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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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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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氏听到此处,轻声道:“既已交换庚帖,自是不能有变了,那秦姑娘年岁小,倒也等得起,只是这虞公子的举动却让人猜不透,好端端的京城不待,竟跑去那等苦寒之地受罪。”
王姨妈接话道:“可不就是!任谁听到这事都会心里头犯嘀咕,我当时就想,难不成是虞公子不愿意这桩婚事?”
覃氏摇头道:“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虞公子想必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举。再说他若见过或听说过秦姑娘,就更没有不愿意这门亲事的道理了。怕是我们想岔了,兴许虞公子只是为了历练一番,才想着去塞外做守将。”
两人又议论一番,回头见玉莹一言不发,只凝眉思索,都有些讶异,转念一想玉莹素来不喜议论是非,又年轻,怕是不好接话,当下两人也未作深想。
三人又坐了一会,出了惜妍斋,玉莹见天色尚早,心中一动,与王姨妈和覃氏道了别,命护卫驱车到城外流民聚集处而去。
待到了施粥处,玉莹命护卫将马车停至僻静处,戴上帏帽掀开窗帘往外看,就见两列一望无际的粥棚,每处粥棚前都支着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正给流民们发放午膳。
玉莹用目光找寻到自家的施药棚,见里面有两名大夫坐诊,刘禄正有条不紊的指挥宁王府的仆从发放防疫汤。玉莹细心观察了一会,颇感满意。
这时忽有护卫在外禀报:“禀王妃,平王妃遣人来问是不是王妃在马车上,说有意过来跟王妃说句话。”
玉莹一愣,没想到自己藏的这么隐蔽也能让她发现,暗想平王妃这是何等犀利的眼神。
玉莹忙应了。
过不一会,果见一众护卫丫鬟簇拥着一名戴帏帽的女子前来,正是平王妃。
平王妃一上车便笑着对玉莹说:“说起来,七弟妹是第一个施粥的,我本以为会在此处看到你,谁知你竟一次未来过。”
玉莹笑道:“玉莹惫懒,平日里不爱出门,不过是依照殿下吩咐开棚施粥罢了,比不得嫂子大方能干。”
平王妃目光闪了闪,温声道:“弟妹谦虚了,连父皇都亲口夸赞你兰心蕙质,堪为内帏妇人表率。有这般德容兼备的弟妹,嫂子好生惭愧,须得跟弟妹好生学着才是,嫂子但凡能学到一成半成,也便不会如此愚笨了。”
玉莹不愿再跟她打机锋,抿嘴一笑道:“嫂子要这么说,玉莹可就无地自容了。”
又道:“好嫂子,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府中还有事,就不在此处叨扰嫂子行善了,容玉莹先行告退。”
两人又周旋几句,玉莹便放下车帘,启程往城内走。
马车行到一半,到得一处宽阔的街道。毫无预兆的,马忽然发了疯似的狂奔乱踏起来,车夫大惊失色,忙用尽全力制止奔马。
骤然生变,不等宁王府的护卫们做出反应,马车便闪电般的往左近的一处白墙撞去,只听轰然一声,车夫被狠狠甩出,马车也顿时四分五裂。
目睹此幕的行人们都忍不住惊叫出声,显见得车上的女眷定然性命不保了。
远处一顶不起眼的青呢小轿只略一停留,便又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街口。
玉莹坐在轿上,一边用帕子拭冷汗一边心有余悸地想:幸亏这段时间出门多留了个心眼,每次出门会半路换乘轿子,否则此时焉有命在。
又在脑海中过滤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人选,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竟欲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快。
正恨恨的想着,轿子忽然无声无息停了下来,玉莹寒毛一竖,不会吧,还来。
不等玉莹决定好是暴起戳瞎来人的双目,还是飞起一脚直攻对方的下盘,轿帘掀开了。
玉莹望向来人,旋即怔住,未及露出灿烂的笑容,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小家伙,我回来了。”
玉莹呜咽一声将头紧紧埋进他的怀里,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刹那间松弛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8 章

回去的路上玉莹问宁王:“你怎么找到我的?”
宁王搂紧了玉莹耳鬓厮磨,边细细密密地吻她边柔声道:“我一回京就回府找你,谁知你却不在府中,刘泉告诉我你近些日子出门会半路换乘小轿,我不放心你,就循着你回府的路前来寻你了。”
玉莹眼圈一红,将刚才的一幕一五一十告诉了宁王:“车夫十有八九是被人收买了,只是不知这背后之人是谁。我先前疑心是四嫂,后来一想,就算除掉我,对四哥争储也起不到什么助力,她素来谨小慎微,不象是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的人。”
宁王果然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玉莹忙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先别急着生气。”
斟酌了一会,将别后诸事,诸如开粥棚,入宫受赏,被安王纠缠,设局脱身,一桩桩一件件巨细靡遗告知了宁王。
“那日刘禄抓住一个假扮流民的细作,那人混在流民中,意图往防疫汤中投药,被刘禄抓后便咬毒自尽了。后来我请人察验那包药粉,倒不是毒药,只是寻常致泻的泻药。”
“这背后之人想得倒是周全,若是投毒,栽赃的痕迹太过明显,任谁都猜得到是有人陷害咱们。但若只是让流民身子不适、拉拉肚子,此事就真的说不清了,一则会让防疫汤饱受诟病,二来流民们也会因为惧怕而不敢再服用。”
“而一旦停用防疫汤,不用多久,流民中便会人有罹患疾病,并会迅速蔓延,到时候疫病暴发,引得父皇迁怒于殿下,即便殿下防汛得力,只怕也难逃问责了。这背后之人一环套一环,祸水东引,想得倒是深远。”
宁王心情复杂地听完,一直未出声,半晌,方抚了抚玉莹头顶的秀发,低声道:“莹莹,我在想,也许我当初根本不应该费尽心思把你娶回来。自你嫁给我后,我几乎没给过你几天安生日子,连累得你几经生死不说,如今又让你卷入这些阴谋权术中,成日里劳心费神。倘若当初——”
玉莹忙伸手轻捂住他,佯怒道:“说什么当初不当初的傻话。你我既成了夫妻,焉有不同舟共济的道理。我们这几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早就已经同心同体了,如今你又说这样生分的话做什么,没得让人寒心。”
宁王默然半晌,哑声道:“傻丫头。”
玉莹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来了,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真好。
两人回了宁王府,宁王送玉莹回了上房,又回外院查究玉莹惊马之事。
到晚间宁王回来,玉莹对白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宁王也因亲眼看到那辆马车的残骸,真真切切体会到当时情景有多凶险,倘若不是玉莹中途换轿,他回京后见到的恐怕就是妻子的尸体了。
玉莹见宁王面色阴沉,知道事情可能还未查到什么头绪,怕他一直郁郁不乐,便想着先用别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道:“殿下离京这两月,宸儿寰儿越发出息了,前几日都能不用人扶着自己走两步了。”
宁王果然面色稍霁,笑了笑道:“今日回府还未来得及去见他们。小家伙们两月没见到父亲,不知可还认得我。”
玉莹略有些醋意,噘着小嘴道:“怎会不认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最喜欢你了,哪回见到你都高兴得什么似的,只要父亲抱,任谁都不要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日夜陪伴他们的人是我,他们怎么能这么偏心?”
宁王面露得色,笑道:“这就叫血浓于水,他们身上流着我的血,又知道我疼他们,不跟我亲跟谁亲?”
玉莹撇嘴,明明只贡献了两颗精子而已,连块尿布都未给他们换过。
抬眼见宁王一副“不服你来咬我啊”的欠扁表情,牙根一阵发痒,抓过他的一只手阿呜一口咬下去,“太招人恨了你!”
宁王顺势将人捞到怀里,笑眯眯地边剥她的衣裳边道:“好个心急的小娘子,这就咬上了,等不及要让为夫疼你了么。”
玉莹斜睨他,似笑非笑道:“谁心急谁知道。”
宁王动作一顿,轻咬她的樱唇一口,也不着恼,继续在她雪白的娇躯上四处吮吻,过了一会,手探到她的腿间,轻轻抚弄着问玉莹:“还说不心急?”
玉莹推开他,将腿并拢滚到床内笑道:“那我不心急了,既然殿下不心急,咱们谁也别招惹谁,老老实实睡觉吧。”
宁王哪肯罢手,一把将人捞回怀里,哑声笑道:“我娘子还没舒服呢,为夫怎敢歇息,少不得把这些日子落下的给娘子补回来。”
一番云雨后,宁王抱着玉莹去净房沐浴,将玉莹抱坐在怀里,意犹未尽地上下揉捏。
热气蒸腾,水珠顺着玉莹犹带着红晕的雪肤汩汩滑落,再加上胸前丰盈,盈盈纤腰,修长玉腿,此番美景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宁王忍不住盯着玉莹的身子发起怔来。
玉莹笑着掬起一捧水泼到他脸上,娇笑道:“傻子——”
宁王回过神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低笑道:“竟敢偷袭我,看来刚才还没罚够你。”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欲吻住她。
两人直折腾了大半夜,方意犹未尽地睡了。
第二日一早,玉莹伺候宁王出门,又打着呵欠去花厅听管事们回事。
因宸哥儿寰哥儿周岁生辰日近,管事们近段时间便将绝大部分精力放在生辰筵席上。
抓周是小儿周岁宴上的重头戏,多多少少有些预卜小儿前途的意思,因此无论皇室还是民间,都对抓周极为重视。
宁王府自然也不能免俗,更何况宫里头皇上和太后早早就赏赐了了一众抓周物品,只等着宸哥儿寰哥儿生辰那日,在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面前大显神威。
玉莹看着长长的宾客名单,脑海中细细盘算着席面,酒水,戏班子,迎来送往等一众细节,与几位管事商议了又商议,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待敲定几处前些日子悬而未决的细节后,已堪堪到了晌午。
刚回正房换完衣服,宁王回来了。
玉莹忙迎上去笑道:“怎么这会回来了,可用过膳了?”
宁王接过丫鬟们递过来的巾帕净了手面,笑道:“一早便进了宫,好不容易跟父皇禀完事,哪有功夫吃饭,这会早饿了,快叫她们传膳。”
玉莹忙扬声唤人进来,吩咐厨房多加几个宁王爱吃的菜。
云梅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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