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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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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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大约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家有尚主的好事儿,也并没有当回事,不久开始说亲,因两家人亲密,又早有那个意思,何家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人家,当时也并没有惊动别的人,何家于熙和三年六月初六下了小定,六月初八,父皇下旨赐婚。这件事在时间上确实有点巧合,我给福儿划范围,叫她挑人的时候,他们家还没下小定,就是福儿选定了人,也还没有,也是没料到有这样巧合,他们家又有这样的胆子,待我得了消息,父皇已经明发了旨意,我想着,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管是何家,还是冷家,都没有抗旨的胆子。也就没怎么管,而且,很快就得了何家退定的消息。”
那么,认真追究起来,这何家是欺君了,既报了何长彦履历,又私下说亲,如今不过是皇室不追究罢了。
周宝璐不满的说:“那你当时就该跟大公主说一句,看她的意思,那个时候刚刚赐婚,实在要挽回也来得及。”
“她能有什么意思?”萧弘澄道:“她自己选的人,她愿意,再说了,她那个山大王的性子,只看人家长的周全,可她的意,又不是比照着父皇科举来选,还考校操行文章?无非就是她喜欢,又能伺候的她好,就齐全了。”
周宝璐说:“你没跟她说,你知道她满意?到底是女孩儿,谁不想自己的夫婿心里只有她一个呢?就是公主,那也是女孩儿啊,你能懂什么。”
“我懂啊。”萧弘澄顺嘴说:“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周宝璐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又叹气,萧弘澄看不过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愁的,福儿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哈哈一笑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怕什么?她有公主的封号,有我这个哥哥,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周宝璐不服气:“能做什么是一回事,心里计较不计较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早跟她说,就是你不对。”
萧弘澄顿时站起来:“走走走,我这会子跟她说去,看她怎么说。”
周宝璐连忙拉住他,死命往后拖:“你疯了!这会子都要行礼了,你突然跑去这样说,她闹起来,可如何得了,你们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大公主的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说闹就闹,向来不含糊的。”
萧弘澄反而拖着她往那边走:“你别小瞧了萧大福,今儿正好叫你瞧瞧!”
死活拖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什么要紧的!”
萧大福一脸擦的白白红红的,很豪爽的说。
还回过头来安慰周宝璐:“驸马嘛,不就是一匹马吗……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我看着顺眼,使起来喜欢,他难道还敢叫我不喜欢?他们家只有供着我的份儿,凭他是谁,什么姨母,什么表妹,难道还敢和我算账不成?”
简直跟她哥一个论调!不对,比她哥还不可理喻!周宝璐简直想要晕倒。
但转过头来,萧大福很严肃的跟她哥说:“但他们家欺君罔上,咱们不追究,他们就当咱们不知道,这心里还有君父吗?再说了,既然报了履历,居然还私下说亲,简直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当公主选驸马是闹着玩儿的吗?朝廷体面何在?哥你说是不是?”
萧弘澄瞪了周宝璐一眼,你瞧你搅出来的事儿!
难道不是你非拖着我来的吗?周宝璐觉得自己真是无辜极了,亏他有脸说大公主是山大王的性子,他就是山大王她哥,比山大王还不讲理呢。
萧弘澄就问萧大福:“你想怎么样?”
萧大福笑道:“这会子横竖闲着,咱们把驸马和他爹传进来问问,敲打敲打,顺便把那小姑娘也叫了来,小璐说的有理,留个表妹在家里做什么,就算碍不着我什么,总也碍眼不是?我可是很计较的!咱们敲打了何家,反手再施个恩,给他表妹一个赐婚的体面,算是补偿可怜的小姑娘,如此,既显了皇家的权威,又显了皇家的慈悲,那今后不是越发手拿把攥了?您老说是不是?”
萧弘澄无所谓的说:“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就依你就是,叫他们家明白咱们知道这件事也好,不追究是一回事,知道不知道又是一回事,稍微震慑一番,也叫他们家今后越发恭谨,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们家欺君,竟还要补偿什么?”
“哎哟,这不是显得我有心胸吗?驸马还不得越发敬重我,当我天神菩萨似的敬着么?再说了,要不赐婚,那表妹嫁不出去怎么办,一回头,驸马心怀愧疚,顿时就勾搭上了,还得换驸马,多麻烦!”大公主笑嘻嘻的说。
周宝璐在一边听着,只是笑,大公主确实有心胸,在那样的地位,还能顾念到这样一个小姑娘,十分难得。


、第91章 审驸马

还没行合卺礼的何长彦只能称准驸马,不过身着喜服;照着规矩一身配饰行头;也是昭然了身份;此时听人来报,皇太子传奉国将军何甚并其子何长彦。
父子两人往日里少见天颜,也没怎么伺候过皇太子,听了这话,忙忙的整了整衣冠;随小太监过去。
越走越是不解;这去的地方,不就是公主殿下宴息,等待行礼的地方吗?难道不是皇太子传;竟然是公主殿下传?
在行礼之前;公主殿下传驸马父子是怎么个意思?
何甚父子忍不住对看一眼,何长彦是驸马身份,便开口问带路的小太监:“这位小公公,这是去公主殿下宴息处么?太子爷在那里?”
小太监笑道:“回驸马爷的话,太子爷正是在与公主说话儿,才打发人传您二位。”
何长彦与何甚听说公主也在,越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事儿,这在行礼前传驸马来见,是个什么章程。
那小太监横竖是一句话也不漏,态度却恭敬,越发叫人见不透。
走到门口,何甚与何长彦报了名请见,片刻后听到皇太子淡淡的说:“传。”
周宝璐在屏风后头,见何甚与何长彦一前一后走进来,屈身跪下行大礼,报爵位官职觐见,萧弘澄上首坐着,萧大福偏一点,也坐在跟前。
萧弘澄很会装那一套周宝璐很清楚,没想到大公主装起来也颇能唬人,皇太子一脸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却也不叫起,大公主端端正正的坐着,一身喜服衬着妆的浓浓的脸,更看不出什么来,身份在那里摆着,眼皮子只一撩,鼻子眼里出个声:“好,很好。”
何甚和何长彦心里头本来就影着事,不是不心虚的,这样的日子见了这样的阵仗,越发胆战心惊,虽说如今这个时辰了,为着公主的体面都不至于把驸马问罪,可天威难测,太子爷有个动作,他们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两人额头背后就沁出一层汗来,有点战战兢兢的。
大公主这才淡淡的说:“驸马,秦家表妹可好,今儿这样好日子,怎么不请进来给我见见?”
东窗事发,父子两顿时汗出如浆,何长彦磕头道:“微臣不敢。”
萧弘澄就皱眉道:“来人,传秦氏。”
何甚差点晕过去,声音都在发抖:“太子爷恕罪,臣等有罪,臣一时糊涂,如今已经改过了,还求太子爷看在公主殿下的体面上,今日饶了臣等,今后臣一家尽心侍奉公主殿下,以赎此罪。”
大公主冷笑道:“我还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儿子呢,你倒放起长线来了,依我的脾气,横竖还没行礼,倒不如收拾东西回宫去罢了,天底下有的是男人,我竟还得和人抢一个不成?”
萧弘澄便斥道:“胡闹!都这个时候了,再选驸马像什么样子!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了?”又回头对何甚说:“你说有罪,倒是给我说个清楚,你们到底什么罪,怎么我竟不知道呢?”
何甚听了太子爷那话,知道这门亲事保住了,那自己家自然也就保住了,便战战兢兢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微臣原是万万没有想到犬子竟有尚主这样的大造化,一时糊涂,就私下给犬子议亲,皇上旨意颁下,臣不敢上奏,只悄悄的退了亲,原是想着公主殿下并朝廷的体面要紧,臣等纵粉身碎骨也不敢有误,臣有罪,臣罪当诛,求太子爷明鉴。”
大公主不服气:“原来你们欺君倒是为着我的体面了?我不问这还不说呢,这也罢了,倒是驸马心里头究竟怎么想的?如今横竖没行礼,你若是心里还念着你表妹,我也不见得非要嫁给你,大不了破着没脸,请父皇重新赐婚也就罢了。”
何长彦沉声道:“臣与表妹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无私情,臣蒙圣上赐婚,公主下降,自当一心侍奉公主,与表妹自然只是兄妹之情,请公主明鉴!”
门口秦家小姐一脸苍白,摇摇欲坠。
大公主瞧了一眼,对门口的侍卫点点头,道:“进来。”
秦小姐走进来,跪下磕头,她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一脸的不可置信和绝望交织,周宝璐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有儿女私情的。
但是,奇怪的是,何长彦脸色出奇的坦然,周宝璐觉得,要不就是何长彦说了实话,秦小姐大概只是单方面的喜欢,要不然,何长彦就是心机深沉,极会演戏。
大公主说:“这会子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嫁他,所以我倒不好称呼你的,我说,你跟你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秦小姐又是紧张又是绝望又是悲痛,复杂情绪交织,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何长彦便道:“表妹,我与你从来兄妹相称,也守兄妹之礼,从无逾矩,也从没有说过情爱之言,无非便是父母之命。”
“不、不是!”秦小姐泪流满面,终于爆发出来了:“你、你不是跟我说,你看到窗前那支梅花,就想到我?……你说,我像梅花一般高洁清丽,别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秦小姐颇有点豁出去的样子,什么肉麻话都说的出,连大公主这样的人都听的有点听不下去了,屏风后头的周宝璐更是想翻白眼:“……你说只爱我一个,说就是给你公主你也不要……说要是能娶到我,就是三生有幸!还说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雀?”
“比翼鸟!”大公主一脸惨不忍睹,连忙纠正,颇有点怎么比我还没文化的表情。
“对对对!”秦小姐转头看向大公主:“他也这样跟您说过?”
大约是绝望了,死了心,又豁出来的缘故,这位秦小姐似乎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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