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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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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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佑汉,赐下尊父此等良才,名标青史,自不待言,而四海乡民,皆受恩泽,正是苍生有福也。愿再叙同盟之义,再歼曹贼,以免他日死灰复燃,而使寰宇重归汉室,四海清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百姓再无战乱之苦,此真万幸也。”乃歌曰:
“莫怨黄巾遍地生,倾移神器始桓灵。可怜天子归无处,堪叹无辜泪有声。
妻丧子,母失明,孤儿夜泣有谁听?愿君休以江山重,何日良人罢远征?”
叶飘零见孔明于三国年间,只看一遍词谱,便能随口填词,不禁感叹:“孔明真奇才也,专心国事,乃国家之幸,诗家不幸也。”又闻得孔明满腹忧国忧民之思,自是感佩,激动无比,慨然道:“丞相放心,同盟之义,誓不与忘!此生但愿与丞相同扶汉室,如若相违,有如此箭!”将一支羽箭来,双手一掰,折为两段。诸葛亮喜道:“国公有此忠贞之心,乃天不绝汉也。吾此番归去,当提一旅之师兵发并州,愿公往长安、西川,三路进兵,剿除曹贼,则汉室可兴,皆出公之力,吾奏明圣上,当使天子与公同领江山,共分天下,永结万世之好。”
叶飘零惊起道:“孤为汉臣足矣,安敢如此,丞相无需多疑。”孔明道:“吾固知国公乃忠烈之士,然大功当赏,乃古今至理也,吾焉敢心疑国公乎?”叶飘零大笑,两下里尽欢。
翌日孔明辞去。叶飘零送到河边,道:“天子重幸东都之事,丞相早日思之。”孔明道:“吾早有定数,自当禀告圣上。”乃驾轻舟离去。这边叶飘零呼归尘道:“昨日之词,非田大夫所作焉?”归尘大惊,汗流浃背,伏拜于地道:“父亲圣明,孩儿有罪,不敢不告。”
叶飘零扶起道:“归尘儿,汝好不醒事!汝虽非我亲生,早已名为世子,何必多听他人谗言,与逐流争宠乎?一干文武,或言‘疏不间亲,新不如旧’,此常人所思也。汝岂不知父之心乎?”归尘道:“孩儿今生能为父亲效犬马之劳足矣,焉敢另有他愿?乃众人举种、商、白起、孝己、伯奇为例,以论骨肉难离,亲亲乐患,周胤日日皆言孩儿日后必当遭戮,孩儿心惧未察而信之,乃无智之人也,孩儿但为保命,非为进身,望父亲明察。今知父亲贤德,必不至此,孩儿此心安矣,乞父亲另立逐流二弟为世子,孩儿并无所怨,当好生辅助吾弟,同建大功。”
叶飘零即唤周胤责道:“汝父乃世之俊杰,何等聪慧,何等贤明!汝不好生求学,竟以小人之言间孤父子之情,公谨九泉有知,岂得安生!”本欲惩处,又恐小乔心下不快,只令关上三日紧闭,使归尘陪伴,共同思过。
回到洛阳,邓艾已至,叶飘零大喜,使为逐流伴读,又发书庞统,问及并州之事。探马飞速报来,却是马超攻打并州,得郭淮、纪灵、孙礼、陈泰死守,未建大功。而当庞统抵达箕关,一路皆无人阻拦,待到上党、晋阳,郭淮诸将尽皆不战而走,庞统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并州。
叶飘零闻报大笑,慕容秋水道:“此曹操之谋也,既知并州难保,索性作个空头人情借方寸之地与我,偏不教孔明得之,使燕土再无西扩之望而归怨于我,彼却乘机取利也。”叶飘零拊掌笑道:“曹操此谋,诚为神妙,奈何吾有诸多熊虎之将,便天下尽皆反我,我有何惧?”
乃令庞统就地守住并州,却与群臣商议长远之计。忽然孔明来书请叶飘零往邺城一行面圣,受荆王之封。群臣大惊,这正是:同盟共难方宣誓,又看鸿门好宴来。

第九十一回武侯虚设鸿门宴叶帅私居荆楚王

上回说到叶飘零平定洛阳,与诸葛亮会师官渡已毕,又报庞士元轻夺并州,心下大喜,群臣闻讯,亦弹冠相庆。这时清儿、银屏正在校场指点邓艾武艺,叶飘零便令归尘逐流前往报知喜讯。二子领命,欢天喜地往校场而来。
但见两骑马纵横来去,双刀挥舞,邓艾正奋力与银屏相斗,清儿负手立在一旁,周围却有许多将门子女围观。二子穿进圈中,清儿已瞥见,笑道:“归尘逐流过来,看你们老二武艺进境如何?”二子笑嘻嘻靠近,逐流笑道:“清姨这么每天教他,不需多日二弟武艺便可胜过我们了。”清儿擦擦汗笑道:“归尘真好眼力,士载果有男儿志气,没教他几天我都快支持不住了,他还能每天早出晚归苦练不已。飘零有何事吩咐?”
归尘笑道:“却是庞叔叔已攻取并州,父亲使我等来向清姨报喜。”这时银屏已将邓艾手中长刀夺过,下马靠了近来,笑道:“庞叔叔这么快?还不足一月就平定了并州?”清儿笑道:“银屏恁的少思,称不上将门之后了。”银屏立时醒悟,眼珠一转道:“啊,银屏明白了。莫不是郭淮诸人尽皆拱手相让?”清儿点点她的额头,笑道:“银屏这机灵劲儿,真不知世间哪个男子有福配得上你呢!”
银屏便飞红了脸,道:“师叔莫要只把银屏取笑。曹操退出并州,欲间师伯与诸葛丞相同盟之情也,未知师伯如何审处?”清儿将手中之剑一摆道:“我等尚在盛年,更兼汝与亨儿等皆已长大成人,便曹刘联手,又惧他怎地?咱们且见飘零去。”
于是清儿留邓艾在校场,着安静安清等五子陪练,却与归尘逐流往驿站而来。叶飘零正与众臣在园中饮酒赏花,顺便议事,见神翎飞将已到,笑道:“清儿来得正好,这边孔明来信,设宴回请,并宣孤入朝面圣,进位荆王,孤思同盟厚谊,正欲携秋水应约,此间大事便由你与安宁掌管了。”
清儿惊道:“此乃鸿门宴也,飘零与慕容姊姊身负天下之望,岂能屈尊前往?”叶飘零道:“孔明乃是仁德之士,必不肯负同盟之义。况孤约与官渡会师,彼即欣然而来,孤若不去,是令其生疑也。”清儿跺脚道:“飘零,汝久历官场,如何却不晓利害来了?天子若欲加罪,自有公道颁布天下,汝若加害孔明,却不容于中原也。不去尚可推诿,倘去必无归路也!”一张脸都急红了,才发现四周群臣都在掩口偷笑。
慕容秋水笑道:“好了,清儿别急,飘零逗你的呢,安有不知之理?”叶飘零大笑道:“孤大业将成,安肯轻入虎穴?”张清儿这才放心,见安宁也在偷笑,更是羞不可抑,听安宁笑道:“平日里看我笑话多了,今日也教你消受一番。”群臣大笑,叶飘零便召孔明来使,道:“孤并无寸功,皆仗汉朝洪福也,何德而居荆王之位?虽圣上谕旨,丞相见召,孤岂敢相违?本该随天使觐见,奈何洛阳城中颇有曹操余孽,更兼曹彰、徐晃尚在涵谷关据守,孤若轻离,恐东都不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望天使向丞相美言。”重赏来使,又令八卦代为回拜。
八卦收拾行程,便随天使往邺城而来。孔明请见,八卦便道:“吾主闻得丞相宣召,不胜惶恐,自忖虽有微功,其德尚不足为王。”孔明叹道:“君子虽欲修身,国公何须谦逊至此?”八卦道:“圣上雨露,丞相深恩,吾主非不感怀。正是深荷国恩,不敢以私废公。吾主常言,社稷为重,名爵为轻,不除国贼,并无面目朝见圣上。”孔明道:“既是如此,吾明日便引汝入宫面圣。”
八卦闻得,并无异色,叩谢道:“丞相提携,正是小人三生之幸。”孔明见叶飘零帐下小小一员奔走之士便有如此胆色,暗暗叹息汉朝命运多舛,如今曹氏虽衰,偏又出叶飘零尾大不掉,先王嘱托,声犹在耳,只是如今人事已非。
来日孔明引八卦往皇宫而来。原来八卦数年来随叶飘零走南闯北,哪管他一入宫门深似海,怎顾得阎罗殿上有名声,来到驾前,扑倒在地,三呼万岁。献帝早闻孔明之奏,垂天恩令平身,当着满朝文武,再将叶飘零嘉奖一番,赐御酒十瓶,并金花玉器,使八卦返回。返回东都与进位荆王之事,并不曾提起。
八卦返回洛阳,叶飘零受了赏赐,叩谢天恩,重赏御使。忽报庞统自上党返回,叶飘零亲率众臣迎出西门。乐鼓声声,庞统道:“主公如今已定东都,半壁江山俯首归心,何不早行王霸之事号令天下?”叶飘零道:“丞相已有书召孤往邺城听封,进位荆王。吾思功德微薄,难服天下,故力辞未往。今正欲请教贤弟,日后吾等如何行事?”庞统道:“曹氏西迁,元气难复,吾等乘势而进,一举可定。然而孔明深受刘玄德临终重托,岂能静观吾等成功?彼有天子撑腰,随时皆可背后雷霆一击,吾等基业就此颠覆,当先取兖、青,以江南水军隔河而守,一面西迫曹操,方为上计。”
叶飘零道:“形势如此,无奈同盟之义。”陆逊在旁道:“主公只以信义而定天下,怎忘权变之道?但从军师之言,速定青兖,纵然负盟,总为汉室江山。主公只需随后击破曹贼,重定汉室江山,依旧奉刘家为主,善待文武军民,仍是汉室大功,此正大信大义所在也。”叶飘零道:“伯言所言虽是,只是师出无名,何以号令四方精锐?”旁边转过司马懿笑道:“主公放心,吾已有计,教孔明先负盟义。”
叶飘零道:“计将安出?”司马懿道:“天子既早有封王之诏,虽无其事,天下早知此令,真天助主公也。况主公又表过了不去因由,可依旧尊旨为王,只是免了入宫面圣之事。倘孔明因此问罪,吾等自可击之。倘孔明不问,再作他议。”
叶飘零笑道:“果是妙计,仲达不负其名也。”于是率众臣返回襄阳,于集武台上参拜上苍,又将献帝原诏告示四方。建安十六年六月十五,筑坛襄江之畔,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皆排仪仗,群臣按次序环坐,恭请叶飘零登坛,受了冠冕玺绶,面南而坐,文武百官尽皆称贺。叶飘零乃居荆王,叶归尘为王太子,封庞统为太尉,并州牧,司马懿为太傅,陆逊为尚书令,张清儿为征北将军,安乡侯,统领女儿军,安宁为征西将军,骑兵大元帅,泾阳侯,领雍州牧,黄忠为征东将军,甘宁为征南将军,银屏为镇西将军,南郡太守,号“灵襄郡主”,太史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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