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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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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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挪了挪身子,往里坐了坐。伸手就探到被子里。
 我身子一僵,只是木木望着他,并未过激反抗。不知为何,这一刻,我感觉他不会要来伤害我,也不会要来愚弄我。
 他的手探到我的后背,将我的身子微微往一旁侧着,轻柔地抚着伤口边缘,温温说道:“你醒了好一会儿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休息才是疗伤的良药。”
 他的抚摸细细麻麻,令原本就痛得快要麻木的后背,顿时舒缓不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似曾在梦里出现。我不由疑惑地问,“前些天,我昏迷的时候,皇上是否也曾来过。”
 他微不可闻地低低一笑,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别的,“前两日,你昏迷不醒,身子缩的像只小猫。”
 我却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温暖的怀抱并非是梦,竟然是他。但我却一直喊着夏孜珩的名字。我有些赧颜,赶紧闭上了眸子,怕他提及。
 他的抚摸,轻柔得令我顿生困意,此刻只想昏昏沉沉的睡,不愿醒来。
 待我再次苏醒,是翌日晨曦。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得一室静谧。这一觉我睡得很长很沉,望着空空的床沿,思绪不由重回昨日。只是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我竟毫无察觉,好似一切没有发生。
 在公主府我一住便近一个月。最初几日,也是我身子最痛楚的一段日子。
 公孙大人每隔两天就会来看我一次,每次都还带来宫里的女御医替我换药。慢慢的伤口也渐渐愈全,我也可以小范围地下地走动。
 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幸亏有蓝月及两个小家伙的做伴,不然肯定度日如年。
 这段日子,紫安公主也格外操劳。照顾驸马不说,还要时不时顾着我,这令我很是受宠若惊。
 期间,高释玄还来看过我一次,只不过这次是匆匆来又匆匆走。神色之间难掩疲惫,看来他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在经过了那日的事情,我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微微改观。虽然之前的碰面,大都是在激烈交锋,但我想以后,就让我来心平气和地对待。
 那日之后,严洛维又来过一次。这日正好我靠在床头看书,蓝月带着两个孩子去午睡了,房内只剩了我和他两人。
 严洛维像上次那样,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他笑道:“看来公孙大人的医术确实了得,你的气色看上去红润了好多。”
 我合上了书,微微一笑,“是啊,我的运气就是不错,每次危难时机都有贵人相助。”
 严洛维打趣道:“那驸马的运气也不错,遇到了你这个贵人。”
 驸马我虽接触不多,但也不难看出他的为人正义耿直。而且又身兼御史大夫一职。他的父亲又是当朝宰相,他们一家可谓是皇亲国戚。我其实心中一直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他呢?
 想问高释玄,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虽说现在见面,没有那么争锋相对,但毕竟他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在他人眼里,我终究只是一个宫女。如果直接问高紫安怕会令她尴尬,毕竟这是她的切身之事。蓝月又像个小孩,成天和育儿、霜儿打成一片,自然不知其中缘由。
 而严洛维就我而言,就像个久违的朋友,很多话似乎都没有太多禁忌。什么想问我就随口问来,“严将军,你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加害驸马吗?”
 严洛维脸色一肃,沉声道:“皇上这些天也正在彻查此事。不过好似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杀驸马。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高释玄一定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亲自着手。
 我猜测道:“驸马为人耿直,会不会是在朝堂上得罪了什么人呢?”
 严洛维微微一笑,“驸马的确太过直言不讳,要说朝堂上的争论自然是不少。”
 我不死心地追问,“那争论最厉害的一次呢?又或者关乎到各自利益的,有没有?”
 严洛维默了一瞬,考虑了片刻,说道:“要说最近的一次,那就是和宰辅吕大夫了。”
 我微微皱眉,‘吕大夫’那不就是皇后吕燕晴的父亲吗!我又问道:“那驸马和吕丞相是为什么争论呢?”
 严洛维瞅我一眼,娓娓说道:“京城周边有条长江,随着春去夏至,再过上个几个月,京城附近以及沿江一带的大小城镇,每年都要遭受严重水患。
 朝廷连年都拨了不少银两赈灾,可是几乎都成效不大。五年前,吕丞相向先帝提出,请法师向上天祭水神,当时的先帝便答应了。故而祭水神便是年年奉行的最大活动,只是耗资巨大。
 前段日子,朝堂之上又是提及此事,当时驸马就提出,将祭水神的银两拨出一半,再去赈灾,却遭到吕丞相的反对。两人言语相激了几句。吕丞相认为驸马出言不逊,担心会遭到水神不满。之后此事,就一直搁浅。”
 闻言,我连连摇头,看来这位吕丞相一定是位老古董,说不准还暗地里捞了不少好处。叹息道:“迂腐,迂腐,简直迂腐。水患是自然灾害,岂是祭水神就能祭好的。”
 严洛维略略一愣,笑道:“哦!你也这样认为。”
 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问道:“那还有谁也同我一样的说法?”
 严洛维笑道:“那还不是公孙测,公孙大人。”
 之前无心打听朝中之事,故而一直忽略了公孙大人的全名,今日才知原来他叫公孙测。
 公孙测先后救我两次,对于他我是心存感激的,也知道他绝非泛泛之辈。
 我微微一笑道:“公孙大人学识渊博,自然不会被那些陈旧迂腐的观点所左右。而且看得出,皇上也很器重公孙大人。”
 提及公孙测,严洛维的神情有些引以为豪,“那是自然,公孙大人对医学、五行、算术等样样精通。而且公孙大人还是当今皇上的老师,也是菱国太师。我自小就进宫陪读,当时公孙大人就教导我不少。所以也算是我的老师。”
 原来是高释玄的老师,怪不得高释玄对公孙测格外信任。
 那个吕丞相虽然我没见过,但想到皇后吕燕晴,有其女必有其父,我就对他没有好印象。
 我言归正传,又问,“那平时驸马和吕丞相是否有什么矛盾?”
 严洛维皱眉瞅我一眼,“要说驸马和吕丞相有什么矛盾那我是不知,但驸马的父亲也是当朝宰辅,与吕丞相不分上下,一左一右。同在朝为官,自然也是少不了意见不合的。”
 话忧未了,严洛维突然神色又是一肃,沉重问道:“你该不会怀疑是吕丞相要害驸马吧?”
 瞧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我微微一滞。我知道我的猜测毫无根据,尽管对吕丞相印象不好,但事关重大,岂能凭我天马行空乱想。何况,我对菱国朝堂半点都不知情。
 我轻叹道:“严将军,我也只是好奇,驸马一个文人怎会无端招来杀戮。你想一般想要杀人,总是会有动机,不会平白无故的。所以才问了驸马有无得罪人。当然,一切都是要看证据,没有证据,皇上都没有办法。”
 严洛维点点头,认真说道:“你啊,只管养好自己的伤,别的什么事都不要去想,明白吗?”
 我笑而颔首,的确不是我该管的。

、姐姐骗人

 时间如流水匆匆,在公主府我又住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我的伤恢复很快。从之前的小范围走动,渐渐我可以走到屋外,只要不是大幅度地用力活动,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说来我十分感激公孙测,这些天无论刮风下雨,他都是两天来看我一次。我知道若不是他的医术高明,就算在现代,我也没好得这么快。
 而且,据替我换药的女御医说,公孙测还特意替我调配了去疤的药膏。我伤口愈合后,她们每次换药,都会替我抹上一遍。所以现在几乎就已经看不出疤痕了。
 随着日转星移,眼下已是初夏,天气自然也转热不少,我已经换上了薄薄的衣裙。我在公主府前前后后也就住了两月有余。
 我虽说是名宫女,但高紫安视我为救命恩人,蓝月视我为姐妹,育儿、霜儿整天粘着我,喊我姐姐。故而,公主府上下都对我礼待有加。吃穿用度也是按着主子的标准来,又没有宫里头繁琐的礼节,日子也过得挺舒心。但我知道,待我身子痊愈的时候,也是我和蓝月回宫的时候焘。
 说来也奇怪,驸马是御史大夫,又受了重伤,但似乎并没有朝中大臣前来探望,连驸马的父亲田丞相,都没有露过面。起先我还纳闷,后来从高紫安的口中得知,原来是驸马受伤的消息对外是一直封锁的,对外只是说皇上派驸马南行办事去了。
 清楚这件事情缘由的,也只有高释玄、公孙测、严洛维、高紫安、驸马和我、蓝月等参与其中的几人。当然公主府上下均是高紫安的人,想来她也早就吩咐妥当了。
 我也顷刻间会意,高紫安为何要告述我这些。我没有问她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想来多半是高释玄吩咐的。可能为了查出真凶,也可能为了稳定朝中大臣的人心蒈。
 那自然而然,我受伤的消息,宫里头的太后应该也不会知晓。而留我在公主府疗伤,一来我重伤不能随意走动,二来就是不想走漏风声。
 我当下便认真说道:“紫安公主放心,事关重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高紫安朝我感激一笑,抓着我的手,温言道:“你真是个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的丫头,怪不得连皇上和公孙大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我微微一愣,在他人眼里,一个宫女受伤,皇上要来亲自探望,也真是算刮目相看了。
 思绪一转,随即又想到回宫后面对太后的事儿,我开口问道:“那我和蓝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宫,太后那边是要如何解释为好?”
 高紫安微微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外人都知道驸马被皇上派去南行办事了,我也进宫向母后说了留蓝月和你在公主府的原因。我说是因驸马出了远门,一人怕寂寞,就留蓝月陪我在府中做伴,而你也就自然而然陪伴蓝月留了下来。这么说合情合理,母后自然是没有疑义的。”
 这样也好,也省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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