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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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很低调-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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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背影僵硬住。
“没写的话早些写下吧!”
李德全任由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万岁爷铁青的脸,这耿侧福晋负气也不该拿这种话说呀!
“这事也和德额娘提一提,免的她老人家偏起心来,亲儿子也不认!”
宁香敷衍的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说不出的委屈与郁闷,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最后被当笑话听也算了,他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在说她在咒他死嘛!
愤懑的登上马车,看着弘昼弘历一脸狐疑小心翼翼的表情,问:“你们额娘我看起来像个谎话精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眼里闪着坚定。
“如果我说我能上天入地你们信不信?”
弘历弘昼面面相觑,二人的感想相同,当然不信啦!可是额娘的眼神明明就表示着她不想听否定的回答,两人又异口同声的答道:“信!”
最近额娘的心情反复无常,连阿玛都小心翼翼的应对着,他们两个得更加小心才是。
“哼……”宁香心里舒服了些,相对于这两个小屁孩的反应,老康的算正常了。
弘历弘昼见宁香靠着窗边闭眼假寐也识相的闭上嘴,这女子的更年期也太恐怖了吧,平时额娘思维已经够怪异了,一到更年期就感觉神经错乱了,回去得和阿玛商量商量,不能这么无度的宠着额娘,她不让请太医就拒绝太医上门,不想吃药就换成果汁,也得为他们着想好不好,他们压力很大的!
弘历弘昼回府时正碰到胤禛回府,今日他们二人和宁香去见皇阿玛胤禛是知道的,只是去时是三人,回来就只有两人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宁香半路便自己下车,将其他人都遣了回来。
夜已深沉,宁香依然未归,胤禛不由担忧。他想到被自己烧毁的逍遥居,她会去那吗?
随即他让人备马往相国寺而去,站在逍遥居门前,里面一片黑暗,毫无生气。
即使他下令让人重建,宁香却从不再踏进这里。
“爷,是否要进去?”苏培盛和侍卫提着灯笼跟随在他身后。
胤禛摇了摇头,抬脚欲走却听到一阵笛声由远方传来,那首曲子他曾听宁香吹奏。
今夜的曲子比以往的多了一份哀伤,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心涌悲恸。
宁香最近的行为太过反常,反应太过激烈,皇阿玛只不过是得了风寒,太医也说注意调养便能安好,而她却依然心神不宁,真的只是当心皇阿玛吗?
另一阵笛声响起与之前的笛声相附和,像是两个被拆散的情人,隔着万里互诉衷肠,道尽相思。
曲调相互融合,毫不突兀,好似这首曲子本该如此。
他们好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拍即合,默契非常。
胤禛想到了老八,想起宁香弹奏《笑傲江湖》时明媚的笑容,他多久没看到她发自心底的笑了?此时回想起来,这些年来宁香身上的变化与初见时的她判若两人,很多东西不知不觉中从她身上消失了。
“吱嘎——”边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到了干树枝。
边上的侍卫眼露杀意拔出腰间的刀,双眼紧紧的盯着不远处拐角:“出来!”
胤禛依然背手而立,望着笛声传来的方向,不为所动。
“四哥,是我!”胤俄干笑的从暗处走出来。
侍卫见是他将刀收回鞘内,双手却不离刀柄。
胤禛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收回看向胤俄:“这个时辰你在这做什么?”
胤俄摸了摸鼻子,伸手将暗处的胤禟给拉了出来:“我们出来赏月!”
胤禟冷哼,这理由亏他想的出来,随即说道:“夜里睡不着,就约了八哥出来溜达,听到笛声就来了,没想到四哥也在啊!”
胤禩走出,向胤禛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也是听弘时说今夜宁香一直未归,他猜想她会在这,所以就被另外两人拉来了。
“宁香这是和谁在合奏呢?原来这曲子还可二重奏,如此听来还真是不错!”
“听声音像是来至后山,咱们去瞧瞧!”胤禟眼里闪过精光,若是能看到宁香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不知道四哥会有什么反应呢!
胤禩心里隐隐有丝忧心,若是那人是“他”,问题就严重了。
只是此时几人已经朝后山走去,若是他叫停,怕是他和四哥之间的误会就更理不清了。
到了后山他们只看到宁香一人盘坐在火堆边执笛吹奏,泪眸在火光中闪烁不定,而另一道笛声的来向却听得不真切。
胤俄和胤禟正想上前,却被胤禛胤禩二人拉住。即使是胤禛,此时也不想去打扰,宁香便是如此吧!若是他们此刻上前她定会戴上伪装,她会说她只是来赏月的,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他们,她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泣。
笛声一曲接一曲,曲调皆是忧愁悲伤,他们从未听过,吹至后来,便只有那神秘的吹笛人一人吹奏,而宁香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埋首哭泣。
曲子一夜未停,直至天亮。而宁香直到回府都不知那一夜有几个人默默的站在远处陪伴着她。






☆、一二二 雍正登基

迷迷糊糊中,宁香感觉有人在床边看着自己,她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的视线总是朦胧的,她只能看到一个身形,像极了老康,她想坐起却全身无力,而不远处的桌边有一人撑着头打着盹,似未发觉屋内多出的一人。
宁香鼻子发酸,泪水爬上眼眶,眼前的视线更是模糊,她焦急的眨眼,泪水滑落,眼前的影子还在,她急切的伸出手想握住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未抓到。
“皇阿玛……”眼前的人未应,只是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如慈爱的父亲。
那气息明明是康熙的。
“皇阿玛,现在你可后悔当初未听宁香的话?其实您是相信宁香的对不对?”
“是不是我将事情越弄越糟了?您是不是知道自己大限到了所以才去的这么突然?”
“哎……”眼前的人幽幽叹息,“傻丫头,你这是何必呢!你既然说这是命中注定,你又为何耿耿于怀,朕不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您还是离开了,今后宁香再也见不到您了!”宁香紧抓着他的衣袖哭泣。
“好好照顾自己……朕走了!”眼前的人帮他盖好被子,宁香想起身却无力的躺了回去,朦胧间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皇阿玛,别走……不要走!”
“主子,主子?您醒醒!”喜嬷嬷忧心的唤着宁香。
宁香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清晰如常,她由喜嬷嬷搀扶着坐起身:“皇阿玛呢?”
喜嬷嬷不由老泪纵横,劝慰道:“主子,您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先皇在天有灵,定不想看您如此伤心难过!”
宁香忍不住掉泪,那天她从相国寺后山回来便感染了风寒,她也不敢去看老康,怕将病传染给他,想着等身子好些了再去和他解释,若是他想这是笑话便是吧!可是才没过几天,胤禛深夜便被召进了宫,便没再回来,那天夜里老康当着众大臣的面让李德全宣读了诏书便驾崩了,就连他最后一面她都没见到。
“昨天夜里,皇阿玛好像来看我了!”
“主子……”喜嬷嬷捂着嘴泣不成声,两主仆哭成一团,念琴端着药进来,不由焦急:“嬷嬷,您怎么不劝着主子一块哭上了。”
喜嬷嬷擦着泪水自责道:“是老奴的不是,太医说主子您情绪不宜激动,得放宽心。”
“念琴昨夜真的没人来吗?”那种感觉好真实,莫不是老康的鬼魂来看自己了?
念琴不明所以回道:“昨儿个夜里,主子发起了高烧,邵太医来过开了退烧药。”
“主子,或许是先皇放不下你,所以给您托梦让您好好的呢,您要快些好起来,这样先皇也好放心呐!”喜嬷嬷在一边宽慰。
宁香淡淡的点头,由念琴伺候着喝下药,不久弘昼弘历便结伴而来,跟她说着今日胤禛登基时的场景,两个孩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如今雍王府里的人已经断断续续收拾着进宫了,只有宁香因为病情仍留在府里养病,看着冷冷清清的雍王府说不出的悲凉,顷刻间,什么感觉都变味了。
宁香一留便是一个月,即使病已经好了,她仍然住在雍王府,而胤禛“新官上任三把火”也顾及不上宁香,只是那拉氏每隔几天派人来关注下宁香的病情,知道她病好后,也催着她早日进宫。
宫殿早就为她打理好了,还是凝香斋。
直至雍正元年两月份,胤禛放下政事,想着好些日子没见宁香了让人传唤,才知道这丫头居然还未进宫,一怒之下派人将宁香直接打包进宫了。
于是宁香的深宫生活便由此开始。
还好凝香斋原就是她的地盘,她不用像其他人一般去适应,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觉打发时间罢了。
十四被派去汤泉守陵,后宫妃子有儿子的都出宫了,后宫里冷清一片,德妃即使身为太后,也忍不住觉得寂寞,而胤禛后院本就稀少,能和太后说的上话的除了那拉氏便是宁香了,那拉氏忙于熟悉后宫,又得打理宫外的产业,除了每天按时给太后晨昏定省,便是忙于那些繁琐的事儿。太后也没有难为那拉氏,只是拉着宁香给她解闷。
又是一年花开时,只是赏花之人除了宁香便没有了。
现如今这里已被划为后宫区域,那些曾经的皇子阿哥们便不能随意出入,更何况胤禟被某四给扔到西宁了,胤俄被关在府里,又派了一大堆的公事给胤禩,十三更没有时间,就连弘时弘历弘昼都跟着十五十六忙的团团转。
这年头,大家伙都好忙啊!
“宁香啊,陪哀家出去走走!”太后乌雅氏冷不丁的出声,将神游中的宁香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走至太后身边,伸手。
可是太后只是看着她笑而不动,宁香突然有总不好的预感。
当天夜里,宁香一身宫女装携着包袱搀着嬷嬷装扮的太后,心惊肉跳的通过层层把守出了宫。
宫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候着。
宁香看着宫门的方向越来越远,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纠结的不想离开。
太后这出去走走的意思居然是要离家出走。
这年头就已经开始流行这种抗议方式吗?
“皇额娘,现在咱们是要去哪?去找十四吗?”
太后显然心情不错,兴奋的心情毫不掩饰:“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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