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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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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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两个回头一瞧,原是那潘氏金莲笑吟吟摇摇晃晃的走了来,一面将手中锦帕掩在唇边,叽叽咯咯只管娇笑个不住。玉楼见她出言奚落自己,因笑骂道:“我把你个没脸的小蹄子,人家几次不理论,倒越发上来了。如今来的正好,咱们找大姐姐评评理去!”

☆、第九回

玉楼两个回头一瞧,原是那潘氏金莲笑吟吟摇摇晃晃的走了来,一面将手中锦帕掩在唇边,叽叽咯咯只管娇笑个不住。玉楼见她出言奚落自己,因笑骂道:“我把你个没脸的小蹄子,人家几次不理论,倒越发上来了。如今来的正好,咱们找大姐姐评评理去!”
因说着,欺上身来捉了那潘五儿的一对雕花玉腕,姐妹两个就嬉闹起来。那潘金莲岂是好惹的,因见了玉楼踩着高低绣鞋走路不稳,身子一矮就钻入她的裙摆之中,伸手捉了她的脚踝,抢下一只绣鞋来往边上一滚,一咕噜爬起来就跑,一面口中娇笑道:“剁了你这骚狐狸的蹄子,看你还扭不扭了?”
孟玉楼原是名门闺秀出身,自小并不曾这般胡打海摔的,如今闺中嬉笑岂是那潘金莲的对手,没几下早惹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只得口中告饶道:“好姐姐,看在奴昨儿给你缝的睡鞋份儿上,丢开手罢。”
那潘金莲见她服了软儿,方才嘻嘻笑着回转过来,竟提纵裙摆蹲下身子,亲手将那绣鞋穿在孟玉楼的小脚儿之上,一面口中喝彩道:“这一双高低的绣工真精致,只怕是京城里的上等活计呢。”
玉楼闻言点了点头道:“这还是我先夫当日往京城里做买卖时带回来的,听说是京中许多诰命奶奶们中间时兴的款式,只是如今时隔多年,只怕穿到京里去倒要惹人笑话,就在家里穿穿罢了。”
那潘金莲闻言十分艳羡道:“你这三丫头,都是一样如花似玉的身子,凭什么你就这样命好,先前汉子疼你,如今嫁的这个也给你迷得七荤八素的,怎么奴家就这样命苦,第一次嫁了个不知人心的,如今好容易熬出来,偏生又落到这么个狠心短命的手里,总有十几日不和我沾身了,只恋着六房里那个贱人。”
孟玉楼闻言连忙朝她摆了摆手道:“还不悄悄的?眼见就到上房屋大姐姐房里了,她平日里教导咱们三从四德,千万不可犯了七出之条,你还敢当着面不受教?如今老爷的心思都不在你我身上,在得罪了大奶奶,还有你好果子吃么?”说的那潘金莲冷笑了一声,却也只得收敛了行迹,斯斯文文跟了孟玉楼往上房屋中请安去了。
姐妹两个携了手进得上房屋中,但见吴氏月娘早已梳妆打扮好了,一旁李娇儿手里拿着账本儿,正跟她对账,见她两个来,彼此起身厮见了。孟玉楼只怕那吴月娘伤了胎气,连忙上前挽住她的衣袂扶她端坐了道:“大姐姐快别动,坐好了受礼就是了。”因说着,与金莲两个道了万福。
吴月娘如今怀了五个月身孕,身子日渐慵懒起来,也就点点头还了半礼,一面教她姐妹两个坐了。但听得那李娇儿从旁试探着道:“你们姐妹两个住得远,离六妹妹那里倒是亲近,今儿怎的不会了她一起来坐坐?”
玉楼听见这话正欲答言,但听得潘金莲冷笑一声道:“二姐姐这话问的糊涂,我们一对烧糊了的卷子,怎么跟人家百伶百俐的美娇娘相比呢,如今她身上怀着哥儿,养下来就是西门府的大少爷,谁敢管她来?昨儿我们姐妹应下那裁缝道袍的活计,熬夜针黹不曾好睡了,听了一夜巧宗儿,哎哟哟,我不好学出来的,饶是我们姐妹都是再醮货儿,还听了个脸红心跳呢。”因说着叽叽咯咯笑了一回。
孟玉楼见金莲此番刻薄,又怕月娘伤心,冷眼旁观着,果然大奶奶脸上就不好看,因叹了口气道:“当日进门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你们老爷,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如今她汉子伸腿儿去了,你便是照顾些柴米油盐的,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只是那瓶姐手上有一份好钱,都是她先夫留下的,如今娶回家来,街坊邻居能没有闲话么,少不得是说我们西门府上贪图嫠女家私,方才强逼着过门儿,占人家祖产地业,说出去好听怎的?”
孟玉楼听闻此言大合情理之中,因心中暗暗敬佩月娘的胸襟城府,点了点头道:“大姐姐说的很是,只是老爷因为与那花爷原是穿房过屋妻子不避的交情,往日里不少往他家中走动,偶尔见过瓶姐几面,心里就留意了,如今她先夫去世,又留了话叫我们老爷照看他遗孀,既然有了遗嘱,娶过来倒也说得通。”
月娘闻言冷笑一声道:“谁说不是呢,我当日就说若是你真心要娶,难道谁敢拦你不成?只是那花爷的遗书务必交给地保官面儿上检视清楚了,街坊邻里之间说的明明白白,三媒六证聘娶过来也罢了,谁知他反说我阻了他的好姻缘,背地里跟别人说我是个不贤良,不许娶妻纳妾的妒妇,如今官私两面都知道我厉害吃醋,奴家好歹是朝廷命官千户家中正经女儿,现下闹得艳名在外,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玉楼听闻此言,心中却是一惊,不知那吴月娘是从何处听说西门庆说了她的坏话。那西门公子当日在自己房里时确实也说过几句,无非是月娘悍妒,不让他迎娶李瓶姐之事。
只是玉楼因为当日自己下嫁西门府之时,就是大奶奶吴月娘来相亲的,是以心中明白,那月娘姐姐绝不是心思狭隘之人,此番好言相劝他不要急着聘娶,也是为了西门庆的名声体面着想,只是那冤家此番正与李瓶儿打得火热,如何听得进去,反误会了月娘的好意,看来这两个正头夫妻之间想要解开心结,还要自己从中劝和筹划一番。
孟玉楼心中打定主意,面上却不带一点儿声色,因依旧笑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左不过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儿,如今大姐姐拉不下脸来,不如教妹子我做个东道,咱们姐妹几个在园里摆酒一日,请老爷下了衙门过来坐坐,一面说开了此事不好么?”
那李娇儿闻言拍手笑道:“还是三丫头乖巧,大奶奶如今嘴上不说,心里却也着实惦记着老爷的,他两个虽然不见面,总要问问丫头们,老爷几时下了衙门,可曾用饭,有没有滚汤滚菜吃。”
话还没说完,早有那吴月娘嗔道:“混账老婆嚼什么舌头,谁理那厮的死活,他好不好与我什么相干,自有他心爱的管着他,我原是给他娶回来装门面充数儿的,又是个不贤良的银妇,谁还有闲功夫儿找那个不自在去。”一席话说的李娇儿讪讪的。
孟玉楼看着吴月娘话锋不善,因拉了拉潘金莲的衣袂,对她使个眼色。姐妹两个因搭讪着告辞出来,一面往后头回转自家院落。
沿路之上那潘金莲只是笑,也不说话,把个孟玉楼笑得不知怎么好,因推了她两把道:“五丫头往上房屋请安一回,仔细撞客着了?回去姐姐搂着你睡一觉,给你叫叫魂儿?”说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潘金莲闻言啐了一声道:“三丫头懂什么,你没见方才那李娇儿说了,吴家的饶是个当家理纪的大娘子,却原来也这般会小意儿贴恋人的,对老爷当真是一片深情厚谊呢!”因说着,又咯咯娇笑起来。
说得那孟玉楼也绷不住笑了起来,一面推了她两把道:“看你,别人一点儿把柄也落不得在你手里呢,倒叫你讲究出花样儿来了。也是难为大奶奶,虽然是个当家奶奶,年纪比咱们原还小几岁,咱们都是打青春年少过来的明白人,她如今嫩妇少女的,还不满三十岁一大关,心里能没个春意儿么,况且咱们老爷容貌人品,也当得阳谷城内数一数二的了。
往年我上私塾的时候,先生教过一首乐府诗名唤《白石郎曲》的,里头说‘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当日我还小呢,心里就想着啊,若是将来说人家儿的时候,能遇上这么一个温柔软款的小郎君,也不枉生为妇人一回了……”
那潘金莲不等说完,早就羞得掩面而笑,一面伸出纤纤玉指在自家桃腮之上刮搔着笑道:“不知羞的三丫头,当日你能多大?就知道想汉子了。”说得孟玉楼红了脸,满面娇嗔道:“还不都是你招出来的?你不想汉子,做什么嫁他,你不爱他人品俊俏,做什么吃醋拈酸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也见。如今处处让着你,可别小瞧了姐姐去。”因说着,与她两个捉对搔痒起来。
姐妹两个玩笑了一回,直玩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方才丢开了手,携着手回在玉楼房里,叫小鸾点了两盏杏仁儿泡茶来吃了。那孟玉楼方正色说道:“如今可巧你来我房里坐坐,倒有一件正经事与你商议呢。”

☆、第十回

那潘金莲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呢,无非是要给上房屋里的劝和劝和,依我说咱们何必去买那个虚热闹呢,如今他们两个不见面,倒省了人来争汉子。
六房里那小蹄子肚子日渐大了,再过十天半月的,哥儿还不是咱们姐妹囊中之物么?如今你将他们两个劝和了,那大房奶奶能真心谢你?还不是拴住了汉子就不肯放手,到时候这房子越发没法住人了呢。”
那孟玉楼听闻此言,心下很不以为然的,只是潘氏这话倒也是为了自己好,又不好说她的。只得柔声劝道:“妹子说的道理原不差,只是他两个正头夫妻,总是不见面的,外头人能不说?到底丢的也是咱们西门府的脸。再说那吴家的原是当家奶奶,你不教她气儿顺了,咱们手底下的人能有好日子过么?左右我们这一位糊涂的爷也弄了五六个在房里了,常言道船多不碍路,就算房里人多,只要丈夫做主,丈夫若是喜欢,人多何妨?丈夫若不喜欢时,只有奴家一个也是难过日子,五姐姐你是个明白人,怎的看不透这一层道理。”
这一席话说的那潘金莲心服口服的,只是心下又生出许多瑜亮之感来,因冷眼旁观这孟三姐,模样儿人品绝不在自己之下,又念过正经私塾,知书达理识文断字,比自己更厉害一层,来日那吴月娘若是有个山高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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