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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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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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殷晓瑶,曲素光本身也没什么好感,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那张脸也太过巧合,不免让人怀疑其是否是故意被安排在连清身边的棋子。

“我倒是希望殷小姐一去不回。”

曲素光在连清面前向来无所顾忌,在众人眼中,殷晓瑶是因为连清爱屋及乌而当亲妹妹一般宠爱着的女孩,可是,在她眼中,对方不过是一个需要防备的可疑人士。

“也许,你的愿望会实现也不一定。”

连清的嘴角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几不可见的笑意在她的眼底如流星般悄然即逝。

黄药师会在一怒之下杀了殷晓瑶,还是会因为不想如自己的意而放过她,可能性各一半,五五之数。无论哪一种,都已经达到了连清借由黄药师的手只开了殷晓瑶这个暗桩。当然,她更倾向于前者。

容月之死,固然有她心甘情愿在其中,但是在乱斗发生的当时,殷晓瑶却在暗中推动了把,如果不是她在打斗中不着痕迹地推了容月一下,她又怎么可能恰好为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攻击?

连清没有清算此事,是因为容月不愿意伤害殷晓瑶,只是对方还不识趣的借此事来安慰她,莫不是把她当傻子吗?不给殷晓瑶一些教训,怎样都说不过去。

“过几日,我会出谷一趟,其他人问起的时候,你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一夜之约,她与黄药师的定在了十日后的桃花岛。

“殷小姐失踪数日,下落不明,贤者因为担忧亲自出谷探寻,归期不定。”

曲素光十分顺畅地接下。

七天七夜之后,五人下了华山。除了王重阳的严肃与欧阳锋的不甘,其他三人,倒是一脸轻松。多事之秋,五人也未在华山多做停留,休憩一夜后,便决定各自离去。

临行之前,王重阳特意请黄药师一叙。

“贫道有件事,想请教黄公子一番。”

“王道长请说。”

尽管王重阳在唐渐离一事上曾得罪过他,但是黄药师本身也没有吃亏。再加上,王重阳争夺《九阴真经》的做法的确是为了整个武林考虑,自己虽不推崇,可对于他,却也是欣赏的。

于是,王重阳便隐约说起了他与林朝英之间的往事。

“这天底下,是否真有能在石头上刻字的功夫?”

他知黄药师极富智计,所以,才会请教他。

黄药师想了许久,突然笑道:“这个我也会,只是这功夫现下我还未练成。”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王重阳却明白对方已经看破了其中的奥妙,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你何时能够练成?”

“快则五日,慢则十日。”黄药师爽然回道,“只是近日我还有要事,一个月之后,我再来终南山拜访真人,如何?”

这要事想必和冥域的殷小姐有关,王重阳心下如此想,面上却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端看黄公子何时方便即是。”

“贫道还有一问。”比之先前,王重阳提到这一问时显然有些犹豫,似乎拿不定注意要不要问。

“王真人但说无妨。”对自己欣赏之人,黄药师是极给面子的,更何况,他在华山论剑上还摆了对方一道。

“你的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重阳自然是明白华山论剑之时,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是对方想装,他也没道理去揭破。也由此,他对黄药师的师承极为好奇,他纵横江湖多年,却是从未听闻过这江湖上有如此高手。只是唐渐离一事牵涉到了黄药师的师傅,让他一时游移不定。

“她的武功,不及我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人。”

练武之人在意的,不过是武功的高强与否,看似超脱世外的王重阳也不能免俗。

“但是,她也确实是我的师傅。”

连清教授给黄药师的东西,不仅仅是武功。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王重阳却宁可自己没有问个这个问题。

因为他隐隐绰绰地查觉到了一种不属于师徒之间的感情。

男女之事,他是过来人,但是师徒相恋,他不敢想,也没有办法去想。

或许,把这种近乎直觉的感受当作是他的幻觉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39章 无法麻木的痛

殷晓瑶从一阵晕眩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中。断层的记忆如潮水般急涌而来,是黄药师——那一日;在华山山脚;黄药师制住了她;有让一个黑衣的男子带走了她,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被点了百会穴之后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她下床,四肢很是无力;腹中也感到十分的饥饿;她知道自己昏睡了许久,却不知究竟是过了几天。桌上放置的菜肴尚未冷却,想来是把他带到这里的人算准了她会在这时醒来。

勉强用手握住筷子;她就着碗口,扒了一口饭,细嚼慢咽,缓解胃部的强烈不适。至于是不是有毒,已经不重要,在饿死之前,她没有选择。更何况,若是黄药师想杀她,处处是机会,在饭菜中下手倒是最不高明的一种方式。

吃完饭后,殷晓瑶在桌边做了一会儿。

她并不是傻子,黄药师之所以会制住她,并不是为了她本身,更可能的,是和连清有关。那几招比她还要高明的逆剑早就说明了一切。

他不是与连清密切之极,就是仇恨之极。后者,也会让一个人完全研究透对方的招式。

不过,仇恨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

她的逆剑,是由容月开口,连清才会教她的。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连清的心中,不会再有人占据像容月一样的位置。

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只是担心,黄药师想要利用她对连清如何。

用她来要挟连清倒是不重要,因为那个比谁都要冷酷的男人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死活。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更不用说那个人是她,而不是容月了。在别人眼中他所展现出的重要,从来就是为了更好的利用而增加的砝码。别人越是认为重要,他就越是能够舍弃。

多年下来,她也算是了解连清的为人。

这样的人,太可怕,但最可怕的是,就算是知晓了他的真面目,有些事,也没有改变。就像容月的心,就像她的心。

直到这一刻,她还在想着,若是黄药师想从她这里得知一些事,她该怎么办?让一个愿说话的人开口,有许多种办法,甚至不需要威逼利诱,她深谙此道,又怎会不明白?

同时,殷晓瑶很想嘲笑自己,也许,连清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泄露了什么。自从容月死后,许多事,她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在他的心里,容月死了,恐怕自己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吧?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你想透彻了,就能够得到最完美的解决方式。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她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

实际上,她也并不无辜,即使她从未做过伤害对方的事。

人一旦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就会发现,外面的时间,过得很快。

在这里的第三日,殷晓瑶终于见到了黄药师。

看来,华山论剑已然落下帷幕。

她被人引着来到了一处茂密的竹林。

日光倾斜着洒落,将斑驳的阴翳印向地面。

那个俊逸无双的青年坐在石凳上,吹奏着玉箫。

虽然穿着同色系的衣衫,也不会让人只注意到绿竹而忘了他。

十步之距,箫声顿止。

他放下玉箫,转过身,看向她,漠然锐利的目光让她的手握紧了藏于衣袖中的细长发簪。

“殷姑娘,请坐。”

青年说着「请」字,但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无法让人感到一丝的恭敬。而他周身所散开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话,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因为握得太紧而感到了疼痛。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殷姑娘。”

该来的,始终回来。

殷晓瑶对上黄药师的目光,目露倔强,“关于连清的事,我什么都不会说。”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对方不会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不论是面对怎样的威胁。

“殷小姐还是再想想比较好。”黄药师倒不是不介意对方敌视的态度,“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我派人送你回去。”这是相当划算的交换,至少在黄药师眼中是如此,他觉得能够让对方毫发无伤的离开就是一种恩赐了,只是殷晓瑶显然不会领情。

“不可能。”

殷晓瑶的薄唇抿成一线,在黄药师无形的气势下,她觉得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困难的事,似乎连脑海中都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

不、不对,再怎样的压力也不可能出现幻觉?

她望向石桌上徐徐燃起的苏合香,朦朦胧胧的烟雾让她的心里升起了绝望之意。这香并没有问题,恐怕是混合着其他的东西在起作用。黄药师之前的话,也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的手段。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告诉他什么,就算她说了,也不见得是实话。而药物的方式既简单又能够确保真实。

眨了眨眼,她在恢复一线清明之时,毫不犹豫握着发簪刺向肺腑。

电光火石间,黄药师一个手刀横切在对方手臂的胫骨上,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殷晓瑶的手松开,发簪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方才我所言,并非完全声东击西。”黄药师似是明白殷晓瑶心中所想,冷然道,“只是殷姑娘太不识抬举。”

殷晓瑶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的思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滞。

因为有曲素光的前车之鉴,黄药师闯荡江湖之时,十分注意迷魂之术,在学会了抵抗的同时,当然也懂得该如何使用。

······

“连清是你什么人?”

“容月在的时候,他是我的大哥,现在容月死了,我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废物。”

······

“容月是谁?”

“连清最爱的女人。”

······

“这么说,她的死,是你促成的?”

“没错,是我故意推了她一把。我以为,只要她死了,连大哥至少能够注意到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容貌,什么都帮不了他。而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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