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朱明(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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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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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眼神徒地一亮,转身问道:“先生何出此言?”道衍微微一笑,却是成竹在胸侃侃而谈道:“这北平是魏国公一手打下的,且戍守多年。这里的军队惟魏国公马首是瞻,皇上必是猜忌已久。魏国公对殿下来说,是把双刃剑,他的威势能助你一臂之力,也会妨碍你得到皇上最终的信任。”
道衍眼神清亮,看着朱棣朗声说道:“魏国公逝世,对殿下你可是有两大益处:一则殿下可以借机接手魏国公在北平军中的势力,凭你魏国公之婿和燕王的双重身份,想必不是件难事;二则,如若之前皇上对殿下尚有猜忌,魏国公之死,已彻底打消了皇上顾虑,相反会对殿下心生少许愧疚,那种猜忌不说全部打消,自会降到最低。殿下看看,这岂不是因祸得福?”
见朱棣若有所思,道衍志得意满的笑道:“殿下,圣上的用兵之策已是十分明显,先取西南,再征东北。如今西南已定,过不了多久北方必有兵事。那时,就是殿下彻底掌握兵权之时。”
朱棣此时眼神灼灼,只觉豁然开朗,一扫方才的颓然,对着道衍一拜,笑道:“先生此言却是醍醐灌顶,本王能得先生相助,必是上天恩赐。”道衍看着朱棣神色泰然,已恢复如初,心中稍稍安定,想了想却仍提醒朱棣道:“殿下,郭桓案的钦差马全决不可小视,此人贫僧曾有过一面之缘,却是风姿卓然,人中龙凤。”“哦?”朱棣方才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只听道衍微微有些踌躇,却是继续说道:“贫僧也略懂些星相,夜观天象,发现如今有两颗紫微帝星,一颗自然是殿下你,而另一个则是皇太孙朱允炆。皇太孙那颗帝星本已势微,孰料不知何时,一左一右升起两颗辅星,又将其牢牢托起。贫僧眼拙,只能辨出其中之一,就是那帝师马全。”
朱棣脸色微沉,看着南京城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丝阴狠,“本是怜他才华,还曾想拉拢于他,如今看来他对那皇太孙却是死忠。”朱棣喃喃自语道:“辅星吗,那就遇神杀神,来一个杀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有事,今日这章甚肥,补上昨日缺席的,一气儿码了这么多字,累煞我也。
撒花!!!小朱终于成为皇太孙了。。。。。。千呼万唤的朱棣终于要出来了。。。。。。小朱同学和婉儿马上就要长大了。。。。。。
此卷还未完。。。。。。
朱棣的身世可不是作者瞎掰啊,却是有此等说法,高丽妃碽妃是其生母。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老朱怎么也不立他的原因。
霸王们,皇太孙都立了,还不快浮出水面吱一声!!



、马家有女初长成

朱允炆立为皇太孙后,皇后仍然深居简出,在坤宁宫专心教养婉儿,除了年节或大典,莫说外臣,就连外命妇也不得见。太子朱标将大部分协理的政事交给了皇太孙朱允炆,自己却是一心向佛,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而皇太孙年纪尚幼,花了几年功夫才熟悉了政事,与皇后和太子交给他的人手彻底磨合好。
魏国公徐达病逝后,被追谥为中山王。洪武帝见四儿媳在京师久久不能从丧父之恸中平复过来,就松了口,燕王妃带着燕王长子朱高炽回到了北平。中山王曾带过的军队成了一盘散沙,一时之间,燕王朱棣忙于掌控徐达在北平的军中势力,却是腾不出手到京师翻云覆雨。
李淑妃因那“狂症”一直幽居于深宫,直到洪武二十年,终于一命呜呼撒手人寰。晋王和秦王回京奔丧,舅家尽皆丧于大火,母亲又郁郁寡欢而丧于宫中,新仇加旧恨,一股脑儿全记在了皇后和东宫的账上。两人屡次找太子太孙麻烦,孰料东宫行事谨慎,未有诟病,而太孙几乎与皇上寸步不离,圣眷之浓让人瞠目。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打道回府,伺机而动。
就这样,在各方势力皆有所创,而又有所顾忌的情况下,朝堂内外,宫中上下出现了有些诡异,却又难能可贵的平静和制衡。各方人马总算是过了几年清净的安生日子。
洪武十九年,帝后最为钟爱的寿春公主顺顺利利的下嫁了颖国公傅友德子傅忠。而与此同时,蜀王朱椿的婚事风波却是闹得满城皆知,郭惠妃向洪武帝恳请求娶中山王徐达次女徐妙容为蜀王朱椿妃。洪武帝尚在犹疑之时,永昌侯蓝玉却是私下面见洪武帝,愧道自己常年离京,致使小女蓝仪失于教诲,竟与蜀王朱椿私定了终身。
此等两女求一夫的绯闻在有心人的示意下,传的是沸沸扬扬,从后宫到庙堂,从朝堂到市井,上上下下俱是等着看热闹。而出乎意料的是,洪武帝却是快刀斩乱麻,很快就下令册封永昌侯蓝玉之长女蓝仪为蜀王朱椿妃,又册封中山王次女魏国公徐辉祖之妹徐妙容为豫王朱桂妃。朱椿与朱桂本是同母兄弟,这样一来,却是皆大欢喜。
朱允炆在洪武帝的默许下,杀一儆百,接连杖毙了几个克扣坤宁宫物事的宫人,将尚服局正六品女官林尚服以失察之罪驱逐出宫,迫使代掌六宫的郭惠妃不得不亲自过问坤宁宫的一应供给。直到这时,宫中上下方清楚认识到,即使皇后避事不理,太子失宠,却还有个储君皇太孙,从此之后倒是收了对坤宁宫的轻慢之心。
而马全在洪武二十年不再在大本堂授课,调至兵部任司务,兼任东宫詹事府太子宾客。到了洪武二十二年初,马全已官至正三品兵部右侍郎,时年二十九,却是大明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三品大员。马全已成为东宫一派真正的中流砥柱。大多数人已是心知肚明,这位年轻的外戚,未来的权臣,将是洪武帝后留给皇太孙的托孤重臣。而宫中之人对坤马婉儿更是恭敬了几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中,马婉儿只觉得日子却是恁般惬意。她每日上午去大本堂上课,下午在坤宁宫中由皇后亲自教养,读读书,练练字。每过几日,或是宋氏带着兜兜进宫探望,或是婉儿出宫回马宅,彼此之间倒也常常能见面。
婉儿眼见着皇后一日日老去,儿孙在旁却不能相见,身边除了自己几无相伴之人,不由心中酸楚,一心一意陪伴左右,也不再提那出宫之事,倒是让朱允炆大大松了口气。这番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春去秋来,反反复复,却是一晃就到了洪武二十二年。
这几年的坤宁宫极为清静,太子和太孙担心马皇后郁结,特地送来了几个颇擅园艺的宫人,在坤宁宫的院子里仿那鸡鸣山脚的别宫,栽种了不少四季花卉。初春时节,各种花卉竞相萌芽出土,开出花蕾,到得清明之时,满园花朵已是初放,微风袭来,却是阵阵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日午后,坤宁宫的东暖阁中,婉儿换上了尚服局刚送来的罗衣,上身是一件桃花云雾烟罗衫,下面搭着藕荷色莲花牡丹罗裙。张嬷嬷将那牡丹罗裙的腰带系上,整理平整,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转头对旁边的皇后笑道:“娘娘,一个冬日过去,姑娘身量却是长了不少,那尚服局新尚服倒真真是有心,隔三差五来这里为姑娘量身,瞧,送来的衣衫却是恰恰好。”
马皇后静静倚在椅子上,仔细看了看婉儿,只见那上下罗衫极为素雅清淡,衬得婉儿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而那牡丹罗裙,将将勾勒出少女的玲珑腰线,却是恰到好处。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衣衫也极衬婉儿,尚服局眼光还算不错。”边说边不自觉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婉儿知她又开始乏了,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皇后见婉儿目光盈盈看向她,满脸担忧,不由心中一热,手中比划着,眼眶却是有些泛红:“婉儿,我初见你时,还是个五岁的小姑娘,才这么丁点高。如今却长成个懂事的大姑娘了。”婉儿见马皇后伤感,忙上前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蹭了蹭她,笑道:“春季到了,姑祖母果然伤春了。大好的韶光,跟婉儿一起出去赏赏花吧。”
马皇后这几年身子大不如前,每到春季,就愈发惫懒,她见婉儿兴致高昂,却是不愿扫她的兴,想了想笑道,“我身子有些乏,先稍眠一会儿,你先去那园中逛逛,我起身后自去找你。”婉儿见其面带倦色,心中微沉,眼眶酸胀,却又怕皇后看出端倪,强打精神笑道:“姑祖母好生休息,婉儿晚一些再过来找您。”说完福了福带着依云回了西暖阁的厢房。
因皇后的身体,婉儿心情有些沮丧,哪里顾得上看那园中景致,回到厢房后,却是看着窗外发呆。依云见她心绪不宁,忙将笔墨纸砚准备妥当,对婉儿笑道:“姑娘,莫不如趁娘娘小眠功夫,练会儿字吧。”
婉儿自启蒙以来,一直跟着父亲学习柳宗元的楷体,直到洪武帝嫌弃那柳体太过棱角峻厉,不适合女子。皇后才让婉儿专门习那卫夫人的字,几年下来,一手楷书虽不能说小成,却也清秀平和,娴雅婉丽。
婉儿想了想,凝神提笔抄写那心经,不到片刻心已缓下,却是清心静性,气定神闲。她正写得兴起时,被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眼睛。婉儿无奈的放下笔,将那手掰开,叹道:“又从乾清宫偷跑过来,皇上若有事儿找不到你,你身边那些人又得遭殃了。”
婉儿站起身,转过头来,却是愣了愣,只见朱允炆今日未穿一本正经的太孙常服,身着白色圆领罗袍,身前身后镶有藕荷色缠枝莲花团花图案,袖口嵌有兰花刺绣,腰系大红丝绦,更衬得眉目俊雅,端的是灼灼若日月入怀,朗朗如玉山上行。婉儿见其打扮耳目一新,不由莞尔一笑,尚服局倒是会挑衣服。
朱允炆探头看了看婉儿写的字,唇角一弯笑道:“你倒是刻苦,上回皇祖父说你不善笔力,字写得多肉微骨。这才几个月过去,却是长进不少。”允炆见婉儿一副志得意满之相,不由心生逗弄之心,凑到她耳旁低声道:“筋骨倒是丰满了,只可惜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哪有半分卫夫人的清婉灵动。”
婉儿有几分愠怒,眉毛扬了扬,斜斜扫了允炆一眼,冷冷哼道:“大才子,小女子想见识一下何为清婉灵动。”说完将允炆往书案前一推,给他铺上纸笺,递上笔,又拿起墨锭亲手替他磨墨。婉儿素来端庄从容,少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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