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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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有前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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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公婆俩闹不和,常爱拿第三者出气。”陈瑶一听乐了:“他俩是夫妻,而我是第三者?新鲜!就冲这份意外的刺激,我啥也顾不上看了。拜拜!”惠美说:“等等,我们队长说了,由我带你们下去看死者。”陈瑶说:“我们,你老公和我?哇,这么快就叫‘我们’了!有意思。”
  三人行至太平间。中宇揭开白床单,见到露丝痛苦死去的脸,就沉痛说:“丝丝,虽然你生前是看不起我的,但我总会替你报仇血恨做点什么的,哪怕是我落得一无所有。”手做了一个“邓亚萍”动作,转身视旁边的惠美和陈瑶不见,疾步退了出来。
  惠美追他到了大门外,才一把拉住他,哀求说:“别这样,我都是为你好。你不能一清二白,就不能参与到这个案子里面去,你我也不能……呆在一起成为搭档。”中宇手一甩,没言声,大步朝前走。陈瑶赶上中宇,欲拉又不敢拉他,边走边说:“你走慢一些行不行?你对老婆汹狠是以牙还牙,对我这第三者这般就是莫名其妙了,没男子汉的风度。”中宇一怔,即快揽起她的腰,放慢了脚步,情侣般的。陈瑶显然是第一次被男人这般,惊慌中硬撑着随他摆布,末了车头还跟惠美嫣然一笑:“拜拜!”走到无人处,陈瑶闪身躲一边,老着脸冲中宇喊:“你搞错没有?你受了窝囊气,你真拿来我当枪使了?!”中宇理也懒理得她:“周瑜打黄盖!”大步朝办公楼走去。陈瑶一把拉住他:“哇,吃了我纯洁少女的豆腐,你就这样打发人,没门!”中宇气打不一起出,站住冷冷说:“不要拉拉扯扯,我是个牢改犯,犯案就是强奸罪,你若是知趣,就用不着要我怎么样打发你了!”陈瑶惊惶失措:“你真是从白茅岭出来的?”小跑离开中宇。中宇退至人行道,掏出了手机。
  2 第二嫌犯:我和她的爱,是生与死当肥料的
  在西安文物局大楼里。卢兰侧身坐在办公桌前,眼落标有乾陵全景的地图,支离着耳朵。露眉正在接听电话,只听她说:“……梁总,武局长主持明日的新闻发布会议吗?……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参加?……嗯,二个外国团队……什么,陈怯……”话筒掉在桌子上,泪水流了出来。卢兰吃了一惊,起身来到她旁边,拾起话筒见里面是亡音,就搁之,大惑不解说:“露眉,你姐夫陈怯出什么事了?”露眉抹了把泪水,说:“陈怯他……从飞机坠上了下来,没得好死!”一脸外柔内刚的神色。卢兰没听她话里的倪端,懊悔说:“陈先生惨遭遇难……怪就怪我昨天嘴痒。”见露眉拧起包往外走,急忙站起来,“等等,你这是到哪里去?”
  “梁军!”露眉抬头看着跟前的身影惊天动地叫喊,起身稍微平静下来,捂了胸襟说,“你这鬼……是打哪里冒出来的?”梁军瞟了一旁的卢兰一眼,说:“上海。”露眉双手欲抓他的肩膀,伸在半空里又缩了回来,车身对卢兰说:“卢兰,我朋友打上海回来了,你先按刚才商量的,劳驾赶一趟梁山,把会场布置一下,我今天余下的时间,就向你阁下请一个假。”
  “嗬,北京的朋友回来了,人也跟着北京口语化了!(注——”劳驾“是北京常见的口语,意指对不起,或麻烦,或辛苦之类的。)”卢兰醋意说,然后不情愿立起身,“上海那边也是的,兴师动众去了一个排,还都是头面人物。结果哩,狗子闻了屁香,空喜一场,一个赞助企业也没有拉到位。”铿铿的脚步像夯声一样渐远。
  露眉这才急促问:“梁军,你说你是从上海回来的对吗?你是说你找到了……丝丝?”她留下心瞅着他。梁军得意而又愉悦说:“当然,丝丝还要我找中宇……找那个骗子哩。”露眉说:“你离开上海见到了丝丝?”梁军摸着额头上的红疤说:“见到了,她还赏了我这一个纪念品哩!”露眉说:“你们打架了?”
  “嘿嘿,打的是欢喜架,肥皂盒给撞的。”梁军低下头,“我不该骂她的孩子是陈怯的种。”
  “你也是的,怎么说小孩是无辜的。”露眉说,“你离开她时,她,她……”梁军说:“她上楼抱孩子,我出大门反锁上门就拜拜了。”露眉思忖说:“啊,那你离开那伙儿是几点钟?”
  “十一点多一点。”梁军说,“因为我二钟零八分要上火车。你这是怎么啦?”露眉一阵慌乱,语塞说:“没……没耽搁……误……”梁军把“误”听成了“吴”,自以为是说:“哦,你是说我走之前跟吴中宇联系上了没有?”露眉急中生智,说:“对对对!”恢复了神情,下意识流露出期待的神色说,“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梁军说:“没……他说了,他对我说,你回去跟我家的眉眉捎句话:允许我犯一回错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三十年前人寻病,三十年后病寻人……”露眉脸一红,跺脚说:“他……有没有跟你提起丝丝?”梁军说:“当然提起过,挺热心快肠还问我,丝丝送你出来没说什么吗?比如就像眉眉对我说的,‘买头驴种好地’之类的?……啊,她说合办工厂,你当总经理。还说你嘴臭……哈哈哈!”学着中宇的腔,眉飞色舞。露眉说:“这又是哪年月的故事?”梁军说:“昨晚八、九点钟,他在电话里亲口说的。”露眉犯糊涂了,思忖一会,说:“走,跟我回家见爷爷去!”
  红心正在整理长鞭。突然门一开,他眼前二个人影一晃。一个高大身驱立在他眼前,亲切地喊:“爷爷!”红心抬头看了一会,说:“唉,老了!你很面熟,却认不出……”梁军说:“爷爷,我是梁军啊!”红心腾地站起来,摸着梁军的脸,伤感地说:“好好,你一走这多年,爷爷好想你……们啊!”眼睛就往外瞅。梁军说:“爷爷,中……宇他还在上海,他说要回京西来看你老人家的。”红心说:“那赶情好!他还在当……那个记者?”梁军说:“是啊,他是在做记者。这一次是真……记者!”露眉打脚扳手进了厨房。红心说:“我是说,终身让路,不枉百步,眉眉你看,你老说中宇是绣花枕头,这下可好了,人家肚子填了金,都出人头地了……”露眉说:“爷爷,做什么菜啊?”
  “这孩子,当然是下酒菜!”红心说,“俗话说,一段不为的气节,是撑天立地之柱石。作为孙子辈的,让我中意的就只有二个人,一个是中宇,走了点弯路,到底行的是文;一个是你梁军,习的是武。若真是你俩做了我的孙女婿,一文一武,是咱东方家来世之修啊!”
  露眉端上酒菜,斟上酒,继续回厨房做菜。红心端起酒杯,说:“你回来的好,神鞭会给取缔了,这方黄土也安宁了,你顶你爷爷的职,在陵墓谋份活儿,跟流浪生活告别吧!来,喝一大口。”梁军顺从喝了一口,沉重说:“神鞭会不会绝迹,谈何容易?我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跟踪我到了上海。”红心筷子掉在了桌子,说:“难怪武奚婵一伙人不在梁山。”谈虎色变的神情。而梁军悠悠晃晃,心神恍惚,跟红心谈起了他与奚婵闹翻脸的那一天:
  四年前的小梁子村,在红心和中宇来找梁军不久的日子里,梁军正在娴熟玩鞭功。一神鞭会员不耐烦地说:“我说梁军,教母请你去你不去?到时你没有好果子吃,我也跟着受牵连,何必?”梁军一鞭子甩到他跟前,说:“狗娃子,看鞭——”鞭子落处,腾起一团灰尘。狗娃子吓得腿筛糠般的,硬撑说:“你他妈的有功夫有力气就往教母身上使!”梁军提起他的领子说:“你再胡说,我就拧断你的脖子!”狗娃子嘴放软了,说:“嘿嘿,谁不知道教母中意的是你小梁子!”梁军说:“胡说,老子连她什么嘴脸都没有见到,中意个屁!”松开手。狗娃子神兮兮说:“那赶情是,谁要是见到她黑纱巾后面的真面孔,谁就能娶到她。”梁军说:“她不属于分教主的?”
  狗娃子说:“分教主只是一个电话,谁也没有见到他是男是女,教母每次行事,接到的只是一个呼机。”梁军一脸的疑惑,跟着狗娃子的后面,去了武家洼。
  夜蒙胧,武家洼村头围着一群人,狗娃子领着梁军往里闯,一叫猪仔倌的会员拦住了他们,说:“安静,甭挤。”狗娃子说:“教母嘱咐要招见小梁子的。”猪仔倌说:“那也不行,教母正在传输转祝由大法哩!”狗娃子惊呼了一声,酸酸说:“这是教母第二次施功,谁有这好的天份啊?”猪仔倌压低嗓子说:“谁?成天跟随她鞍前马后的那个马屁精呗!”梁军说:“是虎柄湛刚吗?”场上鸦雀无声,有人嘘出声。蒙黑纱的女子走到打坐在阴影中的湛刚跟前,把一只手搭在他头上,另一手在空中招神般的颤动。梁军看不见他们两个人在干什么,说:“怎么要躲在阴暗处输大法啊?”猪仔倌说:“在明处让你瞟了大法,你不成了头面人物?……快看,大法显灵了!”声音异常激动。梁军细看,果见黑影里出现一个奇异之极的景象:蒙黑纱的女子摁在那湛刚头顶上的那双手,渐渐发出了一种有闪动暗红色的光芒。他说:“像手电筒蒙了一块红布的。”猪仔倌叱道:“胡说!那是教母的圣手,正在给弟子输入‘转祝由’大法。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形,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否则就不会有这种异常现象出现。”狗娃子推了他一把,说:“走,先洗一个澡,净了身子等教母的招见哩。”
  洗了一个热水澡的梁军,被带进一间睡房里。他放下手中的长鞭,望着蒙黑纱巾的女子,恭敬鞠躬说:“教母,是您找我?”
  “当然只有我能唤动你!”女子脆脆声,“不必拘泥,抬起你的头来。”梁军一触到那女子的脸,退后二步,惊惶失措说:“怎么是你武……奚婵,教母哩?”奚婵哈哈大笑说:“你这下先睹为快,我就是教母,教母就是我!”梁军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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