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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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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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头没尾,苏听风却一目了然。丛华在他身后看得一愣,却不料苏听风转手回复信件,写下的就是让他崩溃的回答:是!

丛华这时候如何还能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追着苏听风责问:“你胡说什么!?”

苏听风却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道:“并非胡言。”

丛华顿时愣住。

陈文珝恋慕陈丛华,这听上去简直是个大笑话。不过在苏听风看来,这几乎已是铁钉钉的真相了,只是双方都未必知晓或者承认这一点。

正是因为如此,陈丛华此人才显得尤为可怕。

苏听风又继而写道:一生蝇营为尊位,舍情弃欲不得纾。今朝得掌天下权,偏执恐又胜一筹。君可与他“交心”。

阿仇后来收了信,思索了半宿。再一次被陈文珝召见并问起私事时,他便一笑,问道:“陛下真想知道我的事情?”

陈文珝便答道:“今日卿心情不错啊,莫不是孤一片诚心终于感动卿了?”

阿仇说道:“陛下原来是戏言。那臣不说了。”

陈文珝却立刻说道:“别别别,卿可是君子,如何能出言反复——孤当洗耳恭听。”

阿仇这才端坐于案前,开口说道:“臣的幼年,其实并无什么可说的。陛下见臣这一头金发,可见臣有其它与燕人不同之处?”

陈文珝审视了他一番,却否认了。

阿仇见他否认,便笑了,说道:“正是。其实我母族的人,并不只是金发蓝眸而已,他们高鼻深目,身形壮硕,与燕人很有不同。我在家乡,其实也如同在朝中一般,被人称为‘异族’。”

陈文珝听得倒是一愣,片刻问道:“你父母亲呢?”

“我父母亲过世得早,我是被舅父给带大的。我舅父相貌也有一些与乡人不同,所以我们向来离群索居。舅父是个十分高明的药师,所以尽管乡人忌讳于他,却又时常要求助于他,因此我少时虽则不受人待见,过得却还不错。”

阿仇说的经历倒是令陈文珝微微一愣,仔细思索,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旦出口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话语:“卿少时受苦了。卿如此才华,既已效命于孤的麾下,他日必然飞黄腾达,孤允诺于卿。”

阿仇便也如同受到安抚一般,露出淡淡笑容,谢了一声恩。

阿仇离去之后,陈文珝处理完公务,往软榻上一靠。宫人问他是否要来些汤饮点心,都被他挥挥手拒了。

若是平时,这样的时候,陈文珝必然会觉得有些空虚,有些不满足。找一位夫人消遣还算是不错的主意,偶尔他也会直接拖一个看得上眼的宫女嬉戏一番。

但是这种游戏玩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慢慢厌倦了。

……想要一些更加刺激,更加猎奇的娱乐。

娶进来的夫人都是大家闺秀,陈文珝也要自我克制着,不要太过暴露本性。可是已然坐上尊位,却还要哄着几个娇弱女子,实在让他觉得不那么舒心。

不过他也知道,若真是算无遗策的聪明人,他反而不放心了。

若说当年还有个唠唠叨叨的老宫女让他觉得有几分暖心,但是此时,他却真的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孤,这一个“孤”字,真是用得再精妙不过。

哪怕现时再有人表现得如同那人一样温柔关切……他又如何相信得?

最终陈文珝只是挽了挽袖子,重又坐起,让人召来属下,开口问起了韩越之事。

却说越皇子到了韩国,初始还是很受韩王礼遇的。然而再是如何礼遇,终究是异邦人,也终究是如同货物一般的质子。

越国质子若说年龄,比韩王与泽姬还要年长,只是泽姬嫁了越王,说起来韩王比越质子还要长上一辈。

这处境自是说不得的尴尬。

而越质子赴韩不到半年,韩都中就已经有人同越质子爆发了好几场的冲突,显然入他国为质的日子并不好过。

陈文珝问属下:“……与越质子接洽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属下回答道:“目前已然碰过了面。我等做了两手安排,一人是韩都归梦楼的妓子,一人是质子府附近一家书局的老先生,都已经能和韩质子说上几句话。具体的深入接触,还要等待时机。”

陈文珝点了点头,正想要再吩咐几句,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太后娘娘到——”

 第99章 卷二卅七积年宿怨

莲姬已有多日不曾见过自己的长子了。虽说当初陈文珝还只是七皇子的时候;她其实便不怎么乐意见到对方,但是今时终究不如以往。

陈文珝而今身为一国之君;虽说不是莲姬所乐见的,但对方好歹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在莲姬看来;日后的燕宫;自然是应当由她为所欲为才对。

却不料陈文珝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自从陈文珝登基之后,莲姬的周围便开始了变化。首先她发现自己渐渐指使不动周围的宫人了,而闹着更换了一批宫女太监之后,周围的人也渐渐开始变得难缠起来,动不动“一国之母”动不动“国法家规”……莲姬当初想着拿孝顺来挟制陈文珝的手段,全部被陈文珝反手就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莲姬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措手不及;也慢慢有所领悟。

这种无力感,让她隐约有种回到了少女时期的阴郁和沉重感。

……为什么,明明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

所以这一日,她是抱着要完全扭转局面,必须要令陈文珝就范的决心来到御书房的——莲姬是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回到当年的处境之中的。

陈文珝再怎么猖狂,那也是她的儿子。当母亲的要见自己的儿子,谁敢阻止?

莲姬怒气冲冲,不经通传就直闯御书房,非要和陈文珝说个清楚。但是她刚闯进门,却不料门外就急冲冲地追上来了一个宫女,对着莲姬叫道:“太后娘娘,不好了!”

莲姬正烦躁间,一个广袖便抽了宫女一下,怒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你说谁不好了!?”

宫女捂住被抽了一道红痕的脸,才开口说道:“十一王爷方才突然倒了下去,发起了高烧。”

莲姬愣了一下,心头猛然一颤,然后望向了陈文珝。

陈文珝却面色如常,只关切问道:“十一弟病了?母后快去看看,我立刻让人去找太医过去。”

莲姬的眼神依旧十分可怕地盯着陈文珝,似乎想要从他面上看出些许心虚或者不轨,但是到最后也无法判断,十一王爷的病与自己的长子有没有关系。

她心头慌乱,生怕真的是陈文珝下手狠辣,要谋害自己的弟弟,但是又并不是十分肯定幼子是不是自己着凉生病了,所以预想的发作还未发作出来,就匆匆赶了回去。

十一王爷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好了起来。但是骄纵如莲姬,却也终于意识到了,十一王爷的这一场病,是陈文珝对她的一次警告。

陈文珝在告诉她,幼子的性命其实是掌握在他的手里的。莲姬若是轻举妄动,让他觉得不痛快,那么陈文玦就会变得不平安。

莲姬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表情便变得十分可怕。

对于宫中的这一切,阿仇虽然不曾耳闻,但是多少也有发觉异动。

他倒是知晓莲姬是个不安分的人,尤其她还不是很聪明。但是为何至今她还没有闹出荒唐事来……八成是陈文珝在其中耍了手段。

在他心里,多少还是默认着莲姬总有一天会闹出荒唐之事的——先帝还在世时,这位夫人就有许多不好的传闻。

有时候他也挺可怜陈文珝的。

大约世界上的可恨之人,多少都会有可怜之处吧。

次日陈文珝也不见心情不好的模样,过午之后仍旧招阿仇进宫了一趟——前朝送上来的策论还没有看完,亦不曾决定新人的去留,陈文珝对此很是上心,近日都是轮流招点英省的官员前来禀告和回话,偶尔也会召见文章出色的学子。

这日依旧是如此。

近来点英省的点英试已经逐渐形成惯例,若投名状累积超过百张,则三月一开试场。若是不足百张,则当期往后顺延。这点英试推行时间不足一年,但已经暴露出不少问题。因为是新政策,所以点英省的官员始终都在不停地完善着制度,改进其具体的执行方式与细节。

到日色西落,阿仇才收拾了东西想要离开,却不料陈文珝突然开口留人,说有话要问。

阿仇便站住。

却听陈文珝问道:“你说你母族待你也不好,那你对他们可有怨恨?”

阿仇沉默半晌,微微眯起眼,思索了一番,才开口答道:“我自可以活得很好,又何须怨恨他们?”

“哈。”陈文珝轻轻发出一声笑声,才说道,“为何不怨?待我不善之人,就该去恨,就该去怨,就该这样……才对。”

阿仇却轻轻推开了他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说道:“如今到我远赴大燕,他们也已沾不得我一些些好处……我又何须还要惦记着这那时他们不肯与我一丝丝善意?……终究不过以眼还眼而已。我不取他们分毫,也不会给他们分毫,正是公平合理之事。”

陈文珝看了他半晌,才说道:“……你倒是公正得很。”

阿仇顿时笑了,说道:“陛下心中有怨。”

陈文珝眼神尖锐地望着他。

“既然有怨,便应当发泄出来。您是一国之君,何须为难自己?君王若积郁在心,方是朝廷的不祥之兆。”

陈文珝倒是听得一愣,眼神微动,问道:“哦?你倒是不畏惧孤迁怒在你身上?”

阿仇仍旧笑得淡淡,说道:“臣不过无关紧要之人。若陛下迁怒于臣,能解心中不悦,倒是也不算亏。怕只怕臣分量不足,解不了陛下心中郁结。”

陈文珝神态阴沉问道:“你可知孤为何不悦?”

阿仇答道:“虽不知晓,但想来不过是家国之事。于家陛下是主,于国陛下是君,既是君主,陛下又何必烦恼?”

陈文珝闭上眼睛,沉默半晌,才说道:“纵是君主,怕也不是所有人的君主。”

这话说得着实诛心。

简直是在暗指莲姬母子有谋逆之心一样。

阿仇倒是不知道陈文珝与莲夫人的关系已经糟糕到了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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