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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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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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连清微笑着摇头,却也没有阻止对方有些夸张的行为。

如此的差别待遇令梅超风的眼感到了刺痛,她忍不住暗自咬牙,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因为这里是桃花岛,只因为黄药师能够像捏死一只蚂蚁般杀了自己。

弱肉强食,乃天理。

“起来吧。”过了半饷后,直到梅超风觉得自己的膝盖因为地面上零零碎碎的石子而感到了疼痛,黄药师终于开口了。

“你没有错,先下去吧。”在他眼中,只要目的达成,过程根本无所谓。纵然梅超风用了他不屑的手段,他也不因为这一点而怪罪对方。他故意让她跪了一段时间,不过是因为她差一点伤到了连清。

“但是。”平日里,他并不厌恶那种愤恨中带着嫉妒的眼神,只是现在——凡事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样的眼神。”

除了他自己,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对连清产生伤害之心,即使是连清先挑起了这场争斗。

护短如何,偏心又如何,心的人本来就是偏的。

“玄风和乘风也都下去吧。”

这样的眼神?哈,是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吧?

梅超风在心中苦笑。

她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在自己被那个人喂下毒药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那般清楚明白。

——如果还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黄药师的眼神,她看懂了。

看懂了,才感到难过,心里那点旖旎的小心思也彻底被磨灭。

在黄药师的眼里,没有她,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加不会有。

只因为他的心里,唯有连清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梅超风身份的灵感缘于《九阴真经》~

 第67章 情不自禁

“为什么要这样做?”

待他三个徒弟离开后;黄药师才问道。

对一个是友非敌的小姑娘招招紧逼;狠狠地击溃她的心防——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像是连清能够做出来的。

当然不是指她善良得不会做这种事,那简直就是笑话。

只因为她这样做;完全对自己没好处。作为一向以利益来决定行为的人,毫无道理。

然而,看上去虽是如此,但是实际上,谁又知道她在想什么?

且不论黄药师心中的疑问;连清的心里未尝没有?她低下头,望着握着碧玉箫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在方才似是有了自主意识,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一攻一守全凭感觉做主,理智的成份少得可怜。

这对任何人都可以算是正常的行为,与她而言,就是相当不可思议了。

不过,若是要解释,却又是一个相当简单的答案。

只需用两个字

——「妒忌」只因为她发现了梅超风对黄药师隐约的钦慕。

或许是同为女人的关系,她几乎是在第一次就发现了对方的心思。本来,今日应该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确实因为开场之前梅超风的眼神而改变。

那其中蕴藏着的感情,很少很少,却真实存在着。

黄药师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一来是年幼的弟子,二来又是他人的眼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更何况,连梅超风自己可能都没有完全承认这种若有似无的感情。

偏偏自己敏感地发现了,还做出了这一系列令人的疑惑的行为。

就在连清思考的同时,一股气息的冲撞令她的身形微窒,原来是丹田中骤然升起一脉温暖的气息,慢慢地包围起黄药师输给她的内力,然后——

吞噬?!

一抹璀光划过眼底,耀然即逝。

当初在无极宫醒来的时候,她在保留着的衣服上发现了一块丝绢,上面记载了她所练武功心法的境界,最后一层只有两句话

——「有情胜似无情,多情不若薄情」

她一直以为无法突破的最后一层,至此峰回路转。

一瞬间,她想笑,又想哭,千般滋味涌上心间。

——原来,这就是情。

连清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的确是爱着黄药师的。

并非演戏,而是再真实不过的感情。

有情胜似无情,她明白了。

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一个男人?

在被她遗忘了的过去里,真的是黄药师认为的那样,对于他,她从来都只是欺骗和利用吗?

或许,黄药师早就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只是,他从不知道,而自己,从未领悟。

连清抬起头,唇角微扬,一丝极淡极浅,如春风拂水的微笑隐现。

“也许,唐朝的房夫人能回答你。”

唐朝时期,唐太宗为了笼络房玄龄,要为其纳妾,他的妻子出于嫉妒,横加干涉,就是不让。唐太宗无奈,只得令她在喝毒酒和同意夫君纳妾之中选择其一。没想到她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宁可一死也不愿妥协。

然而,房夫人并没有死,因为杯中不是毒酒,而是浓醋。

这便是「吃醋」的典故。

黄药师何等聪明,一点即通。

唐朝又有几个房夫人呢?

但是忘记与连清的过去,重新爱上另一个女人,这样的事——

“永远都不会发生。”

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

他何尝没有想过将连清从记忆中抹去?何尝不知道无极宫宫主的心意?

只是,就算冯蘅的心意比连清更加诚恳,更加真切,也全然改变不了什么。

她已经在他的心上了,这便是唯一的答案。

「永远」吗?连清眼底浮起一层飘渺的云雾。

她是不屑「永远」的,因为谁都没有办法直到所谓的「永远」到底是有多远,这种握不住又看不到的承诺,也不是谁都能够给出的。

黄药师不是那种浮夸的人,却在承若一个「永远」。

不是他在欺骗他,而是他可以肯定他的未来,这种坚定,她做不到。连清可以预测很多人的生命轨迹,却终是没有办法预测自己的。

她能够肯定;在此刻,她是爱着黄药师的,但是下一刻,明天,未来······她不知道,也没有把握,因为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

连清想,面对这个「永远」,她是感动的。

然而有些事,也仅仅只能是感动。

“我相信你。”

是的,我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

感受到青年的手握住自己的,温暖地触感令人想要沉溺在其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突然地,这句话跃入女人的脑海里。也许,并非对方的手太过温暖,而是她自己想要沉醉。

“告诉我,现在的你,在想什么?”

黄药师看到一丝如晨曦般的纯然笑意在连清的面上渐渐展开,是一种比四月天更加和煦的温柔,那般清晰地倒映在如黑玉般的眸瞳之中,淡淡光辉蜿蜒流转,升出别样的美丽。

有这样一刻,青年甚至在怀疑,他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的手握着的人又是谁?

因为这个女人,这个比任何人都要无情冷酷的女人,是不会拥有这样真实的温柔与

——爱意的。

「我不是神鬼,我也是一个人。」

「我会感动,也会动心。」

想起她说的话,诡谲如夜的眼底波澜渐起,沉静的心也随之生出无穷涟漪,层层叠叠,每一下,都让他的心魂为止沉沦。

连清会骗人,能骗人。

但黄药师的眼睛、他的感觉是无法被欺骗的。

经过漫长的痛苦淬炼之后,他是不会再也不会被虚假的情感所蒙蔽的。

所以,她并没有在骗他。

这个结论或许下得太快,却绝对真实。

这段感情已然纠缠了九年,而来自于她的心意,迟到了八年。

一个的人生又有多少个八年?

很迟吗?

迟,毕竟跨越了八年的时光。

不迟,因为它始终来临了,在他们年岁依不老的此刻。

他倏然侧身,松开了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

对女人有任何期望和幻想,青年曾经以为自己做到了。然而,此时看来,那仅仅是他以为,其实,他从不曾做到。黄药师不得不承认,在被时间狠狠碾磨着神经的每一个日子每一寸光阴,他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等待有一天,她能够回头,而不是决然离开。

就像是被困在地狱千万年,经受着重重折磨的魂魄,终于得到了释放的解脱。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词汇,能够精确又充分地表达出黄药师心中的复杂情绪。而这些千丝万缕,最终化为了一句话——

“师傅,嫁给我,可好?”

心脏「砰然」跃动,激动地令人难以自抑。

世人可知,他们眼中离经叛道,狂傲不羁的黄药师是已怎样珍重的心意去对待一场姻缘?之前,他不提婚嫁之事,不是因为他做不到,既然人都落到了他的手上,拜堂成亲之事何以不能逼迫?

只因为她不配,所以他不愿不想。

——对自己没有爱意的女人,是不配成为他的妻子的。

黄药师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妻子」两个字于他,远远不是得到了身体就足够的。

黄药师可以逼迫连清成为他的「女人」,却不能逼迫她成为他的「妻子」,这是他骄傲被一次又一次践踏之后仅剩的尊严。

连清闭上眼,伸长手臂,环在黄药师劲瘦的腰间,轻声应着。

“好。”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不需要再伪装,一切的行为与话语都能够自然而然地做出、说出。只是令人感到嘲讽的是,初步回拢的内力随着真实与被刨开的爱意,以更快的速度源源不断地涌进了丹田之中,紧接着便在经脉之中流转了起来,开始运行大、小周天,逐渐修复着受损阻塞的经脉。

黄药师愉悦地勾起嘴角,阗黑的眼眸浸染着和煦的暖意。他放开了环着连清的手,转而捧起她的面颊,俯身亲吻她的嘴唇。

一个不含任何情谷欠色彩的轻吻,虔诚的像是面对着世上最值得珍惜的宝物。

在他看来,他确实也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一个月后,我们就成亲。”

一个月后,他要让她风风光光地成为他的妻子,他要给她一场繁华盛宴。

一个月吗?

女人宁静柔和的目光注视青年的同时,在心里重复着。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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