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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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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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桃对于近几天揽月阁的热闹,倒是乐见其成。青梅却总是沉默着脸,瞧不出半点高兴。
 那日,我高烧已退,想出去走走,寻桃不在恰巧给我去煲汤了。青梅便给我梳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帮我梳头,因为平时这都是寻桃的活儿。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而灵活,三两下就帮我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发髻,比起寻桃的精编细梳,我倒更喜欢这样随意的自己。
 青梅望着铜镜中的我,有些愣愣出神。我瞧出了她的异样,转身望向她问道:“怎么了,青梅?”
 她略略一怔,显然刚回过神,答非所问道:“郡主今日的脸色总算好多了。”
 我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莞尔笑道:“我病好了,把你们可累坏了。”
 闻言她又是一愣,双眸掠过感慨,掠过感伤,似在回忆,似在留恋。这样子的她,令我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上像是经历过什么生死离别的大事。她平时总是沉稳冷静的,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轻易流露感情。有时我甚至觉得她的深沉,绝不亚于后宫中那些争宠夺势的嫔妃。只是今天,她前后两次不明所以的失态,令我心起疑虑。
 她难得的失神一晃而过,随之她真切笑道:“郡主真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绝非恭维,莫名令我心中一软。但由于她是太后宫中出来的,我对她总是心存芥蒂,始终防她一手。而她也从未对我说过像今天这样的话,总让我隐约觉得她像是话中有话。
 我回之一笑,逗趣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好了!”
 她却一本正经道:“郡主为人好,为人真实。只是这宫中像郡主这样的人太少了,往后还要多留点心眼。”
 我只是随意揶揄她一句,却没想到她会话出此言。但她的话,我收下了,我朝她点点头。

、补品

 接连几日的休养,我的身子已恢复得差不多。这次生病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每日三餐黑乎乎的中药,现在我几乎一闻到煎药味,就直接想吐。暗暗感叹,生在这古代可千万生不得病,光吃药就会要了你半条命。同时也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好好保养身子。
 寻桃、青梅见我一日日好起来,也终是放下了心。青梅平时虽还是沉默寡言,但自从那日她与我一番闲聊后,似乎对我更为体贴。我也暗自在疑惑,她是借此来获取的信任,还是出自真心。但换个角度仔细想想,如真是太后把她放我身边,那太后又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呢?除非,他们知道我离开皇宫后的经历。但现在,夏孜弘已登上了皇位,还有什么是阻止得了他们的,若真看我不顺眼,直接安个罪名杀了我便行,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如此一想,也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
 而真正令我放心不下还是夏孜珩。先帝驾崩,夏孜弘登基,他不但没出现,还消息全无。即便那日兰太妃说他快回来了,但随着时间越长,我越来越不确定起来。
 我这次生病期间,虽然很多人都来看望过我,但唯独夏孜珩的母妃兰太妃却始终没来。我并非纠结她的来与不来,只是面对她,我才可以坦诚地询问夏孜珩的消息。心底早就盘算着,等我好些便去她的依雪宫探望她。
 这日清晨,我刚起床,寻桃正在为我梳头。院子里却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声尖细的叫驾声“皇上驾到。”紧接便是青梅急急忙忙地叩拜行礼。
 我不由心中一跳,想再躺回床上装睡,似乎已还不及了。只有催促寻桃赶快替我梳发。然头还未梳完,夏孜弘便已推门而入。寻桃放下梳子,福声行礼。
 我也正欲站起身行礼,夏孜弘却笑盈盈地疾步过来。双手按住我的肩头,示意我坐下,笑道:“珏儿,此处又无外人,就不必多礼了。”
 我重新做回椅子上,怔怔望着铜镜中的他,心底有些莫名惶惶,答礼道:“谢皇上。”
 他双手亲昵地搭在我肩头,通过铜镜瞅我一瞬,甚是满意道:“珏儿今日脸上气色不错,看来出不了几日便已好全了。”
 我虔敬礼回,“谢皇上关心。”
 他笑而颔首,复又瞅了我瞬,蹙眉道:“珏儿,还是太瘦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笑而不语。只感觉这话题令人尴尬,好似我还没和他熟到要来讨论我瘦胖的问题。
 他倒不以为然,温言道:“珏儿,今日朕给你带来了各式补品,你可要好好补补。养好身子,这样才漂亮,嗯!”
 他的前两句话我可以想象成是正常的关心,而后两句话,怎么听都令人感觉暧mei。
 我木木一笑,答礼道:“谢皇上。”
 他拢了拢我的发丝,笑道:“好了,东西在外面,等下让寻桃、青梅去清点。朕还要上早朝,得了空再来看你。”说罢,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示意我不用起身相送,他则转身大步而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福身恭送。
 等夏孜弘走后,我出屋来到院中。果见公公们手捧托盘,一字排开。一位管事公公正在一一上报,“灵芝两颗,人参六株,鹿茸八两,枸杞两斤……”青梅则在一旁细细清点。
 这般场景令我微愣,瞥了眼赏赐的补品,样样皆是补中极品。而此刻却令我感到莫名沉重,我本能排斥,就如同上次送来的发簪一样。
 青梅、寻桃整理好赏赐的东西,就足足用了一上午。原本要去依雪宫见兰太妃的,这下也只能放到下午。

、不回来了

 用过午膳,我在寻桃的陪同下再次前去依雪宫。
 依雪宫依旧清馨雅丽,我向守候的公公道明来意,便在宫外等候。不多时便出来一名宫女,引我们进了依雪宫。只是今日却并未去上次叙话的厅,而是兰太妃的寝屋。
 现在午时已过,难道兰太妃还在休息?我朝那名宫女疑惑道:“兰太妃身子不舒服?”
 宫女垂首作答,“太妃头疼好几日了,太妃命奴婢带郡主到屋里一叙。”
 我颔首点头,已心领神会。同时也命寻桃在外等候。
 我一进屋,便见兰太妃正半倚在床上闭目养神。依旧是素衣素妆,只是似乎精神不太好,尽管是闭着眸子,还是瞧得出她眉宇间的忧郁比上次更深了。
 听到我进屋的声音,她悠悠睁开眸子,向我一招手,淡然一笑道:“珏儿来了,快过来哀家这边坐。”
 我点头应允,循着床沿坐了下来。她的脸色很黯淡,我关切问道:“兰太妃,听说您头疼,太医可曾来看过?”
 她又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哀家是旧毛病了,休息几日便无事的。珏儿,倒是听说你也病了,好些没?”
 我莞尔笑道:“我不碍事的。”瞧眼下屋中并无旁人,默了瞬,我方才问道:“兰太妃,您可曾有孜珩的消息?他到底何时能回来?”
 闻言,兰太妃脸色一沉,使原本黯淡的脸色,更为惨淡。她叹息一声,好半响幽幽道:“珩儿怕是不回来了!”说到这,她的声音也慢慢哽咽起来。
 我心中猛地一紧,我不明白她说的‘不回来’是什么意思?我焦急地问:“兰太妃,他到底怎么了?”
 她已泪流满面,撇开脸用衣袖拂去眼泪,继续说道:“皇上前几日便下旨,怕流寇再次作乱犯上,命他守兵漠北,没有召唤,不得随意进ru都城。”
 我终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怪不得不见他回来。
 夏孜珩在朝中军中,威望也颇高,夏孜弘又初登帝位,根基尚浅。他怎会将一个会威胁到自己帝位的人放在身边?不管那人是不是手足兄弟。这就是帝皇之心!
 但一个文武双全、意气风发,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王爷,却让他留守边疆。就好比原本展翅飞翔的鸟,却被硬生生折断了翅膀,再也飞不上广阔的天空,看不到美丽的风景一样。想到这,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只觉得无比心疼惋惜。
 还清晰记得那日和他分别时,他说让我等他回来的话。他说,让我等他。他说,一回来便让他父皇赐婚。但他可曾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日子,皇宫早已物是人非,他的父皇死了,属国也易主了。想到这,突然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蠢蠢欲动,我要去找他,我马上就要去找他。许是帮不了他什么,但这个时候,哪怕是陪着他也是好的。就如同他不顾一切地来军营找我一样。
 我见兰太妃心情忧郁,难掩心伤,便劝道:“兰太妃,在珏儿看来,孜珩虽然不能回都城,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兰太妃不禁又是泪如雨下,颤声道:“可是哀家想…想见见儿子,就见不到了…见不到了。太后和皇上真是太狠心了…太狠心了,他们怎能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她的话同样细细麻麻扎在我心口,令我一阵揪心难过。不禁替他打抱不平道:“孜珩根本无心帝位,皇上真是小人之心。”

、先皇后

 闻言,兰太妃突然面露憎恨,愤愤地脱口而出,“他们何止是小人之心,简直是丧心病狂,天地不容。先帝是死的不明不白。”
 我心头一跳,愣怔良久,望着她的眼神突然了然起来。还记得先帝驾崩的前两日,我们当时被禁足。虽然那时我曾怀疑过,但毕竟是毫无根据,猜测也只是一晃而过。
 此刻我笃定道:我疑惑的说出心中的猜测,“先帝的驾崩,难道和皇上和太后有关?”
 兰太妃突然冷笑一声,显然激动道:“先帝在世时,身子一向康健,怎会在短短几日就驾崩?而且,先帝生病那些天,除了现在的太后,谁都又不允许接见。你说他们是为什么?他们这是安得什么心?那日珩儿要率军去漠北,特来向他父皇辞行都没能见上一面。他们怎能做到如此之绝啊!珩儿连他父皇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葬礼都没赶上……”面色难掩心酸,忍不住低头一阵抽噎。
 我一时愣怔,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心底同样酸涩,原来那日夏孜珩没有见到他父皇。
 我默了一瞬,淡淡叹道:“他们窥视皇位,那是蓄谋已久,太子便是他们第一个要除去的目标。”
 闻言,兰太妃抬头,眸中还闪着未擦干的泪花,目光深沉,缓缓道:“太子是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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