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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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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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傻瓜,是注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

所以,这样的优秀的少年,真是可惜又令人怜悯。

“为什么不阻止她?”

——难道你真的想要让我忘记你吗?

曲素光明白的事,黄药师显然也明白。就算连清当时只在屋内,并非很远的距离足以让他察觉到屋外所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他什么行为都没有呢?

“因为我相信你。”

我相信由我自己所引导的结果。

连清笑着,将左手贴到对方的右脸颊上。

“我相信是不会忘记我的。”

他没有感受过情爱,却不代表他不懂,更不妨碍他利用情爱。

“你说过,除了自己以外,你谁都不会相信。”

黄药师反驳着,他看似不为所动,但是早已陷落在对方布下的温柔陷阱里。

“你不一样,你对我很真诚。”

而这份真诚,在未来,会化为最大的利器。

连清放下贴着黄药师脸颊的手,走到他的身后,从背后伸出双臂挽住少年的肩膀,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左肩上。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以外,你是我唯一能够令我相信的人。”

灼热的气息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起喷洒在黄药师的白皙的颈上,让他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你不是做到了?”

真正的甜言蜜语是不需要过多的华丽辞藻的,只需要能够打动对方的心,连清深谙其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要是曲素光在此,必会叹一句——

「迷魂摄魄」算什么,公子的言语,才是真正具有魔力的咒语。

而被魔力所控制的少年拉开了连清的手臂,转身,将他推向一颗青松的粗壮枝干。经过一年,黄药师的身形已然抽高了不少,恰能与连清持平。即使青年并没有反抗,他还是死死地压住了对方的身体。俊美的脸庞不断地趋近,最终狠狠地吻住了青年。

学什么都很快的少年,在这方面也不例外。

带着炙热气息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连清感到自己的下唇因为被黄药师过猛的吸允而发出了一阵痛感。大约是上次被咬的经历太过清晰,这一次,青年索性张开口,任由少年的灵活的舌长驱而入,攻城略地。

腰腹间窜过了酥麻,呼吸也变得凌乱。

纵然连清再有心机,再理智不过,归根究底,他依旧不过是一个人。

而作为一个人,他当然也逃不过生理的反映。

——这无关情爱,只是人类最原始的谷欠望在作祟。

胶合在一起的唇舌发出了濡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渲染着暧昧的气息。

好一会儿,黄药师才移开了,唇舌。

他紧紧地抱着连清歪着头靠在连清的肩上,闷闷地道。

“我讨厌她。”

似乎明白了这个她指向不明,他又增加了一句,“我讨厌那个被你称为「素光」的女人。”

“那就讨厌吧。”连清仰头,这一夜没有月亮,更没有星光,只是一块黑漆漆的幕布。

“等到她没有用的是,你想杀了她就杀掉好了。”

他随口说着,丝毫不介意将属下出卖掉。

“她不是很有用吗?”

能够去做替你而言很重要的事。

黄药师撇嘴,对没有当场杀掉曲素光而耿耿于怀。

“是很重要,相对于现在的你,她可以帮我做很多你做不到的事。”

连清十分坦诚地接到,只是他的这份坦诚令黄药师很是不悦。他抬起头,松开了紧箍着对方的手臂,退后了几步,才用着一种可以称之为“阴阳怪气”的语调回道,“既然她这么有用,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找她了。”

这话说得赌气又挑衅。

连清挑眉,拉住了少年的手,伸展开五指,与对方的交握,他不声不响,直到黄药师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才不紧不慢地道:“你最重要。”

挣扎着的手安静了下来。

“她怎么比得上你?”

这一双黑眸比之曲素光的,相差了不止多少倍。但与黄药师而言,却更容易让他如坠入,不可自拔。连清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少年,专注到他的眼底都盛满了对方的身影。

“找一个替代素光的人固然不简单,但是你却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

除了我自己以外,你是唯一能够杀了我的人,那样独特的存在,又岂是区区一个曲素光所能够比拟的?

“这一点,你永远都不需要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这里是吃醋闹别扭的药师少年与花擦擦甜言蜜语的连公子~

 第21章 番外之容月

十六岁的那一年,容月已经是逍遥阁里的名妓,而她与连清的相遇,是在一个脏乱的街角。那时的连清只有十岁,穿着破破烂烂,饥饿让他的身体身体瘦骨嶙峋,面色苍白,如同一个乞丐般狼狈不堪。

“救我,我可以让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竟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论任何人听到,恐怕都不会相信的吧,但是容月却鬼使神差地救了他。这个开始与她其实只是一个交换,如果这孩子无法做到,那么她损失的也不过是一天两碗饭而已,相对地,如果他能够做到,那么她便是用最少的付出得到了最大的回报,是十分划算的交易。

于是,在她的隐瞒之下,十岁的连清在逍遥阁里藏了一年。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无论识字也好,器乐也罢,他都学得十分快。即使她不是相士,也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孩子的未来注定不会平凡。

一年之后,连清便离开了。

在临走之前,他对她说

——等我五年,五年之后,我会回来找你。而那个时候,我会实现我的诺言。

在逍遥阁中迎来送往的日子里,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她。

花魁又如何,名妓又如何,归根究底,不过是任人践踏罢了。但是为了生存,为了寻找在水患中失散多年的妹妹,她都隐忍了下来。

以前还会做梦,渴望有良人来为她赎身。但日子久了,便自然明白,烟花之地的承诺都当不得真。对于连清的离去,容月没有阻止。若说她坚信着对方一定会守着承诺来找她,是不切实际的。只能说,他给了她一丝渺茫的希望。

五年的时间并不长,在青楼里倚门卖笑的日子其实过得很快,而昔日的那个孩子也从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孩成长为了一个挺拔健康的少年。

他回来了,在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之后。

不多不少,恰好五年是之后。

那一刻,即使是最复杂的言语都没有办法将自己当时的心情一一描绘出来。直到后来,容月才明白,对于一个把谎言当成习惯的人,她是连清为屈指可数遵守了承诺的例外。

至于原因。

他当时是这样的回答的——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一个魔鬼被关在铜瓶里。在被扔入海里的第一个一百年,他曾经发誓,如果有人能救他,他会以金银财宝,荣华富贵相谢谢。没有人救他,而第二个一百年,他许以他所有的地下宝藏、。可还是没有人来救他。于是他又把希望寄托在第三一百年,他会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对方。等到第四个一百年时,魔鬼很生气,他决定活活杀死那个救他的人。」

「我觉得很有趣,所以,我做了和魔鬼类似的事。你很幸运,是第三个我所求救的人,因此,我会让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当时以为,这不过是玩笑话。可实际上,连清是认真的。许多别人眼中荒谬的事,他却会抱着认真的态度去做。

离开逍遥阁那一个夜里,连清没有直接带着容月离开,而是在后门处停下脚步,并且递给了她一个火折。

“做什么?”她不解地询问。

“厌恶这里吗?”夜色下的少年神色清淡如月光,他看着她,道:“现在,逍遥阁的外面都洒上了桐油,只要你打开这支火折,丢下,所有你厌恶的一切都会消失。”

他的声音很轻,不带一丝的情感色彩,仿佛这座楼阁中的所有人,与他而言,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而她就像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一样,接过了火折,将他的话语化为了行动。

熊熊燃烧起的火光照亮了一方天际,她听着人们凄厉惨然的尖叫,那一刻,无比的畅快由心底升起。这座楼阁埋葬了她的清白与年华,她的单纯与美好,她成为母亲的权利,最终,它用毁灭的方式做出了偿还。

跟随着连清,她在幽冥谷定居,这里是曾经最鼎盛的魔教隐藏的地方。她虽然不知道在离别的五年里,连清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依然可以从对冥域众人的察言观色中了解到,尽管他既不是鬼尊贤者,也不是宗主,却一样在冥域中处于令人忌惮的地位。

后来,她对连清提出两个要求。

第一个是寻找她的妹妹容星,第二个是给予她荣华富贵的生活。前者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后者则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

幼年时穷困潦倒的生活实在是让容月穷怕了。她从来就不是什么高洁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女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吃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穿天下间最华美的衣服,成了她渴望这样的人生。

连清都答应了。

一年之后,他带来了容星的死讯,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女孩——殷晓瑶,作为替代品。

在这之后,她提出的每一个要求,连清从未有做不到的。

在冥域的其他人眼中,恐怕都以为是自己迷惑了连清。只是他们从不知晓,尽管他夜夜宿在她的房间里,却只睡在在卧榻之上,从不曾碰过她。

爱上连清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当她产生了「他会满足自己的要求是因为她在他心底是特别的存在」这样的错觉。而事实却是,这个人并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他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在兑现当初的承诺,不如说是在为自己寻找挑战。

她为他的无意找了许多看似合理的理由,却又很快意识到这种行为的可笑。

不爱就是不爱,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直以来,他未曾拆穿过她的情感,却也从不回应。

她想,对于连清来说,情爱可能只是一件既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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