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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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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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姬一红当头击下。
  “且慢,我还有话说……”那虬髯大汉高声阻喝,接着,他又往下说道;“姬一红,打伤敝少东主,彼此决难善终,那女子呢?”
  “何必问,当然有朋友接应。”姬一红道。
  “嘿,我不相信,搜查街坊!”虬髯大汉说着,把手一挥,立即有二个汉子应了一声,解围而去。
  姬一红的面孔微微变色,旋即恢复原状,但心里不免暗惊。
  接着,虬髯大汉道,“姬一红!看你也是一条好汉,我们不必多费唇舌,还是在手底下见功夫吧。”
  姬一红双手一拱道:“在下准备领教,不过,在我的软鞭之下,也不打无名之辈,还请各位通名报姓,以后也好说话。”他边说边解下身边的软鞭。
  五人先后报名。
  虬髯大汉也把双手一拱,道:“在下古同,人称屠刀客。”
  另一个中年汉子,黑面无须,熊背虎腰,傲然道:“我厨刀客巴谷。”
  大道士稽首道:“贫道一知山入。”
  小道士笑道;“我乃半解道人是也。”
  那头陀把眼睛一瞪,高声道:“俺,无名无姓,绰号虎头行者。”
  姬一红道:“刚才离开这儿的那两位壮士想来一定是剃刀客和剪刀客了。”
  屠刀客道:“不错。”
  姬一红道:“太可惜了,魔国四把刀,豪门帮闲客,一知半解,采花淫贼,虎头行者,牛马走卒……”
  虎头行者大声喝道:“呸!你这烂舌根的,人称水上君子,可惜欠缺口德,简直是水上小人……”
  姬一红抢着道:“不,在下是水上君子,陆上小人,但你比小人还不如哪……”
  虎头行者怒道:“废话,我跟你拚!”他纵步一跃,抡起铁棒,向姬一红的腰部横扫过去了。
  姬一红说一声:“来得好!”他把身子斜飘,右手连忙挥出软鞭,向棒端一绞一缠,顺便用左手在棒身上重重地一拍,乘势飞出一腿,拍得虎头行者手臂麻木,虎口酸痛,铁棒把握不住,失手被夺,同时姬一红飞腿也蹋中虎头行者的下盘,把后者踢飞开去,跌倒在一丈以外的地面上,一时爬不起来。
  他飘身挥鞭,拍棒夺棒,飞腿踢人,一连串的动作疾如迅电,使对方眼花撩乱,看不清楚,而他本身已经得心应手,稳操胜券。
  这时,屠刀客和厨刀客的二把刀,以及一知山人和半解道人的双把剑,都已斩刺过来,刀剑齐下,向姬一红攻到。
  姬一红右手执鞭,左手持棒,威风凛凛,棒鞭舞动之处,罡气劲强,挟风电声,把四周围攻的二刀双剑,各被逼退一丈以外,无法近身。
  他峙立斗场的中央,稳如山岳,斗志激扬,目光如炬地盯着四个正在小圈周围游走的对手。
  屠刀客和厨刀客的刀上功夫,素有名望,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角色,前者是屠夫出身,在打斗时,总是把对方比作牛马猪羊,专宰要害,刺劈刲刳,都是他的拿手本领;后者是厨师出身,杀惯鸡鹅鸟鸭,斩切剖刮是他的专长。可是他们对于姬一红却一筹莫展,因为他们无法与他近身打斗,几次冲近,都被他挥鞭击开,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被对方的鞭梢在面部上各留记号,屠刀客伤额,厨刀客伤颊,鞭梢尖利,从划破面部的损伤表皮上流下鲜血,他们都挂彩了。
  一知山人和半解道人并不比那二位刀客幸运。他们也都受了伤,一知的腰眼被棒戳中,虽未出血,但腰部的血脉好像已经凝住,变成呆木,无法弹动,不能再战。至于半解道人,伤处也在腰部,可能是被姬—红踢损了腰,以致也丧失了战斗力。
  这是姬一红的聪明而狡猾的地方。他知道:群殴场面,远攻对自已有利,所以,一开头,就施用鞭棒重手法,发动罡气,硬逼对方退后,以便放宽了斗圈的范围,使对方的短武器因难作远攻而失去效用;同时他又明白: —知和半解,二个大小淫道都是色欲过度之辈,腰部谅必脆弱,所以,当他们轮流冲近打斗时,他就攻其弱点,果然一击得手,但他存心善良,下手落脚稍为留情,因此,只伤其人,不丧其命。
  那时,横街远处传来阵阵呼喝叱骂之声,此起彼落,接着又是群马奔驰的声音,由远而近,直到横街的广场停止,纷纷下马。
  “东主来了!”屠刀客道。
  姬一红眼睛一瞟,见到来骑共有男女六名,全身武装,后面还有二十多名精壮打手。
  他们下马后,即到斗场周围,把姬一红团团围住。
  那时,受了伤的二刀客和两道士已经退下,显然他们的战斗任务,已由这批生力军前来代替。
  男女六人中,由一个年龄在四十左右的大汉领导,从姬一红的眼光看来,此人枭目鹰鼻,阔嘴厚唇,太阳穴高突,山羊型胡须。他心里明白:此人必是屠刀客所说的东主。
  另外是三男两女,三男是一僧—道一俗,两女之中,一个是白发的半老徐娘,另一个是中年妇人。
  这时,那东主高声道:“听说尊驾是水上君子!”
  姬一红道:“在下浪得虚名,先请教各位高姓大名。”
  东主道:“本人乃是南渡霸主郎刚。”
  姬一红道:“原来是虎狼山野仙郎三妹的兄长——郎散人,失敬了。”他说完了话,他的眼光转到那个僧人的面上,只听到那僧人双手合十道:“贫僧无上法师有礼了!”
  姬—红道:“奇了!怎么清凉山巨僧也来到这儿是非之地?”
  无上法师接着反唇相讥道:“不奇,不奇,这与你——水上君子来到陆上是一样的道理。”
  姬一红对着无上法师笑了一笑,并不分辩,而他的眼光随即转到那个道士的身上。
  那道士稽首道:“贫道乃是玄妙观主。”
  姬一红点点头,道:“玄妙道长,素负盛名,久仰了!在下与道长在此相见,实为难得。”
  玄妙观主听了姬一红这句很普通的赞词,面孔红了,他认为姬某语带讽刺,弦外之音是难堪的,只有玄妙观主自己心里明白,他本人到南渡县是干什么的。
  这时,姬一红已经举目望向那个俗家打扮的中年人了。
  那中年人拱手为礼道;“我,白鹞子!”
  姬一红道:“地位很高,魔煞之一!”
  接着他的眼光向白发半老徐娘望去,同时又转向那个中年女人,一掠而过。
  白发者太婆道:“老妇人是钱太君……”她又用手指着那个中年女人,接着道:“她是蝎娘子!”
  姬一红听了,心里暗惊,但他面不改容,泰然道:“哦,原来是郎刚散人的令堂和郎夫人,久仰大名了。”
  此问彼答,浪费时间,郎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大声道:“呔!水上君子,你到陆上行凶,打伤我儿郎福,是何道理?”
  姬一红理直气壮地道:“令郎调戏敝友的女戚,在下一时失手,尚希郎散人明察。”
  郎刚哼了一声,道:”狡辩,一时失手,却使用了重手法,岂有此理?”
  姬一红还未回答,而钱太君已经抢着道:“调戏一个女子,并不是一件大事,要你水上君子出头,想来那女子一定是大有来历的,可否见告?”
  姬一红道:“姬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能袖手旁观?”
  郎刚怒道:“好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家伙,你也不打听打听,郎某不是好惹的!”
  姬一红笑道:“无须打听,谁不知南渡县的万恶之首郎刚?事已如此,多说无益,要文要武,悉听尊便。”
  郎刚把手一挥高声道:“好,诸位好友,上,我们同心协力,击杀此撩!”
  郎刚是个草包,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不顾后果,认为群殴群打,把水上君子杀死,就算了事,但他不及其母钱太君的老谋深算。她知道那水上君子是水道上第一条好汉,又是魔国水路上的领袖,如果他是为众人合力杀死,并非由于单打独斗致死,事后必会引起水上各路英雄的公愤,郎家以后就将永无安宁之日子。因此,她脑筋一动,有了主意,当各人正拟合力出动的时候,她连忙高声道:“且慢!这儿都是有体面的人物,岂可群殴群打?
  这样做,是不公平的,我们必须单打独斗,方称公道。”
  钱太君乃是老鸨出身,南渡县淫业的垄断者,本领高强,智谋百出,她所讲的几句话,表面上是冠冕堂皇,但骨子里却暗寓毒计。她知道目前单打独斗,谁也不是姬一红的对手,可是一个斗败之后,由另一个生力军补充接战,周而复始,循环不息,己方有息力的机会,而对方却无调气的时间,这样,时间一久,姬一红必将被车轮战术累得精疲力尽,虚脱而死。
  蝎娘子也已猜到钱太君的用意,连忙赞助地补充道:“婆婆说得有理,我们理应单打独斗,方见公平,即使双方各有死伤,也决不会被天下英雄所笑。”
  郎刚心里虽十分不愿这样做,但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都主张单打独斗,他也不便反对。
  至于姬一红,他知道群殴群打,对自己完全是不利的,而单打独斗对自己也许尚有一线取胜的希望。现在对方自动提出单打独斗办法,情况就不同了,他们一定是另有用意。他略加思索,心里明白对方施展车轮战术,要把自己困死,但在当时的情势来讲,不论对方使用何种战略,他本人已无选择的余地,可是他也有了主意,忖得应付的计策了。
  那时,只听得钱太君高声道:“请无上法师与水上君子比划一下,大家点到为止。”
  于是众人向后退了二丈,扩大斗圈范围,同时无上法师手持拂尘,走前几步,在姬一红对面立停。并把拂尘分向左右挥动两下,朗声道:“素闻施主武功了得,贫僧不揣主谫愚,冒昧领教,尚希手下留情。”
  姬一红客气地道:“巨僧言重了,在下雕虫小技,恐非活佛的对手……”,说着,他掷去了左手中的铁棒,只以长鞭迎战。
  无上法师出言谦逊,但心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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