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劳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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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劳资的!-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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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五十年春,师妹秦素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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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五十年春;师妹秦素敬上!”
我恍惚了好久;这才将视线从这泛黄的信纸上慢慢移开,神思还在被最后一页上的“望师兄以帝王之礼扶持之”这句话上徘徊。
这是什么意思?
内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言明;我颤抖着双手,红着双眼将信封的纸张慢慢放下。
颜太傅还在我的耳边低声诉说当年的往事:“孝元后同我认识快四十余年,她离去后,我不曾将信件拿出,长公主当年太过年幼;即使老臣如此之为;也无能为力;从前朝至现今;史书上除了当年的武女皇过于惊世骇俗;再无这样的朝例,老臣知这朝堂之上的大臣多过守旧,本意是希望赵宸帝能够好好治理江山,可天不随人愿,仅仅三年,赵宸帝便撒手人寰。”
我抬着头听着颜太傅的言语,想着大哥在世的情景,心中莫名的伤痛。
“当年的太子殿下,性格多有跋扈,也非明君人选,先皇去世前,臣回乡去见了在山中闭关的师父,等回京之时告诉你此事的时候,大皇子已经遵循遗诏即了位。”说道此,他的面色忽然露出了疑惑,“当今圣上励精图治,能辨是非,仁德有加,照理说是明君的上上之选,就在臣以为孝元后这封信件要随着老臣入土的时候,天宫的紫徽星已经气势不稳。”
“为什么?宁佑胸怀浩宇,智慧谋略样样不缺,为何还会这样?”我忍不住的出口询问,忽然,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令我胆颤的设想,我抖索着一双手,哑着声音害怕的开口询问:“星势不稳,太傅的意思是说,宁佑…他会死么?”
说到这里,我不可抑制的害怕起来,
颜太傅摇了摇头,“这世间万般的因果本该难测,老臣谨记孝元后遗言,觉得还是要此事告知大长公主,若是当今圣上能够将风雨飘摇的赵氏力挽狂澜,大长公主亦可忘记今日我所说的这番话,若有一天紫徽星星光陨落——”
颜太傅顿了顿,望着我的脸,笑容和蔼欣慰,“若有一天紫徽星星光陨落,大长公主可要担起大任了!”
晨光中,颜太傅慈祥的面目就像一场看不真切的画卷,就连着我手中的那份泛黄的信件也越发的不真切。
从暖阁中出来,颜太傅向我辞行,他笑着对我说:“若当今圣上能绵续赵家的基业,老臣自此,便要真正的逍遥江湖了!”
颜太傅说的轻松,可我却能体会到他这番话中的寓意,也许,母后和颜行知一样,他们都有过不曾让我知道这封信存在的念头。
可是,如今再珍重的交予我手中,也许是时势真的不稳。
我将信件如珍宝般放在胸口中,眼中越发的湿润,泪花折射着瞳孔前的光线,面前的景色都如万花筒中被分解成碎片,我慢慢闭上了眼睛,水迹从我的眼角溢出,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母亲的真正的含义。
也许当年的母后私心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可是她最终只是弯着弯角,一脸柔和的望着我,轻轻的对我说:
“娘的宸安,这辈子只要平平安安就够了!”
没有国,哪来的平安,没有赵家,哪里的容身之处?
这天下,也会越来越好的。我攒紧了手中的信件,朝着倾泻而下的光辉中大步走了过去。元贞五十三年,就在这绚烂的光芒中慢慢消逝了,一去不返。
开了春,二月的春闱慢慢拉开了帷幕,经历西北一事,赵宁佑削弱了部分户部大臣的权利,国库虽然吃紧,但地方税收并没有涨幅,相反,赵宁佑将目光聚集在了京中的富商身上,历朝以来,帝王重农抑商,赵宁佑在渐渐提升商人地位的时候,增加了商人的赋税。
颜太傅辞官后,太学又来了一位新的太傅,可开春后,我再没有去过太学。
颜太傅的话就像警钟一般,时刻敲响着我。年后,我去向赵宁佑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勤快了,赵宁佑和大总管安公公似乎从不避讳着我,书房的案几旁,还专门为我设立了一个小案桌。
案几上,奏折累牍,翻开一看,几乎都是宋圭党羽对新令的反对意见,可翻着翻着,却看见了一道被赵宁佑单独放置在一旁的奏折。
我心生好奇,伸了手,将明黄的奏折被打开,入目的笔锋遒劲,言语如刀,这是一道弹劾折子,先不说他的弹劾的内容如何,可是这弹劾的对象却让人多有不快!
这道折子是弹劾秦家的。
我压着心中的怒气,一点一点将帖子中的内容看尽,帖子的内容逻辑清晰,句句指控秦将军玩忽职守。这弹劾的事情也同我有些关联,上次围场中给那个匈奴人阿大放行的吴统领竟然和祖父有些利害关系。
我私心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熟悉,看到落款,心中顿时恍然,弹劾的人竟然是宋凡成。
那日我不过刺了他一句,他这般便火寥寥的搜集了证据继续上报?!借由我的事情,来打秦家人的脸,这事情也只有他们宋家干得出来了!
宋凡成列举了证据,当日吴统领的任职是外祖父授的命,包括吴统领下里见那歹人,已经收了钱财物品并允诺在围场中掩护的纷纷呈现了上来。
可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宋凡成不光如此,在这封奏折中还提到了一个另我陌生的名字。
私下里收入财产的吴统领虽然有勾结外族之嫌,外祖父的举荐虽然要被人诟病,可意外的,宋凡成竟然挖掘出了这位吴统领的出身,贞元三十九年,他还在汉门关任职一个小小的陪戎副尉,据说是揭发当年的一位宁远将军同匈奴人勾结有功,便被我大哥调入京城。
宋凡成在心中提到,如今看来,这位吴统领怕是早有勾结外人之心,心对大赵不诚,举荐他的秦老将军也难辞其咎!
我慢慢放下了奏折,凝眉思索,贞元三十九的年的事情,我不大熟悉,只记得当年汉门关发生了一场大战,赵氏的军队在汉门关的外城受到了埋伏,军中出现了内鬼,导致明明胜利在望的大仗惨败的一塌糊涂!
母后同我提到这件事,后来任命了一位老将军前往汉门,在汉门厮杀了半月之久,终于反败为胜,而后查明出现的内鬼竟然就是那位带头领兵的宁远将军。
可惜,未能抓到回京师复命,他便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阖上了奏折,我站起了身来,脑海中却将这几件事情慢慢串成一起,宋凡成这番话定然另有所指,不管是针对秦家人,而是说要逮捕这位吴统领,定有深意在里面。
然而,没等我细想透,大总管安公公走了过来,对着我道:“大长公主,阿桃在书房外候着公主,说是有要事!”
我点了点头,刚准备跨出书房,忽然想起时辰,偏头问他:“宁佑呢?今日在书房这么久怎么没有等到他?”
大总管微微福身,“皇上用了午膳,就去了太和殿,西南外藩的使臣今日进京,皇上今日在那里招待使臣。”
我应了声,走出了书房的殿外,台阶处的合欢树下,阿桃见了我的身影一下子迎了上来。
她面色有些急切,悄悄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公主,瑶妃娘娘同羽妃娘娘似乎动了口角,闹到梧桐苑去了。”
阿桃攥了手中的帕子,脸色有些不好,“李姑姑一见羽妃娘娘进了梧桐苑,就催着奴婢过来喊您了,太后娘娘一向护着宋家人,李姑姑怕羽妃娘娘吃了亏。”
走在路上,我还好奇的问着阿桃:“这次是为了什么事?”
阿桃的脸色红了红,低声说道:“公主,您去了就知道了!”
听完她的话,我的神色更加疑惑,然而还未走到梧桐苑口,便听见了宋心瑶的宫婢阿环在大声的说着话。
我皱了皱眉头,在小丫头的通报声中跨进了院落。
厅内的吵闹声似乎有些消停,莲一看见我的身影,赶紧搬了一张垫了软垫的椅子过来,宋心瑶的宫婢瞧见了我,也不见行礼,倒是一脸的尖酸刻薄样对着青太后,落雨带花的诉说着自己主子的苦楚:“太后娘娘,本来奴婢是不想说的,可是看见主子那么落寞,奴婢不得不说,羽妃娘娘仗着自己同大长公主有亲缘关系,便一个人霸占了皇上,自瑶妃娘娘入宫以来,皇上可是一次没有在德阳宫留下。”
听到那摸样还不错的小宫婢阿环的话语,我刚入喉的茶水一下子扑哧一声喷了出来。宋心瑶捂着帕子独自神伤的瞧了我一眼,不动神色的将身体往我边上挪了挪。
阿桃手忙脚乱的过来给我擦着身上的茶水,我平复了心绪,心中想着我道是什么,原来赵宁佑一次没有碰宋心瑶,心高气傲的宋姑娘吃味了!
这画面真是太美,我都不忍心看!
这么一想着,我觉得秦羽真是有本事!
然而,没待我在心中再夸赞秦羽几次,坐在靠椅上的秦羽一下子站起了什么,皱着眉头,满脸怒气的发话道:“瑶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同大长公主虽是表姐妹,可我不曾仗着这层关系慢待过你,再者,你说我一个人霸占皇上,你有什么证据,你莫要血口喷人!”
宋心瑶不言语,只是垂着首,拿着帕子抹着眼角,通红了双眸看了青太后一眼。
果然,这招无言甚是有言,青太后果然瞧着秦羽这般没有礼仪的摸样,蹙了蹙眉间的柳叶眉。
宋心瑶的婢女阿环还在可怜兮兮的道:“羽妃娘娘一向如此说话,我家小姐可曾被这样呵斥过!”
秦羽一下子急红了眼,“你胡说什么?!要说霸占,不是你家娘娘每天都留下皇上,每每皇上从坤如宫离开,总是说要到德阳宫坐坐,不过在我坤如宫吃了几段饭,你们就这么这么的污蔑我!真是贼喊捉贼!”
秦羽的话刚落,我觉得有些不对味出来,果然,那边的宋心瑶很快松了帕子,微微拧了眉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说,皇上从来没有在你那里过过夜?”
秦羽气的一下子竖着眉,“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吗?皇上在你那里过夜,哪会来我这里!”
然而,整个厅内陡然安静了下来,秦羽像是顿悟开来了一般,坐立不安,直直对着宋心瑶开口问道:“皇上没有去我那里,也没有去你那里,那是去了哪里?”
这番问问完,不仅连带着宋心瑶,就连青太后的脸上都变黑了。
我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看着他们的闹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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