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疯子by秋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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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疯子by秋零沫-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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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通州传出消息,言慧王在入城之前便遭遇伏击毙命,是京中有人做的手脚。

次日,一千轻骑成为了俘虏,至今并无伤亡。

朝中之人得到这个消息俱是大骇,可慧王分明早已进入通州,又如何会遭遇伏击一说?这一消息未免漏洞太多。

果不其然,不出三天,得到小道消息的官员便道:“慧王早已进入通州,必是诈死,主动要求前去通州就是证据,指不定就是为了投靠豫王,预谋夺权篡位。”

可又有人道:“慧王在京中多年,一直安分守己。豫王又不是掌握什么重兵,比起豫王还不如去抱湘王的大腿。”

两方各执一词,大多是确定了慧王诈死,但各自有道理,在消息明确之前不好判断,而今便要看景帝的意思,决定是否查明此事。

当天,御书房外又跪了一拨人,跪着跪着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侍卫们看一群文臣打架,觉得分外有意思,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要拦。

屋内的景帝沉着面色,听得外面的吵闹声,更加心烦意乱:“其实这么多年来,朕也看不懂小皇叔在想什么,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傅茗渊不作声地闭上双眼,感到一种苍茫的无力之感,手中是夏笙寒先前留给她的紫伞,伞柄上还刻着那个“昭”字。

分明……之前还好好的。

她低头望了一眼那把伞,叹了口气,定神后转身推门出屋。

吵吵嚷嚷的百官见终于有人出来了,立即安静下来,揪人头发的动作也停下了,纷纷期待地望着她。

“传令下去——”傅茗渊目光严肃,一字一顿道,“逆贼已露出马脚,全力捉拿慧王党羽,一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萌闺蜜送了我一盒饼干说多了都是泪QAQ大家双节快乐哩哩哩

第46章 「派兵」


诏令下达之后,曾经与慧王关系不错的众官们纷纷与他撇清关系,至于那些认为事有蹊跷死不悔改的文臣们皆数遭到软禁,甚至是连城公主的出行也受到了限制。

奉命的刑部尚书调查了慧王的过往,却没什么确凿的证据,苦恼地与景帝道:“陛下,慧王连个亲卫都没有,再者以他的情况……咳咳,目前抓不到什么人。”

景帝也明白他的意思:慧王在少年时期就疯了,凡是脑子正常点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近两年来与他相处最多的反而是傅茗渊,谁能抓谁不能抓,真的不好判断呐……

“谁说慧王没有党羽?”坐在一旁的傅茗渊幽幽抬起头,“他虽然没有亲卫,但手下的忠心之臣却不在少数。秣陵的兵马自不用说,云州的殷家军曾为他所救,左军的朱副将曾多次护送他回藩地,右军乔副将曾担任过他的近身侍卫……这些,大人应该早就知道了罢?”

她所言不假,这等背景随便翻翻卷宗便可知悉,刑部那边迟迟不动手,无非是担心这决断太过草率,应该再查一查。

尚书大人屡次想要反驳,可景帝像中了邪似的,与傅茗渊一同认为慧王必是反了,再不抓这些同党更待何时。

不久后,通州传出有人目击到慧王的消息,果然是诈死;随即秣陵、云州相继接到诏令,京中的朱岭和乔钰也很快被夺去兵权软禁家中。

这一决断全凭景帝的意见,没有参考任何人,但百官皆知傅茗渊肯定在里面掺了一手。最喜欢嚼舌根的太常寺卿撇撇嘴道:“先帝当年对慧王防范得紧,到了陛下这里也不例外;凡是姓夏的,亲情都淡薄得跟一张纸似的。傅大人是陛□边的大红人,平时看似和慧王关系好,一出事就抖得干干净净,为了官位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啧啧啧什么人哟……”

连城公主被接往信阳公主的寝宫后,乔府也被严格看守起来。傅茗渊神色疲惫,却是领着一干人回到家中,而阿尘恰好在院子里候着她,冷冷地开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傅茗渊耸耸肩,淡声开口,“控制住反贼的势力,又何不妥?”

“……”阿尘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抬起手却又放下,几乎是用深呼吸压抑着怒火,“傅茗渊你疯了,你真的觉得慧王会反?!”

二人这般吵起来还是头一回,小书童们纷纷吓傻了,赶紧进屋避难。而傅茗渊身后的侍卫只是皱了皱眉,退远了几步,静待她的命令。

“我也……不希望啊,但这是事实。”傅茗渊摇了摇头,哀声道,“豫王已经起兵了,他还交出了那一千轻骑。为了陛下,惩处反贼,理所应当。”

“那你……你怎么可以让陛下软禁乔钰?!”

“乔将军是慧王党羽,如此做也是保险之策。”她重又恢复了冷静,向身后之人招了招手,“来人,去把殷哲带走。”

侍卫立即听令,而阿尘则是惶恐地退了一步,双手紧握成拳,脸色煞白。傅茗渊见状叹了口气,将安珞唤来,交代道:“夫人与慧王关系不错,一时承受不住我也能理解。你前去安排,将她送回老家去吧。”

安珞虽然吓得不能自已,但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立即点头要将阿尘带走。

阿尘闻言望她,目光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不可置信地摇头却步。傅茗渊走到她身旁,默默道:“法不容情,犯了罪就得伏法。不管是人贩子,抑或是反贼,都一样。”

韵太妃的死因至今未能查明,景帝遂命暗卫找来一个苗疆术士,确定了是蛊毒所致,能让人在睡梦之中悄无声息地死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苗疆扯上关系,令傅茗渊不由想起刚刚离京的楚国。如果她猜的不错,的确有人利用这支队伍将几批危险人物送入京城,但若真的如此,入关时的精兵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不排除此事与豫王有关,但若真是其人所为,全然可以更早下手。殷家军的事尘封多年,韵太妃分明可以当场告知,却偏偏要等上十日,还恰巧在这十日之内被人害死,未免太过巧合。

心中思索未果,傅茗渊第二天去宫中寻找雅馨,问问韵太妃在这十日之内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答案却是出乎意料。

“湘王。”

一提到韵太妃的事,雅馨的眼睛就红了。

“……!”傅茗渊一惊,“除了湘王呢?”

“没有了,娘娘病逝之前只去见过湘王一面,而后不久就……”

她没再说下去,而傅茗渊则是神色一凛,皱着眉道:“……不可能啊。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雅馨摇头道:“娘娘叮嘱过,此事除了你和连城公主以外不能告诉别人。”

傅茗渊点点头,紧皱的眉头却不松。

事情……越来越出乎意料了。

豫王造反之后,百官尚无实感,毕竟太平日子过久了,没有什么真切的感触,但当另一则消息又传入京城时,群臣这才惶然不已。

关东的异姓王陈庸已擅自带兵前往通州,八成是要反了。

若说先帝那一群弟弟反了还好理解,毕竟先帝当年对他们着实不太友善,可连关东军也反了,事情就实在有些拙计。

陈王常年驻守关东,个性耿直,安分守己,不像其余的王爷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早不造反迟不造反,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一时令人琢磨不透。

“——他们当朕不存在么?!”景帝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各地藩王的兵力加起来也不是京中的对手;通州的确让人有所顾忌,但关东那个破地方,朕把它夷平了都不为过!”

辛公公立即安慰道:“陛下啊,这话可不能让百官听见啊……”

景帝揉揉眉心叹气,这才平静下来,抬头问:“陈王说什么了没有?”

辛公公点头道:“说是为了唐王和韵太妃,这笔债要向陛下讨回来。”

“又是唐王……他都快被扎成马蜂窝了,就没个好点的借口?”景帝好气又好笑,转而想起什么,神色一凛,“不对……我知道豫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了。”

另一边,关东军入境的消息也已传到通州。豫王十分高兴,还在城中开了宴会,可毕竟是谋反了,下属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思考什么,又究竟有没有胜算。

豫王端着两盏酒杯,撩起袍子拾阶而上,将其中一盏递给坐于高处的青年男子,笑道:“前日真是怠慢王弟了,陛下果然早就想要除掉你,这么突然的情况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捉了你的同党,简直比我还心急啊。”

夏笙寒接过酒杯,脸色微变:“陛下看似心无城府,但到底受了先帝的熏陶,又怎会任我在他身边?”

豫王不置可否,依旧微笑,“真是世态炎凉啊,京中多少人对你变了脸,连那个跟你关系好的傅大人也立即撇清了界线。这种日子,你竟还过得下去?”

“我本来就是为了更好地控制陛下才接近他的;首辅一位看似没有职权,对陛下的影响却是最深。陛下登基之时正值年少气盛,只要里应外合,想要借此夺权再是简单不过。”夏笙寒目光渐冷,笑意有些慎人,“虽然秣陵那边被下了诏令,但只要我想,一样可以让他们来通州助你。”

“可在本王看来,陛下和首辅大人都是大义灭亲啊。”豫王的眸子渐渐复杂起来,细细端详他道,“派兵一事可真是有劳王弟了。不过你来不来都可以,关东军已经出发,不久后便可抵达通州。”

“关东军?”夏笙寒微怔,“你们是想要瓜分天下么?”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愚蠢的事?”豫王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知为何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悯,忽而大笑一阵,大步流星地离开。

“王爷,京中的消息确凿,慧王的党羽已经全部被捉拿了。”一个小吏上前来报,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可还要继续留着他?”

“不急,当然要留着。”豫王眯眼笑道,“这小子想利用此次起兵报复陛下,未免也太看轻本王了罢?”

关东军谋反的消息无疑是给朝堂上下敲响了警钟,景帝即刻派兵,要赶在关东军抵达之前包围通州,另一边的北军也将关东的事处理妥善,守在城中待命。

左军麾下一名副将主动请缨;刚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云沐也前来主动请缨。两名将领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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