房内骚动,早已被房外许多小僧人发觉,他们都已赶了过来,企图冲入房内,群殴黄衫客。
  黄衫客横身挡住了门口,犹如一个凶神恶煞。当那抢前争先的三个僧人,冲近门前,离开黄衫客不到三尺之处,后者嘴里接连吐出三口浓痰,好像连珠弹那样地射出“啪,啪,啪!”吐中了那三僧的左眼,眼珠当场爆裂,血流如注,只听得三声“哎唷呱……”
  三僧过份奋勇,首当其冲,灾遭伤目之痛.连忙以手遮面,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里流了出来,同时狼狈地退避开去,嘴里不约而同地发出惨叫。其余的小僧人见此情形,顿感心悸,不敢上前,站在稍远之处叫骂呐喊。放屁添风,这批都是壮胆有余,争胜不足的僧徒。
  为什么黄衫客这样心狠手辣?原来他是依照文中子的耳语吩咐,所以一出手便不留余地连连伤人,存心大闹空空部落。
  当时,这事已惊动了殿内的帕脱法师。他听得外面众声鼓噪,群情纷扰,不知发生何事,急忙奔来观看,问明原由,不禁大怒,随即站立出来,高声喝道,“何方狂夫,竟敢到本宫撒野,连伤佛门弟子,是何道理?”
  黄衫客当门昂然而立,脚步站在门限之内,答道:“在下黄二,魔国小卒,因有要事求见玉版大师,不料这里的知客和尚,假托什么佛忌佛斋,不开宫门,害得我连来二天,也不得其门而入。今天他忽然客气起来,请我进入宫内,我叫他通报当权大师。但他只虚与委蛇,且先要我随缘乐助。我拗他不过,就在捐簿上写了一百万忽银子,又不料这厮,狗眼看人,数目嫌少,倒也罢了,反叫二个小贼秃进来,要驱我出宫。现在他们都已被我制服,倒在地上,更不料外面许多秃驴,竟然以众欺寡,进来群殴,惹得我火冒百丈,所以略施惩戒,误伤了他们的眼睛,这还是我仁心留情,否则他们早已魂归极乐世界去了。如今,你这大和尚来得真好,快去通报玉版大师,速来见我……”
  帕脱大师听到这狂夫是魔国派来,不禁暗惊,又听到他自称小卒,心想:一个小卒有多大的能耐?更听到他连连打伤了本宫佛子,且要叫当权大师前来看他,顿觉怒不可遏,大声喝道:“住口!大胆狂徒,空门白话,要见大师,大师是何等身份,怎会容你随便见到?”
  黄衫客道:“我有本国公文。”
  帕脱法师道:“公文呢?”
  黄衫客从衣袋里摸出公文,向外一扬,说道:“在这里。”
  帕脱法师道:“拿来!”
  黄衫客一边把公文放还袋里,一边说道,“你没有资格传递这份公文,我要把它面交玉版大师。”
  帕脱法师闻言,大怒道:“狂徒无礼……让本法师来教训你……”他说着,纵身过来,挥掌向黄衫客当胸击出。
  黄衫客冷笑一声,大怒道:“出手便用如来神掌,可恶之至,但也难不倒我黄二……”
  他边说边把身子斜侧,顺手一挥,好像顺水挽舟,把对方撞过来的掌风转移方向,风势转弯,回头撞向客房的双窗,窗框立被击碎,碎片五花散飞,而掌凤之势未尽,旋转地穿窗而出,向前直冲,袭中了对面三五个小僧徒的胸前,他们当场口吐鲜血,惨声连响,重伤倒地。只听得黄衫客哈哈大笑道:“自相残杀。”
  帕脱法师见状大惊,暗想:“魔国小卒,竟有这样的本领,若是大将,那还了得。”可是他不甘受挫,杀心顿起,大声道:“拿我的禅杖来!”
  黄衫客笑道:“随便你拿什么来吧!”
  不久,二个小僧徒扛着禅杖出来。
  这根禅杖乃是纯钢所铸,既粗且长,重一百六十斤,是帕脱法师平时最称手的武器。一杖在握,雄心勃发,帕脱指着黄衫客,喝道:“狂徒吃我一杖!”
  佛门降魔杖法,气势非凡,帕脱法师嫌客房门框太低,不便从上面向黄衫客当头击下,只得施出神龙入海杖法,杖头由高而低,向对方腹部直送过来。
  黄衫客也不答话,侧身横避,随手抓住了杖头,顺势把头一侧,张嘴连吐二口浓痰,去势平行,直射帕脱法师的眼睛。后者不虞对方有此毒着,权衡轻重,只得放手弃杖,飞身跃开,总算保持了双目,但浓痰去势如飞,吐中了三丈以外挂在铁架下面铜钟的边缘,铜钟如受重击,发出铛铛之声,响亮非常,震耳欲聋,余音尚在绕梁,而那铜钟又发出:“镗,镗,镗,”三响,声如迅雷,众僧不及掩耳,吓得面无人色,纷纷逃离现场,胆小者已被吓昏,倒在地下,而以帕脱法师的定力,也不免惊惶失措,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黄衫客夺得禅杖后,立即使出重手法,把杖震断,断成十余短条,他顺手拿起三条断段,向外掷去,击中了铜钟,所以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钟声惊动了在后院静修的六位高僧,他们之中四位是法师品级,二位是长老。
  这时,那些穿着黄色宽袖布衲的高僧,已经并肩横排在客房门前,离开客房一丈左右,个个双手合十,面对黄衫客。
  黄衫客依然挺立在门限里面,态度自然,丝毫没有惊惧的神色。他的目光向众僧—掠而过,已看得很清楚了.从左到右,第—位和尚面方耳大,粗眉虬髯,十分威武。黄衫客心想道:“这和尚是个粗坯。”
  第二位,面色蜡黄,虽是病夫,但身高体胖,状态雄伟。黄衫客心中有数,暗想道:
  “俗谚云:‘一不打黄胖,二不打和尚。’他既是黄胖,又是和尚,想来此僧武功不凡。”
  第三位,双眉如雪,面容安详,但可惜眼神太露,与其貌不甚相称。
  第四位,脸长如驴,彩眉下垂,依照黄衫客的看法,他是个慈仁的高僧,也是那六个和尚中的领袖。
  第五位,尖顶促额,鼠目寸光,对于此僧,黄衫客不愿多作推测。
  第六位,是矮胖子,头如巴斗,眼狭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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