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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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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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寿听见哥哥不曾难为玉楼,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既然不是风月债,旁的倒也好说了。”
王英道:“倒也没说不是风月债,只不过不是那杨家大娘子的罢了……”郑天寿这厢刚刚松了一口气,听见这话又吃惊道:“莫非你还不曾婚娶,就连人家的陪嫁丫头也摸上手了不成?”
王英听了,哎哟了一声道:“你这小厮儿好不知趣的,越说越没边儿了,若是那娘娘身边的一对儿龙女,倒也值了一顿好嘴巴。”
那郑天寿听了这话不怒反笑道:“说来说去,二哥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敢情竟不曾犯事了……”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一事来道:“莫非竟是那尚举人娘子不成?!”
那王英听了,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了头道:“正是呢,不然你那秀才朋友为什么恼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婆娘。”
那郑天寿闻言叹了口气道:“我的哥哥儿,你原是兄长,我不好说你的,如今你既然看上了那杨家的大娘子,也不过是三天两早晨的,等着兄弟治好了她家老夫人的症候,她若是心存了感激,真个嫁于你了也未可知,况且如今我又与他小叔子交好,正是时机,怎么三夜五夕的就等不得,又犯了那说不出口的毛病儿,如今那尚举人娘子又不是寡妇,又不是姨太太,你平白无故的调弄她怎的?她汉子如今跟杨举人在一处,他既然知道了,有个不说的?
这尚举人若是闹起来,杨举人自然也认定了你是人品下作,又怎肯将嫂子许配给你,况且兄弟方才冷眼旁观着,那大娘子也是气得怔怔的,只怕对你早已寒了心,此番就是玉碎也不能够下嫁于你的了……”
那王英听见兄弟这样一说,倒有些慌了神儿,说道:“照你说,这门亲事如今做不得了?”郑天寿摇了摇头道:“不但做不得,只怕大哥知道此事,又要给你一顿好嘴巴,那尚举人娘子也是要人安抚的,就不知道她汉子肯不肯干休。”
王英听了这话,心里凉个半截儿,那一股混劲儿又犯了道:“兄弟,你好生糊涂,如今此处又不是那市井之间,自有州官县官的管着,是个有王法能讲理的所在,这穷山恶水的,养着你我这样刁民,平白与他们念书人混在一起怎的,没由来讲那些子曰诗云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依着我说,就一不做二不休绑入洞房怎的,那两个小白脸儿敢说个不字,一刀下去结果了性命,往山后一扔,也是一了百了的事!到时那杨家大娘子做了正室,尚举人娘子为偏房,再加上那两个美人儿一样的丫头放在房里做姨娘,才是热闹呢!”说着,复又欢喜起来。
那郑天寿见了二哥此番腌臜不堪的嘴脸,心里一阵肉麻,又不好说他的,只得摇头道:“若说原先只有咱们兄弟几个在山上逍遥快活时,二哥这样做法倒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当日山东呼保义宋江宋公明哥哥来时,对你说什么来?如今人才走了几日,你就忘了兄长教训,又做起这样为非作歹的勾当来了……”
书中暗表,原来当日那宋江途径清风山时,曾给山下小喽啰当做来往客商,掳上山来,才知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了,那宋江原是前去小李广花荣处奔个前程的,如今路遇几个知心弟兄,也就索性住了几日,谈谈讲讲无非拳脚枪棒。
因为听见这矮脚虎王英有个喜好女色的毛病儿,心中深以为不耻,曾经深劝过几次,那矮脚虎原本不乐意,只是给这宋江用“仁、义、礼、智、信”五个大字压制住了,不得不服。
当日酒桌之上就指天发誓,说除非是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浑家,此生再不与别的女子沾身,也绝不祸害作践良家女子,那宋江方才放心去了,如今听见自家兄弟郑天寿拿这话问他,倒没了应对之词……
只得涎着脸笑道:“好兄弟,既然恁的,如今你先帮着哥哥兜住了此事,切莫说与大哥知道,不然皮不揭了我的?只怕窝心脚把我肠子都踹出来了……”
那郑天寿听王英说了软话,倒忍不住扑哧一笑,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我帮你瞒着倒也不是不成的,只是这样的丑事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一日半日的倒也好说,二哥总要想个法子,将那尚举人笼络住了,叫他千万别闹出来,还要想办法堵了那尚家娘子的嘴,至于杨家人倒是好说,既然人家正主儿都不争竞,他们也未必肯强出头,充什么荆轲聂政的了……”
那矮脚虎王英听了这话,只将这三弟当做是清风山中的诸葛孔明一般,连忙点点头道:“兄弟这话说的很是,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有主意,何不说出来大家参详一番,也省得为兄我到时候又要给大哥责罚,来日这件事情闹出来,连累得兄弟面上也不好看。”
白面郎君郑天寿听了这话,心中倒是一动,只因这一半日,那杨宗保倒是寻了机会与自己说过两三次,说自己这位寡嫂当日却是孀居,只是两三年前早已再嫁,如今这样结伴往东京城中去寻找丈夫音讯,倒也是一位贞静节烈的女子,就这样抢在山中给二哥做了压寨夫人,倒当真是腌臜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妙人儿。
此番既然那矮脚虎对着自己讨主意,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想法子解救了这位大娘子,叫她投亲往东京城里,寻到丈夫,夫妻两个完聚了,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若真能如此,自己这位文字之交也误不了前程,依旧可以进京赶考去了。
想到此处点头笑道:“蒙二哥不弃,倒要向小弟讨个主意,既然恁的,小弟就冒昧说一个,若是二哥觉得不好时,咱们再参详参详无妨。”那矮脚虎王英听了连忙点点头道:“愿闻其详!”
郑天寿道:“依着小弟看来,这位杨家的大娘子倒是娶不得的。”
就说了这一句,那矮脚虎王英把脸一沉,不言语了。郑天寿见了连忙笑道:“二哥也不忙恼了,先听小弟把话说完不迟。”
王英听了只得点点头道:“你且说来无妨,只是要我这般冒然放手,却不能够。”
那白面郎君笑道:“哥哥可知这位大娘子的来历么?她原是山东阳谷县中一位行商的正头娘子,那行商姓杨,就是小弟的文友,杨宗保先生的哥哥了。这杨大爷自从娶了这位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奶奶,当真好比是宫里的黄门太监,服侍皇后娘娘一般的待,娶在家中,金奴银婢,三茶六饭的伺候着,虽是中等人家儿,又是买丫头、又是置产业,别的不为,就为给这大娘子享福用的。
那杨大爷原本没有那些个体己银子,用完了,只得拼了一把骨头,多跑跑各地的水陆码头,一年半载的才能回家一趟,都是为了供给这位奶奶花销,可怜他做行商生意原本不易,风吹日晒衣食不保的,竟不到三十岁,一病死了……”
那王英听了这话,心里就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怪不得人都说色是穿肠毒药,这大娘子生得恁般娇俏美艳,也难怪她汉子百般宠爱,为她搭上一条命去,到底也是值了,就是艳福没享了几日,倒白白的为他人作嫁衣裳……”
正想着,又听得那郑天寿说道:“这位大娘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当日她小叔子尚不满十五岁,就不急着再嫁,守着先夫的牌位,养育这小叔子,并一个夫家的姑妈过日子,虽然清苦,倒也是安贫乐道的。
怎知她姑妈倒是个多心的,见这大娘子生得好个模样儿,却朽木死灰一般守着青灯古佛度日,就心中暗暗猜测她是贪图那杨家的一片产业,因出去对官媒放出话来,说家里有个奶奶要嫁人。
这位杨家的大奶奶在阳谷县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胚子,当日待字闺中之时早已艳名远播,如今那一起子官媒听见是她再嫁,放话当日就踢破了门槛子,倒叫这大娘子好生招架不得,暗暗的打听了,才知道是她姑妈的主意。
当日我这位文友杨举人也已经过了志学之年,又中了秀才功名,一家子十分欢喜,又有不少官媒来给他提亲。那大娘子心中考虑,如今自己占着祖宅,做正头香主,守着夫主牌位,小叔子连成亲的房子也没有一间的,心中也不落忍,又见她姑妈一力撺掇她嫁人,也只得吐了口风,愿意相亲。
只是不似别的嫠女再嫁,都可以对相对看的,这大娘子却是十分守礼,不肯男家女家这样相亲,谁知就是恁的,也挡不住求亲的长队,到底叫阳谷县中最大一家财主大官人家中娶过门去,听说还是他家大奶奶前来相亲的,这位大娘子因见他家正室有身份有见识,不是寻常妒妇,方才肯了。”
王英听到此处,点了点头道:“依着兄弟你说的,这位杨家的大娘子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节烈女子,正是贤妻的不二人选,又如何娶不得?”
那郑天寿笑道:“二哥忒心急,好歹听我说完,这杨家的大娘子美则美矣,娶不得原是说她命格的,如今嫁了这第二家人家儿,原本在阳谷县中开着生药铺子,她汉子又有些手段眼色,会抓寻机会,也做些放官吏债的勾当,家中一年也有几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别说是在阳谷城中,就是到那东京城里,巨贾富商云集之地,也未必找得出几家人家儿来与他家一般根基的。
只是自从这大娘子进门,他家倒也祸事了,先是亲家老爷给人拘在大牢之中,后来听说她汉子也给人牵连进去,如今正在东京城中暂住着,要寻门路脱了这一场官司呢,听闻当日阳谷城中有个吴神仙,最会断人生死,见了这位大娘子曾说,她一生非要克过三位夫主,方得善终,如今算了起来,哥哥若是娶她倒也不难,只是这克夫的事……”
说到此处深看了王英一眼。
王英原本听见孟玉楼的夫主受了挂落吃了官司,心中暗暗欢喜起来,谁知那郑天寿却说她命格不好,是个克夫的薄命女子,又听见前两个原也有些妨碍,心里倒没了主意。书中暗表,原来这郑天寿听见杨宗保说,当日吴神仙说玉楼连克两夫,他又知道自己的二哥素来信些神鬼之说,才故意说成连克三夫,是要叫那王英知难而退。
果然那矮脚虎王英听了,连连摇头道:“看他家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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