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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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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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书生和书童怎会在中途拦击郎刚和蝎娘子呢?
  原来那书生就是女扮男装的花儿杜珍,书童乃中散人艾武是也。他们奉了艾大散人之命,从陆路兼赶到南渡县,由于走的都是捷径,所以还比水上君子的船早到了半个时辰,看看时间还早,就到当地“近者悦,远者来”的悦来酒馆去吃早饭,同时特别点了一味全国著名的龙鲤佐餐,以饱口福。
  艾武和杜珍吃好早餐,喝了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正想会钞走路,忽见几个绅士从酒馆楼梯走了上来,他们也不等待小二前去招呼,拣了空位就坐,一面嘴里淡论着横街打斗的情况。
  “水上君子武功了得,力战郎家的几个门客,胜任愉快。”一个穿着黄色长袍的绅士道。
  “据说有几个门客已被他打伤。”另一个穿蓝色长袍的绅士道。
  艾武听到他们谈到“水上君子”,他记得这名字,自己的父亲曾经提到过.他想起来了,父亲这样说:“……刚才我看到那汉子,水手打扮,好像是水上君子姬一红……”
  因此,他就向杜珍抛了一个眼色,一边竖起耳朵继续静听那几个绅士谈话。
  “喂,老某,他们到底为什么打……”坐在旁边,身穿青布大褂的绅士还没有把话讲完,店小二已经凑上去高声问道:“大爷们,饮什么茶?”
  “一壶单抢双旗,一壶铁罗汉。”
  “是,大爷。”小二应了一声,就去泡茶。
  “喂!你们听到吗?那钱太君老淫婆的嘴巴不干净,她竟然敢说犯上叛逆,罪大恶极的话,我去告发,让她吃些苦头……”黄袍绅士道.“暂缓!我们先向她敲一笔竹杠,然后见机行事。”蓝袍绅士抢着道。
  “喂,喂!老某,我问呀,到底他们为什么打斗?”那穿着青布大褂的绅土又追问道。
  “听说是为了一个假扮男装的女子。”蓝袍绅士道。
  杜珍和艾武听得了那句话,心里就已明白,那女子一定是芸儿无疑,于是他们也不再听下去,立即吩咐小二结单,付清了饭钱,走下酒馆楼梯,急步奔向横街广场。
  他们到达现场,恰巧在云中龙和山侠保护着芸儿,骑马向南方疾驰而去的时候,所以他们也不理会那边姬一红力斗钱太君母子婆媳的事情,就迳自展开飞行术在后追赶山云等人。
  过了一会,郎刚夫妇也骑着快马去追。
  云中龙,芸儿和山侠是第一组,他们纵马驰骋,速度极快,好像逃命。
  第二组是艾武和杜珍,他们没有坐骑,只凭飞行术,短程奔冲,速度虽快,但不适宜于长途追赶。
  郎刚与蝎娘子是第三组,目的在于追捕女博士,而且志在必得,所以他们马上加鞭,去势甚疾。
  那三组人马出发的时间相差不久。
  第一组的坐骑都是良驹,中上之材,步大力劲,走势凌厉,但由于芸儿究竟是女流之辈,虽谙骑术,可惜缺乏长途驰骋的实际经验,那就阻碍了山侠和云中龙的前进速度。
  第二组的艾杜两人飞行术都很佳妙,可是时间稍久,体力受到了限制,进度也渐渐降低。
  第三组的郎刚夫妇乃是有钱之人,买得起龙种坐骑,他们的两匹马儿体健质高,气势雄伟,前窜后劲,俱皆上乘,更兼郎刚与蝎娘子又都精于骑术,马上身手十分高明。所以,各组的出发时间虽有先后,但前进的速度却是彼消此长。
  三者比较之下,形成了第一组与第二组的距离渐渐放长,而第二组与第三组的距离则恰正相反——逐渐缩短。
  不久,在汪埠地方,第三组终于迫着了第二组。
  第三组人物根本不认识第二组的书生和书童,反过来说,第二组的人物对于第三组的郎刚夫妇也是陌生的。
  不但如此,二三两组人物又互不知道彼此之间的任务。
  当郎刚夫妇追到汪埠附近,望见前面火路中央的书生和书童正在施展飞行术,向前纵腾的时候.他们高声叫喊道:“小子们让路,马儿来了,快让路!”
  杜珍听到后面有人大叫:“小子们,让路……”心里有气,她就对艾武道:“喂!武,后面有人正在叫喊小子们让路.我们让不让路?”
  艾武道:“珍姐,不要生事,我们让路。”
  既然艾武肯让路,杜珍也就不想多事,连忙跟着艾武飞身纵向路旁,留出中间余地,让那两匹马儿过去。
  不料郎刚那家伙肝火极旺,他嫌艾武和杜珍让路太慢。妨碍了他们大好的行程,心中非常生气,口里大声骂道:“混蛋小子,大爷大娘们来了,让路慢吞吞,死人……”他—边骂,一边把手里的马鞭挥舞过去,唿喇一记,正好打在艾武的背脊!
  艾武想不到那男子如此无礼,骂了不算。还要打人,由于他根本不曾防备,所以背脊上吃到一记辣唿唿的生活。但这口气怎能使他咽得下去,即使是佛,也要发怒,因此,他发恶了,飞身高纵身子,上升五丈,像一只大鹏那样凌空扑向郎刚,伸手—推,郎刚躲避不及,被他推下马鞍,两人随即动手较量。
  这边,杜珍看到那汉子不讲道理,挥鞭打中艾武,不觉大怒,她心想道:“你这家伙是什么东西,竟敢鞭打我的爱人,我舍不得打他,你敢打……”
  那时,艾武开始和郎刚动手,而杜珍就老实不客气,从剑鞘里拔出宝剑,主动地向蝎娘子挑战。
  蝎娘子早已发觉丈夫遇到劲敌,一经开始,就处于下风,暗叫一声不好了,正想纵马赶去协助,但却被那书生打扮的杜珍先来挑战,二人也就厮杀起来。
  艾武心恨郎刚不问情由,开口骂人,挥鞭打人,知道那家伙必是个十恶不赦,不可理喻之徒,因此,他也懒得问其姓名,立即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三五个照面之后,他伸出双指把郎刚的左眼戳伤,流血披面,又顺势飞起一脚,把对方踢仆尘埃,站不起身。
  蝎娘子正与那假书生杜珍酣斗, 一个骑马,持刀乱砍,一个步战,握剑猛击,如此这般,各尽全力,不分胜败。
  忽然蝎娘子听到自己丈夫惨声叫痛,惊悉他已负伤,不免心慌,刀式稍缓,立即被杜珍乘机猛攻,抢了先着,占了上风。
  同时,杜珍也听到郎刚连声惨叫,欣知艾武已操胜券,立感精神大振,挥剑如风,向蝎娘子力刺,在十个招面之后,杜珍一剑剌中蝎娘子的右腿,顺手把对方揪下马来,掷于地上,而自己又随手向马背一搭,飞身跃上马鞍,因她早己看到艾武把郎刚的马儿抢夺过去,骑在马上了,所以杜珍也就如法泡制,见样学样。
  艾武与杜珍双双得胜,又夺得了坐骑和马鞭,真是如虎生翼,在他们的面部上,各自表现了胜利的微笑,也不理会对方男女的死活,就纵骑沿着南方大道驰去,追赶芸儿等人。
  他们扬鞭驰骋,放马力追,龙种良马,不同凡响,一路上逢山过山,遇岭过岭,果然在信威县驿站附近,追上了云中龙、芸儿和山侠,由于杜珍与艾武都已改装换衫,双方相逢,视若陌路之人,因芸儿根本认不出,同时也绝对想不到:那书生和书童乃是艾杜二人假扮,而山云二位散人与他们也互不认识,何况艾武和杜珍的目的是暗中保护,并不希望对方认出他们的身份,以免,招摇。这是艾大散人特别关照的,所以他们必须严格遵守。
  艾武与杜珍看出山云二人都是忠义之士,武功特出,护送芸儿,安全可保无虞,是以,除非必要,他们决不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
  在信威县驿站里,来来往往的人物非常之多,除了彼此之间牵丝攀藤,胸有芥蒂,或存心寻事之外,一般的人都是自顾不暇,你走你的赂,我做我的事,互不干预,也各不打扰,何况大家急于赶路,时间有限,路程宿头,事前早巳排定,决不会无故去招引麻烦,而贻误自己的行程,更兼“道不同,不相为谋”,谁愿意把旅途上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引为知己,而互相推心置腹?即使同是旅伴,心里互有好感,但嘴里充其量也不过讲几句好听的敷衍话而已,所以艾武,杜珍,山侠和云中龙等虽都在保护芸儿,目的相似,但双方的情势对芸来宋讲,是完全不同的。
  山侠与云中龙是站在明的立场上,而艾武和杜珍则站在暗的立场上,暗者知明,明不知暗,在这种情形之下,万一另有第三势力介入,要想加害芸儿,那么,明者的危险程度远远地超过了暗者,这是肯定的。
  万一的可能性只不过是万分之一,但万分之一究竟也有一分可能,某种事情可能并不发生在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成份里,而它往往就在这一分中出了毛病。
  过了半天,果然有一股意想不到的第三势力介入了。
  山侠,芸儿和云中龙策马从信威县驿站出发,一路无事,平安地到达信威县边境——阴阳河畔的安憩村,已是日落西山,时近黄昏。在距离他们后面二三里路程,艾武和杜珍一直跟随着。
  过了信威县边境,一河之隔,就是天斗县阴司乡的阴阳河,要进入阴司乡,必先渡越阴阳河。
  阴阳河的长度曲折三百里,河面的阔度平均十里,河水一半清澈见底,并不甚深,另一半的河水是黑色的,水势湍急而险恶,深不可测,来往的船只常在黑水区域里覆没,因那处是水怪和水鬼作祟的中心。
  所以,阴阳河不宜夜航,阴司乡不宜夜行,那是当地家喻户晓,众所周知的事情。
  即使安憩村,在晚间也并不十分安全,山侠和云中龙久行江湖,岂有不知之理?
  他们经过考虑后,决定到安憩村最大的邸舍——阳府旅店投宿。
  他们开了三个房间,山侠居左,芸儿居中,云中龙居右。
  艾武与杜珍悄悄地跟在后面,也到了阳府旅店门前,正当他们跳下马鞍,突然迎面刮起了三阵带着腥气的阴风,风势旋转。风是无形的,但由于风力刮动了平地上的沙土,沙土随风飘旋,因此,风挟沙土就变成了有形的风,而且看得出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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