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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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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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疏远三叔,但是请你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你的父亲。敏敏,看到你现在的生活,三叔心痛。你说,如果你的父母亲仍活在世上,会眼看自己的女儿受这种苦吗?我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吃苦呀……”
李画敏念不下去了,伏在桌子上哭。哦,在这个时代,有个中年男子把自己当作女儿来疼爱。
赵世宇靠近,揽住李画敏的肩膀,柔声安慰说:“敏敏,你别难过,三叔像过去一样对你好,你应该高兴才对。”
李画敏伏到赵世宇的肩膀上,哭泣着:“可是,昨天他来到的时候,我把他当作歹毒之人。三叔他一定很难过。”不知不觉中,李画敏把自己当成了李小姐,那个李三老爷就是她的亲叔叔。
赵世宇一番抚慰,李画敏平静下来,两人继续念信。
“敏敏,你三叔说,几天后他还会再来。敏敏,你要跟他走吗?”赵世宇依恋地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隐约可见的惊恐、伤感,分明在说:别走留下来
李画敏轻轻在赵世宇的额头上敲了一记,生气地嘟起嘴儿:“你真哆嗦。我昨天不是说过,我不走吗?我才不想到省城的姨妈家去。不过,下次三叔来时,我们得好好地待他。”为什么急于向他表明态度,李画敏没有细想,她只是下意识地想,不要让他难过。
赵世宇高兴地附和:“对,我们昨天怠慢了你三叔。下次他再来时,我们尽自己所能,招待他。”
拿起另外一封信,李画敏才发觉是另一种字迹,比刚才那信上的字少了些力道,平添了几许的俊秀,龙飞凤舞间显得洒脱、狂傲。李画敏猜测是方鸿远写的,拆开看时,后面的署名果然是方鸿远。
仅看了前面几行字,李画敏浑身不自在,红晕悄悄飞上脸颊。里面缠绵悱恻的情话,让李画敏这个没有涉足爱河的人,看了脸热心跳,不敢再往下看。
赵世宇催促:“敏敏,念出来让我听听。”虽然伸头看,赵世宇看不懂信上写的是什么。
李画敏竭力稳定心神,摇头说:“这是方先生写的,不必念了。他只是在劝我听从三叔的话,跟三叔离开这儿。”
“咳,方先生劝你离开?”从此以后,方鸿远在赵世宇心里,就是个讨人厌的浑蛋。
“念给我听,方先生在信中,都说了什么?”赵世宇倒要听听,那个可恶的教书先生,是怎样劝媳妇离开自己的。
李画敏不敢念,想要撕了方鸿远的信,又恐赵世宇起疑心,只得丢在桌子上,悻悻地:“这个书呆子”
书呆子,就会给自己添乱。幸好赵世宇不认字,要是让赵世宇看到这些情意绵绵的情话,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赵世宇看到李画敏俏脸绯红,不敢正视自己,跟刚才看李三老爷的信不一样,不禁怀疑信中有端倪,拿起方鸿远的信细看。李画敏的心狂跳不止,差点儿要蹦出咽喉外,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有跑开。
老天,这算什么跟自己拜堂成亲的丈夫,在观看别的男子写给自己的情信。
赵世宇把信看来看去,勉强认出几个字,信里讲的是什么,他完全弄不明白。瞟身旁这位,竭力掩饰内心的紧张,恰似作了贼给人逮到。
嗯,这信中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李画敏硬撑着,问:“阿宇,看明白了么?”
赵世宇摇头,说自己不认字。
李画敏接过信,这薄薄的纸片,随时给自己惹来麻烦。李画敏决定让它永远消失,她飞快地撕信,解释说:“这信留下无用,不如撕了。”把信撕成碎片,扔到地下,方悄悄松了一口气。
赵世宇没有阻止,任由李画敏把信撕了。望地上那纸片,赵世宇心中的问号,是越来越大:方先生在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这个小东西,跟方先生真的只是世交那样简单?
月娘、赵世宇他们下地干活去了。李画敏将纸片扫去,一把火烧了,彻底放心。方鸿远给自己写情书的事,她抛到脑后。
“敏敏,你又多了二十两银子。”小鬼什刹笑嘻嘻地,提议李画敏将银子交给自己保管,免得给偷了去。
李画敏不干,反过来劝小鬼把幽幽盒子送给自己收藏东西。小鬼不肯答应,李画敏鼓动三寸小舌头,软磨硬缠,总算以一匹马、一座房子(纸扎的)和女儿红美酒一坛为代价,换来幽幽盒子。李画敏此时才知道,小鬼喜欢小店铺里纸扎的那些房屋、骏马、轿子等东西,这些东西一到阴间就变成真家伙了。
骏马、房子和美酒先欠着,而幽幽盒子李画敏就需要马上使用了。
小鬼给李画敏一个珠子:“敏敏,你含上这个珠子,就可以看到幽幽了。它随时随地在你头顶上。记住,你以后不能吃狗肉,一旦犯忌就永远看不到幽幽了。还有,你不能在太阳底下打开它。”
李画敏喜洋洋地拿下飘浮在头上的小盒子,打开看时,几百两银子全在里面。李画敏将二十两银子放到幽幽里,随后把藏匿在床里墙壁上的十两银子也取出来,全放到幽幽中。尝试了几次,李画敏发现自己不论是到厅堂里,还是厨房中,幽幽总是在自己的头顶上。
“真是好宝贝可惜小了些,可以放进的东西不多。”这让李画敏感到遗憾。
小鬼得意地:“幽幽是可大可小的。你就是把一座房子放进去,它都装得下。不过,不能放活的东西进去,活的东西进去,出来时就是死的了。”
一直想拥有的幽幽到手,李画敏便盘算给小鬼买东西:“怎样才能买回纸马、纸房子给小鬼呢?我自己是不方便去镇上买这种东西的。叫三只手替我跑一趟。对,就是把三只手捉了剥皮,他都没有银子归还,得叫他帮我干活,以工抵债。明天就叫他动身去帮我买东西。”
晚上,李画敏临睡之前,照例先念几页书。赵世宇躺在竹床看李画敏在灯下念书,心有所动,走过来叫李画敏教自己认字。李画敏指着书教慢慢地念,赵世宇跟随念。四五页书念完,李画敏便要休息了。
“敏敏,以后有空,你便教我认字。”赵世宇痛下决心,要做个认字的文化人,不再当个睁眼瞎。
“当真?我这个先生,是很严格要求的。你要是偷懒,我可不客气的。”李画敏想起方鸿远用戒尺打学童的情景。
“你尽管严格要求。我要跟你一样,会认字,会算账。先生在上,受学生一拜。”赵世宇真真假假地朝李画敏鞠躬,行拜师礼。
李画敏用书本捂住脸,笑得喘不过气来。赵世宇没有笑,他真的很渴望当个有文化的人。
这个小东西,欺负自己不识字,就是不肯告诉方先生信里面的内容。以后自己会认字了,就不会吃这种亏了。
躺在竹床上休息的时候,赵世宇想:“敏敏跟方先生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083。她,是我的

过了两天,圩日的时候,赵世宇到桃源镇跑了一趟。打听到的消息,让赵世宇惊恐不安:媳妇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是个年轻的秀才。赵世宇心乱成一团,他不停地想:“敏敏的心里,是否仍在惦记那个青梅竹马的秀才?那个年轻的秀才,是否就是私塾里的方先生?”
赵世宇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月娘去帮卢二娘家插秧了,李画敏独自在家中,把梧桐树下的千秋当摇篮,她头枕着一边的扶手,双脚搁到另一边的扶手上,不安分地摇晃,手中拿一本书大声地念。看到赵世宇,李画敏滑下秋千,迎过来。
面对这笑意盈盈的小脸,赵世宇首次感到厌烦:“为什么,她可以装得没人事一样?明明心里在想别人,却又对我笑脸相迎。太虚伪了”赵世宇很想问她,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是否就是方先生;上次方先生信中,到底写什么。当然,赵世宇没有问,沉默地朝屋里走去。
走到厅堂,李画敏没有注意赵世宇神色异样,她无所顾忌地打开赵世宇的包袱,取出里面的物品。看到赵世宇买回一包发糕,李画敏没有多想,拿起一小块就吃。
“嗯,这发糕很好吃。阿宇,你拿我挖的药材去,卖了多少银子?阿宇,我刚才看到,咱家的绵羊,不是啃掉自己身上的毛,就是朝墙壁上蹭,把毛蹭下一缕缕的,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长了虱子。”
赵世宇没有回答,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李画敏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娇艳的小嘴唇一张一合的,头脑中想的都是李画敏看方鸿远信的情景。李画敏不再说话,她观察阴郁的赵世宇,担心地问:“阿宇,你不舒服吗?”
这位憨哥,身体捧得很,中暑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可是,从外面回来后,为什么脸色难看?
看到水汪汪的大眼靠近观察,赵世宇摇头。赵世宇困惑:“她在关心我。为什么?她的心中装着别人的时候,还会关心我?”这些问题,搅得赵世宇心烦意乱,躺到竹床上歇息。李画敏用手试探赵世宇的额头,确信他不是在发烧,就离开厅堂,到外面去了。
李画敏蹲在羊圈外观看。大绵羊不断地蹭墙壁,那墙壁上粘了许多的羊毛。小绵羊似是受到感染,也学大绵羊蹭墙壁。李画敏抱出小绵羊,细心地翻看,没有发现虱子的踪迹。李画敏想:“傍晚裕叔回来时,得去问问,这绵羊为什么老是蹭墙壁。”
赵世宇躺在厅堂的竹床上,惶恐不安:“敏敏守孝前拒绝我,难道是因为难忘旧日情人?她原是有未婚夫的,我是夺人所爱,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要是敏敏的未婚夫上门要人,我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一直折磨着赵世宇。
晚上,李画敏教赵世宇识字时,他又在想这些问题,不能专心练习写字。李画敏提醒几次,赵世宇仍是魂不守舍的,李画敏拿尺子在赵世宇手背上拍打一下,提醒他要专心致志。赵世宇今天晚上写出的字,比往日都要难看,让李画敏看得火冒,抓住他的大手教他写字。
纤细的手掌覆在手背上,温润的柔软中传递来女子特有的细腻,让赵世宇心颤。只要一想到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子是别人的未婚妻,她有可能要离开自己跟随别人而去,赵世宇心中是阵阵地揪痛。
“阿宇,你今天老是分神,学习是要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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