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朱明(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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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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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大名鼎鼎的东厂就这么。。。。。。诞生了,捂嘴偷笑,第三卷开始,已经慢慢和真实的历史脱离了,各位大小人物的命运和生死也在改变。
亲们,打滚卖萌求评啊。
不求利不求榜单,唯一的乐趣就是与各位读者交流,这也是作者写文的最大动力,大家别再霸王了。。。。。。



、端午会情愫暗生

刚进入五月,宫中女眷就按照端午习俗换上了五毒艾虎补子蟒衣,正殿、厢房的门两旁都置了菖蒲和艾盆。到了五月初五那天,洪武帝偕皇后在后苑观赏公侯子弟和将校射柳,并遍邀文武群臣、四夷朝使、在京耆老到场聚观,部分内外命妇也将随行。
蓝云所在的凤翔卫现已变成了虎贲左卫,和锦衣卫一起承担今日后苑的护驾侍卫之责。蓝云和杨时到了后苑,布置好护卫任务,就都凑到了马全身边。马全见到杨时,有些诧异,笑道,“这是第一次参加宫中的端午,倒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居然还要劳动你们锦衣卫来护驾了?”
杨时也不回答,笑着看了看蓝云,只见蓝云摸了摸鼻子,狡黠一笑:“进周,这可是我俩苦苦争来的活儿,负责后苑已是很轻松的了。你没见那金吾卫和羽林卫,在那秦淮河护驾,可是比这里难上百倍。”
马全见蓝云得意洋洋的样子,已是明白,不由莞尔。圣驾在观完射柳和击球后,将移至秦淮河畔观那竞渡,朝廷虽然将河边的各大酒楼都已包了下来,供贵人们观赏龙舟,但毕竟身处闹市,龙蛇混杂,金吾卫和羽林卫必是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三人正说笑间,只见杨时的一名下属走了过来,悄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杨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我在欧阳伦身边安置的暗卫来报,驸马此时已提前赶到秦淮河边,与那李五在那北市楼密会。”马全和蓝云心中俱是一震,向那场上看去,众位驸马悉数到场,却独独缺了欧阳伦。
杨时沉吟片刻,对两人说道,“盯了欧阳伦和李家这么长时间,也没动静,今日机会难得,我还是亲自赶去看看。”说完转身就要离去。马全连忙将他叫住,眉头紧皱,却是有些犹疑,“先不提欧阳伦,他那父亲为官多年,却是个老狐狸,怎会让驸马在今日这种场合缺席,岂不太打眼了?”
几人又看向欧阳宏,却见其面色从容,看不出任何端倪。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蓝云却是说道,“那欧阳父子一直龟缩在家里,探不出究竟,错过今日,下次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无论如何言期还是得去看看。”杨时也连声称是,马全见两人坚决,却不好再劝,只能再三叮咛杨时小心。
婉儿跟着皇后身边到了后苑,远远的就看见洪武帝身边的朱允炆,只见他头戴鞑帽,内穿曳撒,外面套了个方领对襟无袖织金罩甲,脚蹬白色皮靴,一身骑射打扮。允炆和父亲朱标一左一右跟在洪武帝身后,微笑着向群臣颌首示意。
射柳原是金元旧俗,洪武帝平定天下,却是吸取宋亡的教训,朝堂上下颇为尚武,这一带着北国气息的胡风胡俗方才在宫中保留下来。所谓射柳,是将柳枝刮去部分外皮,露出白色枝体,插在场地中央,骑手策马围着柳枝驰绕,开弓发矢。胜负之分倒也简单,既能断柳,又能用手接住而驰马者,为上;射断柳枝而不能接住者,次之;射中柳枝青色部分,或是射中白色而不能断者,与射不中者,为负。
端午这日天公作美,天清日朗,云淡风轻,群臣四叩口中皆呼万岁,洪武帝看着自己治下的一统江山,不由心中欢喜,向礼部典仪官点头示意。典仪官宣道,“太子今日身体不适,射柳就自皇孙朱允炆开始,勋贵子弟及众武官依次击射。”群臣俱是面面相觑,偷眼朝太子打量,见其面色白皙,有些孱弱之症。自端午之后,册立朱允炆为皇太孙之传言又在朝中上下不胫而走,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还是朱允炆第一次在大典上公开露面,心中有些紧张,忍不住朝女眷那边看去,在万花丛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婉儿忽觉一道视线投在身上,抬眼看去,正好与允炆眼神相对,婉儿对着他宛然一笑,伸开食指和中指比划个动作。允炆心中一暖,嘴角一勾,已是放松下来,这个手势是婉儿所教,也只有他和耿璿、继祥才知道,据说是西洋人表示胜利的意思。
两人正在那挤眉弄眼时,洪武帝将朱允炆召至身边,低声嘱咐了几句,“你年纪尚幼,不可过分逞强。”允炆虽心中不以为然,却也不敢驳斥,应诺而去。众目睽睽之下,朱允炆在一片箫鼓声中翻身上马,绕着那柳枝策马驰行。他身下的闪电已长成一匹高大的骏马,磨合多年,已是人马合一,相得益彰。
片刻间,允炆已行到第三圈,只见他扯弦,拉弓,放箭,一气呵成。婉儿紧紧握住皇后的手,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目光追随那横簇箭而去,只见蹭的一声,正中那柳枝的白色部分。柳枝应声而断,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骏马上的小小身子双脚勾住马背,飞身勾手,已是将那断裂的半截柳枝接住,等众人回过神来,朱允炆已是稳坐马背,飞奔驰骋,真真是人如轻燕马如飞。
整个后苑一派沉寂,只听一声叫好,洪武帝已是站立起来,拍手大赞,满面荣光,却是龙颜大喜,满场随之迸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直到这时,婉儿心中的巨石方才落下。马皇后这才发觉婉儿的小手已全是汗水,侧头看了看她,却是微微一笑。
朱允炆回到洪武帝身边,在群臣一片献媚称赞声中却是神色淡淡,他又朝婉儿看去,见其眉开眼笑的看着他,目光灼灼,心中甚是欢喜,趁没人注意偷偷向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朱允炆珠玉在前,后面的人却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多出彩之处。射柳之后,勋贵子弟与军中将校之间又进行了一场马球比赛。一干勋贵子弟,以宁国公主驸马梅殷为首,大多在军中任职,军中将校与他们大多相熟,故也无须谦让,场面却是无比热闹。
只见那两队人马手中挥舞着球杖,驰马追逐,竞相拼抢争夺,一时间人嚷马鸣,冲撞纠缠在一起,极为激烈。马球是那军中将校闲暇时常玩的游戏,俱是技艺高超,而今日上场的勋贵子弟,却又不是傅忠那等东征西伐之辈,过了小半个时辰优劣已分。
还未等彻底分出胜负,勋贵子弟那方换上一少年,在一众熟面孔中却是眼生。只见那少年球技极其出色,东突西驱,风旋电激,所向无前,片刻间已是将局面扳了些回来。比赛结束时,勋贵子弟一队只只以微弱的劣势输了,总算挽回些颜面。
洪武帝见那少年英武,颇有好感,抬手将那少年召至跟前,笑道,“骑艺球技俱佳,朕看你这般面生,是哪家的孩子?多大岁数了?”少年大大方方行了个礼,朗声答道,“臣乃魏国公四子,姓徐名增寿,年方十四。”洪武帝愣了一愣,随即大笑道,“魏国公果然是有福之人,子女俱是如此出众。”
魏国公徐达与世子徐允恭急忙出列,口中连声自谦。洪武帝抬眼看了眼徐达,心中已是有了主意,笑道,“天德,你长期镇守那北平苦寒之地,甚是辛苦,既然燕王妃也回到了京师,一家人也该好好聚聚,朕准她过两年再回北平。”徐达闻言,心中一沉,过了半饷方才缓缓应诺退下。
魏国公四子,徐增寿?朱允炆心中微动,向他看去,只见其少年英武,却是比旁边的梅殷等人还略略高了一头。徐增寿退到旁边,用眼神寻找大姐燕王妃,只见一干妇人众星捧月一人,想必就是当今皇后,皇后身旁站立个小姑娘,正是马婉儿。
徐增寿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婉儿,恰见她也看了过来,心中大喜,眼珠一转,对着她连比带划,又做了个口型,却是在那隔空对话。婉儿一怔,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顾及场合,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抬眼瞅了瞅四周,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婉儿借着小解的机会到了那后苑的假山,只见徐增寿早已等候在那里,跟在后面的依云脚步一顿,看了看婉儿,满脸的不赞同。婉儿拉着依云的袖子笑道,“我才不过八岁,再过两年年岁大了自是不会。”依云有些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却仍是担心被人瞅见,忙退到外面替她把风。
婉儿看着徐增寿满脸坦然,有些无奈,“你这家伙,想是在北平呆惯了,难道不知京师规矩甚严?这里可是不比那北地。”徐增寿见她应约而来,不由欢喜,被她这么一说,却是有些不耐烦,撇了撇嘴道:“你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开口规矩,闭口规矩,跟个老夫子似的,真真是无趣。”
口中虽是这般说道,手中却递了块铜牌过来,婉儿接过一看,上面却是刻了个“魏”字,狐疑的看向徐增寿。徐增寿定定的看了看婉儿,上前揉了揉她头发,叹了口气道,“丫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法子把你弄出宫来,这是魏国公府的令牌,我大哥三哥都在禁卫中当值,那宫里不是啥好地,如果有事可以拿着这牌去找他们。”口中又念念叨叨将徐允恭和徐膺绪的情况介绍了一番。
婉儿怔怔的看了看手中的铜牌,半饷说不出话来,看着徐增寿俊朗的面容,唐僧般苦口婆心的念叨,只觉心中咔嚓一声,一条裂纹从冰块内部缓缓蔓延开,露出丝缝隙,有丝懵懂的萌芽从心底探出头来,这种感觉却是让她极为惶恐。
徐增寿见婉儿看着他发神,小脸微仰,如那凝脂般滑嫩,不由伸手轻轻抚上。婉儿心中一震,忙用手去拂,却被徐增寿一把抓住小手,停在了半空。婉儿和徐增寿怔怔的互望了片刻,气氛却是有些怪异。
婉儿连忙缩回手,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铜牌道,“徐小兽,谢谢了,我……我先撤了。”说完也不看徐增寿的脸,慌慌张张的离去,一路上心神不宁,惹得依云频频打量。
徐增寿有些怅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方才那温润的触感。他回头看了看婉儿的背影,不由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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