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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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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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玉莹无语问苍天,眼看着自己低调内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塑造出一个温柔娴静,老实本分的弱女子形象,难不成要一夜成名吗?
关键是,明日进宫,那厮十有八九会上来纠缠,该如何保全自己?玉莹细细思量起来。


、第 85 章

一夜之间,宁王妃的善举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众贵妇回想起那位平日里娴静少言的娇美人,惊愕之余,纷纷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转眼间在城外流民处便搭起了一望无际的施粥棚,每日里众官女眷施粥送药,嘘寒问暖,好不殷勤。
其中以平王妃最受瞩目,本就笑语晏晏,如今越发温柔和善,温言软语,半点王妃的架子都没有,弄得一众流民都以为是观世音娘娘下凡普渡众生来了。
对于妯娌间的这种明争暗斗,玉莹无从得知,因为她一大早就带着宸哥儿寰哥儿进了宫,正在乾清宫面见皇上呢。
皇上一见到小哥俩就笑得眼缝都找不着了,兴致勃勃地逗弄了好一会爱孙,方抬头温声对玉莹道:“好孩子,平日里看你恪守本分,谦逊少语,没想到竟这般有见识。”
玉莹抿着嘴笑:“多谢父皇夸奖,只是儿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相夫教子,纵算有些见识也是缘自殿下教诲,就拿此番施粥延医来说,若不是殿下早早知会了儿媳,儿媳一个内帏妇人,又怎能想得这般深远,还请父皇明鉴,儿媳不敢妄自居功。”
开玩笑,古代女人兴衰荣辱皆系于丈夫身上,女人出风头算哪门子好事,既不能出朝拜相,又不能给家中带来实际收益,最明智的做法,无非还是将功劳全推到丈夫身上。
皇上果然对玉莹的答案非常满意,捋须温声道:“即便是老七出的主意,但你能劳心劳力付诸以行,为我皇室添光增彩,亦颇为难得,须得好生嘉许一番。”
也不再啰嗦,将早已提好的“高情远致”的牌匾赐予玉莹,又赏赐了金银玉器若干。
玉莹接了旨谢了恩,抿嘴笑道:“父皇今日这般高兴,儿媳还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正抱着宸哥儿寰哥儿玩桌上的纸墨,闻言饶有兴趣地问:“但说无妨。”
玉莹含笑道:“不瞒父皇,此次防疫病的方子为当年太医院的院首程惟安所赠,药方精妙,防疫病的功效已得到验证,数千流民经受连番颠沛流离之苦,竟无一人得患疾病,程惟安医术之精,让儿媳甚为叹服。且听闻程惟安自返乡后开设福利医馆,以古稀高龄每日为乡邻义诊,其医德为人,堪称众生典范。儿媳斗胆,为程惟安向父皇求块“仁心仁术”的牌匾。”
皇上听闻笑道:“既这么说,程惟安还算此次流民之乱的半个功臣了。”
捋须思量一番,朗声一笑道:“如你所愿。朕这便赐他“仁心仁术”四字,以资嘉许。”
说着便大笔挥就,连同一道圣旨,命人快马加鞭送至程惟安的祖籍。
玉莹见目的达到,笑着谢了恩,不再多言,静候在一旁等着皇上逗弄完爱孙,放母子三人去慈宁宫请安。
好不容易皇上放了行,玉莹带了小哥俩和奶妈们出来,一行人往慈宁宫而去。
堪堪走了一半路程,四周无端端寂静下来,别说宫女太监,就连一只天上飞的鸟都看不见了,玉莹冷笑一声,来了。
就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唤道:“弟妹。”
玉莹回头,可不正是人模狗样,穿一身淡金色五爪坐龙蟒袍的安王殿下。
玉莹故作惊讶地行了一礼,口中道:“见过五皇兄。”
安王示意身边的宫人将奶妈和哥俩带着一边。奶妈们早得了玉莹的指示,只装模作样推拒一番,便乖乖地让宫人带了下去。
安王再想不到玉莹会这般配合,原本准备好的手段竟一分都没施展出来,又见周围已无碍事之人,便再无顾忌,欺身到玉莹身前,低声唤道:“玉莹。”
玉莹眼见得安王高大的身影将头顶的一片蓝天遮掉了大半,一时间又有些慌乱起来,忙深吸了两口气调整心绪,故作羞涩柔声道:“左右已经没有人了,五皇兄想说什么便说罢。”说着便含羞低下头,默默地听着。
安王真是应了那句话,色令智昏。他惦记了玉莹这么久,从来只吃过她的冷言冷语,何曾见她对自己这般欲拒还迎过。即便心里头有几分疑心,也被她这番作态撩拨得只剩下满腔情欲,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
他盯着玉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庞,喉结上下滚了滚,忽急不可耐地握住玉莹的一只手,低声道:“玉莹,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的心意你早就明白了,你且看在我为你受了这么多煎熬的份上,莫再推拒,成全了我罢。”声音低哑异常。
玉莹任他握着手,故作惊慌地四处张望道:“此处人来人往的,若在此处被人撞见,恐怕我就活不成了。”
安王早已禽兽附体,听得此话,只当是玉莹默许与他有私,心中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暗想自老七走后,宁王府直如铁桶一般,无论他想何种办法,竟半点破绽也没有。如今好不容易借玉莹进宫得见佳人,眼见得她对自己也有意,深恐玉莹改变心意,忙道:
“我已屏退左右,那边便是雁鸣轩,平日里甚为僻静,一个时辰内不会有人到这附近来,咱们这便进去可好,好不容易见你一回,莫再耽搁了。”说着便将玉莹强抱在怀里,急色地欲去吻她。
玉莹一边躲闪安王一边怯声道:“太后头先已经知道我要带宸哥儿寰哥儿去请安,此刻恐已等得焦急了,若我迟迟不去,太后定会起疑心,不如。。。”
说着便故作沉吟。
安王听得此话,动作一滞。
玉莹思量了一会,带着羞意小声道:“慈宁宫不远处有个笼月阁,平日里人烟罕至,一会我命人过去做好安排,我且在那处等着你罢。”说着便用水汪汪的眼睛斜撩安王一眼,推开他转身欲走。
安王却不放手,一把拽住玉莹的胳膊,看着她道:“慢着,若我此时放你走了,一会你不去笼月阁,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你让我如何信你。”
玉莹故作急切地跺脚道:“恐怕太后已经命人来寻我了,再不放手,一会让人看见了。”
又道:“今日我既进了宫,怎么样都飞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安王听得此话,权衡片刻,终于不太甘心地放了手,低声道:“我且先去笼月阁候着你,你若食言,今日断不会轻饶了你。”说着便抓起她的一只手轻咬了一口,低笑一声,转身背手而去。
玉莹又在原地候了一会,就见奶妈们抱着宸儿寰儿被之前的那两个宫人领了过来。
玉莹用安抚性的眼神看了奶妈们一眼,又默默地在小哥俩脸上各亲一口,不再多作停留,带着他们往慈宁宫而去。
待到了慈宁宫,太后果然等得异常焦急,急急抱了小哥俩在怀里,一边砸把嘴逗弄他们,一边对玉莹道:“怎么来得这般晚,叫哀家等得好生着急。”
玉莹笑道:“今日好不容易放晴,宸哥儿寰哥儿在园子里看到一只蝴蝶,飞来飞去的甚是有趣,追着看个没够,便多耽误了一会。”
太后笑道:“人虽小,主意却正,都知道赏景看园子了。”
玉莹抿嘴笑道:“可不是,方才路过笼月阁,小哥俩看到笼月阁前庭院子里的芍药开得正好,怎么都不肯走,非得上前比划比划,玉莹怕您老人家久等,没由着他们性子胡闹。”
太后闻言,倒起了意,道:“说起来,自入春后,哀家还未曾好生逛过圆子,难得今日放晴,咱们宸哥儿寰哥儿又这般有兴致,曾祖母就带你们去赏赏芍药,逛逛园子?”
小哥俩似乎听懂了太后的话,喜得咯咯直笑。
太后一见,越发来了兴致,忙吩咐张禄海准备轿撵。
待太后带着玉莹母子出了门,却碰上正满头大汗往里走的丁一鸣,丁一鸣先是暗暗给玉莹使了个眼色,又上前给太后见完礼,道:“方才王妃不小心将帕子落在乾清宫了,奴才怕王妃立等着要用,赶紧送过来了。”
玉莹接过帕子笑道:“怎敢劳烦丁公公亲自送来。”
丁一鸣忙道不敢,又笑问:“不知太后跟王妃这是要去哪逛去。”
太后笑道:“难得今日天好,又正赶上他们进宫,哀家带两个爱孙到园子里赏花去。”
丁一鸣忙凑趣道:“那敢情好,奴才正好顺路,若太后不嫌弃,奴才也跟着太后沾沾光,赏赏园子赏赏花。”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笼月阁而去。
安王立在御花园里的戏蝶亭等着,一个宫人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安王斥道:“这般慌慌张张作甚,让人看到焉能不起疑心?”
宫人忙告了罪,喘着气道:“奴才亲眼看到宁王妃进了笼月阁,看得真真的,断错不了。”
又压低嗓音道:“周围并没有闲杂人等。”
安王眼中闪过喜色,面上仍淡淡的,轻咳了一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宫人应了一声退下。
安王装模作样地站立片刻,眼见得那宫人走了,再也按耐不住,提步往笼月阁而去。
太后一行人到了笼月阁前的小小庭院,里头的芍药果然开得正好,宸哥儿寰哥儿一得靠近,便异常残忍地各揪下来一朵捏在手中玩。太后平日里最爱惜花草,此时见了,只笑眯眯地哄劝:“莫放嘴里咬,可吃不得。”
丁一鸣和张禄海也跟在一旁凑趣,一行人正欲在笼月阁前坐下赏景,就听到笼月阁紧闭的殿门内传来一声男子的怒斥。
众人皆是一凛。
丁一鸣疑惑道:“此处向来人烟罕至,今日这笼月阁怎么好端端地紧闭殿门,莫不是有人在里头为非作歹?”
玉莹忙一脸紧张道:“公公莫要进去察看,万一是刺客,岂不是置太后于险境。”
张禄海在宫内浸淫数十年,什么事没经过,闻言忙道:“王妃莫要担忧,想来这青天白日断不会有刺客敢擅闯大内,怕是有不安分的宫人在里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待奴才们去察看察看,也免得污了太后和王妃的眼睛。”说着便带了两个小太监悄悄上前,推开殿门。
丁一鸣紧随其后。
太后迟疑了片刻,也颤巍巍地扶着玉莹往笼月阁内走。
就见一名男子边系衣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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