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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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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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见尘埃落定,婆母都发话了,容不得她推搪,遂脸色有些灰败地的应下,拖着茫然的乔芷起身下去换衣裳。

乔蓁看了眼乔芷那欲哭无泪的眼睛,微微别过了头,心中微有几分不忍,瞥了瞥乔家这仍摆得富丽堂皇的正堂,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她身旁的乔茵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她转头暗暗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若是平日,乔老夫人早就道乏让众人都散了,只是今天乔姚氏触了她的楣头,遂强撑着坐在那儿等着下人的回报。

约莫三刻钟,下人就匆匆而回,带来了乔芽的两个侍女以及一盒粉底。大夫急忙上前查看,好一会儿才道出这粉有问题的话。

乔蓁的神色黯了黯,不可置信地看向乔姚氏,“母亲,我一直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对我……”那咬唇掉泪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万分不舍。

“蓁姐儿,我没有,为娘巴不得你能得好,你一定要信我?”

乔姚氏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阻扰乔蓁进宫于她有何好处?只是乔蓁那长相太有杀伤力了,现在人人都道她嫉妒继女有好前程,二嫂又不在,连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乔蓁拿帕子掩住脸,似有嘤嘤声传出,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比乔姚氏还会唱作俱佳。

乔茵忙环住乔蓁,温声安慰起来,“七妹妹莫哭,这又不是你的错……”

乔老夫人的脸色大坏,朝乔姚氏怒吼,“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当我瞎了眼,看不出你的心有多黑。”

“婆母,这真是冤枉啊……”乔姚氏这回是真的哭出了声。

恰在此时,乔维由墨砚扶着进来,他先是给乔老夫人跪下,“祖母,孙子无法,只得来请祖母做主——”

“维哥儿——”乔老夫人与乔蓁同时开口,乔蓁顾不得假哭,忙上前去拉着乔维的手,“地上凉……”无奈乔维硬是不起身。

乔老夫人虽不喜过世的三儿子,可这到底是她的亲孙,哪有可能无动于衷,忙让乔蓁把乔维扶起来,“好孩子,有什么话起来说,祖母在这儿,绝不会让你被人欺了去。”说这话时下意识瞟了眼乔姚氏,定是这歹毒的后母把孩子逼得无路可走。

乔姚氏的脸上一僵,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乔维仍是不肯起身,“这么些年因孙儿的病一直拖累了母亲,所以有些事都睁一眼闭一眼,可这会儿孙儿看不下去母亲她如此欺骗祖母……”

大夫人瞬间来精神了,凝神静听,“维哥儿,有话你就直说,大伯母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

乔维朝大夫人微微一躬身,礼数周道,“八姐姐落水一事,是母亲所为……”

“维哥儿,你莫要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自己的亲女了?”乔姚氏立即大声反驳,果然不吭声的狗最会咬人。

乔维看向乔姚氏的目光很冷,落在别人的眼里,自然知道他是想代亲姐出头,“母亲莫要如此大声,我的耳朵还没聋,若没有人证物证,我又岂会信口雌黄?”

征得乔老夫人的同意,被打了十大板哀哀叫的永嬷嬷被抬了进来,那被她收买的大夫以及暗推乔芽落水的秋华院的老婆子也一一被带了上来。

永嬷嬷自是矢口否认,无奈那大夫与婆子都一一招了,落水事件总算是真相大白,乔老夫人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直呼孽障。

乔姚氏更是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身下新做的绣金遍地锦百折裙被她都捏皱成咸干菜。

大夫人这回真是扬眉吐气,这事情她查得可是焦头烂额,正发愁如何向婆母交代,这管家权她是万分不愿意交出来的,立即起身,“婆母,看来不是府里的人作恶,是她们贼喊抓贼,可恨的是我们都被骗了,三弟妹,你害了一个过一个,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乔姚氏除了喊“冤枉”,还能说什么?

乔蓁抽了抽鼻子,“母亲,难为我一直如此敬重你,八妹妹要我娘留下来的首饰,我双手奉上,甚至连我娘的嫁妆也一直给你把持着,没说半个不字,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姐弟仨?八妹妹还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怎么会害芽姐儿?她可是我十月怀胎生的,进宫真的好,她们为什么不送自己的亲女儿去?”乔姚氏不顾一切抖出来府里人的虚伪。

“那我呢?又碍着你什么?维哥儿呢?你有钱来贿赂人做这些骗祖母害伯母背黑锅的事情,为什么素日里连维哥儿的药钱还推三阻四的?若不是有大伯母与大姐姐的善心,只怕……只怕维哥儿都熬不过这个冬天……”乔蓁红着眼质问乔姚氏。

乔姚氏忙想大喊冤枉,片刻之后,立即注意到乔蓁话里话外都是钱,顿时醒悟,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嫁妆,正室乔钱氏的嫁妆。

 第十八章 兵败

乔姚氏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后,心里是又恨又后悔,两眼定定地看着乔蓁一开一合的嘴,这继女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怕是有人背后惦记正室乔钱氏的嫁妆,所以揣掇乔蓁与乔维这般行事。

先后把大夫人与二夫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两人的嫌疑最大,可究竟是谁,她一时间又无法定夺,惟一知道的就是这钱财绝不能松手。

想定之后,她狠心给了自己一巴掌,“蓁姐儿……”

乔蓁微一愣,心道这乔姚氏果然不是个傻的,这会儿是打算弃车保帅,先把事情认下了再行后着,乔老夫人再恼再恨,还能休了乔姚氏不成?断不可能看着乔姚氏再嫁。

眼角瞟了眼乔维,乔维顿时会意,没待乔姚氏蒙混过关,立刻冷声道:“母亲,不知你可读过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最后四个字更是咬牙说出的。

乔姚氏自然不敢说自己不知三从四德,那是衡量一个女人德行的标准,这脸面她还是要的,惟有点头说自己读过。

“那就好,”乔维又看向乔老夫人,“祖母,孙儿年纪尚幼本不应对家事指手划脚,无奈母亲她行事不端,孙儿也无法,毕竟尚有两位姐姐仍是待嫁之身。先父留下的产业与先母的嫁妆,断断不能再交由继母把持,只怕将来渣都不剩,孙儿如何有颜面到地下去见爹娘?”说到动情处,眼睛也跟乔蓁一般红了起来,“孙儿是三房惟一的男丁,再不能任由继母胡来。”

乔老夫人面上一愕,顾不上身体的不舒坦,定定地看着孙子那张越发沉稳的脸。

乔姚氏的脸色顿时如死灰,这小子居然拿三从四德来压自己,真真看不出来这病秧子还能玩这一手?这般大道理压下来,现在亏了德行的自己还如何能辩?

大夫人乔陈氏总算明白三房这对姐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乔钱氏的娘家可是富商,如果自己没记错,当年光陪嫁都有不少,哪怕乔姚氏私下里贪墨了多少,剩下的还是极可观,若是助这对姐弟顺利拿到产业与嫁妆,乔蓁未嫁乔维年幼,自己再施行手段代为掌管怕也不难,府里的账目也能填补不少。

心里是越想越觉得可为,故而大夫人在一旁给乔老夫人煽风点火,“婆母,儿媳觉着维哥儿说得也没错,虽说是三房的事情,儿媳不好插口,可到底仍是蓁姐儿与维哥儿的大伯母,若是一点也不关心,三叔与三弟妹在地下该是要埋怨我们当大哥大嫂的不闻不问……”

乔老夫人斜睨大儿媳一眼,这儿媳心里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她那心也不比乔姚氏白多少,“维哥儿,祖母且问你,你可是真心的?”

乔维咳了咳,咽下喉咙里的痰,淡淡道:“愿祖母成全,助孙儿整顿家务。”

乔蓁扶着乔维,也跟着应声了一句,“祖母,断不能容继母她给死去的爹娘丢了颜面。”

“婆母,这次是儿媳错了,儿媳愿一力承担,往后必定行事更为端庄,”乔姚氏仍想着垂死挣扎,“维哥儿还小,真把家业交给他,一来他的身子承受不住,二来这也是阻了他进学之道,儿媳往后无颜见他爹娘于泉下……”这是她屡试不爽的招数,帕子一抽无比凄惨地哭了起来。

乔蓁转头看她,长着红痘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小心怯弱,似是被她的虚情假意伤透了心大彻大悟的样子,“继母,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狡辩这些,别说以后死,就是你现在死,也无颜面对我爹娘!”

连母亲二字都没提,一味只叫继母,这叫乔姚氏顿时心惊,这么些年来她都把这对姐弟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岂会料到还有今朝?一时气愤手指着乔蓁,颤声道:“蓁姐儿,你……”

乔蓁没再看她,而是抬头看向仍有几分犹豫的乔老夫人,咬了咬唇似提起勇气道:“祖母,孙女仍是待字闺中,维哥儿身体仍未痊愈,这打理家业必是不行,虽祖母高寿,儿孙没有麻烦之理,但此时仍请祖母代为管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事要顺利进行,就必须让乔老夫人觉得有利可图。

“请祖母照拂一下孙儿。”乔维适时道。

这话一出,打着如意算盘的大夫人顿时如一盘冷水从天而降,三叔乔健斌名下并没有多少产业,惟有乔钱氏的嫁妆倒是不少,一旦落在婆母的手中,还有自己再沾的份儿?

乔老夫人却是老眼一亮,当年对着乔钱氏的嫁妆,她可没少眼红,只是那儿媳一直小气得很,自己为此一直看她不顺眼,现在倒是名正言顺落在自己的手中,心情一好,她看起来精神也更爽利,“也罢,既然你们姐弟有请,我这当祖母的也不好推辞,这么一把年纪了就再为你们两个小辈忙活吧。”为了做出大公无私的样子,又添了一句,“等蓁姐儿议了婚事,祖母必会把你母亲的嫁妆分给你一半,他日维哥儿定了亲,这些产业也会悉数归还,任何人也不能打了你们钱财的主意。”目光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大儿媳。

大夫人只能尴尬一笑,手底下把一方上好的丝帕都卷成了菜干。

乔姚氏再也撑不住,在乔蓁姐弟道谢之时,身体一瘫软倒在地,自己辛苦谋划了这么久,居然只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乔老夫人冷眼看着这三儿媳頽败的脸,下令着人拖她下去关到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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