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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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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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说笑,耳鬓厮磨。
当下叹了一口气,心情郁郁,但转念一想,他去江南是为了公事,若因自己做些小儿女之叹,影响了他办差的心情,得不偿失不说,而且会显得自己太不识大体。
玉莹敛了不舍之意,温声道:“殿下自管安心去办差,莫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过殿下办完差莫多作停留,一定要早些回来才是。”
宁王心中也是万分不舍,他心知此次江南之行事关重大,且危机四伏,断难善了,但为了不让玉莹担心,当下只搂紧了玉莹故作轻松道:“嗯,一刻都不多作停留,一办完差我就插上翅膀飞回来。”
玉莹心蓦地一沉,隐隐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虞文彦带着酒意出了永安侯府,郁郁地上了马,提了缰绳正要策马而行,忽身后有人喊道:“虞世子!”虞文彦回头一看,见是平王,忙欲翻身下马行礼。
平王笑得春风拂面,上前止住虞文彦道:“不必多礼。本王仰慕虞世子为人已久,早存了结交之意,今日既得巧遇,虞世子可愿与本王去小酌两杯?”
虞文彦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已无转圜的余地,略一踌躇,点头应了。
两人到了一处僻静的酒楼,略点了几个菜,上了一壶酒,平王身边并无随从,笑语晏晏,殷勤夹菜劝酒。虞文彦心中疑窦丛生,后见他言语中若有若无地围绕父亲统领的西山大营打转,又颇有拉拢之意,心下渐渐了然。
当今天子虽正值壮年,但底下几位皇子都手握重权,日渐势大,恐早存了争储之心,纵算不敢明目张胆地结交朝中大臣,但暗地里少不得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以图日后。
自己的父亲定国公手握兵权,又深得皇上信重,少不得会成为这些皇子的拉拢对象。
但是虞家历来有祖训,无论谁坐上皇位,忠的是君,为的是国,绝不参与争储之争,这也是定国公府自开朝以来,皇位几经更替,却始终屹立不倒的原因。
当下虞文彦面上也不露出来,只一味的跟平王东拉西扯,虚与委蛇。平王见虞文彦淡淡的,一句话都不说不到点子上,微微一笑,倒也不急于一时,话锋一转,跟虞文彦闲扯起京城闺秀来,又状似无意地问道:“虞世子今年有二十了吧,不知为何至今尚未定亲,莫不是眼界太高,寻常女子入不了眼?”
虞文彦一听,心中警铃大作,暗想平王好端端地于裴贇大婚之日过来拉拢自己,又故意提到自己的亲事,莫不是是今日自己和宁王的情形被有心人传开来了,他得知后有心挑拨,意指宁王?
当下心中冷笑一声,正色道:“自古以来男婚女嫁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虽不才,但父亲只有在下一个嫡子,想必于我的婚事上挑剔了些。且父亲常说男儿本应以大业为重,年轻时多加历练,日后方能成为国之栋梁。在下虽不才,这些年却也时时谨记父亲的教训,不敢将儿女情长放于心上。”
平王见虞文彦将话回得严丝密缝,半点都插不进去,垂眸沉默片刻,忽朗声一笑,将话题绕开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几句,便起身出了酒楼,在门口告了别。
虞文彦上了马,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乌云遮蔽了原本的明月,迅速聚拢到一处,波云诡谲,夜色无端端阴沉下来。虞文彦神色冷然,淡淡说了一句:“要变天了。”低头沉吟片刻,一夹马腹,一提缰绳疾驰而去。
马蹄得得声回应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萧瑟阴森。
半月后,江苏淮安。
一名一身杏黄色奇装女子在月下策马疾行,有路上行人闪躲不及,被女子的马鞭一鞭抽至脚下,扬起一阵尘土,行人骇然抬头,只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消逝在夜风中,道路尽头哪还有方才那个杏黄色的影子。
那杏衣女子策马行到运河畔,一勒缰绳,翻身下了马,动作流利潇洒,一气呵成。
女子快走两步,娇艳的脸庞和身形在月光下清晰地显现出来,只见她明眸皓齿,杏眼朱唇,腰背挺直,英姿飒爽,是个颇有几分英气的美人。
女子将手中缰绳丢到候在船头的下人手中,正欲上船,一位管事模样的下人提醒道:“大小姐,帮主正在招待贵客。”
女子嗯了一声,脚下不停,推开舱门走进船中。
甫一进去,女子便是一怔,只见船中错错落落坐了几个男人,除了她的父亲外,还有父亲的顶头上司漕河总督吴大有,淮安知府钱弼梁,其余几位虽不认识,但皆衣饰华贵,气度不凡。
这时一位眉目英挺的中年人起身唤道:“莺儿,还不快过来见过贵客,这位是敬七爷!”
黄莺儿抬目一望,只见上首坐着一位年轻公子,他头戴墨玉冠,身着雨过天晴色锦袍。生得长眉入鬓,双眼亮若星辰,端的是好模样。且兼他未语先笑,意态潇洒,举手投足间一股天生的贵气,无端端让人产生自惭形秽之感。
黄莺儿一望之下,只觉得心咯噔一下,雪白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手足无措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出现啦!

、第 51 章

黄莺儿颇有些忸怩地走到敬七爷面前行了个礼,声若蚊呐地请安道:“见过敬七爷。”神态举止不复以往的爽朗大方。
她的父亲漕帮帮主黄三爷见此情景,心中一动。
敬七爷对黄莺儿笑了笑,颔了颔首,算是受了礼,未置一词,又转过头跟下首的吴大有和钱弼梁闲聊起来。
黄莺儿被他那一笑给晃了神,脸红到了脖子根,怔立片刻,手足无措地走到父亲身后立着去了,眼睛仍不由自主地偷偷往上首瞟。
话说起来,这漕帮自古以来都处于灰色地带,虽为朝廷办事,行事章程却是十足十的江湖作派,黄莺儿身为漕帮帮主的女儿,自小跟父亲一帮手下摸爬滚打,称兄道弟,于男女大防上向来不在意,
他父亲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亦不是拘礼之人,对她甚为宽松溺爱,从不用礼法规矩约束于她。
故而黄莺儿虽然云英未嫁,却常大大方方跟着父亲会见外男,若无机密紧要之事,甚至会跟在父亲身边旁听。吴大有等人以往也见过几次黄莺儿,知道她颇得父亲溺爱,百无禁忌,对此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了。
当下黄莺儿一颗心全放在那位敬七爷身上,她以往何曾见过这等神仙般的人物,只觉得他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吸引人,如阳春白雪,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场诸人都是心思极细腻之人,俱都发现了黄莺儿的失态。
敬七爷端起茶盅抿了口茶,神色淡了下来。吴大有一眼瞥见,生怕唐突了敬七爷,忙暗暗对黄三爷使了个眼色。
黄三爷会意,颇有些尴尬地回头对黄莺儿说:“莺儿啊,爹爹有些要事要跟诸位大人商量,你若无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黄莺儿脸红涨起来,磕磕巴巴地赔了个罪,也不敢再看敬七爷,羞得一溜烟的跑了。
这时钱弼梁跟吴大有对了个眼色,笑呵呵地对敬七爷说道:“七爷虽以往到过数次江南,但从未来过淮安,七爷您有所不知,咱们淮安除了是漕运枢纽,盐运要冲外,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
敬七爷心知肚明地一笑,饶有兴趣地问:“噢?我竟不知,还有什么极大的好处?”
钱弼梁暧昧地笑道:“这极大的好处便是,呵呵,淮安美人多啊!属下几个得知七爷大驾光临,早早就准备几个大美人候着了,想来七爷这一路舟车劳顿,势必早就疲累不堪了,这几位美人除了生得国色天香以外,伺候人的功夫更是不在话下,还会唱几首小曲,七爷若有意,属下便让她们进来给七爷松快松快,若能将七爷伺候舒服了,属下几个也算尽了几分心。”
敬七爷长眉一挑,笑道:“盛情难却,既你们如此有心,便让她们进来吧。”
钱弼粮便击了击掌,门外便进来一行七个美人。
众人一望,饶是再见多识广之人,也都目瞪口呆。实在是这几位美人除了生得貌美如花之外,举手投足都柔媚到了骨子里,烟视媚行,勾魂摄魄,一身薄透衣衫紧紧勾勒出玲珑曲线,纵是柳下惠再世,见此情景,也难免热血沸腾,将礼义廉耻抛诸脑后。
当下在座男人都吞了吞口水,一双双眼睛都紧紧地黏在几位美人身上,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化身虎狼。
敬七爷也面露惊艳之色,上下打量了几位美人一番,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弼梁道:“果然有心了。”
钱弼梁忙道不敢,又指着其中最妩媚勾魂的两位美人对敬七爷道:“这两位姑娘,一名得月,一名得珠,几位美人中最是出挑,若七爷满意,今夜就让她们两个伺候七爷可好?”
敬七爷眼睛在得月得珠的脸上略停留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含笑道:“既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一会你们就将这两位美人送到我下榻的客栈去。”
说着便起身走到两位美人面前,伸指勾起得珠的下巴,目光在她娇艳的脸庞上流连不去,低声道:“莫让我等久了。”
得珠顿时化成了水,差一点软在了敬七爷的怀里,水眸撩向敬七爷,媚声道:“七爷——”。
敬七爷朗声一笑,大步往外走去,几位官员忙跟在身后恭送敬七爷。
京城,宁王府。
玉莹正看着廖嬷嬷和桂馥兰馨做婴儿衣裳,虽然王府中有专司针线的绣房,但廖嬷嬷依然坚持亲自给未出生的宝宝做贴身衣裳。
“这刚生下来的孩子娇嫩着呢,贴身穿的衣裳得透气柔软,松江布虽然易得,但做小王爷的贴身亵衣最是合适不过,做成几后洗个几次,再在大日头底下晒一晒便可了。那些蜀锦缂丝什么的,虽尊贵,顶多做做外裳,做内裳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又看着兰馨道:“兰馨这丫头虽然又懒又馋,针线活倒是没得说,小王爷出生的时候天气热了,你回头记得给小王爷做几个肚兜,再做几个驱蚊香囊。”
兰馨撇嘴道:“没见过嬷嬷这样的,既要骂人懒,又要人干活。”
桂馥撑不住笑骂道:“你这蹄子,左右都是给小王爷做活,啰嗦什么,小王爷还能缺你那几件绣活,你趁早把尾巴夹起来,回头主子恼了,你哭着喊着给小王爷做衣裳都不让你做了。”
玉莹在一旁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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