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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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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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天牢二字我并非陌生,曾经自己就在那里呆过。菱国的天牢与属国无异,皆是由坚固的大石块筑成,阴冷而潮湿。走过了长长的过道,底端则是几间单独的囚牢。
 领我们进来的看守打开了其中一间,我瞅了眼步云,瞧见他朝我点头,便走了进去。里面的人背身而立,依旧是昨夜的衣衫,只是有些凌乱,他此刻的背影显得无比孤寂凄凉。想起之前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口不由一疼。
 我移步过去,轻唤了他一声,“孜珩。”
 许是没料到我会来,他的身子微微一滞,即刻转身,刹那间投过来的眼神,是掩不住的激动与欣喜,然只过了一瞬,眸中闪耀的光,似是一下子熄灭了,黯淡了下来。嘴角动了动,“珏儿……眇”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虚无无力,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神经。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的眸光在他皱褶脏乱的衣衫上仔细看了看,瞧见几道鞭痕,顿时眼眶一热,颤颤地问,“他们打你了,有没有受伤?”
 他淡淡扯出一丝笑,安慰我道:“没事,你放心,这些小伤伤不了我的。”
 我不放心地再看了几眼,瞧见他朝我摇头,便也不作多问。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最为安全量。
 我想伸手拉他,然手举过去一半,最后还是放下,朝他莞尔,“孜珩,还是快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他却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没有太大的讶异,望向我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失落哀凉。他没有作声,只是点头。
 出天牢的路上,依旧是步云在前面带路,我与夏孜珩跟在后头,默默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的心情无疑是极其复杂的,想到夏孜珩即将出天牢,心底是不可置信的窃喜。然想到即将而至的分别,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与不舍缠绕心头。我其实早已将他当作了亲人一般。
 步云领着我们出了天牢,直到一僻静处,停了下来。我知道,我与夏孜珩分别在即。再次见面不知又会在何时何地,又或是此生都见不着了。
 夏孜珩的眸中也满是怅然,定定站在那里,却始终跨不开离去的步伐,只是一直目光沉沉地望着我。
 步云似感觉到了此刻惆怅的气氛,瞅了我一眼,知趣地站在了一旁。
 我知道步云是给我留了说话的时间,想到步云的身份,心底不禁感激不已,“多谢步将军。”
 步云朝我点点头,只是轻声说了句,“季雪姑娘,皇上即将要下朝,末将等着回去复命。”
 我含笑应允,步云话里的催促意思昭然若揭。
 我走至夏孜珩面前,两两相望。他原本就是风尘仆仆得来,又在天牢呆上一夜,此刻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苍白,头发有些凌乱,原本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也是黯淡无光。乍一眼看去,好似苍老了许多。只是望过来的眼神似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一步之遥的距离,却似有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好似阻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忽而一阵冷冽的寒风刮过,扬起了衣衫,吹乱了头发,刺骨的冷。风沙令我眯起了眸子,如同此刻迷茫的复杂。
 两人皆是静默,皆是等待对方先开口。我心中突然释然,还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为重要呢!我不想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时间,缓缓开口,平静而真切,“孜珩,回去漠北吧。还是那里适应你。”
 他眯起了眸子,显得深沉无比。忽而目光一闪,流光涟漪,他低沉的声音,却是无比的肯定,“珏儿,你等我,总有一天我要带你走。”
 我无声轻叹,摇了摇头,果决说道:“如果可能,再也不要来属国,也再也不要来寻我。”我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有些绝情,然我给不了他什么,就不想给他再留什么念想。
 他望着我苦涩地笑,嘴张了几张,低低问了句,“为什么?”
 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难看,我的心底也是深深刺痛,想扯出个故作轻松的笑意,然如何勉强却也是笑不出来。
 我冷了面色,淡淡道:“你难道到了今日还不明白要问什么吗?我与你之间早就是不可能的。你不顾一切来寻我,也只是你自己受苦受累而已,甚至还要连累其他。你要明白,从我离开属国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是楚怡珏,而是季雪。”
 他却是不依,伸手就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充着血丝的眸子,突然一厉,“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
 我平平望着他,一动不动,任他捏着手腕处生疼,冷声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看清眼前,看清现实。”
 许是从未见我如此冷漠,他略略一怔,放开了我,旋即自嘲一笑,不复方才的激动,神情有些颓废,“我知道我自己什么也不是,处处受制于人,我给不了你什么,你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我心里就是有你……”
 我仍是淡淡望着他,不是我不懂,不是我铁石心肠,而是如此纠葛不清下去,与他与我都不好,我希望能走出这个死角,希望他能往前看,我断然截住他的话,冷声道:“孜珩,我不想再说这些了。你也不应该再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你是属国的王爷,你的肩上背负着重要的担子,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这次是高释玄答应放了你,你应该知道高释玄的为人处事,不是每次他都会发善心。所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母妃,请你不要再做这样冲动的事情。而我也就会安心。”
 他怔怔望着我,渐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颓废、失落、懊恼、无奈种种情绪一涌而起。我不知道我的一番话是点醒了他,还是伤害了他,他只是低低说了一句,语气很淡,飘渺的声音好似来自山谷,“我不会再来烦你。”说罢,他绝然转身而去。
 我愣怔了好久,他的脚步不大,身影在我的视线里渐行渐远。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真有种上前拥抱他的冲动,不为别的,只为他是我难得的朋友。然我终究是什么也没动,什么也没说,或许这样的静静告别,才是彼此最好的方式。
 回过头,望向身后气势磅礴的皇宫,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席卷过来。我知道这一次跨入,往后要出来的机会就是渺茫。
 之后回到了怡心殿,平平静静过了几天。对于那晚的事情,不知徐公公知道多少,至少在我面前他决口未提。我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如既往细心照顾太后。
 最初几天,我还担心着高释玄会来,每晚睡觉都要检查几遍房门是否上锁,随着日子一日一日过去,防备的心态也渐渐松懈下来,然心底另一头的落寞却慢慢滋长。
 其实对于那一夜,我的记忆还都很混乱,那一夜我是带着对夏孜珩的担忧而辗转承欢,之后除了浑身疼痛,就是忧心夏孜珩的处境。对于自己***于他,并没有太过伤感。
 后来想来,大抵还是心底深处爱慕他的缘故。女人总是感情至上的动物,对于心仪的男子总会毫无保留的付出。哪怕,那人早已将你忘到九霄云外。
 这日,回怡心殿的路上,我恰巧遇到之前怡心殿当过值的两个宫女。许是之前我逢人就笑的原则,那两人对我还是比较友善。
 她俩瞧见是我,也停下来脚步。其中一位宫女朝我问道:“季雪,你现在还留在怡心殿当值吗?”
 我笑而颔首,瞧见她俩都穿着一身浣衣房的粗布衣衫,满手长满了冻疮,有几处好似还裂开了口子,消瘦了很多,面色也略显疲惫,想来现在是在最幸苦的浣衣房洗衣服吧。
 她俩的年纪也同我一般大,我颇有些同情,微叹一声道:“两位姐姐何苦去了浣衣房,其实怡心殿一直缺人,不如就回来吧。”
 她俩相视看了一眼,还是摇头。其中一位叹道:“并非我俩不想回去,只是心中实在害怕。”
 我不解地问,“两位姐姐是在怕什么?”
 一人道:“那段日子你恰巧不在,兴许是不知,怡心殿里闹鬼。”
 我从不信鬼神之说,就笑了起来,“怎么会有鬼,我住了那么久,现在还不是还好好的。”
 她俩虽是将信将疑,却还是摇头。其中一人面露惧色,幽幽道:“你可还记得从前的那个香巧。”
 我不由蹙眉点头,心也跟着提起。

、留着它想做什么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留着它想做什么
 我不由蹙眉点头,心也跟着提起。ai悫鹉琻
 那宫女又道:“记得那晚,我起来上茅房,在路过香巧的屋子时,就觉眼前晃过一阵风,当时我并未在意,不料,香巧的屋子却突然房门大开了,我当时心里又惊怕又好奇,就偷偷往里看了一眼,谁知竟然有个黑影飘了出来,我也就吓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已是第二日,而且还是别的宫女发现了我,她们瞧见我安然无事便各自忙去了,后来就知道香巧不见了。你说这怪不怪,若不是那黑影,好端端的,香巧怎会不见了。”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的眼神纯净得没有一丝闪光,眼神瞟向远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相信她并未说谎。但她所说的黑影,一定不是什么鬼魂,应该是一位武林高手。在见多了这样身手不凡的人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那宫女眼神一转,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幽幽道:“而且那日昏倒后醒来,我还发现身旁多了好多的竹叶,原本那屋子边上又没种着竹子,怎会有竹叶呢?若是真是从院子里飘落过来的,也飘不得那么远吧。所以,我也是越想越害怕,后来就告诉了同伴们。”
 闻言,我突然心中一震,竹叶?若不是巧合,会随身携带竹叶的,那岂不是只有青竹门的人了眇?
 自从来到菱国皇宫,就没有再接触到过有关青竹门的事情,没想他们会出现在菱国皇宫,而且还与香巧有关。他们总是神出鬼没,做事又让人匪夷所思,就像上次在属国天牢不计代价救了我,事后又跟踪我一样。
 想到之后怡心殿的空空荡荡,心底也有了几分了然,我叹道:“所以你们都离开了怡心殿。”
 那宫女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并非我们真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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